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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没事做的主仆二人就只能躺着好好休息可这人再能睡也没法成天睡着只好和惜禾慢悠悠的在院子里闲逛也顺便活动活动腿脚,惜禾挽着她一边走一边问她:“小姐在天大地天的你为什么非要来这阆中啊?”
“你记得我我外祖父家外叔祖吗?”钟离雨停在一颗芙蓉树面前,那花苞长满了枝头有几朵耐不住性子提前咧开了嘴,钟离雨抬手摸了一下。
“记得,您启蒙好像就是跟着那位老人家。只是,这和这地方有什么关系?”
“他老人家不只一次的跟我说让我到阆中来替他扫墓,如今难得四处走走有空就替他了了这事吧。”惜禾有些不信,扫墓?这不节不祭为什么要挑这个时候来?
“哟,天不算早了,去休息会儿吧,难得看看不同的风情。”
俩人回到院子各自休息,等到陈玉珏回来的时候刚好也是日落的时候,问了丫鬟二位姑娘在做什么在知道她们一直在休息的时候,脸上泛起了笑容。
丫鬟带着陈玉珏来到院子门口他便停住了示意她去请她们,他自己在门口等。
不多时那丫头便把人带出来了,而这时陈玉珏正背着手对着一颗楠树发呆,她们走到了身边都没有发觉,她之前没有发觉这个人好像很钟爱素一些的衣裳,那怕再好的料子都不会有什么花样,简简单单的感觉和他这个人不符。
“你看什么呢?”见他一直没有什么反应,她一时觉得他面前的可能不是颗树是个绝世美人要不怎么让他如此入迷?
“这颗树是我哥哥种的,他身体不太好在家休养。”他刚才对她们并没有反应应该是没有看到她们的可钟离雨出声之后他却没有一点被人从发呆中打断的样子,就好像刚刚那一幕从来没有过似的。
“你想家了?也是,马上要过年了,你节礼送完了也该回家了,我们再过两日也要回家过年了。”她看着因天气逐渐变冷而枯黄的小草觉得也是时候回家了,再不回去她爹要扒她皮了。
“走吧,带你们去看看和你们没有看过的风土人情。”她们跟着陈玉珏出了门现在街上已经十分热闹了可他说晚上还会更热闹些,现在还有些早他们便找了地方吃东西,她们第一次这种口味偏重的美味一筷子下去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但是她们出于礼节还是选择入乡随俗强忍着吃了些最后大多数的菜都进了陈玉珏和小九的肚子,吃完饭她们对于夜市的热情已经不剩下多少了。
华灯初上的时候街上的人多了起来,各种打扮的人都在兜售自己的货物,各做小吃摊子冒着热气使得这街道多了一分迷蒙的感觉,他们缓步走在这热闹的街市融入这各色的人群里。
陈玉珏想着刚才钟雨她们没吃多少东西想着她们可能是吃不惯见前面有卖肉包子的就想去卖几个,等钟雨从一个面具摊子回过神来的时候旁边就只有惜禾和小九她没看见陈玉珏四处张望的时候看见他的背影隐在雾气里看不清晰她快步走到离他不远的地方叫了他一声,他拿着肉包子回过身在雾气里对她笑,那一瞬间她有点恍惚直到陈玉珏把包着包子的油纸袋放到她手上的时候都还有一些回不过神来。
“本来想着带你们尝尝这蜀地的味道但我忘了这地方的口味重你们吃不惯刚才你们都没吃多少这个包子很好吃的尝尝,当我赔罪好不好。”说着赔罪的话脸色依旧不太着调她直接把包子分给了惜禾和小九自己咬了一口才找回心神。
“你本是出于好意又怎么会有赔罪着一说呢?我们既然想着来长长见识,那吃本地的吃食本来也是应当的,我们应该谢谢你至少那家很正宗不是。”
“那多谢姑娘谅解了,那边的茶馆里有变脸咱们去看看?”陈玉珏轻笑着对着她作揖,明明像是赔罪但那样子到像是在逗她。
“有劳。”
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一边给她们介绍这些摊子上的物件一边带着她们往茶馆走去,茶馆里很是热闹台上唱着戏台下的人在叫好,她们几个跟着小二上了二楼点了些茶水茶点安心看戏,陈玉珏时不时的给她们解释戏词,戏她们听的不少不过蜀地的戏和她们江南的确实大不相同还真是很新鲜。
