2960 潜入（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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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阶强者的战斗别说是毁灭一座城市或者一座山脉，就算是毁灭一座星球也不在话下。

但事实上，很人少哪个神阶强者会因为战斗而去刻意地毁灭一颗星球，除非是丧心病狂！

毕竟，无论对凡人还是神阶强者来说，只有星球的存在，才能够为他们提供源源不断的修炼资源，虚空当中虽然也有资源，但那远远不足以满足神阶强者的修炼所需。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哪怕是跨越种族的战斗中，也会刻意避免战斗风暴毁灭星球，必要的时候，他们甚至将战场挪移到星空之中。

事实上，绝大多数强者在战斗的时候，都会将力量集中攻击在敌人身上，除非是刻意攻击地面目标。

譬如刚才所使用的神纹炸雷，威力是不弱了，但在杀杀敌人的同时，对地形造成了严重的破坏，被滑移的山体所掩埋的傀儡，远远多过被爆炸直接炸毁的傀儡多。而正是由于山体被突然破坏，所以战士们才在慌乱之下纷纷升空，但他们躲开了山体滑坡，自己却成了空中的标靶，由此导致的伤亡令青岳神尊无比心痛。

无处传来一声声奇异的嘶吼，青岳神尊站在山岭后面以神识查探，说什么也不肯再升空了。虽然以他的实力，那些傀儡战士的投枪未必伤得了他，但那种成为别人靶子的感觉依然让他一阵后怕。

这个时候，刚才有些慌乱的战士们渐渐调整过来了，他们祭起飞剑向远处山脚下的那些傀儡发动攻击，这让青岳神尊多少感到满意……这次的脸丢大发了，尤其是那位吞鲸城主就在附近呢。

了望哨传来报告，剩余的傀儡大军正在撤退，但在幕后指挥这支傀儡兵团的紫毫牛族的人却一直没有露面。

确认傀儡兵团的动静之后，青岳神尊再次率领战士们飞到空中，遥望着渐渐退入大海的傀儡兵团，他并没有派兵追击——在这种情况下，他不想再用士兵们的血肉之躯与那些傀儡较劲。

“莫名其妙的胜利。”

青岳神尊看着一片狼藉的战场，感觉有些难以置信，看着那些傀儡战士的数量，他以为这次将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才能够完成阻击任务，没想到却是以这样的方式。当然，那些被山体镇压的傀儡一时之间是不会死亡的，但沉重的山体也令它们一时无法发挥强大的力量，直到它们的能量耗尽。

“青岳神尊，你和你的部下还好吧？”慕容纤纤来到近前问道，她刚才一直在近距离观测神纹炸雷的威力。如她所想，这东西就跟定时炸弹一个道理，只不过威力更大一些黑了。

爆炸本身，对于神阶强者的杀伤力其实不大，有直接杀伤力的是那些外壳，经过特殊炼制的外壳在破碎后，会变成一枚枚菱形碎片，这些碎片上不仅受爆炸产生的力量的推动，它们的表面还刻有神纹，这些神纹不仅能够强化那股力量，更能将其转化为攻击性的力量，破除攻击目标的防御。

总而言之，这东西因为其使用方式，对于单个的攻击目标而言，太过鸡肋，除非目标不动弹。但在千军万马之中，其杀伤力甚至要比歼神炮更为恐怖。

“好极了，我实在无法形容我感激的心情。”

青岳神尊确实是很激动：“如果不是你，我的部下将会伤亡惨重。”

他的语气非常的诚挚，没有人能够怀疑。

“这是我应该做的，而且那些神纹炸雷是林大师他们的作品。”慕容纤纤的回答非常的简单，不肯居他人之功。

这时，万沙神尊也已经赶了过来，其实刚才的战斗他也注意到了，当那片山体滑坡的时候，也把他吓了一跳，倒不是战斗场面有什么问题，而是那些看起来有些不起眼的神纹炸雷居然也能够有如此力量让他有些惊讶。

