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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和孙坚并排坐在一辆巨大的撵上,十六匹清一色的高头大马拉着这种巨大的撵,缓慢地向前移动,头顶上是用丝绸做成的华盖,华盖下面依次站着四名孙坚的亲卫,在撵的左右两边是张纮、程普、韩当、祖茂、甘宁、文聘等人,再后面则是一辆同样华丽的马车,马车上拉着燕国的郡主,林南的义妹欧阳茵樱。
在马车的后面,则是一辆囚车,囚车上蒙着一块黑色的大布绸子,完全将囚车遮盖住了,使得人看不见囚车里面拉的是谁。可是,随行的人都知道,这囚车里面拉着的人是周瑜。
最后面是数千士兵护卫着的车队,车队上装满了各种各样从燕国运来的货物,都是送给孙坚的。
“贤弟,我们东吴子民对你可是热情相迎啊,你可喜欢我的这种安排?”孙坚指着不远处列队在城门口的人,对林南说道。
林南笑道:“兄长的安排十分巧妙,小弟佩服的很。等以后有机会了,兄长若是到了燕国,我一定会用比这十倍以上的排场来欢迎兄长的到来。”
孙坚笑道:“贤弟莫非是觉得为兄怠慢了你吗?”
“呵呵,这倒不是,兄长精心安排下这样的场面,必然是出自内心的,如果这还算怠慢的话,那我真不知道什么才算的上不怠慢了。”
“贤弟,你难得来一次江南,不如就在吴国多留些日子,我带着贤弟到处游山玩水,让贤弟领略一下我们江南的景色。只怕到时候贤弟会喜欢这里,再也不愿意回燕国了。”
“多谢兄长美意,我也正有此意。不过,比起游山玩水。我倒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和兄长商量,不知道兄长可否同意?”
孙坚道:“你但说无妨,我们兄弟。还有什么不可以说出口的?”
林南缓缓地说道:“兄长,我想向你提亲。”
“提亲?”孙坚听后。扭头看了一眼撵后面的跟着的马车,缓缓地说道,“贤弟啊,虽然说你的义妹和伯符年纪相差不了几岁,可毕竟咱们是以兄弟相称的,而伯符则叫你叔父,你的义妹就是伯符的姑母,如果伯符娶了你的义妹。那这岂不是乱了套了吗?”
林南听后,哈哈笑道:“兄长,你可真聪明。我这次带着小樱到吴国来,确实是想和吴国联姻,不过,这联姻的对象却不是孙伯符……”
“不是伯符?”孙坚心里咯噔了一下,急忙摆手道,“不成不成,你妹妹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我已经将近年过半百。当他爹还差不多,怎么可以……”
林南见孙坚又误会了,便笑着打断了孙坚的话。说道:“兄长,你又猜错的,我是想把我的义妹嫁给贵国的一位臣子,这也算是联姻。”
孙坚听后,这才放下心来,对林南道:“我江东才俊个个风流倜傥,皆是英俊之人,不知道是谁如此三生有幸,竟然被贤弟看中?”
“周瑜。周公瑾。”林南轻描淡写地说道。
孙坚一脸的惊诧,急忙问道:“你说谁?”
“周瑜。周公瑾。”林南又重复的说了一遍,这次是一字一句的说。而且很用心。
“周公瑾?贤弟,你没有跟为兄开玩笑吧?”孙坚问道。
林南一本正经地说道:“兄长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孙坚沉思了片刻,昨天他因为周瑜建议他杀掉林南而把周瑜给关押看起来,今天林南却向他提亲,而且还要将燕国的郡主嫁给周瑜,他觉得这实在是个天大的讽刺。他苦笑道:“江东才俊千千万,贤弟可否另选他人?如今周瑜已经被我打入了死牢,他所有的一切职务都交给了鲁肃,说起这个鲁肃,这可是一个人才,而且为人处事也十分的稳重,人也长的不错,我看不如我让人把鲁肃叫来,让贤弟见上一见,然后让贵国郡主嫁给鲁肃,不知道贤弟觉得如何?”
