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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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原本愤怒对着展小怜的表情瞬间僵化，她愣在原地，半响她低着头，不敢看展小怜，嘴里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展小怜还是笑意盈盈的模样，她伸手拿起餐具切割自己面前的肉类，嘴里说道：“没关系，又不是你的错。对我来说，孩子是天赐的神物，该是我的，就会是我的，不该是我的，求也求不来。好在，医生没有给我判死刑，所以我允许我自己心怀期望，盼望奇迹发生，即便求不来，我也坦然接受，按照我家乡那边的话说，这就是命。”

薇薇安的眼圈红红，之后就没再提这个话题，低着头无声的吃着东西。

饭桌突然就静默下来，半响，公爵突然开口说话：“我能理解。”

展小怜一愣，她抬头：“哎？”

公爵动作娴熟而又优雅的切着盘子里的食物，慢慢的说：“我和我前妻结婚六年，最后我们离婚了，彼此没有孩子牵绊。她离婚后再嫁，第二年就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很漂亮。你那天问我为什么不直接生一个继承人，其实，我一直以为那是一个难以启齿的话题，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我的禁忌，可是听到你这样说，我突然觉得……原来没有那么糟糕。”他抬头看着展小怜，“莲，谢谢你。”

展小怜瞬间了然，她扬起小脸，对着公爵咧嘴一笑：“不用谢，咱俩，不过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罢了。”

公爵沉默了一会，重复着她的话：“同时天涯沦落人？对，就是这样。”

似乎就是从这一天开始，展小怜和公爵之间隔着的那种生疏消失了，似乎真就有一种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公爵家原本阴气深深的气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时不时出现的两个女孩嘻嘻哈哈的笑声。

展小怜坐在一直被她称着鬼屋的客厅沙发再不用担心吸血鬼驾临，也不用害怕公爵会隐藏着他的面容鬼魅般的出现在她面前，展小怜在国外的生活因为和公爵一家的熟识总算有了点不一样的色彩。她不用因为周六周末一个人而无聊，也不用担心自己宅到最后变成贞子一样的人物。

她打电话和龙谷说，她现在很高兴，虽然一直和薇薇安吵架，但是她有朋友了。公爵大人还是少言寡语，褪去了他神一样的外衣后，在他的脸上似乎时常能看到笑容，他每次从宫廷回来，带回来的礼物总会有一份是展小怜的，每次接到礼物，展小怜有一种她被人记住的幸福感。

圣诞节前三天的时候，安享小镇下了一场大雪，雪足足下了一夜，一脚踩下去，直接漫过小腿肚。白茫茫的雪覆盖了厚厚的眼睛所能看到的万物，让温馨安静的安享小镇笼罩了浓浓的冬的气息。

展小怜趴在窗口呼气，然后用手在玻璃上面画了一个小雪人，外面还在飘着雪花，隐约传来外面的人叫声，展小怜正发呆，薇薇安在门卫敲门：“莲！莲！出来！我们堆雪人吧！”

展小怜扭头看着门，对着门喊了一句：“门没锁，你进来吧。”

薇薇安穿着厚厚的棉衣，手上戴着手套，耳朵上还套了耳捂，在展小怜床头蹦跶：“莲！莲！我们去堆雪人！去年我堆了好多雪人！”

展小怜趴在窗口看着窗外，嘴里说道：“雪人啊？我没兴趣，你去玩呗。”

薇薇安做什么一定要有人陪，不然她就没动力，一大早起来就是为了拉展小怜起来堆雪人的，结果展小怜说没兴趣，她跳脚：“我一个人怎么堆啊？我要你陪我一起玩！你这样懒，会胖的，你不是说要减肥吗？你看你看，你腰上的肉都成游泳圈了！”

展小怜本来是真不打算起来的，被窝多暖和啊，结果被薇薇安这一打击，就爬起来了，“不准说我胖！我哪里胖了？我这是丰满！丰满！”

展小怜现在就是白嫩嫩胖乎乎的，说腰上有游泳圈那是夸张的，反正比国内的时候有肉，而且气色也好。

学习上的事她应付起来很容易的，生活人管家照顾的绝对是无微不至，展小怜的饮食都是有菜单有标准的，早中晚三餐也是严格根据菜单来，除了要营养，还要合胃口，一个月三十天的菜品绝对不重样，除非展小怜喜欢吃什么特别指出要做某个菜，要不然肯定不会重复。要说有什么让展小怜不满意的，估计就是有些东西被强行忌口，而且看的特别严。薇薇安吃零食的时候，展小怜就只能可怜巴巴的偷偷捏一片，趁着管家不注意塞嘴里。

展小怜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小冬瓜！我减肥给你看！”

