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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年古城的京都城,在凌冬腊月的这个时候竟罕见地迎来了百年一遇的一场飘然大雪,从未见过雪的模样的人们隔墙仰望,抬头,漫天白茫茫的花儿似铃似豆在雾气朦胧中曼舞荡着,一缕、俩缕飘飘洒洒地落下匍匐在雪色中一抹粗布烂衫略微沾湿的衣肩,

扫堂的、挑担的、俯身静待那空灵一声敲钟……

少顷,脚步声夹杂着热烈的眸火,争先恐后,一簇一簇,推出门来,拥在白雪皑皑的路上,欢声、打闹、浸湿的鞋袜一双紧挨着一双,却仍无法阻拦他们踏上白色雪地,踩出声声冰雪碎掉的声音,

仅是片刻,雾茫茫的雪天里渐渐增添上了几分夏日里嬉戏打闹的气息,骄灼起这冰天雪地里的一簇热……

一时间,脚下无数双不知道谁是谁的脚印,也不知是谁盖上了谁的印章,只观这挑眼望去,眉粉、飘扬的一抹红色抹纹发带,竟成了这一幕白色天幕里唯一的一抹最灼目的颜色,

而今,发带飘扬过季,春风又一次拂面吹过十里,初春的花香掩藏在微带点凉意的风里,温柔又多情的吹拂带走融雪过后残余的一点疯狂和肆意,

罕见地冬雪虽百年一见,但却仍有不少人埋心垂念于这寒暖夹杂的初春,彼时一座宅院内,

……

“小姐,今日外头风大,不若咱们还是快些紧的回去!”

这是一条视野通亮的瓦青色长廊,一眼望过去,长廊长而曲折,似卧龙似弯弓,半身落座于湖上宛若水上诗中那一点不似随意点染的墨,廊道整体偏瓦青色,不似漆白的单一墙面,

视野拉近,四五人簇拥着走在沿湖的廊道,

“无事……”

这是一道有别于开头那说话人的清雅声音,

只见前者话一落完,身旁,一长相清秀模样的小丫鬟顾自垂下眸,不知是否是感受到了一股潺潺来自东面的微风,她猛扬起首,迈步上前,先是站在前者的右手边,后又见廊道风沙裹着细微铃铛作响,伸手从身旁另一个丫鬟手上,拿过皮质上好的雪貂披风给前者披上,

感受到陡然压在肩上的重量,后者面上哑然唇笑,却也没抚了她的一番好意,

雪白披风披上的瞬间,不知是不是一种错觉,周身似也连跟着升腾起一股潺潺的暖意,

清风拂过,那一瞬,鼻尖还能感受到早间的风中透着丝丝缕缕湿润泥土的清新气息,后者探手拢了拢肩头披挂的貂绒,眉眼舒展间缓缓朝着空气中呼出一口浊气,不知是不是初春的原因,随着这口浊气的吐出,似乎这一整日的慵懒疲倦也都尽数散了去,

今日是惊蛰初七,寒冬腊月过去,如今这会儿吹了一会儿春风,不知怎的,到是意外想念起腊月飘雪的日子,

亭廊边,裹了外袍颜色淡墨的女子领着一众人在铺了瓦青色的廊道间步履缓慢时而悠闲的望望廊外,时而把一把探出枝头、脸上流露出惹人垂爱的嫩色,

唇淡砖青,一颦一走动间,那一身雅兰色束腰衣袍,鎏金的衣袍袖口处,留有点点粉红的桃花苞蕾似乎也成了这抹初春景色的意外点缀,

这边人儿走了一会儿,许是累了,气息听上去有点喘,垂眸伸手招呼来身边的丫鬟倚身打算就近在廊亭用石头砌成的桌边歇一歇脚,

身边的丫鬟见主子要施身坐下,一早前就拿出备好的铺了棉絮的软垫放在上面,

因为时不时有风,廊亭边恰又临近水,所以吹得风极冷,若是换了夏季自是凉爽不必说,

这会儿伶仃的风铃合着拉到半处的席面,初春的味道更浓烈了!

