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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白露抱着枕头还在梦乡,她睡得正熟,却被外面的说话声吵醒。
被apha临时标记的副作用已经过了,她听不清门外是谁跟谁说话,她只想蒙着头继续睡。
事与愿违,她实在睡不着了。
只好拉着梳妆台前的外套披上,睡不着了总能看个电视剧还是什么打发时间吧
平板被陈墨收在外面,她只好出房间去找。
陈墨跟冷绥光之间严肃的氛围因为白露出来而缓和了大半。
「妳们干什么呢」
「背着我有秘密啊」
白露披着外套出来,脚下踩着从家里带来的毛绒拖鞋。
「白露,妳这么早起」
陈墨见白露出来,第一个想到的是抑制剂失效。
抑制剂多少有嗜睡的副作用,她早餐后喝过抑制剂,照正常来说这时候的白露应该还在昏睡。
「睡不着了,可能时差调过来了吧。」
她踩着拖鞋去给自己倒了杯水。
「冷绥光怎么在这不是还早」
她喝着水,望向坐在沙发上弄着手机的apha。
眼前apha居然没有对她的信息素产生反应,这一刻白露是佩服她的。
「我起早了,没地方去。」
「好吧。陈墨,好好招呼她,我拿平板回去了。」
「喔、好。」
陈墨算是松了口气,好险刚才的对话没有让白露听清。
万一听到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冷绥光这个人跟平行世界的存在。
「昨天妳没回答妳是怎么到这的。」
冷绥光放下手机。
「就我知道的,跳跃平行世界只有一个方式,就是找枢纽、并且付出代价。」
「我真的不知道。她走的隔天,我就莫名在这个世界醒来了。我记得这副身体的过去、知道这副身体的原主人也叫陈墨,但是怎么来的就不知道了。」
「死亡会不会是媒介之一电视剧阿、电影都这样演。」
「我查过这副身体的就诊纪录,但是什么都没有,还健康得很。死亡可以排除了。」
冷绥光跟陈墨研究起跳跃平行世界需要的因素,找出枢纽、付出代价是最快的方式,但是不能选择穿越后的时间,除非用十年寿命为介,便可以自由穿越一次。
她用的就是这个方式。
但陈墨呢
她又是怎么出现在这个世界的
「那妳跟我说说妳发现自己来到这世界那天的事,可以吗」
陈墨陷入回忆中。
身体的记忆停在前一晚她在自己住处喝醉,像是为情所伤,所以独自在家买醉。
「我醒来时喔对,我当时醒来已经是下午,白露她出现在我家,替我收拾环境我看到她的时候以为见鬼了。」
「还吓了她一跳。」
「然后呢」
「我看了时间,才发现我穿越到了白露22岁的那年。」
「原世界中我跟她恋爱的那年,是吗」
冷绥光平静说着,她思考起”前世”的白露在那年发生过的所有事情。
那年她们走的极近,无论工作还是生活都在一起。
「当时的她还不认识”伊兹”,我还反反复覆问了好几次,她就说我是不是睡迷糊了。」
「她说我前一天喝高了还给她打了电话,说什么让她不要走之类的话。哎,白露她可能当我说胡话就没记在心上。」
”酒醉意识模糊还是受到外力”
「那妳没有撞到哪还是怎么样」
「不记得了,过太久了。」
原本构思好的线索又断了,冷绥光只能大致猜到意识模糊的状态下容易在某个关键点达成穿越的要求。
这算是有进度了
「还是妳接触到了什么人、或东西也有可能。」
「那天的我休假,没出门阿。我当时。」
陈墨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我那天喝醉了,然后身体的原主人好像拿了什么东西之后我就没有记忆了。」
「是不是水晶紫色的水晶吊坠」
冷绥光听到关键词,她忍不住激动,可想到白露还在房间,她只能压下情绪。
「真的想不起了,反正就是会发光的东西。」
「如果拿的是水晶就是妳身体原主人用剩余寿命换了穿越一回。反之,妳就被换到了这里。」
「穿越规则这么多」
陈墨只想吐槽这种用命换来重新一次的设定。
「椋辞说的。」
「可能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真的不喜欢这个世界才想离开。」
陈墨记得这具身体从小到大的一切,恋爱、工作、分手,与人缠绵、与人告别,这些她都替这具身体记着。
「所以换了我过来」
刚穿越过来时陈墨曾好好研究过身体原主人的社交状况、原生家庭、情感过程,研究完只发现身体的原主人就是个天天为事业拼命的女人。
普通的bea忙着普通的工作。
如果她能替原主人好好活完这辈子呢
反正都回不去了,就这样也挺好。
「刚过来的时候很不适应这样的白露,以前的她几乎不跟我抱怨工作量大虽然时不时说两句吧,可她就是默默的工作、换场地、然后继续工作,现在的她最常跟我说就是希望工作量少点。」
「这里的她是有感情的。」
「所以我不能让她再受伤。」
听完陈墨的话,冷绥光彻底安静了。
「如果我说这次我无论说什么都要把她留在身边呢」
「妳有能力让她不再受伤,或是让我没办法接近她吗」
「我也许没有,但现在的白露有她喜欢的人了。她会保护她的。」
陈墨说着,她给自己冲了杯咖啡。
「冷绥光放手是好事。」
「可惜,我做不到。」
冷绥光身上的信息素逐渐浓烈,杜松子的气味弥漫在客厅。
「冷绥光,我劝妳把信息素收一收,她现在还醒着,妳想让她提早进入发情期」
「我把话说在前面,oega的发情期如果来得越频繁,寿命就有可能减短,白露她已经经历了整整两个月的信息素失控,妳想让她更难受」
陈墨说的话又缓又重,虽然知道信息素只要不飘进白露房间就不会造成影响,可白露之敏感是她无法掌握的因素。
也说不定白露现在已经察觉了。
「我。都听妳的。」
冷绥光才逐渐冷静。
「她与别的oega不一样,她对信息素敏感,就连bea身上的信息素都能闻到。」
「那她不难受吗」
「怎么不难受她每个月都得想办法用理智压下燥热期的难耐,因为抑制剂不能乱用,绝大多数的时候她只能仰赖理智。」
「去年还碰过抑制剂失效的时候,妳说,她不难受吗」
陈墨终于把去年抑制剂失效的事情说出口,当着伊兹的面她都没说出来,反而在冷绥光这全部交代了。
「她。」
「我重申一次,冷绥光,必要时候请妳放她自由。」
「等到那个时候再说吧。我只想待在她身边。」
冷绥光结束这个话题,她确实见不得白露难受的模样。
”前世”亲眼看着她站在天台边,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跳下去,当时的画面对她来说彷佛还是前一晚才发生过。
所以她见不得白露难受。
「算了,不管什么时候妳都是对的。」
冷绥光实在拿陈墨没办法。
现在接近白露也许是最好的时机,可她信息素不稳定成为了不可抗力因素。
她知道被临时标记过的oega很难再接受下个apha的信息素。
就好比如果白露现在察觉到她的信息素可能会产生不适感,严重则产生排斥反应。
这就不是抑制剂能帮上忙的时候了。
冷绥光只希望白露对她的信息素不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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