在一片锣鼓声里一位花脸上台陈玉珏说马上要表演变脸了,她以前听说过但从未见过她觉得很是神奇她认真的盯着台上的角儿看想看出都破绽可人家唱完了整场她也没看出点破绽,心里直呼好厉害。
听完戏出来已经是月上中天不过这街上依旧是人声鼎沸,忽然从远处从来“啪”的一声她们循声望去原来是远处的红楼放起了烟火,那绚烂的火光比月亮还要耀目可它再耀目也是一瞬而已而月亮时时都在,可即便如此人们还是会被那耀眼的火光吸引惊艳。
时辰不早了她们看完烟火也就回了陈宅,回到小院她便跟惜禾说收拾东西明日便向陈玉珏告辞准备回家。
次日一早钟雨主仆二人便来到前厅向陈玉珏告辞,“这几日多谢陈公子关照了,本来说等过些时日与那日的救命恩人道过谢再走,但听闻有些地方已经下雪了再不走怕是没法回家过年了,就劳烦公子替我们向他们道谢了。”说完便将手里的礼品放到桌子上。
这借口实在蹩脚她们自己都明白不过借口这东西本身就不重要借口之外的意思才重要她知道陈玉珏能明白,事实是他确实能明白所以他什么都没问只是让她们路上小心,替她们准备了马车和一路上要用的东西送她们出了土匪出没的范围才离开,而她们没有往江南这而是往南走两日后到了边界的一处小镇子找到了一处名叫玉南村的地方但她目标并不是这个小地方她们要去的是这个村子的邻村那叫凤凰村的旁边的凤凰山。
“小姐啊,我们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的劲来爬这座荒山啊?”惜禾一边爬一边拿袖子擦汗看着旁边只是脸有红的钟离雨问。
“外叔祖的妻子葬在这山顶,他时常在说要过来看她但到底是年事已高路途遥远,我即是他小辈又算学生替他来看看也是应当的,毕竟这次离开我也不知道下一次再来会是什么时候了。”
“外叔祖老爷的妻子为什么葬在这么偏远的地方?他是江南人他的妻子即使先故也应当葬在江南入他家祖坟,这么会在这儿?”惜禾不再往上爬她平时被钟离雨宠着不像丫头更像妹妹,她也总是什么都不管的样子但他不傻。
钟雨回过头来弹了她额头一下说道,“小丫头,怎么想得怎么多,少想些有点没的,至少能多活几年,有些事不能跟你说也说不得,你呢,好好的跟我回家,好好的和钟离靖成亲就可以。”
“小姐啊,你总是催我们成亲那你呢?”
“我?那你们有得等了,我替外叔祖扫完墓就和你一起回家好好过个年,行了赶紧走要不天都黑了。”
“钟离”是平江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父母皆是武学世家,她家小姐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受尽宠爱,从小无拘无束活得比男孩子还男孩子,聪明,待人极好,可明明这样好的小姐让她从来都不踏实。
钟离雨拉着惜禾继续往上爬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山顶,这凤凰山从前面看郁郁葱葱和一般的山没什么区别而后面就是崎岖的悬崖,她在靠近悬崖的地方看见一处墓碑上面的字迹已经不是很清晰了是依稀还能看得出刻着“爱妻苏玉儿之墓,夫李长南立”李长南就是她外叔祖看来就是这里了。
“惜禾,就是这里了,我刚刚看到我们上来的地方有许多野花你帮我去摘点吧,我听外叔祖说过他妻子很喜欢花的,我帮她把这里清理一下。”
惜禾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见她只是盯着墓碑看叹了口气就按她说的去摘野花了,她家小姐说这是她外叔祖的妻子可既然是妻子为何没有同他一样入了祖坟而是在这荒郊野外立了这座孤坟?只是有些东西她不想她知道她就不问。
钟离雨是故意支开她的这不就是她的劫她自己渡就好犯不着连累别人,她从墓碑的左侧挖开不过一指深的距离摸到了一处微微高一别处的位置她从腰间掏出短刀聚力于手传于刀刃用力往里一扎一声金属与石头的碰撞声穿刺耳膜,她将刀收好此时那处已经出现了一个巴掌大的小洞。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手就快碰到的时候极快的收了回来握成拳她闭着眼她不想要,真的不想要,但当她听到后面才来声音的时候还是一把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收好,把土埋回去装做没事继续清理杂草,不多时惜禾就走到了墓前将手中的野花放下,转身和钟雨一起清理,好在顺着草根带起来的土和钟雨挖出来的土混在一起惜禾并没有发现,只是觉得她家小姐心情比刚才更差了。