“小姐,咱们要不还是回去吧,今日的风吹的更冷了……”

临亭这么坐着,许是因为手里揣了一个暖壶到是不觉得怎么冷,头下意识微微往后转来,头上几根不多却恰到好处的精致步摇,随着她身体的转动,亦跟着晃动起来,浮动间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圆条弧线,

只见后者眉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无奈,她的唇色极淡,许是在冷风里吹过,瞧上去缺了那一丁点生气,可能也是因为这,所以身边跟着伺候的人才会这般的小心翼翼,

她嘴上唇角微不可查地上勾,伸手再次拢了拢盖在身上的柔软披风,面上微露出一抹笑意来,彼时对着站在她身旁的丫头轻声说道,

“不过才出来一会儿,想来无碍…”可还不待她把话说完,喉间倏地一痒,让她猛的一连跟着咳嗽了好几声,

刚才出声的丫鬟模样的人猛的见此,连忙踏步上前,一下又一下有节奏地抚在前者的软背,

等到抚顺气了,又接过来另一名丫鬟施手递过来的暖茶递到前者的口前,

“小姐,你怎么样?”说着,大概是摸到了衣角上沾染的些许寒意,她又抬手将披风更往里拢了拢,

喝了一口暖茶缓过来气的人儿哑然摇了摇头,

“我没事,只是刚刚不小心呛进了一口冷风……咳咳,”

见状,后者又再次满面愁容地抚顺她的后背,

俯身低咳的人儿摆摆手,其实缓过了那股劲儿,她现下到是除了嗓子有点生疼外,到是没再生出别的什么,

她不禁睑眸抬眼看了一眼刚刚冬末春初的天边,感受着空气中还隐约透着一股微凉且夹杂着几丝新番泥土的气息,想了想自己这具刚大病初愈的身体,最终,她到底还是妥协认命的任由着她们将她一路护送回去,

这个世界是个传统的古代世界,没有太多的莺莺绕绕,也没有战乱分伐,这是个百姓安居,朝野上下政治巩固的繁华昌盛时代,

时初附身的这具身体,原名名叫时初,是当朝长公主与文人才子时墨笙的独女,

原身家庭人员十分稀少单一,没有那些个复杂阴暗的宅邸之乱,洛大的一个府邸除却满堂的侍卫和丫鬟,便就只余下了一家三口的主人家,

许是得上天抬眷吧,时氏夫妻两人都是富门贵族出生,心理上又都格外喜爱女儿,在婚后不到两年的时间里便心愿得成喜气洋洋的得了个娇滴滴的小女娃,

因为喜爱,自然也倍加宠爱,

时府两夫妻在对待自家宝贝女儿时,无论贫贵一切都是尽最大努力紧着给她这世间最好的,小时事事进心,到稍微大点了,更是手眼离不得人,可能这里面掺杂了几分对她娇弱易染病的担忧,