薇薇安身形娇小，而且还吃什么都不胖，她得意洋洋的扭着身体转圈圈：“游泳圈，游泳圈，胖妞妞，胖妞妞！”

展小怜大怒：“小冬瓜！小冬瓜！”

薇薇安找到了打击展小怜的办法：“胖妞妞，游泳圈，胖妞妞，游泳圈……”

展小怜被微微直接戳中命脉，第一次被薇薇安打击趴了。

两人一起出去堆雪人，好不容易才堆起一个小雪人，展小怜在旁边看薇薇安往雪人脸上画眼睛鼻子嘴，展小怜还把自己的耳捂拿下来给雪人戴上，看着那雪人高兴的哈哈笑。

花了一个小时堆了一个雪人，两人正打算再堆一个的时候，管家从屋里出来说公爵家的那位山羊胡管家打来电话，说爱德华公爵让薇薇安和展小怜一起去公爵府邸，过两天就是圣诞节似乎要准备一下过圣诞的东西。

薇薇安立刻跳起来说：“莲，赶紧走，堂哥绝对给我们俩准备了礼物，堂哥每年都会给我礼物。”

展小怜摊手：“圣诞哎，会有我的礼物吗？”

薇薇安点头：“就是圣诞才会有你的礼物，之前堂哥不是一直都给你捎带礼物？我跟你说，圣诞节礼物是大礼哟！一年中最好的礼物！”

展小怜想了想，快乐的跟薇薇安一起出发，因为路上积雪太厚，两人为了安全决定步行走过去，叮当小姐妹一路砸着雪仗，“哟哟”个不停，展小怜和薇薇安满头满脑的雪，都是叮当小姐妹们玩游戏时的受害者，展小怜受不了的对着三个小姑娘喊：“谁在砸我头上，我就把谁扔给我二哥潜，听到没有啊？……”

“啪”一下，展小怜脸上开了一朵雪花，薇薇安手里举着两个雪团，兴奋的说：“我砸的，我砸的，你把我送给你二哥潜吧！”

叮当三姐妹同时对着薇薇安动手：“哟——欺负小主人！”

薇薇安被砸了一脸一身的雪，人家三个人她一个人，怎么砸都是薇薇安被砸到的多，她被气的哇哇大哭，扯着展小怜的袖子指着叮当三姐妹说：“她们欺负我，你帮我打她们！”

叮当三姐妹得瑟：“哟——哭了！”

展小怜：“……”

这一路走着闹着，好不容易才走到公爵的府邸，看门人见她们是走过来的，还吃了一惊，进了客厅几个人就开始跺鞋上的雪，公爵看着她们一个个的狼狈样，皱着眉头：“怎么回事？”

山羊胡管家赶紧拿来温暖干燥的备用鞋子，“这都沾了雪，一会化了就会冻脚，请小姐们换下鞋，我让人拿去烘烤。”

薇薇安解释：“我们是走过来的！”

公爵皱眉，语气不悦的问：“司机呢？怎么没人送？没人送怎么不通知人去接？”

薇薇安背着公爵对展小怜做鬼脸，表示自己要挨骂了，展小怜踩着地毯，蹲在地上揉着因为融了雪水湿了鞋冻僵了的小脚趾，一边揉一边说：“黑大叔快夸夸我们，我们是走过来的。环保节能又安全，刚刚在路上还看到好几辆车因为路太滑撞一块了，还有个人受伤了。”

公爵沉默了一下，开口：“嗯，辛苦了。”

薇薇安的嘴张成了“o”字型，瞪着展小怜，这是红果果的差别待遇，展小怜摊手，这明明是会说话和不会说话的缘故。

到了屋里，坐到壁炉旁边，展小怜盘腿看着那壁炉开口：“哎，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真的壁炉，以前我都是在电视上看到的，就算在人家家里看到，那也是不能用的。”

薇薇安笑嘻嘻的说：“现在有很多人家的壁炉都是装饰品，但是堂哥他喜欢可以用来取暖的壁炉。”

展小怜看着壁炉内跳跃的火焰，满足的说：“哎，很温暖啊，我也喜欢。”

公爵抬头，跳动的火焰照亮了展小怜那张精致粉嫩的小脸，她蜷起腿，把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睛盯着壁炉里的火焰一动不动，嘴里说道：“我以后也要有一个可以燃烧壁炉的房子，这样冬天我就不怕了。我爸我妈一直说我比别人怕冷，有了壁炉我就不用害怕冬天了。”

觉得有人看她，展小怜抬头，“嗯？”

公爵快速的移开视线，轻轻拨着壁炉里的火，慢慢的开口：“我相信莲小姐会有的。”

展小怜疑惑的盯着公爵，“呼”一下歪着脑袋凑到他面前，严肃的问：“黑大叔，你刚刚在偷看我？”

