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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十三没有太多的思扯,很快将无端生起的心绪抛诸脑后,不再深想。

她目色幽定,带着阿言回到自己的屋院。

院子比她离开时乱了些,半大的鸡崽子兴奋得很,硬着翅膀总想要飞起,扑腾出许多鸡毛。阿言眼中放光,对着景十三乞求更甚,却只能含糊出一两个字,道不出自己的心意。

景十三轻轻一笑,直声说道“去吧。”

阿言立时高兴,挣落束缚,颠扑着与鸡崽子玩耍,抱着它们哼哼唧唧,沉在自己的欢喜中,专注而认真。

景十三把院子打扫了一番,给鸡崽子们洒了把糠米,让它们慢慢啄食,又去山脚的不远处割了些青草喂牛。

时日不早,她走回屋舍,生火、煮食。

景十三想着阿言初来,饭食总得丰盛些,便将挂在篱笆上风干的山鸡摘下一只,和着青蒜慢炖,再把山里的野菜煮了汤,拿猪油炒了仅剩的萝卜。

暮色半沉时,饭菜香气扑鼻,一室温逸。

“饿,饿。”阿言不会自己吃饭,呆愣地坐在小案前,双眼无神,好似蒙了层浑浊的雾色。

他半张着嘴,口涎也自嘴角溢出,整个人更显笨傻,正要伸手拿锅里头的山鸡肉,景十三眼疾手快,挡住了他。

“锅里还烫着,我来。”景十三轻声说完,眸色平静地拾起筷箸,替阿言一口一口喂饭。

待他吃完,嘴角脸颊不知怎么弄得尽脏,景十三怕他不好受,又拿出巾帕,沾了水替他擦拭干净。

一切忙活好,所剩不多的饭菜已然凉下。

她风卷残云般吃完,起身利索地收拾妥当。

夜里无事,景十三本想为阿言洗身篦发,给他换身干净的衣裳。二人在寝屋对坐,景十三眸色暗淡,如同一道深流,自月下泻落悬山,看不见底。

望向阿言好一会,景十三眼睫微颤,默然挪开目光。

好似荒原沉寂,屋中安静了很久,她找回镇定,放低了嗓音,慢声说道“阿言先待会吧,困了便上床歇息。”

阿言闻声,痴痴抬头“姐,姐。”

“姐姐还有些活,干完便来陪阿言。”景十三抚上他的脑袋,更加轻柔。

她将阿言安顿好,旋即避开了他的目光,自顾走去外屋,多点了一盏灯烛,在昏黄局促的火光下,开始锯木头。

这段时日,屋中的陈置渐多,小柜矮凳,都是由景十三趁闲时做的。她的木工渐趋熟练,此刻埋头于手里半成的木块,不知不觉又契了个椅榻的形状。

碎屑落满地,细工缕不停。

直至夜深,她回过头一看,屋子里余下的木材已经用尽了。

景十三抿思片刻,又坐在屋门口,整理捕鱼的细网和饵食,认真磨砺打猎的箭刃。

待到二更天,所有的活做完,她避无可避,眸色半垂,似凝着数种杂绪,落不见丝毫的光影。

她心中负着沉重,走回了里间的寝屋。

阿言趴伏在小案旁,双眼阖着一条缝,磕磕绊绊不住地点头,看来已经困极。觉察到景十三进屋,他混沌地看了过来,向景十三伸出手,嘴里张合却不得要领。

景十三蹲下身子“阿言是在等我么。”

灯烛几近燃尽,屋中的影子映在壁上,兀自遮拢慢动,更显幽昏。

阿言说不出话来,便弯着嘴角,对她嘿嘿一笑。好似明窍被裹,无关世上的青山与明月,他只是生来不见忧愁。

景十三低头沉思了许久,定声开口“时辰不早了,我们歇息吧。”

她领着阿言走回床榻,两人端坐了小半会,景十三双眼抬了抬,试着探手触上阿言衣带。

阿言倒也不动,一副不知世事的模样,呆滞看着她。

最后一缕灯烛的映照下,二人目光对望,景十三犹有千斤巨石沉坠,指节颤了又颤,最终难抵心中趁虚而入的负疚。

她还是做不到。

她可以将阿言当弟弟一样照顾,但两人共处一室,再有……她做不到。

案上灯火燃尽,最后一抹轻烟升起,屋中顿时漆黑,惊得阿言咿呀一声。

景十三闭上眼默等了会,再睁眼时,她目色和缓,适应了面前空无的昏暗,已能借着窗柩盈落的月色视物。

而后她看向阿言,无力认下命,自顾收回了手。

“睡吧。”她下床坐在榻前,安抚着让阿言躺下。

说罢便走去了外屋,席地而眠一整夜。

斜风齐野,日子总得继续。

阿言虽说灵智不清明,好在不会害病癫狂。景十三对他耐心嘱咐一番,他费许多力气,也能勉强明白她的意思,便安静地待在院子里,不哭也不闹,自顾握着小鸡崽,与它们一同玩闹。

