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曙光与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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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天国盛隆十七年年末，盛天国中兴雄主盛天明的嫡长子，大皇子盛英豪死于鸩酒之刑。罪名为逼反地方，鱼肉百姓，构陷朝臣，不守孝道。同时在死时被夺去皇族身份，以庶人身份被葬于京城边县的高阳山。

大皇子殁了，整个盛天国的朝局引发了地震一般的巨响，原先被沾上大皇子旧党的各路官员武将，在这个时候匆忙改换门庭，尽一大半都投入到了太子的麾下，只有少数的旧党选择了三皇子或六皇子。一时之间，整个盛天朝堂太子风头无两，也是在这一刻，所有人都似乎确定了盛英才这位太子储君，彻底坐稳坐牢了东宫之位。除了他，想必没有任何皇子有机会了！

在这太子最为风光的时刻，他与新封的一品元帅潼剑统兵启程西州平乱，当以太子潼剑为首的‘平乱铁骑军’出征时，整座京城百姓成群结队高声欢送，对太子的支持叫彩响彻整座成都，在数万万百姓们的热情欢送之下，这只前去平乱的军队，出征了！

时间过得很快，距离西州叛乱，至今已有足足五天了，大皇子在前两日殁了之后，不止是皇子们老实了，就连许许多多的朝廷官员们此时都缩起了脖子，老老实实的做人。外界风波骤起，江寒这位当朝宰相却老神在在的坐在自己的府邸之中，时不时的调戏着以侍女身份待在他府上的轩辕秋雪。

相府修炼暗房，轩辕秋雪见打坐的江寒松开了禁闭的眸子，感受着他身上澎湃的灵力和力量，忍不住赞叹道：“稳固人界境修为了？这才过了几天？”

江寒望着露出惊叹状的轩辕秋雪，露出浅笑，道：“不仅稳固了，还有所精进，我现在已经是人界境二重了。”轩辕秋雪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珠，“你这家伙以后上了天域也是了不得1

“呵呵，以后的事，谁知道呢？”江寒并未得意忘形，只是表象的很是淡然，“你的修为还没有恢复吗？”

轩辕秋雪听他提起此事，蹙了蹙眉，说道：“最近能够慢慢吸收灵气了，我觉得也快了，这次只怕我会再有突破，到时候我会把修为压制祝否则将有可能直接突破到天人境！到时候只怕这天元大陆的道法规则容不下我。我有可能会被强制传送回天域。”

见她犯愁，江寒笑着劝慰道：“你放心吧。天元大陆虽然比不上元阳宗时期那般强盛了，但容下一个天人境还是没有问题的。天元大陆真正的桎梏，就在这天位境。你就不觉着奇怪吗？这大陆，为何叫天元？其实是意有所指，天元大陆本身所能达到的修为极限并非是什么人界境或人极境，而是天位境。对应的就是这天元大陆的名号。只不过是随着时间的变幻，天元大陆的修炼资源逐渐变得稀少枯竭，这才造成了一代不如一代的局面，导致如今一个人界境都能够在这大陆称得上强者了。”

听到江寒的解释，轩辕秋雪皱起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但又多了一丝疑惑，“是真的？那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

江寒心想，我吸收了一个活了千年的老家伙残魂记忆，而且他还是天元大陆土著，这点事我能不知道吗？当然他不可能实话实说，“我虽然修炼的时日不多，但你也是了解我的性子的，只要做什么，基本就会把这件事查的清清楚楚。上次咱们从那元阳宗秘境旧址回来之后，我心中就藏着这个疑问，后面通过通天府去不少修炼暗市淘了不少古籍，仔细查阅过后，知道这些东西有什么奇怪的吗？”

轩辕秋雪闻言露出了然之色，点了点头。

就在两人还在交谈之时，暗室唯一的一个小窗飞进来一只通灵黑鸽，黑鸽的脚边还捆着一份被仔细折叠的信纸。江寒将信纸从黑鸽的脚上拿了下来，招了招手，黑鸽便再次飞了出去。

轩辕秋雪见他露出笑容，有些吃味的讽刺道：“你那个小郡主又给你来信了？这几日我看你别的什么都没干，就顾着跟这小姑娘谈情说爱了。”

江寒似乎有些意外她会说出这种话，望向她那绝美的身姿，露出了戏谑的笑脸，“怎么，我的雪姨吃醋了？”

“你少胡说八道1轩辕秋雪有些恼怒，张口骂道：“我是看不下去，你这么利用一个小姑娘，人家对你付出真情，你呢就净想着要利用人家，真是没有良心的东西1

被轩辕秋雪这一骂，江寒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复杂了，他吁了口气，“我也没想到，她能这么在意我。”

“切1轩辕秋雪当即便翻了个白眼，道：“你能想不到才怪了！你要想不到还在去西州之前就勾搭她？”

“或许之前是的。”江寒倒也不否认轩辕秋雪的责问，正了正脸色道：“但现在，我是认真的。”听到江寒这话，轩辕秋雪脸色一怔，似乎有些慌乱，她看着江寒的目光中有了一丝怨气，半响之后才冷漠道：“恩，挺好的，你跟她倒也般配，一个十七岁的破道境，一个十八岁的人界境。都算得上是修炼天才了。”

江寒炯炯有神的双眼带着一丝侵略性的目光望向了轩辕秋雪轻盈玉润的身子，这火辣的目光却让轩辕秋雪有些遭不住了，她当即走开，离江寒有了足足三米远，对江寒显得有些疏离，冷淡道：“你莫要在我面前无故发春，自己憋急了就去找你那个小郡主。待我修为恢复之后，我会去那元阳秘境走一遭。之后......”