站在那里看着战士们收殓同袍的尸体，他轻轻叹了口气：“这真是一场惨烈的战斗！”

确实，在他们看来，那些傀儡并不是真正的生命，而他们的战士，却是有血有肉的生命，即便是埋葬的傀儡再多，也无法抵偿战士们的伤亡。

所有战士的座骑已经先一步送回了要塞，所以在清理完战场之后，战士们也开始准备返回要塞……和刚才战斗胜利时的欢呼不同，战士们带上了战友的尸体，有些人还来得及元神出窍，至少还有重修的机会，但还有很多人身死魂灭，没有重生的机会了。

战争就是如此，无论是胜利还是失败，总是会有牺牲。

和万沙神尊并肩而行，慕容纤纤悄然问道：“我想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因为胜利而喜悦，还是因为同伴的牺牲而悲伤？”

万沙神尊轻轻叹了口气，用轻悠舒缓的语调说道：“两种情感都有一些，不过，肯定是喜悦要更多一点，毕竟能够活着而且是大部分战友都活着，本身就值得令人庆幸，而同伴们的牺牲，对于我们这些久历战场的人来说，已然司空见惯。

说实在的，在战斗之中，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同时考虑自己和身旁的战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避免失败。但等到战斗结束，活着的人都会为自己还活着感到庆幸，我们甚至已然顾不得为别人悲哀了，只有那些刚刚上战场的新兵，才会显得过于情绪化。这就是战争，这就是残酷的前线，这就是我们这些身处于前线的战士。慕容城主，我想你能够体会到我们这种感觉。”

慕容纤纤微微点头，这种感觉只有那些真正经历过战争的人才会有，只知道玩嘴皮子和吃喝的神X代们，是体会不到的。

能够安全地回到要塞，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们，都感到万分欣慰，此刻没有人还为了刚刚获得的胜利而感到兴奋，有的只是对于生存的喜悦。

不过，对于兵团为首的那几个人来说，却还有许多需要烦心的事情。毕竟没有人知道，紫毫牛族的再一次进攻是否马上就会到来，更不知道，白沙岛这种弹丸之地能够在攻击中幸存下来。至于说到神城同盟的抗议……呵呵，先别说是否有效，等到结果出来，几个月甚至几年都有可能，到那时候，在场的大多数战士恐怕是骨骸都凉了。

青岳神尊、万沙神尊、青浪神尊等军官一回到要塞，立刻钻进了会议室里面。

作为最为重要的成员之一，慕容纤纤理所当然的受邀参加这一次的会议，同样受到邀请的，还有那位林雷大师。不过炼制神纹炸雷的工作消耗了他的大部分精力，所以林雷大师婉拒了兵团的邀请。

“我得为能够平安无事地坐在这里而感到庆幸，但有很多的战士在这次战斗中牺牲了，”

青岳神尊首先说道：“我已然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向上面报告，增援的兵团此刻已经上路，正在前往这里的途中。”

万沙神尊在一旁点了点头，对于这一次的经历，他同样心有余悸：“没有想到紫毫牛族竟然在不知不觉中通过水下输送了如此庞大的傀儡兵团，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它们的攻击被我们暂时击退，在这次战斗中，神纹炸雷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证明了它们的价值。”

青岳神尊仿佛想到些什么的说道：“神纹炸雷的威力确实令我满意，不过真正令我最感兴趣的是，它们能够崩落岩石，而不真坏地下结构。现在看来，或许这能够成为我们克敌制胜的新战术。我相信此刻我们所讨论的一切，全都应该加入给予上面的报告之中，我们今天的损失和牺牲，或许能够为明天的胜利奠定基础。”

始终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慕容纤纤，突然间插嘴道：“大家是否注意到一件事情？今天的战役之中，始终没有出现过紫毫牛族的指挥者和配合部队，而在查哈林岛上出现过的赤枭族也没有出现在今天的战斗中，这里面又意味着什么？难道他们就是想送一波傀儡炮灰给我们？从这一次紫毫牛族的进攻看起来，它们根本就没有运用出真正的实力。”

