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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吃了这“杀神”,又在海里玩了那么久,陶然上岸后就感到一阵疲倦。

把晚饭解决掉后,陶然来不及去看那些收集到的小贝壳,身体已经催促她上了床。

在陶然睡着的那一刻,有个身影进了屋,把一颗小珍珠挂在那只土灰色的小麻雀脖子上。

这颗珍珠非常小,但十分璀璨,就算在麻雀身上也只能看出可爱,而不是累赘。

伸手摸了摸那只土灰色的小麻雀,男子把目光转向那沉睡的人,眼里的蓝色忍不住柔和起来。

那晚,风暴在即,他无暇顾及这边的幻境,回来时发现她已窥见整个真相。

他本想隐藏最残酷的部分,但既然已经暴露,还惹得她如此在意——

那就给予她改造这个幻境的能力。

比如今天的融合,就已经走出第一步。

漆黑的小屋内,在长久的静默后,突然发出一声极轻的叹息。

“这次的幻境,想做什么都可以。”

…………

陶然再次发现自己变成了那只小麻雀。

这次的小麻雀总觉得有哪里不同……对了,是脖子,脖子上似乎挂着什么东西。

陶然低头一看,原来是一颗小巧的珍珠,像极了他今天一定要带回来的那一颗。

当时她觉得这颗珍珠太小,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带给小麻雀的。

可奇怪,她这不是幻境吗,为什么也要戴珍珠?

想起上次幻境里她什么也做不了的无能样子,陶然一阵气馁。

她不要当这个麻雀,她要当人类,而且是那种能骂人能干架的成年人。

这个想法刚落地,陶然就感觉周围的视野发生了变化,自己的身体也——

她真的变成了一个人类!

拿到人类角色的陶然很激动,决定第一时间去找她的小可怜,把他从小黑屋里解放出来。

本以为马上会面临重重阻碍,但,一切出乎意料的顺利。

…………

接下来的日子里,陶然沉迷于养成游戏无法自拔,每天期待的第一件事就是早早上床睡觉。

被冷落的“杀神”罕见地没啥意见,还鼓励她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想做什么都可以。

可她没想做什么啊?除了把那小可怜带离苦海。

陶然不是很明白“杀神”这番话的含义。

现在的幻境里,她正坐在沙滩上,看着蓝眼睛的少年在海里浮沉。

这幻境里的人好真实,比如这个小少年,明明已经长成了那位的□□分,却仍然保持着少年的纯真,完全没有那位的魅惑之感。

这几日,她在幻境里频频出手,斗天斗地,甚至一人身兼数个角色,包括人类和非人,成功地让小少年长成了现在的明媚模样

他应该是十五六岁的样子,上岸后也没向她走来,而是在那神秘地捣鼓着什么东西。

可惜陶然是谁,这小孩的一切动作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当然,在他把一串珍珠贝壳项链送过来时,陶然还是忍不住欣喜,同时有点惊讶。

比如,那颗最大的珍珠俨然来自深海,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偷偷去采的。

而且,能去深海,说明他现在的修为已经到了一个境界,却偷偷藏着不让她发现。

啧啧,这隐藏的模样,果然还是那位一贯的风格。

收到礼物后的陶然也没闲着,而是动手开始做一个东西——

捕梦网。

相传把捕梦网挂在床前,能够过滤掉那些不好的噩梦,只留下美好的梦境。

用晒干后的海草结绳织成一张小圆网,然后在下面像风铃那样挂上装饰物。

有小珍珠,有贝壳,还有必不可少的东西——羽毛。

有了羽毛的捕梦网才算有了灵魂,那羽毛从何而来呢?

陶然见那小少年正在海边架起篝火,为两人准备今天的午饭,似乎并没有注意她这边,于是灵机一动,悄悄地进了屋。

羽毛嘛,来源多简单,当然是——

从她自己身上拔了。

已经熟练掌握鸟类变幻技巧的陶然,把自己变成了一只土灰色的麻雀,还是□□雀,然后毫不留情地揪掉了自己的翅羽。

嘶,好疼!这幻境里的感觉就和外面一样真实!