薇薇安的眼睛瞪的圆圆的，“哦？！”立马看向公爵：“真的？”

叮当三姐妹齐齐歪着脑袋看向公爵大人：“哟——偷看！”

公爵瞬间涨红了脸，然后低头，垂着眼眸开口：“我在想，什么颜色的项链适合莲小姐。”

薇薇安眼睛一亮：“啊，圣诞礼物！”

展小怜斜眼看她：“那是圣诞节到了才送的好不好？”又扭头看着公爵，开口：“黑大叔，你不是真的打算送我圣诞礼物的吧？项链？我喜欢啊，女人都喜欢珠宝首饰，只要你舍得送，我什么颜色的都没所谓，真的，我一点都不挑剔的。”

公爵点头，半响他又慢慢的问：“除了珠宝首饰，莲还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展小怜伸手指着外面的雪地，笑嘻嘻的说：“雪人吧，我还喜欢看雪人，高高大大的，有一人高的那种，要笑的，站成一排，多可爱！”顿了顿，展小怜扭过头看着壁炉，淡淡的说：“只可惜，再多的雪人也经不住太阳照射，一眨眼，就化成了一滩水，什么都没了……”

公爵沉默的看着展小怜，她把脸放在膝盖中间，挡住她脸上所有的表情，长长的睫毛时不时的跳动，身体一动不动的看着脚下地毯上的精致花纹，一滴眼泪突然滑落，然后，公爵看到她快速的挪过脚，踩住那滴打湿了地毯的眼泪。

展小怜无声的抹了把脸，压抑的吸了下鼻涕，然后低着头站起来，走向洗手间。

薇薇安捧着脸看着外面，说：“要是我们后院有好多高高大大的雪人，就像士兵站岗一样，多好看啊。”然后她有耷拉下脑袋，“可是那么多雪人，真要堆出来类似人了。”

展小怜很快从卫生间回来，鼻尖有点红，脸上却是笑眯眯的接口说了句：“傻子才堆那么多雪人呢，花了那么大的力气，又没什么用。”

薇薇安嘟嘴：“你刚刚还说雪人可爱了！”

展小怜一脸鄙视：“我骗小孩的，也只有你这样的小冬瓜才相信。”

薇薇安抓狂，向公爵告状：“堂哥，你看你看，她又欺负我！”

公爵扶额，假装什么都没听到，薇薇安剁脚：“你们都欺负我！”

安享小镇的人和所有的这个国家的人一样，对圣诞节非常重视，镇子上贩卖圣诞树的商店生意饱满，公爵的院子里摆放着一棵没有修剪过的松树，两个工人正戴着手套在修剪松树的枝叶，展小怜吃完饭就跟薇薇安一起围着看了半天，对这个东西十分新奇。松树被修建好，工人抬到客厅，然后把树竖了起来，看着那颗高高大大的圣诞树，展小怜忍不住哇了一声，“好大一棵树啊！”

圣诞树被摆放好，展小怜跟薇薇安拿出准备好的彩纸，开始给之前买的那些礼物扎包装，展小怜一边包一边说：“哎，这些东西是你买的，你自己包自己当礼物，有意思吗？”

薇薇安一边扎小礼物一边说：“我扎的这几样是我送给我堂哥的，到时候我从圣诞树上挑的礼物，那可是我堂哥准备的，放心好了，我堂哥肯定不会让我失望的，以前他送的东西我都喜欢。”

展小怜好奇：“都送了你什么东西啊？说来听听呗，不是我也有份吗？刚好让我暗爽一把。”

薇薇安抬头看天认真的想了想，说：“说起来的话……衣服、包、车钥匙、还有海外旅行……反正好多我都记不清了。”

展小怜冒星星眼：“哇，还有车？好幸福！”

薇薇安撇嘴：“他又不让我开车，有什么好幸福的？”

展小怜把一个包装盒用彩纸包起来，然后用透明胶封起来，嘴里说了句：“换我我高兴，我就没驾照，不会开车我光荣，我觉得挺好的呀。有专属司机，多好啊。”

封好了，往旁边一放，手托腮看着薇薇安贴胶带，还绑蝴蝶结，展小怜歪着脑袋说：“呀，现在想想，外国人对圣诞节很重视啊，就像我们国家过年一样呢。”

薇薇安习以为常的说：“是啊，圣诞节是一年里最重要的节日，当然要重视了。”

绑好了，薇薇安把礼物放在一个大袋子里装起来收好，“等圣诞夜那天再挂上。”

其实展小怜对圣诞节什么的真没什么感觉，本来她在家里的时候就很少过圣诞节，以前在学校还偶尔跟在同学一起意思意思，一个人的时候她压根没想法，像去年的时候，她就是一个人，什么意思都没，倒是家里的仆佣们欢天喜地的装饰，展小怜是在睡觉中度过的，过新年的时候龙谷才过来接展小怜秘密回了湘江，展爸展妈为了不让人起疑，只是偷偷电话联系，哪里都没去。