清理干净的墓失了野草野花的陪伴反而显得更加孤独,钟离雨在墓前站了一刻钟她既看着墓又好像是看着墓后的风景寒风吹起她红色的衣裳,她收回目光对着墓拜了拜便转身离开惜禾跟在她身后下了山。
从凤凰村出来已经驾着马车走了两日,这一路上钟离雨都不怎么说话还有些咳嗽许是近日天太冷毕竟也没多久就要过年了,她们将车停在官道旁边卸了车架把马儿放出来吃草,钟雨坐在小河边烤着火看着惜禾在水里抓鱼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除了一句风景好半日都见不着一个人,她本来也想下去抓被惜禾按住了死活不让她下去,她也难得听话。
惜禾好不容易抓住一条大鱼,顺便在水里收拾干净了拿着往回走,她昨日就瞧见钟雨的颈间用红绳坠着一个青玉的椭圆形坠子,之前从未见她戴过,只是她不说她不问反正只要她在就不会让她一个人的。
火上的鱼才刚刚烤出油官道上就听见马车的声音不多时一辆马车停在她们不远处而现在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那车里的人想必也是在此处过夜了,只是那车里的人竟是几日前才见过的陈玉珏,惜禾看着钟离雨眼里满是意外,而钟离雨却好似早就料到一般没有一点意外看着坐到她旁边的陈玉珏。
“好巧,在此处也能遇见阿雨姑娘,真是有缘。”他将有些冰凉的手放到火边烤待身上暖和过来舒服的呼出一口气。
“不巧,这几日有些咳嗽便走得慢了些,公子离远些吧莫要害公子也染上了。这十冬腊月的咳嗽可不是个好事。”
“小九!将车里带的风寒药拿出来,给钟姑娘煎好。”他吩咐小九去拿药。
“是,公子。”他麻利的从车里拿出药和煎药用的锅子,在火上煎起来,一边烤的鱼也在滋滋冒油。
“多谢。”钟离雨也没有和他客气,说完就看着火堆时不时的拨一下火堆。
“阿雨,我们认识的时日也不短了,老是公子公子的叫多生分啊,要不我叫你“阿雨”你叫我“阿玉”如何?”
她现在没有心情和他扯这些个劳什子,她本来就因风寒有些难受如今看着他更难受,一句话都不想说。
他本来也只是看她情绪不高想逗逗她,他想也许她和他掰扯几句情绪高点也许能不那么难受,可谁知道她根本就不想说话。
“小九,药煎得如何了?”他出声询问小九。
“快了,快了,药要煎到时候才有效果的,公子莫急。”一边的小九也跟着上蹿下跳的,只有惜禾叹了一口气将烤好的鱼肉去了鱼刺盛给她。自己将车上带的干粮拿在火上烤,钟离雨接过来就着刚才烧好的水往下咽,她的嗓子很难受所以也只吃了几口就没在吃了。
许是风寒的因由让她有些不如平时清醒,不想再说话拿过惜禾灌好的汤婆子坐在发呆惜禾本想劝她多吃些,但想着一会要吃药鱼肉性寒怕是与药效有悖就没劝她,她们不是没有备药,她们经常出门的人这些个常用的要都是齐全的,只是可能因为生病钟雨耍起了小孩脾气死活不吃,她急归急但也只一点办法都没有,既然今日没反对其他的她也就由着她了。
小九的药终于是煎好了,惜禾接过来放温了才递给她,钟雨接过一饮而尽苦得她五官都皱在了一起,惜禾连忙拿出一颗糖给她,她低头含住甜味冲淡了药味,把碗递给惜禾自己抱着汤婆子回了车上,那车离了马儿有一些歪她们之前找了些石头垫上如今刚好。
陈玉珏坐在火边看着惜禾在收拾东西想来是在准备休息了,他唤了身边的小九去车里拿出他们自己备的毛皮毯子,递给惜禾。
这个是干净的,天太凉阿雨不能再受凉了,把这个给她盖上吧。他见惜禾接过道了谢回了车上关上了车门,他静静地坐在火边直到小就收拾好来叫他休息时才叹出一口气回了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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