林南听后,这才知道鲁肃也已经在吴国为官了,但是他对周瑜情有独钟,便摇了摇头,说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除了周瑜能够配得上我燕国的郡主之外,江东再无其他才俊。当然,兄长的家人除外。”
孙坚对郡主这个词很模糊,他只听说过公主之类的,郡主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他搞不懂。但是见林南对自己的义妹照顾有加,而且甘宁、文聘又多多礼让,也不难猜出这郡主的身份绝非一般。但是,带着一丝的疑虑,他还是问了出来:“贤弟,你这个郡主,到底是何身份?怎么我从未听说过?”
郡主这一封衔是从晋朝开始的,汉朝、三国等等之前都没有,而公主的头衔也是由皇帝亲封的,没有被封的女儿,也称不了公主。而在电视剧中,大多是称王爷的女儿为郡主,这显然是错误的。电视剧戏说成分重,在看古装剧时应该辨证的看,与史实对照一下。
在古代,身份地位是很森严的。就拿皇室来说,没有册封公主的女儿,要远比已经册封为公主的女儿低贱,而没有受封的皇子和受封的之间也是如此。
林南见孙坚疑惑,便给予解释,说道:“郡主就是郡公主的意思……”
他开始喋喋不休地给孙坚讲述这郡主和公主之间的区别,讲完之后,见孙坚释怀了,便问道:“文台兄,不知道你是否答应这门亲事?”
孙坚自然不会拒绝,他为人重情重义,便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实不相瞒,昨天周瑜还在向我进言,让我杀掉贤弟,以绝后患。我一怒之下,便将他打入了死牢,在郡主马车后面的囚车,里面装的人就是周瑜。贤弟啊,他要杀你,你却要将郡主嫁给他,这真是一个极大的讽刺。如果周瑜知道这件事的话。我想他肯定会对贤弟感激不尽的。不过,我还是要问一下,你真的打算将郡主嫁给周瑜吗?”
“对。非周瑜不嫁。”林南十分爽快地回答道。
孙坚皱起了眉头,说道:“贤弟啊。不是我说你,周瑜到底有什么好的?文弱书生一个。不过,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自然不会让贤弟百来一趟。进城之后,我便把周瑜叫到大殿上来,亲自安排这桩婚事。”
“嗯,很好。”
撵进城的时候,孙坚、林南站在撵上接受百官和百姓的朝贺。那些吴国的官吏和百姓都争先恐后的眺望着林南,道路两旁还挤了不少妙龄少女,都想一睹鼎鼎大名的燕王的真面目。
可是,林南此时的长相有点对不起观众,主要是脸颊上有着一道长长的箭伤,箭伤虽然好了,可是伤疤还在,破坏了他整个人的本有的英俊,使得一些本来饶有兴致的江南美女看完之后,顿时起了一丝厌恶。纷纷掩面而退。
林南并不在意,在他的眼里,只有那些懂得欣赏自己的女人才是值得做他的女人的。江南美女众多。却都只不过是一些庸脂俗粉,根本连貂蝉的一半都及不上,而素有美女之称的大乔和小乔,现在也不过是庐江皖县里的一个孩子罢了。
撵,在吴国百官的簇拥下进入了建邺城。
建邺城的吴王宫里,孙坚拉着林南的手臂,径直走进了大殿的王座上,两个人虽然中间相差十一岁左右,但是却以兄弟相称。又同为一国之主,同时坐在王座上。也并不算过分。
但是,此举却引来了吴国一些以相国张昭为首的文臣的心中不满。
张昭登时上殿奏报道:“启禀大王。臣下觉得应该在大殿之上另外安排一尊作为给燕王,大王和燕王同坐一座,未免有所不妥!”