在府里,便是她要风得风,再加上当今圣上乃她的亲舅舅,她又格外得了个“长清郡主”的空闲称号,在京都的贵胄圈里虽未出现却也赫赫有名。

可以说,若是没有意外,原身的这辈子,会一直这样顺风顺水且无忧无虑的过下去,

但……许是人人都这样想,而喜爱作弄人的老天从来都是将意外和惊喜掺杂在看不见的蜜糖里,

天不遂人愿,可叹命运总爱捉弄人。

可叹拥有着如此得天独厚身份地位的长清郡主,却并非这个世界命定下的女主儿,相反,在这个世界里,她是一个连女二都排不上,只能成为他人垫脚石的次要炮灰,

炮灰出场即决定死亡,长清郡主的一生也注定不会多么善了,

这个时候旁观者才惊觉,原来蜜糖包裹下的糖掀开纸,是一颗已经快要融化的糖浆,

这个世界的女主是张氏户部家的一名,名字叫做张□□的庶女,

要单论起此人,无论是从身份,还是地位来说,都堪称得上一句样样平庸,毫无特别出彩的点,但……若说长相出众,倒也不是,一句清秀可人来形容此人已然足矣,

若说在奢华精绝的千金贵胄里如此泯然众人矣的姿态,本该是被人轻易遗忘的存在才是,可不知为何,无形中她却宛如那开枝的孔雀,屏屏惹诸多男子争相宠爱着,

不过后来徐徐想来也是,女主虽生的不是万里挑一的绝色气质,可那清秀的面容里却难得的带着几分惹人的动人娇气,

这对于见了她的古代男子来说,就好比那偷腥的猫儿见着了鱼,挠痒得很,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面对自身的魅惑优势,身为女主的自己又怎会不知,一张一迟,一场游戏,一个抛饵,一经出手钓到的头一条大鱼便是这个世界里的男主,也就是当朝的三皇子,敏贵妃之养子——楚子锌,

自在赏花节上,见过女主一次之后,楚子锌自喻自己并非那滥花滥情之人,可动心无需太多,仅仅只在一刻,只一对眸他便深觉自己已然深陷其中,一颗怦怦直跳的心无不在昭示着他内心为人所动,

他仿佛是遇见了自己的命中注定,无视女主只是一个户部侍郎庶女的身份,一心一意的为她谋划往后的一切,

而女主自然也不失所望,重获父亲迟来的关爱,在男主一路的保驾护航中,改变窘境,脱胎换骨,

许是爱情得到了满足,其他地方的缺口也妄想尽力填补,

对于一个自小就生活在水生火热中饱受艰难的人来说,善良这种东西无非是在需要旁人怜悯的时候拿来博取同情的工具,

而这个道理,张□□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懂得。

兴许是在小时候,在经历了父亲的冷落,母亲的暗讽,丫环奴婆的苛待等等后,她才方知,这个世道是不容许善良的人活着的,

越是善良的人,就越是得不到上天的回应。就好比她姨娘,兢兢业业一生,到头来,得到的都是些什么?

她恨……她恨这个世道不公,嫡庶有别,恨凭什么同样身为人,有些人可以一辈子活得那样耀眼,那样夺目,不管身处哪里都能保持时刻风光无限,而在另一个无人知晓的角落,有些人却只能像是依附在豺狼虎豹身边的走狗,一辈子苟延残喘,不得安生!

一瞬间,她想起自己无数个日日夜夜咬碎银牙往下咽的日子,抬头是天,脚踩的是地,明明是那么的与旁人无异……,却总让她有一种违和的错觉,想起孤寒冷暖时只有自己跟自己的丫环报团问津,狭小的院落,犹如院里的柳条浮浮沉沉,漂游不定,

若不是……那日赏花节,她想,她或许会一辈子就这样沉浮在这个令人窒息的牢笼里,一辈子……

值得庆幸的是,在那个带着救赎之翼的俊美男人一经出现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伸手就牢牢的抓住了他,

现如今,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那个男人所给予的,她内心窃喜的同时,心底里暗藏已久的那股子阴暗也悄然无声的浮现了出来,

面对自己悲惨的生活经历,要说最招人忌恨的自然就是自小就受尽万千宠爱,身份地位与她截然不同的长公主之女——时初了。

一想到那个集所以女人艳羡于一身的女人,她体内那颗名为嫉妒的种子就愈发磅礴壮大,其实遇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当那颗种子在心底里生了芽,根系的茎枝不断往她的最深处探寻,埋藏在她阴暗角落里的东西就会宛若被人窥视一角,让她心慌,让她癫狂,

