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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秦少羽和季鸾儿在众家臣家将面前起飞之后,这些个家臣家将再看到秦少羽的时候便不再那么冷漠。
虽然没有听到他们开口叫姑爷,但是“赘婿”、“竖子”之类的难听称呼倒再没有听到过。
秦少羽看着他们客气的语气动作,心中总算有了一丝快意这就是好现象嘛,人和人之间的信任要建立在彼此了解的前提下,你们这些家臣家将都不了解小爷我就敢随意攻讦,这不跟打仗不听情报是一个道理?
还好小爷我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要不然等大婚之后可有你们好看的。
回想起这两天季鸾儿对自己的笑容越来越多,秦少羽感觉自己距离真正融入将军府已经不远了。
神清气爽的走出大门,带上自己新的鹰犬爪牙,大摇大摆的朝幽州外的方向进发。
答应了季鸾儿要帮她壮大将军府的,虽然这是在被美女未婚妻喂着烤鹿肉,意乱情迷时候答应的,但确实是答应了的,作为男人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秦少羽这两天的行踪很奇怪啊,”公孙长存站在将军府门口,脸上写满了“什么情况”四个大字,“招亲大会就要开始了,他为何丝毫不显得急躁,反而每日优哉游哉四处闲逛,拜访城内有名的学问大家,难道他想凭借几日时间就能学究天人不成?”
“公孙兄,莫要思虑太过,”云姑在外的时候时时刻刻戴着斗笠,她对自己额头上的疮斑并不是完全不在意的,“别忘了我们合力举办这次招亲大会的目的是什么了。”
“不错,这个秦少羽的身份太特殊,”周无惊嗓音依旧是那么低沉,“十年的监控都能让他钻空子,可见他要么是心思极深,要么是背后另有高人,不把他逼入绝境,我们无法看得清此人的真面目。”
“走吧,那些世家大族的来信已经提前到了,我们不能怠慢,”公孙长存看着秦少羽远去的背影,暂时压下了心中的疑虑
秦少羽的新跟班名字叫罗平,是个长相普通,丢在人群中绝对不会被认出来的那种,习惯性动作是深挖鼻孔,即使是在跟别人谈论事情的时候。
所以当秦少羽第一次跟他聊天的时候,他甚至以为这家伙是在蔑视他,一度想要把他的鼻子打成扁的。
但在罗平演示了他徒手捏碎石头这一绝技之后,秦少羽就完全摒弃了先前的打算。
他是一个热情友善待人以诚的人,怎么会有那种小孩子一样不成熟的想法。
“姑爷,小的刚刚听到了三位家臣大人谈论的一些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罗平是一个很懂事的人,从来不乱说话,说话也一定不说废话,这让秦少羽很奇怪季鸾儿是从哪里给自己请来的这样一个贴身护卫。
“不必说了,用膝盖想也能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秦少羽把这扇插在脖颈领口,满不在乎的回答,“无非就是看不出我最近在干什么,明明相亲大会近在咫尺,我却依旧我行我素做着不相干的事情。”
“说实话,小的也不明白,”罗平原本的就木讷的脸更加疑惑了,“姑爷,今天已经是您第三次拜访那老不死的家伙了,你干嘛这么执着啊。”
“别老不死长老不死短的,叫人家老夫子懂吗,”秦少羽摆摆手:“我只能说,我在表示自己的诚意以及将军府的诚意,那老夫子也是正常的在走程序,不轻不重的拿捏一下,要不然怎么能叫大家呢。”
“可是我们送的礼物他们家都照单全收了呀,我打听过了,他们家中贫苦好几个全家都没吃上肉了,”罗平明瞪大眼睛,他不信这两天秦少羽和老夫子两人在连面都没见到的前提下会有这种默契的存在,“他们如果有骨气的话,我们送过去的吃食他们应该全倒掉,他们反而是吃的欢喜得紧。”
“你们不要动不动的就动用将军府探子打探人家里的,懂不懂什么叫尊重啊?”秦少羽很无语的叹气道,“算了,三顾茅庐,程门立雪你们是不懂的。”
“小的确实不懂程门立雪的意思,”罗平嬉笑道,“但小的知道三顾茅庐的意思!”
秦少羽惊得停下了脚步,心想难道这个世界也有哭戏第一刘皇叔,义薄云天关二爷,金嗓子喉宝张三爷等传奇人物?自己为什么没有听说过,难道真的是自己才疏学浅见识少?
