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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贮备量远远高于自己,就连对电影分镜的理解也比自己熟练。
不是这部电影白露看的次数够多,就是她对画面敏感。
「看很多次了」
「今天才看第二次,之前敷面膜保养时大概看过,就是看得不透彻。」
「怎么觉得妳在骗我」
这下白露不理伊兹了。
电影画面是小女主被一对好心老夫妇收养,老太太把小女孩左手臂上的星星摘下。
嘱咐小女孩说,以后别人问起她的父母的话,就说双亲在前线殉职,绝对不能对外人提及自己的亲生父母。
「为什么不能让人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
伊兹对剧情不了解,白露只好开口解说。
「看到她手臂上的星星了吗」
「黄色的那个」
白露点头。
「那是人种的区分方式,带着那颗星星的在那个年代基本上都成为了牺牲者。」
「本来这些孩子并没有错,可错就错在生在了这个人种上。」
「既不能说是哪边错还是谁错了,这就是历史。要追根究底的说,就是时光机并不存在,当年谁都不能预言未来。要能预知未来我想这些事情又会是另一种结果。」
「妳知道的真多。」
「看来伊兹同学的历史并不好。」
「我。」
伊兹的历史确实垫底,被白露戳中了痛处,她不好意思开口反驳。
「历史需要了解,至于走不走回头路全在个人选择。」
电影才放到中途,一通电话打断了她们之间的宁静。
伊兹的学姊又派工作给她了。
「又得忙了。电影妳看吧,不吵妳了。」
伊兹又拿出才放下一段时间的电脑。
「这么忙」
「我也是请了假才得空出来,现在临时有急件当然落到我手上,不然给那群正在外面吹风受冻的小朋友加班」
「真体贴。」
白露顺势往伊兹那边靠,就算她们中间隔了一道扶手,但丝毫不影响白露违反人体工学的坐姿。
腿是收回来了,白露抱着膝盖,头靠在伊兹肩上。
她们中间的扶手变成了白露的椅背。
电影放了快两个小时,她们之间除了有一句没一句的对话以外就是打字声跟电影里人与人对话的声音。
电影邻近结束,白露也睡着了。
毕竟平常这个时间点白露的午睡才要结束,她困劲来了很正常。
「醒醒,要还困的话就上楼再睡一下。」
白露揉着眼睛醒来。
「结束了」
「嗯,电影结束了。」
「喔。」
白露迷迷蒙蒙干脆往伊兹身上赖。
「抱我上楼。」
「好好好,抓好了阿。」
于是白露拉着伊兹揽着伊兹的脖子,被伊兹横抱起。
手头的工作是还没结束,但是谁能抵挡oega向自己撒娇呢
反正她不能。
在木山的休假小日子过得平静,唯一让伊兹不太满意的大概就是旁边睡的oega太聪明,她想耍点小心机都能被看出来。
伊兹想着反正休假都到最后一天了,白露在下棋上总该让自己一回。
「又输了,都跟我下棋好几天了,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
「不行了不行了,妳太聪明,我玩不过妳。」
「对了,我休假就到明天了,今天还想吃什么我给妳做」
白露听到伊兹的假期只剩今天,人是有点失落了。
「只到今天阿。」
「哎呀,等妳复工不就能见了」
「我复工都是明年2月的事情了,谁知道妳有没又空过来陪我。」
「嘿,赌气了还。这样吧,我呢过年带个人过来一起陪妳」
白露听到伊兹说要带人来陪她,这下可开心了。
「谁啊」
「到时候就知道了,保密。」
「早点睡吧,我明天一早就得下山去公司了。」
伊兹先把白露哄睡了才下楼收拾行李,虽然带的不多,可前前后后白露又给她添了些衣服。
从一个行李袋变成了两个。
下山还是陈墨过来接她。
「白露呢」
早上七点不到陈墨的车已经停在门外,行李袋都放上后座。
「还在睡吧,这几天她信息素基本稳定了,情绪不起伏太大都没事。」
