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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洛,退后1

我们刚落到琢云小筑的草坪上,云锦便已从屋后绕了出来。但看见孟云仲,它却又停下了脚步,十分警惕地在原地发出嘟噜声。

孟云仲看见它,也着实吃了一惊,或许他仍然记得却仙瀑上云锦袭击我时的场景。他立刻将我挡在身后,拔出了剑,似乎完全忘记了他只是一个没有丝毫灵力凡人。

我握住他的手臂,转身走到他的跟前。

“云仲,在凡人的世界里,你保护我。但在这个世界里,却得换做我来保护你。”

我微微笑着温和地看他,他见我的样子,也渐渐放下了戒备。对他来说,今后或许还会有更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出现,他也只能慢慢适应了。

“它不是怪物,它叫云锦。”

我看着云锦,试着让孟云仲靠近它。

“不必惊慌,它现在已经不会再攻击我们了。”

云锦看着孟云仲放下了敌意,慢慢向它走去,也渐渐平复下来,不再发出恐吓的声音。

最终孟云仲停在它的身边,我握住他的手,放到云锦的鼻梁上。云锦“噗噗”两声,表示接受了他。

“银洛,这是何处?刚才明明还是夜晚,为何会有另一番天地?”

“琢云小筑。这曾经是一个天神住的地方。”

“天神?”

孟云仲多少有些惊讶,对于凡人来说,六界的概念可能太过庞大。

“是啊,不过现在,我们可以住在这儿,那便不会有其他人来打扰我们了。”

“住在此处……”

孟云仲微微低下了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怎么了?你不喜欢这里?”

“不是。此处风景绝佳,草木怡然,清静幽雅,我自然喜欢。只是……”

孟云仲欲言又止,我见他额上显出几丝皱褶,难道,他还有什么牵挂吗?或者,他并不愿意彻底脱离凡间的生活?

“银洛,我无需瞒你,若是今日之前,我当义无反顾与你归隐山林、怡然度日,但现在,我还有些事没有弄明白。”

“何事?难道,你还认为我是以人心为食的邪妖?”

“不,是关于游若君的事。”

游若君?我一时不解,而且心里多少有些酸。但他对游若君的称呼突然变了,我又有些奇怪。

“她?是因为你们的婚约?”

“自然不是。”他略略停顿,又接着说,“我虽不善言辞,却也不是那在意世俗礼教之人,婚约一事,当两情相悦,当初碍于大哥才勉强应允,现在我既然决定和你相守,自当与她讲明断了一切纠葛。只是,今日在崖上,她中了那女妖的妖术,瞬间变得苍老异常,不知为何,有一瞬间,我总觉得她很像一个人。”

“谁?”

“像我已故多年的母亲……”

我着实有些惊骇,半张着嘴,竟不知如何对答了。

“然我仔细想来,又如何可能?她为何忽然就变得老态龙钟,难道真是那女妖的妖术幻化而成?”

“云仲,你这么一说,我也有许多疑问。自从我来到遂宁镇,怪事便一重接着一重,还见到了许多奇怪的人和事,而这些人和事,现在却莫名其妙都与我有些牵连,或许我们是该去弄清楚。”

狐妖虽擅长幻术,但今日对游若君施的却并不是幻术,似乎只是用那束光将什么东西从游若君身体里抽走了,所以她才会变得如此。而且,她今天的样子,与她犯病时的症状极为相似,这到底是什么原因?芸娘曾说她中了邪术,而解药却是她自己知道的,那她究竟又是重了什么邪术?在她身上似乎也隐藏了许多秘密,若是不弄清楚,只怕我与孟云仲即便是在琢云小筑,也不会过得安稳。这不仅仅是他想要弄清楚的事。

“那……你有何打算?”

“毕竟我与义兄都欠她一条性命,我与她之间的纠葛,也应该有个结果。银洛,你愿意再给我一点时间吗?”

“我会与你一起。不过今夜,我们就暂时忘掉这些吧。”我顿了顿,接着说,“云仲,你真的记得我和你……的那个晚上吗?”

我握紧他的手,将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再次对着他笑了笑。

“当然。”

他将我揽得更紧,温热的体温透过我的身体撩拨着我悸动的心。但忽然间,我却又不得不将他推开。

“不可以。云仲……我们不可以再……”

“银洛,你怎么了?”