而越是心慌,她便越是要毁掉,

她原本对男主用的就是欲拒还迎,如今她再次故技重施,在男主面前刻意提起自己户部庶女的身份,坦言配不上他这个当朝三皇子,

楚子锌听言之后自是对她一百个呵护,心里只觉又好气又心疼,

他心里自然是知道他口中提到的那位,是他那仅仅只见过零零几面的皇姑家的小表妹,

在他的印象中,那位仿佛是个极度无趣且无聊的人,明明还比他小上几岁,却态度老成,见人就爱端着几分脸色,模样瞧上去总是病怏怏的,没有生气,

如果说小时候他还对她抱有几分怜惜和同情,到七岁那年,花园宫廷里,她蓦然得了父皇偏爱之后,他心中仅泛起的怜惜也转变为了厌恶和不喜,回首过往,那人眉形间哪里带有一丁点闺阁少女独有的秀婉灵气,

如果数年更替,反观他面前眉眼低垂,姿态秀蔓清纯的小美人,他倒已是记不清他那小表妹长的是何等模样了!

想来,应是不过尔尔。

不过,彼时皇位争夺已然在急,经怀里的人儿一提起,楚子锌兀地想到曾经皇帝与长公主幼时的情谊为整个朝堂所说道,心中不禁萌生一计。

说起来,原身这人虽是被娇养着长大的,可也不知是何缘故,天生就缺少了些什么,

换时初的话来说,就是智商情商有些令人捉急。

在楚子锌制定了一整套计划,将她一步步拉入自己设下的圈套之中时,她竟也硬生生的,愣是丝毫未曾察觉,一步错,步步错。最终将自己整个人都搭了进去。

因为被设计下套,给了与当时与三皇子争夺最激烈的二皇子,又是在那样公共的场合,长公主就算再怎么气愤,也只能蹙眉无奈的将女儿送嫁出去,

那时的皇帝坐在高台之上,虽没有多说什么,但下了朝,守在殿外的老监却是知道,二皇子被狠狠地罚了!

而这件事一经发生以后,长公主与时墨笙都一致认为,是二皇子为拉拢他二人,而刻意设计陷害他们唯一的女儿,

一想到此,他们一边对二皇子咬牙切齿,一边吞咽投靠到了二皇子的麾下,而当时的太子,因为办事不利一早就被免去了太子一职,

而最具竞争力的两人,一人早已积怨颇深,另一人则已经羽翼丰满,两人熟赢熟输一目了然。

毫无疑问三皇子登上了皇位,女主相继被抬为楚国皇后,而原身则只不过是他们完成这项丰功伟绩道路上,一块完美的踏脚石罢了!

原身在嫁给二皇子不久后,因为后来的兵败,皇位被夺,而他又不知被何人告知,这里面竟还有时家的手笔,

他一怒之下将怒气迁就于她,一下子竟是将她活活掐死在床笫之上,

等长公主与时父赶到时,时初的尸骨早已凉透!

当她脱离身体,从自己生前的人事部上看到自己死亡的真相,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是被楚子锌与张□□两人合谋算计死的。

