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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揣着一丝疑心,张绣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快步走到右手树下士兵的尸体旁,轻轻取下那士兵碎裂的头盔,死人的头颅上凹陷了一大块,显然遭受了致命重击。《

转回去来到他的族弟倒地的地方,仔细审视一下伤口,现两个人的伤口位置与大小几乎完全一样,显然是在同一角度被同一类型的兵器所伤。

“敌人使用的究竟是什么兵器,竟然会头顶受创?”

张绣抬头看去,大树参天,茂密的枝叶几乎挡住了天空。正当他疑惑不解的时候,却忽然现了树干上有着一滴粘稠的血液,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将自己的银蛇枪抛给了一个士兵,自己则迅地爬上了大树。

刚爬上大树,他就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树干的横枝上竟然遗留着一些泥土,而树干上还残留一点点酱紫色的东西。

他伸手摸了摸横枝的泥土,这分明是林里地上的湿土,被敌人粘在鞋底带到了树上;又用手指擦了擦那酱紫色,触摸上去感觉有点粘,放在鼻子下面嗅嗅,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

“原来,敌人在突袭前的藏身之处,还有得手后的逃逸路线,竟然全在树上进行!”张绣最终得出了结论,可是这个结论又让他更加的疑惑不解。

他从树上跳下来,自言自语地道:“寻常士卒,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有如此手段?”

“禀报将军,死尸清点完毕,我军阵亡整整三千人。”

张绣点了点头,问道:“敌人的尸体有多少?”

“额……”来人吱吱唔唔的面带难色。

“说话啊,敌人的尸体一共有多少?”

“启禀将军。整个战斗现场,并未现一具敌人的尸体。”

“你说什么?”张绣震惊了,扭过头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地问道,“你再说一遍!”

“整个……整个战斗现场并未现一具敌人的尸体……”

张绣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的这支部队虽然不隶属于幽灵军。但是也都是从西凉精挑细选的武人,整整三千人,在一夜之间,被敌人全部击杀,而且还能做到不留下一具尸体,那么敌人的强大可想而知。

想到这里,张绣觉得心头压力倍增,胸口异常郁闷,缓缓地想道:“此番敌人准备周密。实力强大,一点也不亚于大王帐下的幽灵骑兵,甚至比幽灵骑兵还要强,如果敌人的目标是虎牢关的话,单单凭借着虎牢关内一万士兵,真的能够击败这股强敌么?而且,到目前为之,敌人到底有多少人都还搞不清楚。还有敌人的来路也不清楚,我明敌暗。我该怎么办?”

抬起头,从树梢之间望上去,只见似血的残阳将整个天空映得一片猩红。

“启禀将军,现了一小撮儿白,同时在那边的树干上现了敌人留下的字迹。”一个士兵手里拿着一小撮白头,交到了张绣的手里。急忙说道。

张绣接过白,先看了一眼,脑海中突然想起了胡车儿所说的“白鬼”,他心中一怔,暗暗地叫道:“难道真的是鬼做的?”

“不可能的。如果真的是鬼做的,树干上又为什么会留下足迹?”

张绣迷惘了,紧紧地握着那一小撮白,问道:“字迹在哪里,快带我去。”

士兵将张绣带到了一个大树边上,只见树干上刻着四个清晰的大字——燕国飞羽。

“燕国飞羽……燕国飞羽……”

张绣默默地将这四个字在嘴里诵读着,前两个字就不言而喻了,直接挑明了来人是燕国的,但是后面两个字却让他想了好大一会儿时间。

突然,他脑海中闪过了“飞羽军”三个字,登时明白了敌人的来历。

“将军,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一个军司马问道。

张绣道:“天色已晚,我们又奔驰了近大半天,人困马乏,先将尸体掩埋,然后就在这里休息一夜吧,明天一早再回虎牢关。”

“诺!”

这里并没有建立兵营,或者应该说,这里被树林覆盖,只有一条小路从树林中弯曲的穿行而过,根本无法搭建兵营,所以,也就意味着张绣今晚要在这树林中露营。

掩埋完所有的尸体后,已经是深夜了,众人吃了点自己随身携带的干粮,将马匹集中拴在了一起,点燃上许多堆篝火,这才开始休息。

有了前车之鉴,张绣也不敢大意,派出了人夜间放哨,这才和自己的部下睡在了一起。

到了后半夜,负责放哨的士兵也困的不得行,见许久没有什么事情,甚至连猫头鹰的叫声都听不见,安静勾起了他们睡觉的**,缓缓地闭上眼,决定先眯一会儿。

月朗星稀,整个树林里静悄悄的,而躺在树下的张绣等人,由于白天的长途跋涉,加上掩埋尸体消耗的体力,已经让他们累的不行了,一经睡着,就像一头头死猪一样。

没过多久,传来了一两声猫头鹰的叫声。

之后,又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又过了一会儿,从空中掉落下来了一颗小石子,击撞在了一个士兵的兵刃上,在这寂静的夜里,出了一阵很响亮的嗡鸣。

