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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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紫荆花帝国通往帝都的官道上，一辆普通的马车停在一处关卡处，车夫下车笑道：“军爷，我们只是平民。”

关卡的军官没有放行，而是绕着马车走了两圈，在车门处停下脚步，询问道：“里面是什么？”

“人，三个人。”

“什么人？”

“老婆，小姨子，还有个好基友，合过体的那种。”

军官略带诧异的了面貌普通的车夫一眼，用力拉开车门，还没等清里面什么情况便被一面令牌吓的跪在地上，车夫只是笑了几声，便再次架马前行。

路途中，一只黑猫跃出马车蹲坐在车夫的肩膀上，另一处也传来阵阵体香，可妮莉雅把头枕在车夫肩膀上，车夫抬起头，笑道：“灵魂完全融合了吗？”

可妮莉雅轻轻的点点头，轻声问道：“洪蒙，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和我去圣事部吗？”

“再给我一年时间。”洪蒙轻松的说道，单手御车，另一只手搂住可妮莉雅的肩膀，眼城门就在眼前，停下马车，目光灼热的盯着怀中人，嘴唇微微撅起却被可妮莉雅捂住嘴巴，当松开手之后，洪蒙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不来个吻别？很纯洁的那种就好。”

“我不想杀了你。”可妮莉雅红着脸说道，见左右无人立刻快速的在洪蒙脸上啄一口，“而且我不喜欢被动。”

可妮莉雅带着爱葛莉丝离开后，洪蒙才叹口气，没有带眼镜的他就像是一个最普通的马夫那样默默的驾着马车，到了帝都的城门把大少递过来的令牌在护城军面前一晃而过，顶着对方惊骇的眼神中从容进入这集结了紫荆花近半数贵族的政治中心，仰头着道路两排足有十层高的建筑，深秋的太阳完全被高耸的建筑阻挡了身影，整条街道都被笼罩在阴影之中，似乎在无声的喧嚣高楼主人的权威，路上到处可见身穿锦袍的行人，洪蒙深深吸口气，感叹道：“帝都啊帝都，连阳光都不肯施舍给我吗？”

马车之中的玛格丽特冷哼道：“怎么？还放不下吗自己的身份吗罗林少爷？”

“没什么放的下放不下的。”

“当真？”

“假的。”罗林小声喃喃道，他离开朱庇特到血羽深渊，没想到却见到两个可妮莉雅，而自己精神海中的那位同样飘出来，三个可妮莉雅瞬间合成一体，救出可妮莉雅之后跟着玛格丽特大少前来帝都谋求出路。罗林取出藏在怀中的一纸书信，信封上唯有“吾儿亲启”的字样，是雷鸣暗中写给罗林的一封感谢信，罗林将信封收起来，靠着后座笑道：“我在想如果我的身份没有被揭穿，那我该是个什么价码的大少？”

“在帝都，胆敢说你是雷鸣总督的义子，别想让我给你收尸。”

“那黑暗教皇的丈夫这个身份怎么样？”

玛格丽特命罗林停下，走下马车，他银发银眸的模样立刻引起路人的注意，但大少只是把罗林拉下来，一边走，一边说道：“这里是帝都，是皇帝陛下的眼皮底下的绝对领域，这里，皇权之上，其次为大贵族的利益，最后才会轮到教廷。你的红衣主教身份帮不了你，反而会害了你，尤其是那些老贵族面前。”

罗林撇撇嘴不予品论，与大少平行一直走到一处壮观的宅邸大门前，当玛格丽特出现在仆人面前，一位耄老的老管家风风火火的冲出大门向大少行礼，玛格丽特只是随意的摆摆手，道：“给我准备热水，他嘛，随随便便准备些吃的穿的，以后他就住在府里了。”

玛格丽特进入府邸后，老管家仍然恭敬不已的问道：“这位少爷，请问您的尊姓大名，我好方便吩咐仆人。”

“罗林。”

老管家不着痕迹的从罗林脸上扫过，亲手将他带入一间厢房，关上门，来到一间书房之中，书桌后坐着一位如猛虎般的壮硕的老人，老人随口问道：“是他吗？”

“老奴不敢妄下定论，还望主人裁断他是不是朱庇特的罗林。”

老人翻阅手中的书籍，随口说道：“同名罢了。”

老管家会意，离开，洗完澡的玛格丽特来到书房之中，行礼，道：“爷爷。”

……

罗林走进浴室，脱衣服之前先习惯性的摘除眼镜，手指触摸原本空无一物的鼻梁时一架黑黝黝的巨型眼镜立刻出现在手上，眼前的景象再次变得模模糊糊，罗林褪去所有衣服，无力的倒在浴缸之内，那份书信被拿在手中，任由蒸汽沾湿信件，罗林眯眼喃喃道：“我做了这么多，换来的只有这么一封信而已，值得吗？”

“主人，我帮您擦背吧。”木素突然出现在浴室之中，虽然胸部依旧平坦却在平原处裹着浴巾，罗林只是摆摆手没有接受木素的服务，将他召唤回去之后就躺在浴缸中，笑道：“潘多拉，我欠你的貂皮大衣和大餐又要往后推了。”

罗林洗完澡浑身的倦意都消失后，在老管家的带领下来到餐厅，玛格丽特坐在主人的席位上说道：“坐吧。”

两个人面对面，中间起码隔着三米长的桌子，罗林迟迟不肯动手，玛格丽特也停下动作，所有的仆人有序的离开装饰奢华的餐厅，罗林离开位置在餐厅中来回观察，对餐桌上一金灿灿的灯具感到浓厚的兴趣，问道：“纯金的？”

玛格丽特也被罗林搞得没有胃口，无奈的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要成一个贵族要多少年？”

“三代人的不懈努力，才能出一代贵族。”

“时间上再短一点？”

“找一个能让你少奋斗四十年的女人。”

“再短点。”

“找一个能少奋斗六十年的女人。”

“有吗？”

“帝国公主。”

“别的方法呢？最好在五年之内的那种。”

玛格丽特想个白痴一样着罗林，冷冷说道：“政变。”

罗林终于死了心，乖乖坐在位子上囫囵吞枣般把各种食物塞进嘴里，大少怀着笑意加快速度，罗林打个饱嗝，玛格丽特优雅的擦拭自己的嘴角，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她能治好你的心病。”

“我没病。”

最终两个人还是来到位于城市中央的帝国图书馆，玛格丽特把罗林一个人丢在偌大的图书馆后没了踪迹，人生地不熟的罗林像个路痴一样到处乱走，但走到一处靠近窗户的僻静室却停下脚步，室内唯一的小萝莉也扭过头着他，合上比她小脑袋还有厚实的书籍，狡黠笑道：“我该称呼你什么呢？朱庇特总督的义子？黑暗教皇的丈夫？还是黄昏之城的帝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