她话未说完，江寒就一把抱住了她，进攻性十足地吻上了她的香唇，那只温热的大手在她的身上开始上下抚摸，轩辕秋雪整个人都被江寒这突兀的举动给吓到了，一把推开了他，那双平日里魅惑的双眸射出了一道寒光，“江寒！你真的想找死？”

江寒不以为忤，舔了舔嘴唇，似乎正在回味着刚刚残余的香味，望着轩辕秋雪的目光充满了玩味，“你着什么急，我不是第一次这样干了。雪姨，你真诱人。”

对于他的调戏，轩辕秋雪面色变得有些难看，“就算我现在修为暂时没有恢复，但你也别忘了我可以调动灵气了，人极境和人界境的底蕴是不一样的。我若想杀你会废很多气力，但也说不上是什么难事！你好好收敛收敛，不要把我对你那仅存的几丝好感消除殆尽1

“前段时间，我问你的问题，你有答案了吗？”江寒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她的威胁，而是自说自话的谈起了其他的话题。轩辕秋雪听到他的发问，想起了前几日他对自己大胆的调戏表白，摇着头露出了冷笑，“我可从没跟你说过我对你有什么其他意思。我跟你并无可能；再说了，你现如今已经有了一个秋雪莹了。”

江寒笑笑，道：“你说你对我没有意思？为什么我对你行亲密之举，你从不反抗？不要扯什么你修为尽失的鬼话！诚然我每次都很强硬，但并未动用修为，你想要挣脱我，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我今日谈及秋雪莹，为什么你反应这般大？雪姨，你可莫要在自欺欺人了。”

他的接连反问让轩辕秋雪的脸色有些发白，瞪着他的目光充满了凶性，“就算你说的对，我可能是对你有那么点意思。但现在完全没了，你已经有一个秋雪莹了，我轩辕秋雪还没有跟别的女人共侍一夫的嗜好1

“哈哈哈.....你承认就好1对于她的回答，江寒似乎十分满意，哈哈大笑道：“这并不冲突，秋雪莹喜欢我，我不想再利用她。对她回以真情是应该的。但我喜欢你，也是真的。”

轩辕秋雪显然对于他的这个回答就不甚满意了，皱起了眉头，冷笑道：“你可真够直接的，把那点龌龊的心思宣之于口！但我告诉你，我轩辕秋雪是不会做出这种糟践自个的事出来的1

“这世界上，强者是可以拥有很多东西的。”江寒收起了笑容，神情变得有些正经起来，淡然道：“你看看这盛天国的朝廷大员们，哪一个不是妻妾成群？这或许对于那些女子是不公平的，但她们自身弱小，需要强大的附庸，这也是她们自愿的选择。光是权力，就能让那么多的人趋之若鹜。至从我踏入修炼之途以来，对其感受更甚，这世间有这么多的道德和准则，约束了这么多人，但当你有一日站在塔尖的时候，这些所谓的规则和准则，其实是可以改变的。甚至说，制定这些所谓规则的人，只不过是强者约束弱者的一种手段罢了。我精心修炼，算谋朝局，其实也是在打破规则。只要我够强，这些规则将会经由我之手慢慢改变。所以，我不认为这种想法有什么龌龊的。”

轩辕秋雪被江寒这一番歪理给震得不轻，她瞠目道：“你还说得出这种鬼话出来？那照你这么说，为何这些养着一堆妻妾的男人们还不许自个的女人出墙外遇？”

“还是那句话，因为那些附庸男人的女子没有话语权，不够强。”江寒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整个人突显出来的气质格外霸道，“你瞧瞧那些强大的女子，例如臻国的女帝，她够强，站在了权力的顶峰，就根本不需遵循什么世间对于女子的规则。她一样可以有一堆男人。”

“呵呵，那照你这么说，我比你强这么多，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跟着你，成为你所谓的附庸？”轩辕秋雪翻起了白眼，对于他的这番谬论嗤之以鼻。

江寒露出了自信的笑容，道：“因为我才十八，不需要多久，我会超过你。”说到这，他又顿了顿，“而且咱们彼此互相都有情愫，我不想放开你。当然也不愿意抛下一个对我用情至深的秋雪莹。”