孟云仲对我的反应有些紧张,而我却只能在心头划过惆怅。

“云仲,那你是否记得,我为何要那样对你?”

孟云仲迷惑地摇了摇头,我便只能苦笑。他只记得那一时欢愉,却不知道那欢愉带来的结果。

“罢了,事到如今,就算告诉你也没关系了。今日想要杀游若君的那个女妖是一只九尾狐,那日,就是游若君指使她对你下了一种妖毒,偏偏这种妖毒只能通过云雨之事才能化解,我逼不得已才……而此毒却不能消除,只能转移,所以,我不能再将毒转移到你身上。你是凡人,承受不了这种毒的毒性……”

“什么?她为何要对我下毒?”

“以我猜测,游若君本是想让狐妖对我下毒,但事实上狐妖对她早已恨之入骨,所以偏对你下了毒,也算是以此来气游若君。”

“想不到,游若君竟然会做出这等事情……那此时妖毒岂不是在你身上?银洛,你可有解救之法?”

“妖类之间曾流传:九尾妖狐,属阴类之首,擅魅惑之术。其身常遗兽型,食人精魄以修元。有液自口中出,名欲毒,六界众生,无一幸免。中毒之人,唯行云雨方可救,但转至施救者身,未可解……”

“这……那如若不断将毒进行转移呢?”

“那也是不行的。这种毒,每转移一次,发作时间都会缩短,发作的程度也会增加,转移次数越多,毒性就越强。”

“那你……我能为你做什么?”他眼中的焦虑和担忧顿时又多了几分。

“无妨的,我身边有一件神器,它的灵力勉强可以抑制妖毒蔓延,缓解毒性发作,否则,我又何来机会再与你重逢……”

孟云仲再次拥我入怀。

“我只当自己能保护你,却不想是你舍身救我性命。银洛,无论如何,我都要替你寻来解药……”

“好……”

心头一丝犹豫,千言万语最终还是只有这一个字。虽知道这已是不可能,但不管对他还是对我来说,有个希望也总是好的。我总不能告诉他,这毒根本没有解药吧?即便是换血之法,也只是个推测罢了。

次日,云锦早早就在门外将我们唤醒。这一夜,我和孟云仲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相互依偎,同枕而眠,但对我们来说,这似乎已是莫大的幸福了。琢云小筑没有黑夜,但这一觉却睡得很沉很香。

“银洛,你当真愿意随我下山?”

“既然我已经决定和你一起,就算再大的阻拦,我也可以面对。只是……不知你会不会在意别人投来异样的眼光……”

“银洛,只要我相信你,何必在意他人非议?那这段时间,你便随我一起住在孟君山庄吧,等游若君的事了结,我们就回到这里。”

“好。”

此刻,我坚定地看着他。恍惚间,我仿佛已经看见了许多年以后的情景。承诺,摆在眼前,虽然华而不实,却可以让人深陷其中,以为这已然是一种笃定和必然。可谁又知道,时间是多么神奇而残酷的东西,它总能够在你思想麻痹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策划着另一场闹剧。承诺和现实,总会在一念之间,就恍如隔世。

午时,我已和孟云仲站在孟君山庄门口,博义就在高高的门楣边,注视着我们。他的眼中,更多的,是气愤。

“你何必回来?”

博义的招呼多少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尤其是在看见我的时候。一路上,镇上的人都离我们远远的,只把我当成了一个随时都会爆发的魔头。

“我来见见游若君。”

孟云仲虽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但我终还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些许伤感。毕竟,在他对面的,是曾经生死与共、相濡以沫的兄弟,可现在,那么多年的感情沉淀,却在渐渐沦丧,甚至已经夹杂着仇视。

“你没有资格看她1

博义的情绪终于有些失控了。

“大哥,你我兄弟一场,这毕竟也算是我的家。”

“你的家?你何时将这里当成家?你又何时将我当成大哥?若非如此,你怎么忍心辜负了若君对你的一片痴情?怎么会和这个妖女混在一起?”