可是,睡熟的士兵们,丝毫没有在意,继续做着他们的美梦。

在这之后,又寂静了很长一段时间。

到了丑时,突然有许多黑影出现,碧绿的树叶为之震落,树林里的噩梦也就此开始了。

“轰……”

不间断的闷响声不断的传来,钝器和金属碰撞的声音如同狂风骤雨般的从西凉兵的边缘向中间聚集,而那些被钝器砸中的西凉兵,还没有来得及叫唤一声,便头骨碎裂,一命呜呼了。

响声随即惊醒了正在熟睡中的西凉兵。一个西凉兵刚揉了揉朦胧的睡眼,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头部便被钝器击中,鲜血迸裂开来,溅在了其他士兵的身上。

“敌袭!敌袭!敌袭!”西凉兵最终现了异常,便大声地喊了起来。

张绣正在熟睡。忽然听到部下的大叫,他的身体随即象豹子般爬上了树干,挺着怀中抱着的长枪,横在周身,定睛看到从草丛里、树洞中、阴影下跃出了许多黑影,正在任意的宰割着惊慌失措的他的部下。

他注意到,那些黑影身手敏捷,行动迅,出手更是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所过之处鲜血乱飞,他部下士兵的人头一颗颗的飞舞到了高空中。

黑夜中,他看不到黑影到底有多少,也不知道到底来了多少敌人,一切都乱了。

正在这时,从树林的深处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嘶吼声,那声音像是野兽的咆哮。紧接着他便看到一团白色的物体以极其迅猛的度在树上跳跃着向他奔驰而来,他瞪大了眼睛。可巧这会儿乌云盖月,天地之间陷入了最为黑暗的时候,加上树叶的遮挡,使得整片树林伸手不见五指。

但是,那团白色的物体却依然以极为轻快的度向他逼来,他紧紧地皱着眉头。尚未临战,心中已经生出了胆怯,“白鬼”这三个字突然浮上了心头。他强压住了心中的恐惧,在树干上站稳,横枪在胸前。暗暗地想道:“白鬼,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树下魂飞魄散的西凉兵兵还未来得及摆出防御的姿势,就已溅血倒下。树林中喊杀、怒吼、惊呼和惨叫此起彼伏,兵刃交击的清音中夹杂着骨肉分割断裂的闷响,鲜血染红了树林中的草地。

树上,张绣紧紧地盯着那个向他逼近的白色物体,只觉得死亡的气息越来越逼近了。他咕嘟一声吞了一口口水,心跳也加快了,面对迅猛异常的白色物体,他整个人已经在气势上输了一阵。

“唔!”白色物体突然大吼了一声,吼声如同猛兽的咆哮,又如同是死神的召唤,沙哑中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朝着张绣扑了过去。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由于恐惧,张绣连最后的一点底气也输掉了,喊出来的话也没有一点力道,加上树林中嘈杂的叫喊声,声音仿佛石沉大海一样。

“轰!”

一声剧烈的响声,白色物体便落在了张绣前面的一个树干上,由于黑暗,他看不清楚白色物体手里拎着什么东西,但是可以看的出来,白色物体是双手握着物体的。

此时,夜空中的乌云散去,月光逐渐射向了这片树林,不等那光束射到白色物体的时候,他已经借力一跃,挥舞着手中的物体向张绣扑了过去。

张绣从这白色物体一出现,便做好了防备,此时见对方气势汹汹的逼来,他不敢迎战,身子向后一跃,便跳到了后面的一棵树的树干上,由于着脚的力度太大,使得树干承受不起,摇晃了两下,差点把他从树上跌下去。

“轰!”

