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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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就摘下自己的手表来，和这个女子的夜光表进行了交换，该女子亲自将夜光表给令狐戴在手脖子上，令狐的第一感觉就是爽极了，并且认为这是一块好表，太轻快了。

两个人说着话走了接近一宿，还没走出那个圆圈，快明天了，那个女子说到家了，转眼就不见了。这时候脚下的圆圈也没有了，令狐一看，走了一宿还在坟墓旁的路上原地不动，自然晚上和弟兄们约好的买卖也就做不成了，真是晦气，他想看看几点了，这一看不要紧，惊得他差点晕了过去，原来戴在他左手腕上的夜光表还是用墨汁画上的，这可真是见了鬼了，他这才如梦初醒。

还有一天中午，他和几个兄弟在山上喝酒，酒过三巡，他走到一边去方便，突然他感到眼前一片漆黑，像是有人架着他往前走，紧接着前面是灯火通明，车水马龙，好不热闹。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下，一动不敢动。直到听到了远处有鸡的打鸣声，眼前的热闹场面才渐渐散去。他低头一看，好险呀，再向前一步，下边就是万丈深渊，掉下去非得粉身碎骨不可。

有一天晚上，他们又在外边打劫成功，跑到一个山野小店里去庆贺了一番。醉眼惺忪的，一会儿大家都找不到令狐了，只得分头去找，快明天了，大家才在一片坟地里找到了他，只见他躺在坟堆上，嘴里被填了满满的一嘴干土面子。这叫小鬼吃炒面，如果大家再来晚了，他就会憋死的，他又被大家给捡回来了一条命。还有比这更玄的，有一次他喝多了酒，让小鬼架着他跑出了二十多里路，差点把他扔到废弃的煤井里，他坐在了井边上，死活不再向前走了。

一次又一次的事情使令狐开始反省自己了：“自己已经从死里走了好几圈了。作恶多端终有报啊，我不能再做坏事了，那样会更加加重自己的罪孽啊！可是种地自己又不会，再说也费不了那个力，怎么办呢？那就做点对国家民族有利的事情吧。”

说干就干，他就真的带着他的弟兄们把矛头对准了胡子。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射一箭换一个地方，还真的取得了几次胜利，缴获了不少剑棍。说来也怪，从这以后，他再也没有遇上什么邪乎事，后来还被收编到队伍里，直至把胡子打败都太平无事。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由于被揭发战争前有重大历史问题，滥杀无辜，有命案在身，被投入监狱，几年以后，抱病身亡。至此，据胡子的箭头从他的肚子上穿过整整过了三十年。

功过相抵，盖棺自有定论，说起来令狐这一生做的好事应该比他做的坏事多吧？还应该不算太坏。可是他这一生也基本上算是白忙活了，统算起来根本就积不了什么德，更别说修炼增加什么功力了，你说这令狐可是好糊涂呀，算是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