陶然抖了抖翅膀甩掉那疼痛感,重新变回人类,把羽毛串起来挂到捕梦网下面。

没办法,这小少年不喜欢别的鸟儿,就喜欢她变出的那只土灰色小麻雀,让她一度怀疑这个少年是不是被植入了某位“杀神”的记忆。

可她仔细地试探过,又向那位“杀神”求证过,确定这个少年真的没有他的后续干涉,而是在设定好的初始记忆下自然发展出来的。

当时的陶然对这黑科技直呼神奇,毕竟能设定记忆状态,还能控制时间流速,这是多么完美的一个spy游戏啊!

陶然对现在的小少年十分信任,用自己的翅羽做好捕梦网后就挂到了他床前。

收到礼物的小少年显然很惊喜,还主动上来求拥抱。

陶然也没多想,这些日子她的大姐姐角色扮演得很过瘾,所以这小少年在她面前就是个弟弟,怕什么。

然而与那小少年相拥的一刹,陶然却听见一声轻笑,那笑声该死的十分熟悉:

“羽毛可以直接变出来,为何要从自己身上拔?”

…………

陶然气愤地从幻境出来,强烈谴责这位破坏美好一刻的“杀神”。

没错,他可能真的没有干涉这位小少年的后续发展,但他可以随时上身啊!

可惜对面之人除了笑她,还带了一点惋惜之意,似乎在遗憾她没有做别的事。

哼,她只是当这幻境是个纯洁的养成游戏罢了,她能做什么?

嘴上不服输的陶然,决定暂时休养几天。

当然,更直接的原因是——

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她开始微微地发热,起初是在额头的位置,到后来扩展到了全身,让她一有空就想下水,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尾鱼。

难道是……玩养成把自己玩透支了?

陶然颤抖着手从空间里找出她当时淘到的药草,据说产自中土碧落谷,可以缓解发热的症状。

把药草熬成汤服下后,陶然祈祷自己变回那个纯粹的土系,并发誓自己以后一定会清心寡欲。

可惜祈祷是没有用的,尤其是还有位“美人”在旁天天诱惑她。

据他所说,幻境就是他的精神世界,也是由他的灵力形成,而她这几天长期沉浸在幻境里,接触了过多的水灵力,身体上可能出现了排斥。

……明白了,就是水土不服的意思。

水土不服的陶然苦着脸泡回水池里。

药草没起到任何功效,反而是长期在水里的她,憋气技能变得更加炉火纯青,回到陆地她都有自信去百丘盟夺回一个游泳冠军。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陶然这边已经有不详的预感,那边的人也若有所思。

之前他化作印记进入过她的额心,但只作用于魂魄,以帮助她更好地适应自己的幻境。

但可惜,幻境里的她把持得很好,迟迟不肯“吃掉”那个他,因此他的能力无法深入到她的魂魄之内,造成了现在身体上的排斥。

那让她接纳他的另一种办法,就只有先从外部突破——

对她的身体进行疏导。

…………

陶然并没有发现这位“杀神”是如何盘算着把他自己当成一味大补药,每日仍在兢兢业业学习当鱼中。

这是一个新的月圆之夜,陶然看着那月亮,不由得联想起当年的那一晚。

月圆之时,本是欢聚之夜,却成了他和那些小家伙们永远的噩梦。

这几天来,他似乎要证明自己比那幻境里的小少年更好下口,每天像那小少年一样给她做饭,但是——

他又不吃,这算什么。

陶然终于知道他的厨艺来自哪里,毕竟是一个连小鱼干都能做出各种花样的人,要烹饪这些海鲜自然不在话下。

可过去的那些就是过去,在每一个月圆之夜都能再次回忆起来。

比如现在,他就化作人形坐在礁石边上,静静地看着海面。

陶然遏制住自己想进水池的**,从空间里掏出一份图纸,往海岸边走去。

这套图纸上的衣服是暖黄色的,边缘点缀着星星形状的珍珠。

她算是发现了,这位“杀神”做衣服的技巧就是幻化,只要有那些海草和珍珠,他能够把它们变成任何想要的形状,甚至颜色,制衣技巧独他一家,无可复制。

陶然觉得有点好笑,然后听那边问道:

“为何装饰物是星星,而不是月亮?”