“孤是王,燕王也是王,孤和燕王又平辈相论,能有何不妥?”孙坚很强势地说道。
林南听到孙坚称孤道寡,觉得古代的王,未免有点可笑,一晋封王爵了,便说自个是孤,或者寡人,实在不怎么好听。他就不一样了,无论在哪里,都说我。当然,他可以说朕。但是现在依然是大汉的天下,自己自然不能这样随便的去说“朕”这个皇帝专用的字眼。
“吴王,要不,我就不坐在这里了……”林南适时地说道。
孙坚道:“贤弟莫要理会,只要我还是一国之主,就是我说的算。你只管坐在这里,我看谁敢不对你尊重。”
“大王执意如此,只怕于理不合……”张昭见状,急忙奏报道。
“闭嘴!就这样定了。谁再敢多说一句,定斩不赦。”孙坚很有威严地说道。
张昭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张纮一把拉住,小声对他说道:“相国大人,王上的脾气,你应该很清楚,执意犯上,只怕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周公瑾就是因为在曲阿执意犯上,被王上给打入了死牢的。相国大人聪慧,怎么也做出这种公然犯上的事情?有什么事情,可以私底下对王上说,当着众人的面,只怕王上会下不来台。”
“周公瑾被打入死牢了?”张昭一脸的惊诧。
“嗯,相国大人,请稍安勿躁,燕王能在吴国住几天?王上难得一时高兴,你也就别再坚持己见了。”张纮说道。
张昭叹了一口气,斜眼看了看与孙坚同坐的林南,心中暗暗地想道:“林南实在是一个惑星,走到哪里,都能把灾难带到哪里。”
“张纮。”孙坚稍稍松了一口气,大声喊道。
张纮立刻站了出来,抱拳道:“王上有何吩咐?”
孙坚道:“九江太守鲁肃,已经被我调到了柴桑以赞军校尉的身份担任策瑜军的军师,新任九江太守我已经让黄盖去做了,你即刻拟写一道王令,派人传到九江郡各县,让他们务必要配合黄盖。”
“诺!”
“带周瑜上殿。”孙坚朗声喊道。
不多时,周瑜便被两个殿前武士推搡着进了大殿。
“臣周瑜,叩见大王。”周瑜跪在了地上,向着孙坚拜道。
“周瑜,你可知罪吗?”孙坚朗声问道。
周瑜抬起头,跪直了身体。看到林南坐在孙坚的身边,便冷笑了一声,说道:“臣一心为国。献计给大王扫平障碍,是为了使得吴国昌盛。何罪之有?”
“大胆!你以下犯上,藐视本王,还恶语重伤燕王,你居心何在?”孙坚大怒道。
“周瑜无罪,周瑜的所作所为,也都是为了大王着想,为了吴国着想。如果大王执意要斩杀周瑜的话,周瑜无话可说。”
孙坚听到周瑜的辩解。心中很是不爽,可是他是那种并不善言辞的人,对林南又是推心置腹的,他是那种听不得别人有污蔑自己兄弟的人,听完周瑜的话,顿时气上加气,气的手直哆嗦,指着周瑜就是说不出话来。
林南深知孙坚的个性,见到孙坚如此模样,急忙站了起来。将孙坚拉坐在王座上,安慰地小声说道:“文台兄莫气,周瑜确实是为了你好。只不过。你我之间的约定,周瑜未必知晓,若是周瑜知道了,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文台兄别忘记了,现在叫周瑜来,是要给他指定婚姻的,必须沉着应对,我看,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做吧。”
孙坚缓缓地道:“周瑜对贤弟很是排斥。如果贤弟为其指定婚姻,只怕会有所不妥。我看。还是由我来吧。为了吴国和燕国能够顺利联姻,这件事必须由我来做。”
林南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但是兄长切记不要再动怒。周瑜此人心高气傲……”
“我明白。”
孙坚稍微缓解了一下怒气,便对周瑜说道:“周公瑾,本王今天叫你来,不为别的,是想给你指定一门亲事,只要你答应,我不仅放了你,还给你加官进爵。”
周瑜皱起了眉头,斜视看了一眼林南,见林南一脸的淡定,心想:“我和伯符虽然情同手足,但是和大王却并无甚瓜葛,而且我昨天还冒犯了大王,大王怎么今天突然要给我指定一门亲事?难道,这一切又是林南在作怪?”
孙坚见周瑜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道:“怎么样,你考虑的如何?”
周瑜问道:“不知道大王给臣指定的是什么亲事?”
孙坚道:“是燕国的……”
“大王,臣还年幼,尚有许多不足之处,而且臣也不想那么早结婚,男子汉大丈夫,当建功立业,如今臣寸功未立,何以为家?”周瑜一听到燕国两个字,顿时便打断了孙坚的话。
孙坚见周瑜打断了自己要说的话,脸上立刻阴沉了下来,扭头看了一眼林南,小声问道:“他居然拒绝了……”
“不要紧,我有办法。文台兄不必太过苛责,我刚开始说过,周瑜心高气傲。文台兄就先按照原计划进行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做好了。”
孙坚狐疑地问道:“贤弟,你的计划,真的能够成功吗?”