再看看为她伤心难过的双亲,她心中顿生愤恨,徒心地生出一股恶念来,

这股恶念因为她前世修得灵缘,今世本该顺顺遂遂的过完此生,却不料,因为这一场遭难,而导致她怨念极其庞大,瞬间便粉碎了这方小世界,

而系统的功能就是找到修复小世界的方法,去改变这一切。

时初此次前来这里的目的,并非是为了改变原身的命运而来,相反,她是来改变另一个人的命运的,

在进入这个世界时,她的系统就自动检测到了其他系统功能的存在,

而那个系统的存在,就是为了改变原定剧情,推翻男女主来的,

所以,只要那个绑定逆袭系统的宿主本身不是个弱鸡,剧情就不会朝着原有的路线继续发展下去,而她自己则也能安安静静的专心致志的去完成她的指定任务。

她这次的任务条例其实很简单,概括出来就是几个字,那就是——防止男配沈钰达成黑化。

查看资料,资料上显示,男配沈钰黑化一共有两次。

一次是因为得不到女主而黑化,毕竟是男配,在有男主的情况下,怎么可能得的到女主,

而这第二次,则是被快穿攻略者所抛弃绝望而黑化所致。

没错,时初这次进的是一个名叫时空流的平行空间线。

就好比我们常说的平行时空,在时空中存在一种无维介质,它们能依靠彼此产生的摩擦作用力,从而制造出一个小型的时空隧道,回到任意你想回到的那个时间点去,

本质上一个任务世界里,原本只能存有一个任务系统,

但时初的这个系统有些特殊,她不存属于任何一界,它可以无惧任何的穿梭小千世界当中,完成各项任务。

至于为何绑定的是她,时初有些记不清了……

现在距离时初附身原主已经过去了十二年。

从她瓜瓜落地,到儿时的牙牙学语,再到长大后的亭亭玉立,时初再也不是那个刚从虚空中清醒过来,对一切事物都一无所知的愣头青了!

在这里,她学会了权谋心算,对诸事都要事事尽心尽力的去考虑,

作为皇家女,没有谁的心是真的良善无害的,

更何况是从小就生活在尔虞我诈,如家常便饭般寻常的皇宫里头长大的长公主本人。

在她的熏染下,时初多少也学会了一些宅邸里惯用的伎俩与毛皮,

现如今,距离男女主碰面的赏花节还有些时日,而今的女主依然还生活在那水深火热的生活之中,

对于男女主的事,她不想关心,也不愿去耗费那些无用的精力。

他们碰面又如何,不碰面又如何,两人总归是要碰面的,不然后面的剧情又该如何走下去?

只要他们不妨碍她完成她的任务,不去招惹她的任务对象,那么,她很愿意安安静静的做一名壁上观,静看事态发展,

说到这,时初不禁停下脚步转眸问道,“香荷,说起来我让你派人盯的人现如今如何了?”

刚进了屋,任由着一名丫鬟将房屋里的碳火点燃,火红的温度在这宽大的房间慢慢扩散开来,

时初微低垂着头,眼睑下阖,自顾自的把玩着自己纤细白皙的手指,一双皎洁的手似雪润玉的肌肤,凝露如霜,一看便是从未沾染过一丝阳春水的模样,

香荷是除了绿竹,时初身边又一名得力丫鬟。

长公主与时父,对自己的女儿是毫无疑问的富着养,光平日里,跟着她的丫鬟就有好几个。

而真正跟在时初身边的有三人,

这三人一律都是长公主,从宫里精挑细选出来的,香荷,绿竹便是其中两人,

还有一人名唤白芙,前些日子差她出去办事,至今还尚未归。

站在香塌旁的香荷闻言,上前回道,“小姐,昨日,户部侍郎府邸里发生一件趣事!”

听她讲到这,时初知道不是一般趣事儿,略勾勾唇角,想着今日无甚大事,也来了几分兴致,便扯了唇角寡淡着嘴说道,“哦……说来听听!”

这边,香荷倾身将她身上的披肩拿下来,搁置到一旁,

垂眸收好披肩,转身扶着小姐坐上榻,这屋子里暖起来了,自然也就不用再盖上那些个披风了,

这边她将披肩摊好,放在小姐一旁的榻旁,然后才不急不缓地将户部侍郎家的趣事一一道来,

“昨日夜里子时,一亥时去街道打更的更夫,夜里忽见户部府家的西苑突然晃起火光,因为当时的火光并不大,而且又临近半晚,周遭能察觉到的人并不是很多………

那更夫怕是自己看错,走了眼,没有立即敲锣大喊,只远远观看着,

毕竟他认识的一个伙计,上次就因为同样的事被挑了进去,

但是,他又真怕是哪家大户人家不小心走水,失了火,

毕竟住在这一代的大户本就不少!