白色物体踩在了刚才张绣站立的地方,此时月光的光束照射在了白色物体的身上,露出了一张狰狞的面孔。

“典……典韦?”张绣看到那张脸,登时吃了一惊,吃惊的不仅是因为典韦变成了满头白,还有典韦为什么会和燕国的飞羽军搅和在一起。

典韦双目如炬,手中握着两把墨色的大铁戟,恶狠狠地盯着张绣,脚下一用力,便再次凌空跃向了张绣。

他自幼生活在密林大川中,以格杀猛兽为生,纵然身披铁甲,他依然可以在树枝上活动自如,稳稳地从一个树跳跃到另外一棵树上。

张绣见到典韦这种模样,不敢接招,急忙又向后跳跃而出。

忽然,背后出现了一条握着短刀的黑影,他心中一惊,急忙将银蛇枪掷出,直接插进了那黑影的心窝内,黑影立刻毙命。

可是,他使出的力道未去,银蛇枪带着那具黑影一起插进了树的树干上。他借力上跃,双臂紧紧地抓住银蛇枪在空中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之后,用力拔掉银蛇枪。身体顺着树干飘落而下,回到了地面上。

就在落地的短短一瞬内,张绣已看清飞羽军的衣着打扮,统一的黑色夜行衣,他们背负两柄环刀,手拿一把较大的羊角锤。大概是为了活动自如,都没有披甲。

他刺死的那具黑影的尸体还未落地,另两名黑影从树上飞快地向他冲过来,他们在树枝之间跳跃,就好象两头无声无息滑翔的蝙蝠,刹那间人到眼前,雪片般的刀光自他们手中撒出,交织成一张死亡的网,立刻将张绣层层包裹。而两个人的面容也映入了他的眼帘,竟然是庞德、管亥。

“唔!他是我的,谁也不能跟我抢!”典韦虎视眈眈地站在树干上,看着庞德、管亥合力攻击张绣,便立刻大叫了起来。

“叮叮当当”的声音不断出,张绣身体周围火星四溅,庞德、管亥挥舞着钢刀配合默契的攻击着张绣。

忽然,三个人的头顶上都感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压力。而且两股凌厉的力道迅猛地落下,如果不及时躲开的话。只怕会立刻丧命。

庞德、管亥二人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纵身跃开。

张绣脚下一个踉跄,还未稳住身型,一缕劲风从左上方笔直地劈了下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知道典韦杀到。想躲开已经为时已晚,眼看就要死于非命,他灵机一动,百鸟朝凤枪中的一招“凤毛麟角”立刻斜刺了上去,朝天一枪。枪头不停地抖动,刺向了典韦周身要害。

“铮铮铮……”

一连串的火星迸溅了出来,空中下落的典韦双铁戟进行了格挡,放弃了刚才的杀招,使得张绣有了喘息的机会,急忙抽身后退,远远地离开了典韦。

当他站定脚步时,自己的部下便全部汇聚了过来,整整三千人,只在短短时间,竟然阵亡了一千多人。

他的对面,已经看不到任何一个黑衣人了,只有白色头的典韦如同一尊神砥一样的站着,他的眼神似苍鹰、似黄狼,似猛虎,却惟独不象人,黑色眼珠里带有一种狂野的凶猛与嗜血的期待!

突然,一丝笑意慢慢地从典韦的嘴角扩散开来。

人影晃动了一下,典韦便已经消失在了张绣的面前。

“将军,上面有……”一个士兵还没有喊完话,便从树上掉落下来一个重锤,直接将他砸死了。

张绣惊恐万分,因为他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典韦站在树干上。上一刻典韦还在地面上,此时竟到了树干上,这种完全没有任何声息的行动,给予了张绣一种疑幻疑真的错觉,好象处于一个永远不会醒来的噩梦。

“鬼厉,不可鲁莽!”一个黑影从不远处急地跳跃了过来,那身手竟然比典韦还敏捷,只几个起落便已经站在了典韦的面前,手中持着一杆长枪,在月光的映照下,露出了英俊的面孔,正是赵云。

“唔……我想杀那个人……”典韦不情愿地指着张绣说道。

“鬼厉,忘记我跟你说的话了吗,如果你不听话,我就不给你饭吃,没有饭吃,你就会饿死,那么你永远也无法杀死马了。”

“不……不不……我要吃饭,我要杀马。”典韦疯疯癫癫地说道。

“那你就要听我的话,你放心,我把马留给你来杀,决不食言。”赵云像是哄小孩一样,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拉钩。”

典韦还真就像个小孩子似得,伸出了手指跟赵云拉了一下勾。

拉完勾之后,赵云将长枪一挥,大喊了一声:“散开!”