林南笑道:“文台兄放心,这件事万无一失,只要文台兄鼎力相助,这门亲事就算定了。”
孙坚笑道:“那好吧。”
转过身子,孙坚对周瑜道:“周公瑾,从今天起,你就担任建邺令。”
周瑜吃了一惊,问道:“大王,为什么突然让我担任建邺令?”
“这是王令。你的才华是有目共睹的,希望你好好的干。”孙坚道。
周瑜虽然狐疑,却也不敢违抗,毕竟担任建邺令,实在是一个高官,比他的策瑜军军师要大上好几倍。
张昭皱起了眉头,看到周瑜以小小年纪担任建邺令这个重任,不禁觉得有点不妥,急忙站出来,抱拳道:“大王,此事只怕有所不妥。建邺令乃是管理王城的重要职务,岂能如此草率的交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
孙坚对张昭实在无语了,怎么老是出来阻挠他。他猛地摆摆手,态度很坚决地说道:“就这样定了!”
张昭两次吃了闭门羹,实在不爽,可是再不爽,也不能违抗王令,怏怏而退。
……
林南从大殿出来后,径直回到了孙坚在王宫里给他安排的住处。
他推开房门,欧阳茵樱便迎了上来,急忙问道:“怎么样?周瑜怎么说?”
林南摇了摇头,说道:“果然不出我之所料,看来。只能施行原计划了。”
“什么原计划?”欧阳茵樱略显得沮丧地说道。
“那就是,让你泡他。”
“泡他?怎么泡,用水泡?”欧阳茵樱不解地道。
林南挠了挠头。说道:“额,我的意思是。让你去追他……不,就是让你去主动接近他,让他对你产生好感,然后爱上你。”
欧阳茵樱听完林南的解释,便点了点头,用新学会的词语,说道:“嗯,那我就去泡他。”
“对。把他泡到手,然后完婚之后,我就想办法把你们都带回燕国。”林南兴奋地道。
欧阳茵樱又犯愁道:“那我该怎么泡他呢?”
“这个我教你,我会安排你跟他见面的,然后来一场美救英雄。”
“哥哥,不应该是英雄救美吗?”
“英雄救美早就过时了,再说,现在是你要泡他,不是他要泡你,自然要来美救英雄了的好戏了。”
“哦。那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
夜空开始发亮了,在东方,人们可以看见一道亮光。上边发绿色,下边是粉红色,最后成为一道金红色的光,越来越扩大,仿佛月亮正在那道亮光之前撤退。亮光愈来愈呈现出粉红色,愈来愈明亮了,露湿的、获得了一夜休息的、快乐的世界苏醒过来了。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建邺城吴王宫的大殿上时,只见刚刚就任建邺令的周瑜穿着一身官服快步的向吴王宫的大殿走去。
大殿里,吴王孙坚端坐在王座上。除了几名贴身护卫站在大殿两侧外,整个大殿再无其他人。
周瑜迈着矫健的步伐。径直进了大殿,一进大殿便跪地拜道:“臣下周瑜。叩见大王。”
吴王孙坚摆摆手,一脸阴沉地说道:“起来吧。”
周瑜站起身子,欠身说道:“大王急忙传唤,不知道所谓何事?”
孙坚道:“你现在是建邺令了,难道昨天交接的时候,你的前任没有给你说嘛?最近建邺城外盗匪猖獗,你身为建邺令,怎么能不细细明察?”