被他的歪理邪说雷的外焦里嫩的轩辕秋雪开始不停地摇头，露出了充满讽刺的冷笑，道：“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吧。反正我不会跟着秋雪莹这个臭丫头一起侍奉你这个混蛋。”

对于她的反应，江寒似乎早就有所预料，反应不是很激动，而是不急不缓的说道：“轩辕秋雪，雪姐，雪姨，我是真的喜欢你。但我也有足够的自信让你喜欢上我，我不会对你步步紧逼，只要你慢慢想通了就行。”

“不必了1轩辕秋雪甩下这句话后，直接起身就要离开；江寒顺势走去，一把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臂，“不过，从我对你有歪心思的那一天开始，你的每一寸肌肤，身上的每一个器官，包括你的心，你的魂魄，我都不会让给他人。”

听到他这霸道蛮横的话语，轩辕秋雪彻底怒了，“你凭什么说这些话？江寒！你信不信我回了天域就找个男人嫁了？你以为你是谁？未免也太过自视甚高了吧？1

“谁敢娶你，我灭他全族。”江寒说这话时表情平淡，仿佛没有一丝情感。

轩辕秋雪怒极反笑，望向他的目光带着恼怒和一丝轻屑，“就凭你？一个人界境的修士？”

“恩，就凭我。”江寒不以为忤，还笑着点了点头，“我只修炼了一年不到，可以修炼到人界境，只要给我足够多的时间，我会变得更强。谁若真的敢娶你，我就有那个底气真的敢杀1

轩辕秋雪闻言身子一颤，此刻她觉得江寒望向她的眼神已经充满了邪蛮的占有欲，仿佛又是第一次认识他这个人一般，她有些不敢置信地咬着牙，张口欲要反击，但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说过，我不会逼你。甚至哪怕你以后讨厌我，怨恨我也罢。今天我只不过是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江寒松开了她的手臂，语气变得温柔起来，“就算往后你对我没有感情，我也不会让别人得到你。我不至于那般病态，得不到就毁掉。但我也做不到那么大度，像话本一样做到什么笑着祝福。若我与你不能走到一起，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但谁敢对你有心思，我就杀之灭之1

这话说的狠辣霸蛮，轩辕秋雪却发现他说这话时的目光有些犹豫和纠结，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江寒自幼便被父母抛弃，从小到大根本就没有体会过所谓纯粹的感情，所以当他长大了，自然也不知道怎么在心仪的女子面前示爱，他只能用他生存下来的这种霸蛮行动宣誓所谓的主权，表达所谓的“爱意”。秋雪莹爱他，对他无微不至，他感受到了这种来之不易的爱意，他不想抛弃，所以他也选择了回应；他爱轩辕秋雪，却不知怎么表达，所以他选择了最为愚笨和原始的蛮横手段。

似乎是把江寒的心思看穿了，轩辕秋雪那刚刚还怒气上涌的情绪一下子却平息了不少，看着江寒那目光中的纠结和他笨拙的行为，莫来由的心中一柔，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格外在意自己的.....

“江寒，你.......”刚开口，轩辕秋雪便沉默了，她怕说出心中的这些想法恐怕会刺激到江寒那实际上格外脆弱的内心。江寒也沉默了，望着轩辕秋雪目视了许久，才张口说道：“对不起，我刚刚，太过粗野了。”

看着他变得纠结的难看脸色，轩辕秋雪的心好似也开了道口子，有些发疼，望着他的目光也变得柔和了许多，“你不也一直叫我雪姨吗？我本来就你大一轮。就该把你当成小孩好好迁就迁就。你放心吧，我没放在心上，你个小鬼头，野心也真不校”

见她粲然一笑，江寒好似又从这位成熟美艳的女子身上看到了不一样的光芒，他目光变得有些痴然，一时情动，抱着了轩辕秋雪，十分依恋的嗅着她身上成熟女子特有的芬香.....

轩辕秋雪和秋雪莹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女子，若硬要江寒说的话。秋雪莹就好似黑暗中的一道曙光，明媚而又动人，能够让人感受到蓬勃的朝阳和希望，那是秋雪莹这样的少女特有的天性和特质；但轩辕秋雪却更为成熟内敛，她像是你游走在黑暗中温暖着你的微光，虽然不刺眼，却让身处黑暗的人觉得格外明艳温和，这样内敛的光亮会随着你一同慢慢走出黑暗，与你互相取暖.....至少对目前的江寒来说，他终于在自己的人生中找到了这两种完全不同的光芒.....

......

ps：呼，五千字大章，主要全是感情戏。对于感情戏说实在的我不是很在行。知道算是自己的一处短板。但怎么说呢，知道弱，却不能不写，而且要让自己写好！就得去学习，锻炼。对于这本书我当初也有过要不要有女主，或者后宫的纠结。毕竟大家都懂的原因，现在和尚文盛行。但我始终觉得，一部书里面完全没有感情戏是有些......有些失去光泽的。所以我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要写感情戏，而且还要附和故事的环境背景，在这样一个故事背景框架下，我觉得后宫反而是比较合理的。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