景十三提着饵笼去河畔捕鱼,半日的功夫,钓到一条小鱼,以及几只虾蟹。

二人今日的口粮已经足够,景十三将渔网撒下去,预备明日再收,而后她牵挂着家中的阿言,不再贪心多留,很快打道回去。

还没进门,梨树叶婆娑飘摇,院内只听见鸡崽子的叽闹与小牛的低哞。

“阿言?”景十三看见院门被半掩着,直觉不对,立即推开门唤了一声。

四下安静,并没有回应。

景十三的屋子在西水村另据一处,与葭山离得更近,稍显荒辟。她临走前已将院门扣住,阿言在家中安然无虞,却难凭自己的力气出去。

可他到底生了什么事,怎会忽然不见。

景十三心下一紧,搁下手中的鱼虾竹笼,将院子前后找了一遭“阿言,阿言。”

依然没有人影。

直至景十三走进里屋,目光所望,忽而顿住——自己去邻村作聘礼的钱财与物事,眼下完完整整地堆回了屋子正中。

她眸色一落,好似当头棒喝,什么都明白了。

住在西水村最偏僻处那个煞星,从邻村带回来个傻子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村子。

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也能让媒郎舌灿莲花,说道在一起去。众人只觉新鲜,不免顽笑,也不知她二人是配还是不配。

有人恰与邻村有往来,顺嘴就说了几句调侃。

乡野中人闲来无事,口耳相通,阿言的双亲这才知道,二人为儿子说与的妻主,原来是个克父克母,出生即不详的孤煞灾星。

詹家阿爹懊悔不止,伏在床上泪流满面。

自己先时低微谨慎,唯恐被对方嫌弃,不想天底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是他亲手将阿言推向了火坑。

愚笨痴傻一辈子又如何,总好过让人克死,平白断送性命。

詹家阿娘也是长吁短叹,望见桌上堆砌的丰盛聘礼,之前多高兴,眼下便有多悔恨。夫郎伤心不止,年幼的女儿也跟着哭闹,她挣扎半刻,最后长吁一声“我们将阿言接回来吧。”

一锤定音,便不作犹豫。

翌日天还未亮,他二人把所有聘礼尽数打点好,生怕有所遗漏,赶着脚程走去西水村,前后问了许多人,总算绕到景十三院落处。

詹家阿娘叩门未得回应,却听见阿言的咿呀声,心下急忧,索性不声不响把门破开。

阿言乖坐在矮凳上,回头一瞧,眸中仍旧空滞“看,看。”

他不知道阿爹阿娘怎突然来了,欢喜在心,面上难表露出来,只得献宝一般,向阿爹阿娘递出鸡崽子。

寥风难动,梨叶落影尽是盈光。

“孩子,我的儿子!”詹家阿爹难抑心疼,涕泪并起,扑上前去抱住了他。

他怕他过得不好,怕他受苦,怕他被景十三孤煞的命格所克,不能善终。悲切涌起,詹家阿爹宽慰他道“不嫁了,我们不嫁她了,阿爹带你回家去。”

幸而景十三不在,省去了许多麻烦。

他们把聘礼归置在里屋,不过两日,又带着阿言匆匆回了住处。

景十三赶来他们村子时,阿言正在院子里同妹妹玩耍,妹妹正是年幼贪玩的岁数,嬉笑着与他躲藏,阿言左顾右盼,缓笨地配合着找寻她。

分明是与往常无二致的痴愣神情,落在旁人眼中,总觉得他眸色游移间,又多了几分光彩。

随世浮沉,大多不能自主,但亲人所在的地方,才是阿言的归属。

她远远看了阿言许久,沁风袭入,不觉寒凉。

詹家阿爹自屋中走出,一眼便看见院外灰旧短衣,风尘仆仆的景十三,他不知道她的来意,想也不想,一脸忧惧地抱住阿言。

“你你来做什么?!”詹家阿爹竭力以自己的瘦弱身躯,挡住景十三的视线,佯装镇定,“聘礼已经还给你了,我们什么都没拿!”

斜阳不抵风盛。

他仍是胆怯又唯诺的样子,与景十三颤声对峙,却带了生硬又无力的哭腔。

这门亲事有媒妁之命,又是他点头应下的,本没有因为捕风捉影的恶言,便轻易悔婚的道理。

阿言让景十三接回去过,就已经是景家的人。景十三过来要回他,理所当然,放在哪个村里讨说法,都是行得通的。

可是可是,阿言是自己的孩子啊。

他半辈子谨小慎微,从没做过坏事,只想让阿言平安到老。为了阿言,自己做回蛮横无理的泼夫也值当。

景十三低头稍顿,走上前开口“我来递还婚书。”

她没有多余的情绪,嗓音平和又沉哑。

缓慢地道出这句话后,景十三心头的巨石顿时落地,如释重负。

天行自有规由,道途修心,原来她做不到违背本性。

同榻而眠,一世夫妻并非是谁都可以;她也不想因自己的私欲再利用阿言,伤害无辜的人。

与其同阿言一起,苦苦生困,自己不妨就势放手,成全了他们一家。

婚书一还回,这门亲事才算罢废,以后二人遥离,各不相干。

景十三又觉亏欠,在婚书旁多放了一吊铜钱,算是对这场闹剧的补偿。

院落吹树荫,她最后看了眼阿言,与他浑浊的目光一对视,很快便收敛了回来。

转身离开时,景十三想了想,低慢着声解释“灾煞一说是多年前的妄言,我从没以此轻贱自己,也就不以为意,未向你们提及。”

熙熙攘攘世道人,所求各有不同,她忽去了替旁人考量,道声歉疚也是应当。

“是我有所隐瞒,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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