“有这等事?”周瑜狐疑了一下,心想昨天在交接的时候,他的前任并没有说起过什么盗匪,而且他在建邺城也有段日子了,更没有听说过什么盗匪。
“怎么?你不知道?连本王都知道的事情,你这个建邺令竟然不知道?堂堂的王城脚下,盗匪竟然如此的猖獗,这要是传了出去,我们吴国的颜面何存?你即刻带领一队人马出城,去东南的老马岭,将那伙盗匪给剿灭了。”
周瑜道:“臣下遵命。只是,臣下对盗匪的事情一概不知,不知道老马岭有多少盗匪?臣下知己知彼,也好调遣兵马。”
“不多,也就一二百人,你带领三百人前去足矣。”孙坚道。
周瑜狐疑的想道:“王上日理万机,竟然还有心情去关心一伙小盗匪,这其中必有缘故。”
孙坚见周瑜不答,若有所思的样子,便对周瑜道:“公瑾,昨日相国张昭反对你接任建邺令,觉得你太过年轻。所以,我才特意让你去剿灭这伙盗匪,你就把自己的实力拿出来让他们这些老家伙看看,等你剿灭了这伙盗匪,相信他们也不会再说什么了,对你自然就信服了。其实,我也可以派别人去,但是为了你的前程,这次剿匪,必须由你亲自去。”
周瑜听到孙坚的解释,也信以为真,便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大王请放心,臣下必然不负大王的厚望。”
从吴王宫大殿出来之后,孙坚便亲自去兵营调遣了三百骑兵给周瑜,周瑜带着王令,他自己也是亲自披挂,带着那三百骑兵便出了建邺城,一行人便朝东南方向的老马岭去了。
老马岭和建邺城相隔差不多五十里,那里是一带丘陵,周瑜带着那一行三百骑兵奔驰了一上午,这才接近了老马岭。
“停!”周瑜勒住了马匹,抬起手,大声地叫道。
部下陆续停了下来,一个屯长上前问道:“大人,前方就是老马岭了,为何要停下来?”
周瑜道:“你可听说过老马岭有盗匪?”
“当然。老马岭盗匪猖獗,那是出了名的。只是建邺城的百姓并不知道,是怕引起恐慌。听说昨日那伙盗匪还烧杀抢掠了一番呢。”屯长回答道。
周瑜道:“既然如此猖獗,为何之前不早早剿灭?”
“这就不管我事了。我只是听令行事,至于剿匪,那是建邺令的职责。前任建邺令就是因为办事不牢,才被大王革职的。大人原为策瑜军的军师,此时担任建邺令,这刚上任便立刻获得大人的青睐,点名让大人去剿匪,这不是明摆着要让大人立功吗?”
周瑜听这屯长对答如流。心思缜密,便看了一眼这个人,但见这名屯长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小,但是眉目间却流露出一种别样的威严,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屯长回答道:“小的徐盛,字文向,徐州琅琊莒县人。”
“徐盛,你对老马岭了解多少?”周瑜问道。
“不多,只是听说过老马岭的一些情况。”
“很好,只有一些就行了。老马岭的地势如何?”
“老马岭道路复杂,三面丘陵,一面湖泊。听说那盗匪的营寨便立在背靠湖泊的一个丘陵上,大约二百来人。”
周瑜想了想,便道:“传令下去,所有士兵原地休息,一个时辰后再前进。”
“大人,怎么等那么久?”
“盗匪以逸待劳,我军长途跋涉,如今士兵疲惫,人困马乏。必须先休息休息才能再前进,否则交兵之时。盗匪占据地利优势,我军会吃不少苦头。”
“大人高见。”
随后徐盛便去传令。三百骑兵纷纷下马原地休息,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干粮和水进行一番吃喝。
周瑜见状,便冲徐盛喊道:“你带两个骑兵跟我到前面看看,这里的地势我不太明朗,必须要做到知己知彼。”
徐盛点了点头,叫来了两名亲随,跟着周瑜便走了。
一行四人,周瑜打头,徐盛和其余两名骑兵紧随其后,向前奔驰了不到五里,便赫然看见一条大路被巨石阻挡,两边都是荆棘密布很难继续向前通行。
周瑜停了下来,看到道路被堵,便笑道:“看来,盗匪是自守之贼,设下如此路障,是不想有人通过。”
徐盛道:“大人,那我过去将巨石搬开,打通道路吧?”
周瑜惊奇地问道:“你能将那偌大的巨石搬开?”
徐盛嘿嘿笑道:“区区小石,也不过二百来斤,岂能奈何得了我?”
周瑜惊讶徐盛的膂力,也想一看究竟,便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去吧。”
徐盛翻身下马,径直朝前面走去,走到了巨石的面前,先一块块的搬开一些零碎的小石,然后用尽全身力气,搬开了那块作为中流砥柱的巨石。
“轰!”