博义越说越激动,也渐渐走到了孟云仲身前,他的每一步都咄咄逼人,孟云仲面容纠结,我知道,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博义大侠,你又何必如此?我和游姐姐之间确实有些误会,但今天,云仲的确是来看她的。”

“你这个妖女!你给我闭嘴1

我一说话,博义果然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我的身上,他恨恨地盯着我,好像要用那目光将我灼成灰烬。他似乎已经将所有的罪责都加在了我的身上,这也难怪,对他来说,他所有为游若君和孟云仲的幸福所做的安排都毁在了我的手中,如果我不出现,孟云仲就会与游若君成婚,他们三人就永远都是和睦的关系。但偏偏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大哥,且先让我进去,我今日确是有事要问问游若君。”

孟云仲就这样与博义在孟君山庄的门口对峙着,两不相让。

“老爷!老爷!若君姑娘的病又犯了1

一阵疾呼,我暗自庆幸,这家丁来得正是时候。博义听了这话,果然立刻从愤怒中回过神来,转而变成焦急,他急匆匆地看了孟云仲一眼,便紧跟在家丁身后跑进了山庄,想来,这也就是同意我们跟着进去了吧。

不久之后,我们便已经站在了游若君的床前,却见她依旧满头白发,满脸皱褶,面容扭曲地在床上缩成一团,似乎正承受着莫大的痛苦。博义焦急地在他窗前,坐立不安。

“快去员外府请付大少爷和芸娘夫人过来1

除了如此,博义也再无其他办法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游若君忍受煎熬。这一幕,连我都有些迷惑了,我丝毫看不出她究竟是患了什么病,但她的痛苦却是装不出来的。难道,和她所中的邪术有关系吗?

“昨日芸娘未曾替她医治吗?”

我这一问,却换来了博义更加憎恨的目光。

“若不是因为你,她何以至此1

我也不回避,若说根源,也的确与我脱不了干系。就算我再讨厌她,但此时的游若君也着实让人看着心酸。若非她太过执着,又怎么会惹出这一连串的事情,而最终,都是因为她确实太爱孟云仲了。

我转头看了看孟云仲,他看着游若君如此痛苦,也确实心有不忍,然而,从他盯着游若君的眼神中,却似乎还有其他的东西。想来,或许与他昨日与我说的话有关。

“也许我可以试试让她减轻痛苦。”

看着孟云仲脸上惆怅的神情,我知道他十分纠结,于是,我慢慢靠近床沿,想施术让游若君的痛苦减少一些。

“妖女!站住!不许你伤害她1

博义立刻拔剑挡在了我和游若君之间,像一只受惊的恶狼一样紧紧盯着我。

“若是我要害她,你觉得你拦得住吗?我只是不想看见云仲因为她而痛苦。”

博义依旧握着剑,但我向床沿靠近时,他却没有再刻意阻拦,只是死死盯着我,好像随时都会将手中的剑刺过来。

游若君这副模样,竟已经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她甚至没有办法清晰地看我,我在她苍白的脸上只能见到痛苦,还有眼角悬着的泪水,好似已经没有力气流出来了。

还记得母亲曾与我提起过,身中邪术之人多半会受邪气侵蚀之苦,看游若君这般模样,昨日狐妖只怕是强行催动了她体内的邪气,此刻邪气在她体内活动尤为强盛,现在,只能想办法将这股沸腾的邪气渐渐驱出她的体内。

我驭动灵力,顿时身周被一圈白色的光晕裹住,我将这光晕聚到指尖,而后缓缓渡到游若君身上。但立刻,我却着实吃了一惊,我迅速收回灵力,因为我发现,游若君竟然在刻意任那邪气在她身体里肆虐,强行将其他的力量排斥到体外,她之所以会这般痛苦,只怕也是因为如此。

“怎么了?”

博义似乎也看出了异状。

“看来,我帮不了她。”我冷冷一笑,暗自对游若君倔强的抵抗感到无奈。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她宁愿承受如此痛苦,却也不愿意让我替她治疗吗?然而,刚才她的反应却更像是在保护这些邪气,根本就不想将这邪气驱除体外?可这又是为什么呢?