听到这番话，那些军官个个皱起了眉头。

过了好一会儿，青岳神尊用极为低沉的声音说道：“难道是佯攻？他们为什么那么做？真正的目标是什么？”

“为什么说是佯攻？”慕容纤纤有些疑惑不解。

万沙神尊连忙在一旁解释道：“你并不清楚，当一种全新的武器，或者全新的作战方式被发明的时候，我们总是会用一次又一次的演练，来找出弱点和需要改进的地方。但这些傀儡的攻击方式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所以如果是佯攻，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慕容纤纤连连摇头说道：“这件事情最好立刻向你们的前线总指挥禀报，同时我也会向天水老祖报告。不过，依我看来，他们的试炼是我们……确切地说，是你们和林雷大师正在做的事情。”

稍微犹豫了一会儿，慕容纤纤终于打定了主意，她缓缓说道：“此刻我可以透露一个秘密，这一次我来到这里，所担负的使命，正是调查查哈林岛西北方的一片山脉，天水老祖的手里掌握着一些证据，证明那里很有可能拥有一座魔神族的基地，我的任务就是要摧毁这个基地。”

说到这里，慕容纤纤朝着这里的每一个人扫视了一眼，然后神情凝重地说道：“我希望各位不要向任何人提到这件事情。”

……

夜幕笼罩下的白沙岛显得异常寂静，只有山坡上的那座要塞之中还有星星点点的亮光，不过远处的那些丘陵之上，同样也点缀着零星的火光。

自从差点儿被端了老窝以来，白沙岛始终保持着极为警惕的状态，青岳神尊甚至派出了专门的信使，向前线总指挥部报信。

这位小心谨慎的兵团长，还在四周的山岭和树林里面，设立了前沿哨所。

这些哨所的火把和灯光，总是彻夜不灭地照耀着那漆黑的夜色。

而此刻，那些至关重要的人物也没有安歇，全都聚集在要塞里面，商议着事情。

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是因为一件在他们看来近乎于疯狂的事情──慕容纤纤决定深入查哈林岛，去完成天水老祖赋予她的使命。

毫无疑问地，在所有人眼里，这是一个彻底疯狂的决定。

刚刚经历过那场厮杀，对于傀儡军团的强大，每一个人都感到不寒而栗。

“我必须劝告你，这实在是太过冒险，你所要进入的是现在已经被紫毫牛族控制的腹地，没有人知道那里会聚集着多少魔神族的强者。不过，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那便是，这一次绝对没有人能够帮得上你的忙，你将得不到任何人的支援。”

青岳神尊皱紧了眉头说道，他非常希望自己能够说服眼前这个神秘而又固执的女城主，不过他同样也非常清楚，他的希望极为渺茫。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慕容纤纤摇了摇头说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这是我的职责，每一个人都在冒险，难道你和你的士兵们不是如此？”

“是否需要我们的帮助？武渊长老亲自关照过我，我们所有人都会竭尽全力，给予你需要的帮助。”旁边的那位巫师，显然不像万沙神尊对慕容纤纤那样关心，他更在意的是，慕容纤纤是否能够完成自己的使命。

事实上，林雷倒是颇想能给予慕容纤纤一些帮助，毕竟没有人比炼器协会的成员更加清楚魔神族的可怕。当然，这种帮助也有其极限，梅琳绝对不会愿意进入神城同盟的基地。

慕容纤纤再一次摇了摇头，拒绝了那位大师的好意：“万分感谢，不过人多未必有用，武渊长老帮我将战甲重新祭炼过，拥有更为强大的威能，再加上我对于紫毫牛族的了解，这是我得以有信心完成这一次的使命的最大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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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青柳在看一本仙侠作品，叫做《蜀山剑门》，很值得培养的，大家可以去看一看，作者是‘彪悍的猫头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