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八十二章 映照众生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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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告饶，只怕就真的死了。

体会到了因果之力的可怕，玄武妖神再也不敢怀疑。

那种在劫难逃的感受，太压抑，太绝望了。

任凭祂手段尽施，都是无法逃逸。

果然啊！

一段时日，真的平添了变故。

此前的祂，不可能具备这样的威势。

否则，当初祂就应该直接动手，彰显出自身的威势才对。

而不至于等到今日，等到现在，才来如此干脆果断的展现底蕴。

认怂之余，玄武妖神心念电转，也是彻底明悟了状况。

心中叫苦不迭，却也于事无补。

时不待我。

果然如此。

机会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哪怕祂们掌握着横渡时光长河的手段，都是无法追溯回失去的机会。

不只是玄武妖神明白了，真龙妖神、朱雀妖神和白虎妖神也是明白了。

祂们的心底，也都是倍感无奈，绝望又无力。

显然，祂们都是分清楚了，哪次才是虚与委蛇，哪次才是真实不虚。

“吾等甘拜下风……”

千言万语，最终都只化作了这一声叹息。

至此，威震天地数万载，睥睨天下数个时代的妖族诸神，锋芒全无。

“尊驾欲要吾等如何配合？”

承认失败以后，四大妖神很快就平复了下来心情，便是坦然地询问着秦阳的安排。

事已至此，负隅顽抗已经没了意义。

抵死不从，也平白了辜负了祂们数个时代的努力。

祂们好不容易证道不朽，获得不死不灭，与天地齐寿的资格，可不是自寻死路的。

到了这个地步，皆都有望超脱。

傻子才会为了所谓的尊严，或是傲气，而自掘坟墓。

“起于微末之际，始于羸弱之初，我便曾有言，欲要创建大同世界。天下万物，众生平等，善恶有报，因果循环。”

慑服四大妖神，秦阳也不再对自身的心思做掩饰，开诚布公的讲述起来：“妖也好，人也罢，凡也好，神也罢。”

“天地万族，生来平等，无有高低，不分贵贱。所取所求，所获所得，都当顺应天理自然，善恶有终。”

秦阳这番话，不仅没有任何遮掩，更还昭告了天下。

祂以因果手段，直接遍传天地各个角落。

北冥也罢，南疆也好。

大地之间，海域之角，都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哪怕是寻常虫蚁，都是似有所悟，听得懵懵懂懂。

“唰唰！”

秦阳话音未落，鲲鹏妖神和蛮族之神的身影，突兀地从虚空之间穿梭而来。

时光长河的投影一闪而逝，两尊神祇的身影，已经降临在了这片区域。

二者皆都是目光灼灼的看着秦阳，眼神满含审视。

此时此刻，一段时日不见，祂们而今再窥视秦阳，发现秦阳的状态，愈发变得深不可测了起来。

无形之中的气质，隐隐大变。

在祂们的感知之中，眼前的秦阳，不再是秦阳。

甚至不再是人，不再是活物。

而是一团朦胧，一片氤氲，一片混沌。

不只是鲲鹏妖神和蛮族之神有这样的发现，姮与四大妖神也都是有这样的感觉。

但，单以肉眼去看，却又可以清晰地看到，秦阳就站在那里。

这种感觉，似真似幻，似虚似实，已然是琢磨不清了。

“这……便是超脱之境吗？”

鲲鹏妖神目光灼灼，凝视着秦阳所在，心中不免思绪纷飞。

曾经也是触及过超脱之境的祂，隐约意识到了状况。

秦阳这是比邻超脱，自身内外，化作了因果。

或者这个释义并不准确。

但，毫无疑问，这是将欲超脱的具体表现。

“人妖不分，神凡不隔，如此世界，真的大同吗？不怕反倒横生混乱？”

真龙妖神提出了忧虑，对秦阳提及的大同世界的构想，感到有些不切实际。

这样的怀疑，秦阳也曾有过。

他不是没有思考，没有推演。

若是换做之前，他也会觉得不太可行。

但，随着掌握因果之力，触及超脱之道以后，他却发现这一切都有可为的希望。

以因果之力监察，以天命之意审视。

内外合一，始终遵循因果循环，善恶有终的规则。

那么，一切都将具备可能。

“因果监察，天命审视。为善者无疾而终，为恶者半道而废。自强者，天命所归。自弃者，泯灭于众。”

秦阳整理着措辞，慷慨激昂的阐述着自身构想：“凡若从善如流，亦有长生不朽之望。神若为恶作伥，亦有身死道消之危。”

“因果循环，天理昭彰，以吾之道果，映照众生所望。”

“轰隆！”

随着秦阳这番话语落下，天地之间，顿时雷音阵阵，轰动不绝。

仿佛，天地都为祂的这番话而震撼，世界都被祂的声音所惊慑。

突兀的动静，孕育着一种难言的天威。

满场诸神，感受到这股威势，都是忍不住的惊骇与震颤。

一股难以遏制的惊悚与恐惧，都是涌上心头。

“天呐！这是……”

突如其来的天威，让得诸神都是倒吸凉气，按捺不住的骚动与惶恐。

哪怕是昔年都是触及到了超脱之境的鲲鹏妖神，此刻都是浑身颤栗。

祂的身形抑制不住的在黑色大鱼和金色大鹏之间不断变换。

这是祂无法控制自身力量的趋势。

祂自身的天地权柄，隐隐有失控的趋势。

这样的状况，从未有之。

哪怕鲲鹏妖神活过漫长岁月，在满场诸神之中，都是活得最久的存在。

祂都是未曾遭遇过这样的力量，未曾触及过这样的威势。

而今突然遭受，祂们焉能不大惊失色，毛骨悚然？

“这股力量，似乎来自天外？”

真龙妖神咽了口唾沫，祂不难发现，这股力量并不存在这片世界，不源自这片天地。

天外的力量，只怕是涉及了超脱之境。

“祂果然是将要超脱啊！”

玄武妖神瞳孔紧缩，心有余悸，看向秦阳的眼神，都是愈发敬畏。

“好快的速度……”

朱雀妖神和白虎妖神都是不胜唏嘘，浑身毛发与翎羽都是根根倒竖。

即便是跟秦阳处在同一阵营的姮，此刻都是美眸闪烁，跳动着不明神采。

“诸位，可愿助我，共创盛世？”

在引动天威之际，趁着诸神心神震荡之余，秦阳的声音再度传来。

看似平静的声音，一字一句却是暗合天意。

每一字吐露出来，那股无形的天威，都是愈发蓬勃一分。

话音落下时，天地灵气似乎都是沸腾。

无尽氤氲，汹涌澎湃。

随着这样的情景浮现，秦阳也是愈发清晰地感受到了强烈的排斥感。

那种推离他飞升而去，脱离这片世界的力量，愈演愈烈。

仿佛间，天外有着一只无形大手，在拉拽着祂。

地面又有着一只无形大手，推攘着祂。

上下合一，希冀着祂迫切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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