所以他游移不定半响后,还是怀揣了几分忐忑的心绪,打算悄声依进门去探个眼,

在他头身刚探出去半个圈,还没探个彻底的时候,他隐约瞧见从门缝里透出来一个个拿着火把的家丁,匆匆忙忙从他眼前疾走而过的道道身影,

他左右翻看,见没虚掩,便推了门,沿着边走了进去,

彼时正巧碰见了那位平时跟他混得很熟的那人,他赶忙上前拉住来人,小心连追问着发生了何事?

那人许还没被谁叮嘱过,又与更夫熟识,所以也不隐瞒,

直说是府里遭遇了小贼,他们得令去追赶那贼人,却见那贼人径直进了府里二姨娘的小屋,

后来在他们告知老爷完后,不知何故,明明跟着赶过来的老爷,带着一队人冲了进去,将正试图逃跑的贼人给抓住,可是等到了后面,老爷的面色却开始变得愈发难看了起来,

那被拉着的家丁自然不知后面发生的事,毕竟当时的他已经被赶到了外面,自然不知这后面发生的事,

直说那贼人被抓后,被张大老爷拉扯到了院子里,想要好好审讯一番,

毕竟这事,事关他整个张府的名声,若是一个处理不好,那是要叫人看笑话的,

所以张伟光想要趁着夜色,早早地就将面前这人给处理了。

眼下只是急于问出背后主事的主儿,如若不然,他早将这色胆包天的玩意儿剐了喂狗!

起先那贼人还好狡辩了一阵儿,不过后来经过“好一阵”严刑拷打之后,他才强忍着浑身的痛意,血腥中混着泪水,一脸心虚的供出了这整件事的主事者,

经他透露,说是自己是受了府里二姨娘的指使,在今日夜里,来这府上陷害府里的大小姐的。

当时的张伟光一听,差点没直接就怒手摔了椅子,直剁了眼前这信口雌黄的登徒子!

这谁人都知道这户部府的张家大小姐,三个月前就与文府的大公子订下了一桩亲事,

而且,这再过上一个月,就到了该出嫁的日子了。

都说家丑外扬,假若真随了那贼人的愿,给他张家添上这么一笔莫须有且浑浊的污点,

不出明日,他张家与文家的言面都将被扫落在地,

这早前已经谈妥的亲事,吹不吹还暂且另说,这往后两家别说结亲交好,不势如水火,老死不往来就算不错了!

这对将自己官位和家族荣耻看得极重的张伟光来说,无异于是沉重一击,

现下闹了这么一出,可不就是要把他张家与文家的脸面,狠狠往地上按着踩吗!

不过,好在那意图作乱的贼人,刚巧被去而复返的丫环小翠发现,

倘若不是那贼人自知事情已然败露,心底正是一阵慌乱不已的时候,又见自己已经来不及堵住小翠的嘴,他这才赶忙转身想要逃跑,

只是在他慌不择路之下,或许是出于下意识地行为,他选都没选的就逃进了二姨娘房内,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没能闹出一桩丑剧来!

倘若真让那贼人奸计得逞,那他这户部府邸不光面子丢尽,就连里子都将被剐的丝毫不剩!

随着贼人被抓,张伟光心里那块石头也随之缓缓落下,

他在官管的就是人事这块,他知这件事没有表面上透露出来的那么简单,所以他开始深思起这整件事里的弯弯绕绕,

按理说,他的府邸坐落的是京都里位于西南的一处深院官宅,周边又还有不少其他的官员府邸,这防范措施是肯定严禁的,

在如此紧张的防范下,倘若说没有内部人员替眼前这人开这后门,看这贼人先前三两下,就被他抓住的那狼狈模样,也不是一个精通武艺的,

所以他想要靠攀爬,避过一众护卫,跳进他这高墙院落里来,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张伟光看着,心里自然也开始剔透了几分,

所以,彼时等他想通事情的原委后,他望向二姨娘的眼神,也开始慢慢地渗透出几丝冰冷的杀意,

二姨娘往日里虽说也是个温婉贤淑,性子温和的人,可这狗急了还能学会咬人呢,更何况是人!