我退到孟云仲身边,冲他摇了摇头,他也好像看出了我神情中的无奈。

游若君在床上蜷缩得愈发厉害,她的身子都开始抽搐起来。而我们,却只能在一边眼睁睁看着,直到付还恩和芸娘赶到。

在家丁的引导下,他们双双进入房内,入门的一瞬间,芸娘看见了我,只微微向我点了点头。博义见他们来了,赶紧迎了过来,将他们带到游若君床前。

“付少爷,你一定要救救她,请让她别再这样痛苦了。”

博义表面上也算是七尺男儿,但此刻的语气中却已经透露着哀求,再无刚才面对我和孟云仲时的凛然盛气,他对游若君,只怕也是情到深处,不能自拔了。就算让他立刻为游若君赴死,只怕他也不会拒绝。

然而芸娘却神情凝重地摇了摇头,道:“博义大侠,若君姑娘的箔…只怕妾身也无能为力了。”

听了这话,博义更加焦急无措了,他竟不顾礼仪,当着付还恩的面拉住了芸娘的胳膊,近乎哀求道:

“夫人,你想想办法,救救若君吧1

而芸娘却只有无奈的摇头。

“若君姑娘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体内邪气沸腾,寻常药剂只怕根本无济于事。”

“夫人不是有治疗若君的药方吗?即便耗费我全部的内力,我也能为她炼制1

可芸娘还是摇头,博义脸上焦急和不解混杂着。

“那药剂炼制须有间隔,前不久才为若君姑娘炼得,只怕要等半年之后才能再次炼药了。”

听着芸娘的话,我暗自思忖,前因后果,也渐渐理出了一些思绪。

如果我没有猜错,那须臾灵珠便是游若君的护身法宝。还记得那日却仙瀑上蜕变成魔的芝粉,便是硬生生将自己的仙灵逼出,吞下魔灵而后成魔,这似乎与游若君此刻的情况有些相似。虽不知她体内沸腾的到底是什么邪气,但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她也是硬生生将自己捕妖人的护身法宝逼出体外,而留下了那些邪气。只是她褪去灵珠,终是凡人之身,根本无法驾驭和承受邪气的侵蚀,所以那邪气就与她本身留下的元气相互争斗,芸娘所谓的灵药,就是每隔一段时间,利用须臾灵珠的清灵之气,暂且将那邪气抑制住,以缓解她所承受的痛苦。只不过,须臾灵珠之力每次使用之后,都会有缓冲时间,此次游若君原本已经复原,却不想被狐妖强行催动了体内的邪气,间隔时间太短,芸娘自然无法再练出那所谓的灵药。

然而,我却始终不明白,游若君是如何身中邪术的,而且,她为什么到了现在还要强行将邪气留在体内,难道,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缘由吗?

“若是如此,我倒有办法可以救她。”

我站在一旁,不紧不慢地说。博义立刻将目光朝我投来,虽然还是带有些许憎恶,但更多的却是祈求。

“只要她体内的邪气逼出,就能救她。”

也只有如此,才能知道她身上隐藏的秘密,或许孟云仲想要的答案,也在这里。

沉默,僵持。

我的提议似乎被默认,却始终没有人站出来明确地提出肯定。不过,这犹豫本就在我意料之中。

“银洛姑娘的说法倒也有理,只是,依妾身开来,若君姑娘体内的邪气已然浸透五脏六腑,若强行驱出,若君姑娘怕是也难以承受。如今唯一的办法,也只有再炼治一剂能够暂时缓解她痛苦的药剂了,至于若君姑娘体内的邪气,当从长计议。”

芸娘在思索了许久之后,终于打破了这沉默,但她的话却让在场的人更加失望。说话的时候,她默默将目光转到我身上,她传递给我的似乎远远不止话中的含义,更何况她这一说本就不是事实,难道她也不愿将这邪气驱除出游若君的身体,难道这也与那邪术有关吗?

“你不是说,这药剂需半年后才能炼制吗?”

“其实,救治若君姑娘的药剂随时可以炼制,但药引却只能每隔半年才能使用一次。若无药引,即便炼成了药,也无济于事。所以,当下也唯有寻得可以替代的其他药引了。”

“其他药引……快告诉我,在哪可以找到?我立刻就去1

博义总算抓住了一丝希望,他十分急切地追问着,然而芸娘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药引……”

一瞬间,芸娘的眸子似暗淡下去,若是我没猜错,她所说的药引,便是她自己的真元。复灵草本就是一味至清至纯的救命药草,身为复灵草妖,她的真元自然也是至清之物。然而,她这么做,只怕会耗尽自己的修为,更何况游若君与她非亲非故。但作为医者,看着游若君承受莫大痛苦,她却又于心不忍,所以,她又如何能够不犹豫?不揪心?