今年有了点新气象，展小怜跟公爵一家熟悉了，一旦有什么节日活动的，都会邀请展小怜过去参加，以致她没那么孤单。

圣诞夜前一天，安享小镇又下了一场大雪，第二天早上起来天上还飘着雪花，展小怜裹着被子坐在窗口，用布擦去玻璃上的雾气，看着外面白茫茫的大雪发呆。

半响，展小怜拿过床头摆放的衣服穿上，想起来了，今天的圣诞夜，答应薇薇安去帮她挂礼物的，晚上有机会挑选一个礼物呢。

薇薇安精神特别好，似乎比平常更加兴奋，早早就爬起来了，拿着相机在外面拍照片，展小怜裹的厚厚的出去，她正对着外面的雪景一个劲的拍。展小怜缩着脖子，不让雪花飘到脖子里：“拍几张就行，拍那么多干什么？”

薇薇安一边拍一边说：“当参考资料，绘本新书我想试试自己写故事，写一本小雪花的故事，”薇薇安歪着脑袋看着展小怜，突然举起相机对着她拍起来，嘴里说：“你站着别动，你这身红衣服还挺好看的，在雪地里就更好看了，就站门边别动，你就当我绘本里的模特好了。”

展小怜撇嘴：“我收费很高的。”

薇薇安翻白眼：“你掉钱眼里了是不是？”

两人吃过早饭，司机送两人去公爵府邸，到了爱德华七十号的门牌前，坐在外面的薇薇安突然贴着车窗“咦”了一声，展小怜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薇薇安还是趴在上面，直到车门被人拉开，薇薇安先下车，展小怜跟在她后面下车，大门被打开，展小怜抬脚朝着大门走去，踏进大门的一瞬间，展小怜愣了一下，车就停在门口，没有开进去，她跟薇薇安下车的时候还在奇怪呢，今天的车怎么不开进去，现在展小怜知道了，原来拉开大门，里面有人挡住了车的去路。

走进大门就看到六七个雪人一字排开摆放在大门口，每个都是黑豆一样的眼角，胡萝卜的鼻子和弯弯的笑脸，每个雪人都有一人高，有的头上戴着帽子，有点脖子下围了围巾，还有的额头上插着塑料花。

薇薇安瞬间尖叫出声，兴奋的围着雪人团团转：“啊！啊！卫士一样的雪人，好可爱啊！”

展小怜站在原地，盯着那些雪人，然后她抬脚走过去，伸手拿下一个雪人头上戴着的帽子，然后又重新帮雪人戴上，她忍不住笑，眼泪就一滴一滴从脸颊上滚落，真的好多雪人。

薇薇安对着雪人一通狂拍，然后又跑的远一点，直接把红通通的展小怜一起拍到了照片，背景就是那些雪人。

薇薇安一路小跑，展小怜跟在后面，一边走她一边回头看着那些雪人，突然听到薇薇安在前面又是一声兴奋的尖叫，展小怜绕过挡住视线的树木，就看到后院平坦的草坪上被扫开一处空地，空地上同样摆放着六七个高高大大的雪人，每一个雪人都笑脸迎人。

展小怜进屋以后换了鞋，还跑到落地窗后面对着外头看，那六七个雪人面对落地窗的位置，即便在客厅吃饭的时候也能看到。薇薇安在外面兴奋的跑来跑去，时不时发出尖叫，展小怜笑嘻嘻的看着她，然后拖过一个椅子坐在上面往外头看。

不多薇薇安兴高采烈的跑进来：“莲，你看到了吧！你看到了吧？！这是我收到的最可爱的圣诞礼物！”

展小怜一愣，哎？圣诞礼物？！她想起来了，真的是圣诞礼物！托腮，慢悠悠的扭头看着窗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是的，最可爱的圣诞礼物。

午餐的时候公爵出现在餐桌上，对于两个人的出现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热情，只是很平淡的跟两个人打了招呼，薇薇安特别兴奋的追问：“堂哥堂哥，外面的雪人是哪里来的？”

公爵的眉头拧起来，似乎在为难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所幸管家大叔从外面进来听到，笑眯眯的替公爵大人解释：“雪人？那可是我们公爵大人花了两三天时间亲手堆出来的哟，可爱吧？”

薇薇安发出一声尖叫，“啊，谢谢堂哥！可爱死了。”

展小怜扭头看着落地窗外六七个雪人，脸上反倒没了笑容，她沉默的看着那些雪人，然后回头，低头切着手里的食物，沉默的用餐。

－－－－－－题外话－－－－－－

渣爷懒趴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