一声巨响,徐盛将巨石抛到了路边。
周瑜看后,一脸的兴奋,哈哈地笑道:“谁说我东吴男儿不如北方强壮?徐盛,你以后就跟在我的身边,好好的历练一番,必然能够成为一员大将。”
徐盛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笑道:“多谢大人,只是徐盛隶属程将军部下,如果要到大人身边,需要一番调动。”
周瑜摆手道:“你放心,这件事由我去做,只要你肯来,好处少不了你的。”
“诺!”
道路被打开之后,徐盛重新翻身上马,跟着周瑜继续向前行走。
一行人又走了不到三里,只见道路越来越窄,两边都是荆棘密布,而前面的道路上竟然又有一堆大石挡住了去路。
徐盛见状,便对周瑜道:“大人在此稍歇,小人去去就回。”
说罢,徐盛下马朝那堆大石走了过去。
当他走到巨石堆前的时候,伸手刚挪开了一块小的石头,便忽然听见一通锣鼓喧天的响声,紧接着那荆棘密布的灌木丛里突然闪现出来了许多人来,一个个都是凶神恶煞、手持利刃的魁梧汉子,他们头裹黄巾,腰缠红巾,背上披着一件树叶编制而成的披风,刚好将他们很好的隐藏起来。
“哈哈哈哈……你们来之不易。这个小兄弟也是一个大力士,竟然能够搬开第一道防线的巨石,实在是佩服。不过。现在你们都已经被包围了,识相的就下马受绑。不然的话,立马将你们射成刺猬!”这时,从人群中涌现出来了一个蒙面的黑衣人,站在一块高岗上,大声地嘲笑道。
徐盛立刻回到了周瑜身边,环视了一圈,见都是盗匪,便对周瑜道:“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周瑜没有一点惊慌,显得很是从容不迫,暗暗地想道:“这群盗匪并不简单,其中必然有能人相助。”
“听见没有,立刻下马受绑!”黑衣人抬起手,四面八方都涌出了弓箭手,对准道路中央的周瑜、徐盛等四人。
徐盛道:“大人,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伙盗匪无非是为了钱财,不如我们暂时让他们绑了。等消息传到建邺的时候,再拿赎金来赎不迟。”
周瑜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吴国境内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升平,哪里会有什么盗匪?”
他立刻揪住了徐盛的衣襟,一脸阴沉地问道:“你跟我说实话,今天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盛眨巴眨巴眼睛,瞪着周瑜,说道:“大人,什么怎么回事?我们不是来剿匪吗?”
周瑜一把推开了徐盛,冷笑一声。指着那群盗匪说道:“你们头裹黄巾,以为自己就是黄巾军了?你们打扮成这个样子。以为就是盗匪了?你们见过哪个盗匪脚上穿着官靴、手中拿着统一的兵器?”
徐盛脸上一阵惊讶,看了看站在高岗上的盗匪。果然看见他们的脚上还穿着吴国统一的官靴,手中拿着的兵器自然不消说了。
“徐盛!你给我老实的说,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瑜怒吼着对徐盛说道。
徐盛一脸的吃惊,暗骂那些扮演盗匪的士兵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干什么要穿什么官靴啊。他嘿嘿地干笑了两声,对周瑜道:“大人,小人这也是奉命行事,不得已而为之,冒犯了大人,还请大人多多包涵。”
周瑜阴沉着脸,看了一眼这周围的人,估摸一下,差不多有一百人,再加上刚才来的时候带领的三百骑兵,便对徐盛道:“你老实跟我说,你究竟现居何职?”
“小人乃是程普将军帐下一名军司马……”
周瑜不再说话了,看着那些裹着黄巾的士兵,便喝令道:“我是建邺令周瑜,你们都给我听着,全部给我卸去伪装!”
众人面面相觑,却又不敢违抗,便纷纷卸去了伪装。
只是,站在高岗上的那一个黑衣蒙面的人,却并未卸去装束。
“你为什么不卸去伪装?”周瑜扬起马鞭,指着站在高岗上的那个黑衣蒙面人说道。
“哈哈哈……没想到周公瑾小小年纪,目光竟然如此敏锐,竟然能够一眼看穿这是布置的假象,佩服佩服。”黑衣人朝着周瑜拱手说道。
周瑜听后,他可以肯定,那黑衣人的身份必然特殊,不然的话,又如何能够让吴王一起来诓骗他。他暗暗地想道:“大王一向稳重,为何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黑衣人见周瑜若有所思的样子,便笑着说道:“你不用再想了,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是谁。”
说完,黑衣人便揭开了面纱。
周瑜看完之后,一脸的惊诧,失声道:“燕……燕王?”
