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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鄞长荣元年六月初,云王云迟因与南蛮私通被褫夺封号压入大理寺听审。
地牢里暗无天日,晚秋的季节里空气里带着湿冷还混杂着霉味。
云王府一百六十余人因为一句“似有不忠”,又恰值新帝登基急需于朝臣中立威,便被新帝一道圣旨打入天牢。
一向未曾吃过苦头的云王妃,在被打入天牢的四五天后便一病不起。
与王妃同囚的小郡主求着狱卒行些方便,却总总无功而返。
云王不臣之案从云王府一众被打入天牢起,直至结案不过十数日,开始得毫无预兆结束得更是无比潦草。
一生战功显赫的云王,最终落得个叛国不忠的结局,一时间令世人唏嘘不已。
在圣旨送到天牢的当日,云王在牢中一夜白了头,云王妃更是在内官宣读完圣旨以后当场气急攻心昏厥了过去。
云轻予守在云王妃的身旁,枯坐了一夜,一世的眼泪仿佛就要在这一夜流个干净。
这天牢里一片死寂,就连平时不绝于耳的哀嚎求饶声都听不见一声。
次日狱卒来提审犯人,带头的狱丞才踏入天牢只觉心里瘆得慌,一直催促手下狱卒手脚麻利些不愿再多待一刻。
在云轻予入狱的第十日,新帝新封的皇贵妃忽然造访。
“开门,”虞倩拿着方帕捂着鼻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角落里的云轻予,“把瑾月郡主带出来。”
狱卒听了命令,立即打开牢门冲进了牢房,推开护在云轻予面前的王妃将她押了出去。
“你们要干什么?1云王妃被人推倒在地却又试图立马爬起来,想要抓住狱卒阻止他们将云轻予带走,“你们想要对幺幺干什么?1
云轻予被押至虞倩面前,虞倩下意识后退两步妆容精致的面庞上染上厌恶,“云轻予,你向来自恃清高,如今得了这般下场你可满意?”
“你如今贵为皇贵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云轻予仰头看着虞倩,一双细长的眼睛里毫无情绪的波动,“你想得到的,都已经得到,又何须来此脏了自己的眼?”
虞倩见云轻予这一惯古井无波的模样,心里的妒火猛地蹿了起来,快步上前狠狠捏住了云轻予双颊,“你该看清楚现在的情况,你的生死现在是捏在本宫的手里,你该对本宫客气点......哦,不止是客气,你就该匍匐在本宫的脚下,像一条没有用的狗一样对着本宫摇尾乞怜1
云轻予唇角勾出一抹凉薄的笑,“痴人说梦。”
虞倩气极,捏着云轻予双颊的手甩手狠狠给了她一记耳光,将云轻予整个人掀翻在地,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看看你现在被本宫踩在脚下无法反抗的样子,若是皇上看见你这般没用的模样,你觉得皇上还会将你当宝一样哄着吗?”
“我从未在乎过苏子端,至于他怎么想我也从未在乎过。我笑你这一生除了做苏子端的狗,为了他四处咬人到最后却也只能当一个所谓的皇贵妃,他连一个皇后之位都不给你。”云轻予看着虞倩,一向清冷的双眸中竟然含着些许悲悯,“而你做为身份尊贵的皇贵妃,此时却也只能像一条疯狗一样在像我狂吠。”
“你以为你现在还是那个冰清玉洁的瑾月郡主?”虞倩抬脚狠狠踩上云轻予胸口,“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嘴硬。”
云轻予被虞倩踩住胸口却也只是闷哼一声,撇开眼不再看她。
云王妃看见云轻予被虞倩这般虐待,爬起来便想冲出牢房却被狱卒拦住,因她挣扎得太过厉害最后索性直接将牢房门锁住一劳永逸。
被单独关在不远处的牢房的云王也是紧紧盯着云轻予这边,布满岁月痕迹的面庞上的神情异常深沉。
虞倩目光扫过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角落里的一个牢房——牢房里住着的,是五个穷凶极恶的犯人。
“你们几个人在这牢里住了也有七八年了吧,也就是七八年未开过荤了是吧。”虞倩抬着下颚指向那一个牢房,“今天,本宫便赏你们开开荤如何?瑾月郡主天生媚骨,可是诱人的紧。”
牢房里的犯人听言立即来了精神,一个个都扒在牢房的门边振臂高呼,这是这牢房里从未有过的热闹景象。
“虞倩!虞倩1云王妃听言更是目呲欲裂,“我家幺幺从来待你不薄,你不能这样对她!虞倩!当初你虞家落末还是我家幺幺拼着命将你救下来的,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家幺幺?1
虞倩不悦地看向云王妃,神色厌恶又轻蔑,“就你们,也配同本宫谈以前?”
“本宫乏了,你们好好享受本宫给你们的赏赐吧。”虞倩勾起一抹恶味的笑,撂下这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地牢。
云轻予被狱卒绑住手脚扔进了那一群色鬼饿狼群中,几个身形魁梧的壮汉立即围了上来,不管不顾地撕扯着她的衣裳。
“不要!不要......”云王妃被关在牢狱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被这一群人玷污,整个人都已经临近崩溃整个人都瘫坐在地,“幺幺,我的幺幺......”