这往往越是表面看似温和善良醇和的人,这内在跳动的心就越是疯狂,

而地上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的二姨娘,顶着一双迷惑的眼睛看着自家老爷,不禁开口疑惑问道,

“老爷,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因为她也是在被那贼人供出来后,被张伟□□急败坏拉拽过来的,所以到现在也不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而张伟光却不知她想,

他听见她都到了如今这个时候了,竟还想着狡辩,心里更是冷了几分,

他手指着这蠢妇,嘴里咬牙切齿道,“你竟还有脸问发生了何事?”

一旁搀着自己女儿,一起赶到这来的崔氏,快速低头看了她一眼,转瞬她的眉眼神情间便涂上了惊讶与伤心,

只见她端手抚了抚自己身旁站着的大女儿,眉目哀戚,半响转眉向着她愤慨指控道,眼眸里满是不可置信,

“二妹妹,我……自问素来对你们母女关心和善,就连三姑娘,我也是想着让你也享享绕膝之福,遂求到老爷和老太太面前,允了将三姑娘直接养在二妹妹你的厢房里。”

“可如今,二妹妹次番行径……着实是叫人寒心,你这般叫我,叫敏儿……叫我们整个张府以何颜面去面对那文府的贵老夫人,叫敏儿往后如何在文府自处?”

她说着,似乎有些泣不成声,她拉拉大女儿的手,脸上悲痛万分,

她低唔的埋首抽泣了几声,半响,她看着只一味静静依着她的大女儿,刚止住的泪又不禁流了下来,

“妹妹莫真是气不过,我前些日子里替妹妹婉拒了那刘家来给二姑娘的提亲,也断不可做出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来!”

“同为人母,我作为三丫头的嫡亲母亲,自然也想她能有一个好的归宿,断不会就这样胡乱葬送她的一辈子。”

徐徐这么说完,她连着又是一声失望低泣,眉眼间浮出淡淡的忧伤愁容,

地上,三姨娘闻此番一言,心中暗自悱道,她就是料想她不会这般好心!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张氏家的嫡亲主母——崔氏,

身为整个大家里的当家主母,她授权分辖掌管着府里大大小小的资金事务,

在张伟光印象里,身为当家主母,崔氏从来都是将家里的大大小小的事,处理的井井有条,从不为他增添任何额外烦琐沉重的家庭重务,

说起来,平日里她的穿着也都俱是极为讲究的,既不会失了贤妻良母的慧德,也不会减低自己当家主母半分威武派气,

可是,如今张伟光再看向自己昔日印象里温婉贤淑的妻子,此时的她,哪还有往日的威严端庄,与训诫下人的凌厉直断,

如今的她,恍若骤然脱下那层称作当家主母的坚硬外壳,漏出里面柔软的软肉,只化身成为一个只一心护着自己女儿的娇弱女子,

彼时,她的眼角还残留着几滴欲落未落的晶莹泪珠,风韵犹存的脸颊上含着晶莹似珠的泪珠,隐隐间透着几分为女儿丝丝疼惜的委屈,

张伟光眼光微微停顿,看着不同以往的自己的妻子,倏然恍惚,

骤然之间,似乎回忆起了某个晨初的时光,似乎也有那么一个倔强隐忍的少女,弯身抱膝蹲在角落里,

初阳下,隐在手背下传来的是细小而微弱的抽泣声,而倒在她面前的,则是一个刚得却已经被摔碎成数片的瓷器娃娃,

此时见她一脸疼惜的半拉着她的大女儿,面上一片悲伤眉头紧皱的模样,想起与她结亲这许多年相处的点滴事,

张伟光心底里,不禁再一次心疼起眼前这个娇弱柔软的女人来,

情绪到达大脑,下一秒他便迈开大步,伸出大掌搀扶搂过她纤细似柳的肩头,

等他再看到被摔在地上瘫坐着的二姨娘时,他脸色急转,神色慢慢黑沉下来,冷意极速骤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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