呃,她本来打算用太阳的,但太阳和他那清冷的外表实在不相符,所以换成了星月主题。

可是月亮的话,又太过孤独,而且带有不好的回忆。

陶然解释完毕,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挥手,自己那份小裙子图案上的星星就变成了月亮,与此同时还有他的靠近:

“月亮怎么不好了,只有变成月亮,我才能第一时间看到你。”

陶然刚反驳这月亮有着不好的记忆,就感到眼前景物一晃,整个人被带到水池里。

“既然是不好的记忆,那就用好的去覆盖。”

于是在这个月圆之夜,水池里的鱼被莫名转移到一个新的水坑。

明亮的月光下,水池的一侧被树影笼罩,看不清里面的模样。

而在水池未被遮挡的另一侧,水面只剩下一圈圈从远处泛来的涟漪,本来清晰的月影也变得模糊。

模糊的月影有一段时间恢复清晰,与此同时水池的阴影侧传来轻笑:

“是你错过了幻境里那个温和的我,所以……”

水池里似乎有另一人逃开的声音,但被什么东西卷了回去。

阴影里,那东西长长地延伸开来,不像是鱼尾,更像是——

蛇尾。

…………

月亮已经半躲进云里,水池的阴影侧有人上岸,抱着怀里的人走进小屋。

小屋外不知何时挂了个捕梦网,上面有月亮和星星的装饰,似乎是珍珠的材质,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不止如此,那捕梦网的底部还挂着几片羽毛,但看起来像是水化成的,晶莹剔透,梦幻非常。

…………

陶然浑身轻松地醒来,身上的发热症状已经消失,但昨晚的记忆涌上心头——

她被骗了!

什么美好的记忆,对她来说简直是惊吓!

而且还说什么“我收回之前的话,半人半妖的形态的确挺好用”之类的,是她做梦都不敢梦到的场景。

她之前是做过一个关于浔姐姐的梦,但梦里的人好歹是人鱼之形,鱼尾虽然凉了点,但好歹视觉上能接受,甚至在月光下还格外美丽。

至于他昨晚的那个形态——

可能对他来说是真的好用,各种意义上的。

陶然开始怀念起之前那个清冷的浔姐姐,或者是幻境里纯真的小少年。

外面已经阳光大作,陶然起身,眯着眼睛走到屋外,首先看到的是挂在门外的捕梦网,底端的羽毛似乎是停留在空中的水,看起来十分梦幻。

看到熟悉的星月装饰,陶然低下头打量了一下自身,好家伙,她昨晚刚拿出来的图纸,现在已经穿在身上了。

而且那个会做衣服的“杀神”正在准备早饭,就像之前幻境里的小少年那样。

嗯,除了在水池里,他看起来真的很可口。

陶然走上前去,除了自己的那份早餐,还看到了两个大椰子。

两个,不可能全是给自己吃的,所以——

陶然惊喜地问出一句:“你有感觉了?”

果然,贤惠的“杀神”把早餐送到她手里,自己则端起那个椰子喝了一口,点点头:

“有一点,但不多。”

应该是土系灵力的渗透,让他对冷热和味道重新有了一些知觉。

听完解释,陶然默默的端起早餐走向海边,伸出一只手挥了一下——

无风的海面掀起一阵巨浪,而且对着她自己的方向。

陶然赶紧护着早餐瞬移闪开,然后是身后止不住的笑声。

莫名会了水系术法但并不精通的前旱鸭子,默默地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打算与嘲笑她的那位冷战。

但那位的脸皮显然已经厚到了一定程度,居然凑到她面前,说出更加厚颜无耻的话:

“我需要你的灵力,你让我多吸几次。”

端着大椰子忘记该怎么下口的陶然:……

醒醒,你可是个杀神,要灵力直接来杀,不要用这么奇怪的方式好吗?

接下来的几天,陶然每天被这位杀神缠着要吸她。

缠是真正的缠,但说好的吸她灵力,她却没有任何力竭的感觉,反而每次都能感觉他的能力在慢慢渗透进来。

就像之前说好的囚禁,说好的当人质,她却在这孤岛上过起了啥都有的神仙日子。

这一天的午饭,陶然第一次用水系法术抓到海下的一只大螃蟹,欣喜间又多了点郁闷:

再这样下去,她还算是土系吗?

水土双修,那是啥?

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