终于收拾完最后一件行李,伊兹人都要坐上前座了。
「那就好,明年初的活动她得打个照面才能回来继续休养。」
「还有活动」
「她的生日宴。」
「生日宴往年不是不办」
「往年跟她工作撞期,想办也没时间,明年因为推了不少拍摄才空出长假,生日宴当天营业就变成了必需品。」
「这样。」
伊兹陷入沉思,白露的生日没有对外公开过,业界内知道的也只是白露的生日在一月。
「一月二,妳有空吗」
「啥」
「白露她生日阿,虽然生日宴在五号举行,但她的习惯是生日当天吃个饭。」
「是有空等等,这不会太着急吗」
今天正好是十二月三十了,距离她生日不过就三天而已。
「不着急阿,妳难不成不知道送什么生日礼物」
伊兹羞愧点头。
「听我的,别送小玩具,她这种东西实在太多了,妳看她家到处都是,就别说她收着的了。」
「那能送什么阿。」
「真的不知道就给她挑只品项不错的好酒,能增值的那种,她舍不得喝就会好好收着了。」
说了解白露没人能赢过陈墨。
白露不贪杯,但偶尔也有喝高的时候,可她喝酒总习惯看一下标签再决定开不开。
如果是她觉得值得放的,那她就算怎么馋也不会开去喝。
「有道理。」
「那白的红的她更喜欢哪个」
这问题有点难住陈墨了。
「嗯红的吧,她家里红的多些。」
伊兹听得出来,这回答大概率是用猜出来的。
不过总比一点头绪都没有好。
红酒阿看来哪天她得跑一趟去选红酒了。
伊兹回归早上去公司、下午进摄影棚,晚上准时回家准备晚饭的生活。
楚茗这段时间又上山去了,据说为了参加丰雪祭。
反正伊兹下班回家的时候只看见楚茗在桌上留的张纸条,说她又进山去画画,让伊兹不用担心她。
楚茗每一次进山就得消失好几天,电话不通、网络不顺。
反正伊兹习惯了。
不过耳边少了白露的吵吵闹闹她还是不习惯的。
她想着找白露说说话吧,这才想起她没有白露的任何联络方式。
唯一有的只是社交平台的互相关注。
想想也是,白露这么保护自己的人,又怎么会告诉她联络方式呢
伊兹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充电,顺手拿了楚茗放在家里的画板。
她坐在床上一点点画出白露拉着她走在树林中的画面。
那天她们下完雪才出门,开车往更深处去,直到看见了中途停车场才下车走走。
顺着步道往上,石阶上都是未融化的雪花,踩着虽然不滑脚,可伊兹依然护着白露。
她就怕白露摔了碰了。
「到了!」
她们终于踏上最后一阶石梯,眼前是一片一望无际的雪原。
「还有这种地方啊。」
伊兹还望着周围,她上过木山不下十多次,第一次知道还有这种地方。
「小心点,别踩空了。」
白露继续往前走,直到山涯边缘,她才停下脚步。
她只是静静望山谷。
「漂亮吗」
伊兹跟在她后头,白露一回头就能看到伊兹。
「漂亮。我在这给妳拍几张吧」
「好阿。」
白露整理了被毛帽子压着的刘海,望向伊兹的镜头。
现在想起来只觉得十分美好。
白露是开心的,她也是。
伊兹一直画到凌晨三点才放下画板。
她想要的画面都画完了,只剩下细节处还没完成。
可惜回归了上班下班的生活,否则这幅画能在今晚完成。
伊兹把画板放回工作室,跟楚茗的作品放在一块。
看上去有些许相似,可楚茗的用色上比她大胆多了,该鲜艳时绝不寡淡,该淡漠时绝不艳丽。
她的每一幅画都在极端之间徘徊。
可能就因为楚茗一直尝试着打破自己,所以作品经常有人来问。
但楚茗只管画画跟送去展览,就是没动过卖画的念头。
「画画我还是不行了。」
伊兹把刚才自己画的白露跟楚茗上山时画的小姑娘一比,看来她的技术退步不少,现在让楚茗占上风了。
她又整理了工作室之后才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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