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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游击见陈迹说得这般恳切,完全不似作伪,便以为陈迹没有骗他,说得皆是真话,以前也确实从未接触过这方面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他便只能归咎于眼前这个年青人有才干,会做事,处理军务颇有些手段了。
当下他高兴地说道:“量你也不敢欺瞒于本将。既然你是第一遭作这些事情,却完成得这样好,也不拖沓,本将便知你是个有些本事的人才。
这样吧,本将这次就抬举你在我军中做个正式文书,协助本将管理军中杂物琐事。你意下如何?”
虽然白游击是询问,但用脚趾头想想压根就没有拒绝的余地。陈迹当即露出感激的神色,行礼道:“多谢将军赏识,在下敢不从命。”
“好好好!勿失我望。对了,你可有甚么要求,只要不太过分尽管说来。本将赏罚分明,从来不是吝啬赏赐的人。念你今番有些功劳,便弄些赏赐与你吧。”
“属下蒙将军抬举,哪敢奢求其他,皆是某分内之事。只是属下斗胆,可否让军中配给些家具物什给属下。属下那屋舍有些简陋,一张床却要睡两个人,属实不太方便。”
听到陈迹这话,白游击沉吟了一会儿,道:
“倒是难为你了。只是我军刚刚安顿下来,物资匮乏,屋舍也少,只能让你们两人挤于一屋了。不过本将这便让人给你们再弄张床去,再添些被褥枕头之类。
如此可好?”
“多谢将军,属下感激涕零。”
“区区小事,不必如此。只要好生做事,好处少不了你的。好了,若无事这便退下去吧,本将这里还有要事处理。”
“喏。”
陈迹行礼退出大堂往自己的营房走去。他刚回到屋里还没呆多久,便有士卒搬来了一张简易的木板床放在空当处,又各自捧了些被褥床垫之类交给两人。
“杨公子,床和被褥我给你弄来了。这铺床的事情总该交给你了吧。”
士卒走后,陈迹看着躺在床上的杨同说道。
杨同闻言,随即叹了口气,无奈起身开始铺床叠被。想他杨三郎顶级世家出身,自小锦衣玉食,侍奉伺候他的奴仆侍女不知凡几,何时亲自做过这等下人做的活计。
好在两人现在都算是吃过了不少苦头,没那么多讲究了。杨同便把被褥随意盖了上去,简单铺了一下,就当弄完了。虽然铺得很烂,皱巴巴的,但也无须去计较那么多了。
陈迹摸了摸床垫,感觉还算厚实绵软,比之前铺的要好了不少,当下满意地点了点头,径直躺了上去。
一旁的杨同铺好了自己的床,也一并躺了上去。这破地儿也没别的好耍处了,还是床上躺着舒服。
“我们现在也算是成功混进来了,还有了个身份,第一步算是做好了。那接下来又该怎么做,那厮也不过是个唐超手下的将官,可没有左右全部云军的权力。”
“慢慢等,迟早会有机会露脸的。现在这山上文吏缺乏,只要我弄出些成绩,很快便会被唐超注意到的。”
“希望如此吧。如果爬不上去,我们可能就死在这儿了。”
杨同一脸哀愁。如果事情不是陈迹预想得那样,那他们两个就只能困死在这山上了。而以他们的武艺身手,是没有可能逃下山去的。
想到这儿,杨同不禁更加后悔。他遭了哪门子孽才会跟着这陈言痕来这儿啊!
“我倒不在意这个。只是我此次未经允许,又擅自潜入敌军巢穴,干起来这等活计,若是回去了,怕不是又成了一个罪证。”
“你才意识到埃身为一军主簿,更是此次大军任务的主将,擅自脱离大军,不仅不符合身份,还没有尽到你真正的职责。可谓舍本逐末了。
其实要我说,你就不用管这些个事情。你一个主簿,中郎将佐官而已,老老实实呆在原地等待大军来援不久好了。
怎么偏偏就那么多事儿呢,上赶着给你家府君和中郎将卖好,说不得人家还不领你这个情。你这厮真的是贱呐!这也就罢了,却偏偏还要拉上某家。
不对,你让我一道来,是不是想让我和你一起顶罪。若是李钦和程来,他们两个人,无论哪个都不够身份资格,最后还是要你来受着。
而我就不一样了,赵氏无论如何都不会来动我,这般说大不大的罪名随意便能遮掩过去,连带着你也不会有事了。”
杨同顺着陈迹的话头说了一通,说到最后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从床上起身,瞪大眼睛看着陈迹。
而陈迹此时早已憋不住笑,嘴角上扬,眼中满是笑意,对杨三郎道:“你才想到埃你毕竟身份特殊,不用白不用不是。我们什么关系,生死之交了吧。我可是一直拿你当知己看待的。”
“去他娘的知己,乃翁又找了你的道了。”
杨同看着陈迹这副贱样,顿时怒不可遏。这他娘的是第几次了啊!就活该他杨某人被这不要脸的玩意儿蒙骗?
“莫气莫气,我这不是想带你立一份功劳嘛。”
“甚么功劳,若是你能成功还能将功补过,这也就罢了。要是不行,就算我们能找机会出去了,也必会被安上一个无视军令,擅自行动的罪名。
你陈言痕此番真正的职责是运输粮草物资,而非劳什子潜入敌军大寨作他娘的间人。”
因为怕此处隔音不好,说话大声而被外面的人听到,是以两人说话声音都不大。但饶是杨同已经可以压着嗓子说话,可依旧能听出他语气中的愤怒。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是等到一来一回的联络,指不定要等到甚么时候去。我此次虽然擅作主张,但也都是为了他赵氏。眼下还在基业草创之时,他们不会拿这种事情做文章的。”
“哼!为人君者,最憎恶的便是手下人擅作主张,视君命为无物。就算现在不会怎样,但已经实打实地犯了忌讳。”
杨同声音逐渐缓和下来。就和陈迹说得那样,虽然他们以前有些矛盾,但现在一起出生入死那么久,早已有了不一般的情谊,他也是真的拿陈迹当朋友至交来对待的。
再者杨氏现在就他一个人在赵氏手下,还未站稳脚跟,极其需要陈迹的臂助。若是陈迹废了,他一个人也会变得寸步难行。
“放心,我那位主公现在还是很器重我的,不会因此就拿我怎么样。而且只要这次帮他干好了这遭事情,他反倒还会奖赏于我,功劳簿上也会给我记上大大的一笔。当然了,肯定也少不了你的。”
“虽然赵治确实没他老爹那般有手段城府,但你就那么确定他会视若无物?”
“这是自然,你觉得我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吗?这些人是正儿八经的云国边军,寨里能证明身份的军牌、旌旗肯定不少。
届时剿灭了他们,有了这些个凭证,便坐实了云军来侵犯明阳郡的事实。不管他们是溃败逃窜至此也好,还是受了什么人的命令也好。
眼下齐国的局势一天比一天糜烂,地方势力日益壮大,三个中央朝廷皆是逐渐变得无力掌控。各地拥兵自重割据一方已成事实。
到时候明阳郡自可凭借这个而师出有名,真正走上开疆的第一步。”
陈迹说到这儿便就此停下,意味深长地看着杨同。他相信杨同很快便能领悟其中的意思。
“我大齐的太守,职责和权力也确实非同一般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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