“不错,正是我。”黑衣人便是林南,这一切,也都是他和孙坚一起安排好的,只是,他没有算计到会被周瑜识破。
周瑜皱着眉头,心中不解地说道:“吴王和燕王这到底是要做什么?两个人都是一国之主,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林南见周瑜不语,便对周瑜身边的徐盛说道:“徐司马,辛苦你了,既然已经被周大人给识破了,也就没有必要再演下去了,你带着兵马和周大人一起回去吧。”
徐盛听后,抱拳道:“诺!”
周瑜也不愿意在此久等,他调转马头,斜视着看了林南一眼,目光中充满了憎恨,心想:“这是在羞辱我,严重的羞辱。林南,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让你活着离开吴国的。”
兵马跟随着周瑜、徐盛离去,高岗上登时只剩下林南一个人。
林南看着远去的周瑜的背影,暗暗地想道:“我太低估这个年轻人了。”
转身下了高岗,他走进了一个树林里,对里面的人喊道:“出来吧。”
话音一落,欧阳茵樱在甘宁、文聘的陪同下一起走了出来,三个人都是身着戎装。
“王上,我们太低估周瑜了。我看,这件事就不用王上操心了,我自有办法去俘虏他的心。”欧阳茵樱跟在林南身边好几年,性格上渐渐地变成了豪爽的,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了,但是有时候却也不会丢失她少女应有的矜持。
“你能有什么办法?”林南问道。
“这就不劳王上操心了,既然我已经做了决定,就应该由我亲自出面,我一会儿回到建邺城里,就去亲自造访周瑜。”欧阳茵樱说道。
林南道:“那好吧,那我们现在也赶回去吧,估计回到建邺也已经是夜晚了。”
“诺!”甘宁、文聘齐声道。
…
夜幕降临的时候,整个建邺城渐渐地远离了白天的喧嚣,除了正常巡夜的士兵外,几乎所有的人都很早的进入了梦想。
此时的江南,还是个贫瘠之地,根本没有明清时候那么的富庶和繁华,“烟花三月下扬州”之说的时代也并未开启,因为,在这个时代,经济重心还依然在北方,而江南除了少数郡县外,其余几乎是不毛之地,或者是被山越给占领着。
所以,建邺城虽然是吴国新建的一座大城,但无论是人口还是商贸,都比不上蓟城,夜晚也显得冷清的多了。
林南、欧阳茵樱、甘宁、文聘四人每个人骑着一匹快马,驶进建邺城后,便在城门口分开,林南、甘宁、文聘回吴王宫,欧阳茵樱则独自一人去找周瑜。
“王上,郡主一个人去,真的不会有事吗?要不,属下去暗中保护郡主吧?”文聘说道。
“不用了,小樱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她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们都累了一天了,好好的回去睡觉就是了。”林南摆手道。
文聘“诺”了一声,问道:“王上,如今货物都已经给吴国卸下来了,我们就这么空着船回去,是不是太不好了?”
林南笑道:“这个不用你们操心,回去的时候,肯定是满载而归。甘宁,你今晚就好好休息,什么都不用做了,吴王的宫殿内,守卫是很森严的,我坚信,在这座王城里,只要孙坚不对我起杀心,没有人可以动得了我。”
“诺!”
……
建邺城的县衙里,四处一片黑暗,只有东厢房还在亮着光,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微弱的灯光下,周瑜一手捧着竹简,一手拿着蜡,孜孜不倦的看着竹简上的文字,极其小声地念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周瑜正在轻声诵念的孙子兵法,他冲门外喊道:“我不是说过了吗,不吃饭了,我不饿,别再来打扰我了。”
“大人,不是小的有意来打扰大人,实在是不得不来打扰大人,门外有一个自称欧阳茵樱的姑娘想见大人。”
周瑜听到这个名字,急忙放下了蜡烛,同时也放下了孙子兵法,快步走到了门口,拉开门,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是谁要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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