云轻予被那几个壮汉钳制住手脚被死死地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男人与女人的力量本来就悬殊,更何况是一位弱女子与几个穷凶极恶的色鬼。
云轻予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人的急色,身上被人触摸的每一处都令她反胃非常,但是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能任人轻保
牢房的迷乱之声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云王妃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渐渐放弃抵抗,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眼神空洞的像是被人抽去了三魂七魄。最终,云王妃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昏厥了过去。
就连一向杀伐果决的云王,看着自己女儿被这样折磨也只有无能为力地呆坐在牢房,不停的念着“幺幺,是为父对不住你”,到最后更是连看都不敢再看云轻予那了无生气的模样。
——
自云王被打入天牢那日起,无论是学子、清流官员还是普通百姓都向新帝谏言要替云王平反。
但是民意终不达上听,新帝是铁了心地要问斩云王。
秋后,云王问斩之日。
京都上下日日万人空巷,将刑场内外围堵得水泄不通,准备为这位为大鄞朝戎马半生的战神践行。
但是他们想不到的是,那一位大鄞朝的战神却没能出现在众人面前。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新帝派内官传来了口谕——云王因自己身为大鄞之肱骨却与南蛮私通叛国,自感罪大恶极,于大鄞长荣元年八月十五畏罪自杀。罪臣死有余辜,云王叛国之案也就此了结。
——
混沌的空间没有一丝光亮,云轻予像一个没有魂魄的傀儡娃娃一般,在黑暗里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忽然亮起了诡异的红光。
许久未见光的眼睛被忽然的亮光刺激得生涩酸痛,使得云轻予不得不闭上了眼。
良久,云轻予才适应了光,再次缓缓睁开眼看清了面前的景像。
彼岸花,三生石,奈何桥。
奈何桥边站着一位佝偻的老妪,老妪发现了正在往奈何桥边走的云轻予,布满岁月痕迹的面庞上看不清表情,“前路未尽者,不可渡桥。姑娘,前路不通,请回吧。”
老妪苍老的声音悠远又悲凉,云轻予空洞无神的双眸却在此话音落后恢复了一丝生机,前进的步伐也不能再往前。
那老妪同奈何桥一起,凭空消失在了云轻予眼前,这一方空间再一次陷入无尽的黑暗。
而就在老妪消失不久,云轻予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温柔的声音不停的呼唤着,“幺幺,幺幺。”
黑暗的空间忽然崩塌,一抹强烈的白光忽然冲破了这一方世界将云轻予彻底吞没。
云轻予朦朦胧胧地睁开双眼,身上酸疼难受脑袋也昏昏沉沉让人直犯恶心。
“幺幺,你醒了,还是难受吗?”
额头上忽然传来一丝凉意,云轻予终于借着这一丝清凉艰难地看清了声音的主人,一出声却只觉喉间生涩疼痛,就连声音也嘶哑得不像样子,“娘亲......”
“九嫣,快去将陆太常请过来。”萧玉如见云轻予终于能清醒再唤自己一声娘亲,差点就喜极而泣,为了掩饰自己眼中的泪光萧玉如连忙转身去倒茶水,“幺幺,睡了这么久肯定不舒服吧。但是幺幺你要乖不要动,我们等等陆太常过来看看好不好?”
云轻予看着萧玉如背过去的身影,脑海中演绎着她走过的一生,从五岁入宫到十岁受封瑾月郡主再到皇位更替二皇子逼宫,再到云王府众人含冤入狱最后是她在牢狱之中被人羞辱。一桩桩一件件,都清晰得可怕。
可眼前的母亲虽然憔悴却是风韵犹在,身上不是囚服双鬓更未斑白。云轻予能清晰地感知到她现在所处的地方,分明不再是哪个昏暗无光的地牢。
是......在做梦吗?但无论是母亲那一声声的“幺幺”,还是眼前的景象又太过真实,难不成她还能是再回到以前了吗?
云轻予想伸手去触摸自己娘亲,想要确认这一份美好的真实,但是自己的手上却像是绑着千斤重担怎么也抬不起来。
“陆太常说昏迷时间过久,方一醒来不宜给你喝水。”萧玉如拿着小勺舀着茶水喂给云轻予,“幺幺,那娘亲便先只喂你一些水润润嗓子吧。”
唇上茶水湿润的触感云轻予能清晰地感知到,她挣扎着想要抬起来的手也因此放松了力气。而就在云轻予想要触碰母亲的意念松散的那一瞬,她的鼻尖眼眶便忍不住地泛酸,两行清泪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
“幺幺,你怎么了?”萧玉如猛地一见云轻予忽然淌下来的泪水,整个人就如惊弓之鸟一般惊恐又慌张,连忙伸手帮云轻予擦着眼泪,“你不要吓娘亲呀,幺幺。”
“娘亲......我好像做了一个梦......”云轻予感受到萧玉如帮自己擦拭眼泪的手指的温度,眼里的泪更加控制不住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拼命地往外流淌,“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幺幺是做噩梦了吗?幺幺不怕不怕,娘亲在。”萧玉如见自家女儿哭得像个泪人心疼得无以复加,连忙将云轻予抱进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幺幺不怕,娘亲在呢。”
云轻予忽然被母亲久违的、温暖的怀抱环绕,心里的那种疼痛与惊悸感竟奇迹般地渐渐地被安抚,控制不住的眼泪也慢慢停了下来。
萧玉如见自家幺幺终于冷静了下来,方才紧张的心情也有所平稳,“幺幺真棒,幺幺是世上最乖的孩子对不对呀?”
就在云轻予情绪平复不久,陆太常终于赶到,“鄙人见过王妃。”
“陆太常,”萧玉如见到陆太常立即换了个姿势抱着云轻予,以便他能够为云轻予听诊。“幺幺醒了,你快来看看。”
一旁的小侍见势立即拿了个矮凳摆放在了床边,陆太常便坐在床边替云轻予把脉。
云轻予眼见陆太常要替自己的手指便要压在自己的手腕,胃里忽然翻江倒海起来,连忙缩回手不由自主地抗拒着,“不要......”
“幺幺?”萧玉如见云轻予出现异状,才放到一半的心立即又悬到了嗓子眼,“幺幺你怎么了?”
“不要......把脉......”云轻予拼尽全力吐出这四个字,便又引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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