看着秦少羽狐疑的脸色,罗平接着说道:“小的曾经吃坏了肚子,一盏茶内去了三趟茅房,这不就叫三顾茅庐么。”
秦少羽翻了个白眼,拇指死死按住自己的人中才差点没有背过气去,好不容易才缓过来,他悲愤的看着罗平,心中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在这个家伙面前说前世的典故了,以免被他的企业级理解摧毁自己脑中的美好记忆。
这次拜访的陈丰陈夫子是史学大家,曾任中周朝太史令一职,只是他为人正直,对现任皇帝的很多做法看不惯,记录皇帝言行的时候不懂的美化和掩饰,让皇帝十分不喜。
所以在当朝第一权臣宰相吴弘毅的攻讦下,被一撸到底成为了某边境驿丞。
陈老夫子哪里受到的了这种气,直接辞官而去,来到了幽州定居,至于为什么不是别的地方,是因为陈老夫子家乡并非大周,而是南辰岳州,当年他因与家族闹掰才入了周朝,现在辞官不做,也无颜面回归故里。
这也是为什么秦少羽会来拜访他的最大原因,这人有学问,却跟天下盟不对付,因为宰相吴弘毅就是天下盟在大周朝的代言人。
“姑爷,陈夫子的宅子到了,”罗平的医生提醒让秦少羽从思考中回到了现实。
眼前一处孤宅,周边是种上了庄稼的田地,大概十亩地的样子,同最近的村庄比起来,他家的院落也没有大上多少。
黄土茅草砌成的围墙内是简单的三间茅屋,秋风一吹,茅草翻飞。
一个总角小儿正在不远处的小溪旁玩耍,项目是抓河虾。
“一看就知道是陈府麒麟儿,爱玩这种志趣高雅游戏的人已经不多了,”秦少羽大大方方的走了过去,毫不掩饰对这小儿的夸赞。
这小孩似乎是有些紧张,看着秦少羽和罗平二人从幽州城的方向过来,也不说话,只是不断探头探脑的看着秦少羽的身后。
就在这时,一阵暴怒的声音从田野上传来。
“气煞老夫,给老站住,老夫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们这些皮猴子!”
秦少羽转头看去,就见到以为穿着朴素灰袍的老叟正举着拐杖追赶三五个顽童,那些顽童怀里有的抱着茅草,有的手里抓着两枚鸡蛋,根本不怕老人的转,只是嬉笑着夺路而去。
从秦少羽身边奔行而过的时候,还不忘叫上河边捉虾的这位。
“铁蛋,快跑啊!”
“叫你放风的,你怎么愣着不走啊!”
捉虾小儿这才反应过来,怪叫一声也追上了前方的顽童。
卧槽,这么真实的么?老子不仅错认了在陈夫子家捣乱的熊孩子,还十分肉麻的夸了他?希望这陈老头子眼花耳聋不要听到老子刚刚说过的话才好。
陈夫子拄着拐杖,气呼呼的站在小路上大口喘气,似乎被气得不轻。
秦少羽赶忙给了罗平一个眼神,罗平立刻将水袋交给了秦少羽。
“陈夫子,您消消气,喝两口水先,”秦少羽一边给陈夫子递水袋,一边打开折扇给他扇风。
“竖子,又来干什么?看老夫的笑话是吗?”陈老夫子虽然嘴上很刻薄,但是手上却很诚实,接过水袋就咕嘟咕嘟的灌了起来。
喝了一大口,陈老夫子这才放下水袋,长呼了一口气,看了看水袋后又瞥了秦少羽一眼:“葡萄酿?”
秦少羽点点头,笑着说:“还加了桂花!”
陈夫子砸吧砸吧嘴吧,看着水袋,明显衣服意犹未尽的样子,但是他的毅力十分强大,果断的把水袋丢还给了秦少羽:“你的来意,老夫清楚,但你日后莫要再来了,老夫早已对这个大周朝心如死灰,不会再出山了,回去吧。”
“老夫子,我不是代表大周朝廷,而是代表着将军府而来,请您出山,出任镇北学院的山长!”秦少羽知道,这位老夫子心里什么都明白。
“五十步笑百步罢了,”老夫子听到将军府之后明显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秦少羽一番后,依旧是摇头说道,“天下乌鸦一般黑,谁又能逃得了天下盟的威逼利诱呢?去休,去休,莫再烦扰老夫,就让老夫和这陈旧的世界一同腐朽吧。”
陈老夫子转身朝自家的茅屋小院走去,瘦弱的背影萧索无比。
“姑爷,我们走吧,这老头忒不识趣儿!”罗平习惯性的挖了挖鼻孔。
秦少羽没有动,而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动情朗声诵道: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
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杖自叹息。
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这首诗圣的千古名篇一出场就起到了力王狂澜的作用,那陈老夫子在秦少羽诵到第一句的时候就驻足不前了,等到秦少羽全部诵完之时,这刚硬了一辈子的老夫子竟然泣不成声,仰天长叹,不能自已。
秦少羽心中松了一口气,这事儿成了,关键时刻还是得靠你杜工部老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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