而这个时候,似乎所有人都忽略了一旁的付还恩。但我却明白,芸娘最放不下舍不得的,也就是这个她甘愿委身做妾的付大少爷,即便他心中永远不可能将她放在第一位,但她能够陪在他身边,却已经足够。然而,有一瞬间,我却从付还恩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不舍,甚至,还夹杂着其他。

“我曾听闻云南丽江附近有一处名曰依枫谷之地,据传那儿风光秀丽,灵气充盈,素有仙人居祝若传说是真的,那里倒有一件宝物,可作为救治若君姑娘的药引。”众人都陷入沉思之时,付还恩却忽然打破了僵局。

芸娘侧过头看着他,眸中更加纠缠万千了。

“传说?这如何可信?何况云南离遂宁远至千里,这来回一趟少说也得一月有余,就算找回药引,只怕若君也撑不到那个时候了。”博义眉头紧锁,好像有些绝望了。

“虽说如此,但相传依枫谷有一踏枫仙人,他佩戴的禁虑箫正是一件法宝,曾替周边村镇祛除邪气,想来必可作为若君姑娘的药引,这也算是唯一的希望了。”付还恩漠漠说道。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芸娘,她也只能低下头不再言语。

“可如何知道到底有没有什么仙人?若不是昨日知道了这妖女的身份,我从未相信这世上有鬼神精怪之说,要真是仙人,又怎会让我们轻易得见?”

“博义大侠倒可不必多虑,我年幼时游至丽江,曾与那仙人有过机缘,要找他也非难事,只是……”付还恩略微顿了顿,接着说,“他留与我的信物却不慎被我遗失了。”

原本博义脸上还露出了一丝宽慰,但这最后一句却又将他打回之前的无尽绝望。他也不再说话,而是转头凝重地看着饱受煎熬的游若君,一介凡人的他,也无能为力了。

“付大少爷,无论真假,在下愿前往丽江一寻,即便没有信物,我也尽可能找到那仙人。”

沉默之后,孟云仲却突然开口道。却在我的意料之中。

倒不是念及游若君在名义上是他的未婚妻子,但她总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况且他似乎还有许多疑问要从游若君身上弄清楚,云南之行本就已经是必然。只是我突然明白了他心中疑问的分量,若是不弄明白,只怕他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云仲……”

博义也似乎为他的话所感触,直直地看着他,神情复杂,却一时再没有说出其他。

“孟大侠,依妾身推断,若君姑娘的身子怕是支撑不了多久,若你真的要前往依枫谷,那必要速去速回,妾身也只能勉强维持姑娘一月的性命……”

孟云仲微微点了点头,但我却看出了他眉宇间的沉重。

“云仲,我与你一起去吧。一月,足够了。”

我静静走到他的身边,握住了他的手。他侧脸看着我,从沉重变成了感激。但我对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我需要的,并非感激。

然而这一幕,却引来了博义惊骇和憎恶的目光,但此刻他却也只能默默看着了。

“如此甚好,银洛姑娘若是肯帮忙,在时间上便不是问题了。”付还恩道。

我只是不愿意看着孟云仲因此而背负内疚和自责,至于游若君,我却并非真心想救她,何况与她的秘密比起来,我更好奇狐妖知道的秘密。

“那我们即刻便启程前往丽江。”孟云仲从刚才的眼神中似意会了我的意思,坦然了许多。

“兄弟……一路小心……”博义说着,却将头侧向了我。

我不屑地一笑。

“孟大侠,那仙人曾与我一块和田古玉雕成的玉佩,若是你们在途中寻到,只需在依枫谷中将玉佩拿出,仙人自会出来相见。”

和田古玉?我暗自讶然。但孟云仲应承间已带我走出了房门,便也不需要再说什么了。

“银洛,你是否觉得这一行不该?”

走至出城的山路,孟云仲却突然停下脚步问我。

“云仲,游若君毕竟救过你的性命,何况你与她相识多年,多少有些感情,设法救她自是应该的。而且,你不是说她身上还有许多你想知道的答案吗?若是不让你找到这些答案,即便我们就此离开,你想必也不会开心的。”

“银洛……”孟云仲揽住我的肩膀,以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眼神看着我。

“放心,我会这一切尽快了结的。一个月的时间,太过漫长,只要三天,我们便能寻到药引。”

“三天?”孟云仲一脸惊奇。

我轻轻一笑:“自然,只需三天。不过,我们得先去见一个人。”

“谁?”

“昨日想要杀死游若君的狐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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