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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最近很太平。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几天登门求娶的人都不见了。
谢衍好几次出于疑惑打开大门去看,门外只有一只凶神恶煞的狗在徘徊。
难道是医书的事已经被遗忘了?
谢衍拿来几根骨头,边蹲着喂狗边思考。
直到狗吃完他给的骨头,汪汪叫了两声,又转了个圈。
谢衍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只见狗飞奔向一个方向。
他目光拉长,狗在一个人的脚边停了下来。
什么啊,原来有主人。
谢衍有些可惜。
他原本想着养了这只狗,日后牵出去收保护费一定很威风。
谢衍喂了个寂寞,站起身拍拍袍子上的土,准备回府。
“谢老爷留步。”一个谄媚的声音道。
谢衍耳朵动了动,总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他回头看了一眼。
待看清来人是谁后,忙一头钻回府中。
等谢衍再从门里出来时,手上已经握了一个碗口粗的棍子。
“狗儿子,老子不是警告过你,再来就把你腿打断1谢衍举着棍子。
宣宁侯府管家脸上写满了欲哭无泪:“谢老爷,小人对天发誓,那日真真不是来跟您下聘礼的。”
谢衍举着棍子的手稍有停顿,向他身后跟着的队伍一望。
一时望不见头,看样子似乎比那日备的礼还多。
“那你今日是来做什么的?”谢衍警惕道。
管家一脸堆笑:“今日是来下聘礼的。”
谢衍的棍子又举了起来。
“别别,咱们有话好好说。”
管家向后退了几步,慌乱中一把将狗推到前面:“谢老爷不是中意它吗,这狗就孝敬给您了。”
他此话一出,谢衍一愣,狗也一愣。
谢衍看了看那张凶巴巴的狗脸,有些满意。
“狗留下,聘礼拿回去,大爷就饶你这一次。”
管家忍住泪:“好的。”
谢衍满意带着狗准备回府,突然想起来问:“狗叫什么?”
“大福……”
谢衍皱了皱眉:“什么狗名字。”
他低头看了看,蹲下身指着狗鼻子道:“从今往后,你就叫狗。”
叫狗的狗冲着谢衍摇了摇尾巴。
随后看也不再看抛弃自己的旧主人,趾高气昂跟在谢衍屁股后面一起回了谢府。
剩下宣宁候府的管家带着一车队的聘礼,呆呆凝望了半晌,才沮丧着脸灰溜溜离开。
……
同在一个府上住,仆人这边受挫,主子那边却是春风正得意。
韩孟节半月来日日到医馆找谢令初,时间久了也帮忙做些事。
有前来问诊的妇人姑娘见了,以为韩孟节是帮工,惊叹于他的美色,回去后一传十十传百,最后竟越来越多的女子无病跑来看病,只为看一眼是否真有传闻中那么绝色。
来的人一日多过一日,影响力也一天大过一天,没多久,就有人认出了此人并非什么帮工,而是宣宁侯府的大公子,大齐第一少年状元,韩孟节。
这下不光是外乡人,就连洛阳百姓甚至士族女眷也出于好奇蜂拥而至到医馆,想要一探究竟。
谢令初的医馆瞬间打开了名声,却不是他们之前所设想的神医之名。
谢令初为此头痛不已,不堪其扰之下,她决定禁止韩孟节出入医馆。
只可惜这已经不能阻止什么了。
韩孟节被禁止进入医馆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在门口坐了下来。
此举反而招来更多围观。
许多不明就里的百姓们将他团团围祝
偏韩孟节绝口不提发生了什么事,只一脸委屈地坐在门口,活像只被主人家遗弃的小狗。
这可怜无助地表情瞬间点燃了围观女子们的怒火,她们将医馆堵得水泄不通,誓要找楚墨讨个公道。
这一场初次见面后的斗争,谢令初算是败了。
她遣人去到宣宁侯府递口信求和,韩孟节很快约她第二日在湖园见面。
所谓湖园,是洛阳城郊区最大的公众园林。据说曾经是由前朝一个富豪倾尽全部家财打造出来的“万园之园”。
只可惜后来烽烟四起,这园子也随着富豪的逃亡,被掠夺焚毁,不复往昔。
如今虽然再度修缮使用,但也没了当年万园之园的气势,变成了一个仅供百姓游乐的园子。
韩孟节约谢令初见面的地点在园中茶楼上,谢令初到时,茶楼已清了场,全部下人正立在门口等待她。
韩孟节懒懒坐在靠窗的位置正喝茶,见谢令初来,头也不回道:“裴神医当年最中意这里的风景。”
“尤其在冬天,一场大雪过后,从这里看过去,可以看到绵延到湖面的白雪皑皑,颇有几分昔日风光。”
谢令初过去坐下:“你如何会知道家母喜好?”
韩孟节笑:“那般超群绝伦之人,有传闻传出来被我听见也不奇怪吧。”
他转过头,看向谢令初,挂在脸上原本懒洋洋的神情突然有些僵硬——
谢令初没有戴面纱。
韩孟节目不转睛盯着她看了半晌,直到谢令初低头咳了两声,才猛然回过神,由衷道:“你比我想中更要美。”
谢令初有些不自在,将话题转到她今日来此要谈的事上:“韩大人究竟要如何才能不去医馆捣乱?”
韩孟节立即道:“嫁给我。”
“不可能。”谢令初也立即给出了答案。
似乎早猜到她会这么说:“谢姑娘一时想不通,在下可以等。只是这次既然是姑娘来请韩某帮忙,那总归得拿出些诚意来不是?”
韩孟节恢复了平日里笑眯眯的模样:“不如姑娘自己来眩或者,把印玺给我。或者,陪我一天。”
他话音未落,谢令初便利索从袖中拿出了属于李怀玉那枚小小玉印,放在桌上:“还望大人言而有信。”
韩孟节看着那枚印,似乎有些惋惜:“游戏才刚刚开始,姑娘就打算投降了吗?”
谢令初托起腮,唇畔挂起一抹笑意:“才刚刚开始吗?”
“恐怕韩大人再在洛阳呆下去,一切就要结束了呢。”
韩孟节哦一声:“愿闻其详。”
谢令初拿过他适才喝水的茶杯,食指蘸了蘸杯中龙井,慢慢在木桌上写下两个字:
太子。
------题外话------
对不起,又懒了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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