只见树上的黑影不断的跳跃着,树叶纷飞,黑影晃动,让站在地面上的人望的目不暇接,正在确定敌人身在何处之时,便有无数支弩箭朝他们射了过来。

“哇……”

箭矢如蝗,密集地射下,西凉兵接二连三的中箭身亡。一波箭矢后,树上停止了晃动,正当大家都在寻找敌人的藏身之处时,更加密集的箭矢射了下来。

赵云等人手里都拿着一把连弩,居高临下的他们已经在树上完成了对西凉兵的包围,由于拿着连弩,二百个人不停扣动弩机所射出去的箭矢,犹如是两千弓箭手在射箭一样。

惨叫声不断。张绣一边拨档着箭矢,一边大声喊道:“撤退!快撤退!”

西凉兵开始在恐惧中撤退,慌不择路地牵着战马就跑,有的甚至连战马都没有牵走,便跑的无影无踪了。而赵云等人则在后面一路掩杀,追出去了一段路程后。便不再追了。

平明时分,赵云带着典韦、庞德、管亥、卢横、李铁等二百个人一起越过了双钟岭,策马狂奔在通往虎牢关的道路上。

两天前,赵云等二百人抵达了双钟岭,知道前面有一拨三千人的驻军藏身在密林里时,当即便制定了夜袭的计划。夜袭成功之后,赵云等人并未退去,而是继续潜伏在这片密林里,等待着西凉兵的到来。予以伏击。

行动很成功,除了被张绣杀死的那个一士兵外,再无任何伤亡,算上疯癫的典韦,刚好还是二百人。

这一次,他们收拾完毕树林中的死尸后,弄齐了一整套的西凉兵的装备,便立刻上马。飞奔虎牢关,准备实施下一步的计划。

……

张绣带着败军退回到虎牢关时。已经是午后了,他们又累又饿又困,虽然已经到了虎牢关,但是大家一想起昨夜生的事情来,都心有余悸。

他让士兵休息,自己则去了城守府。见王双和胡车儿正在大厅里,便急忙说道:“贤弟啊,快快传令下去,让全城士兵严加防范……飞羽军来了……”

王双见张绣蓬头垢面的,看上去十分的狼狈。便问道:“兄为何会变成如此模样?”

“飞羽军……都是飞羽军做的,没想到当年的传言是真的,飞羽军真的是太厉害了……”

王双的年纪要比张绣小好几岁,只和马差不多大小,当年林南在陈仓组建飞羽军的时候,他还是个孩子,加上林南在凉州待的时间很短,所以他压根就没有听闻过飞羽军的事情。他听张绣一直在提及什么飞羽军,便问道:“飞羽军是什么?”

“飞羽军是燕侯林南六年前在陈仓组建的,当时选拔的都是来自凉州一带的精壮之士,在陈仓山中加以训练,是一支精兵。当时我还在武威当小吏的时候,正好遭受北宫伯玉等人的判乱,羌胡势大,几乎占领了凉州全境,后来林南奉命讨伐逆贼,所带的精兵里面,就有飞羽军。也正是因为有飞羽军的存在,林南才能在凉州打了好多胜仗,也奠定了他在冀州称霸的基础。后来,随着林南的逐渐强大,飞羽军也销声匿迹了,原以为那些人都已经死绝了,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上他们。这些人各个都身手矫捷,在山林之中行走如履平地,我若不是脱身的早,只怕贤弟就见不到我了。”

王双听完之后,问道:“飞羽军真的有那么厉害?兄号称北地枪王,难道飞羽军里还有人能打的过兄长的百鸟朝凤枪的?”

“有,那人原本是曹操帐下的双绝之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又在飞羽军里面了,而且还满头白,看着好像有点疯疯癫癫的……”

王双问道:“双绝之一?许褚还是典韦?”

“我们叫他典韦,可赵云却偏偏叫他鬼厉,弄得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了……”

“鬼厉?管他是人是鬼,虎牢关老不可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让那个什么鬼厉或者是典韦来吧,老子定教他有来无回!”王双不服气地说道。

夜色渐渐深沉,虎牢关外的树林中一片寂静,经过一天的长途跋涉,众人都有些累了,纷纷靠在树边休息。

赵云靠着一棵大树,昂望天,天空中笼着一层薄薄的雾。他又看看周围,大家都在休息,毕竟都累了一天了,何况一会还有场恶战。

简单的吃了点东西,赵云便听到一边传来了极为小声的怒骂声,虽然很小声,在这样寂静的夜晚里,还是能够听得非常仔细。

他扭头看了过去,见典韦解开了裤腰带,正在当众撒尿,而周围还有几个人正在吃着东西,尿液似乎溅到了那几个人的身上,这才引起来了一阵小骚乱。

赵云急忙站起了身子。走了过去。作为这支别动队的队长,他有权处理好每一个别动人员之间的关系,包括那个对他最重要的典韦。

“鬼厉,你怎么能当众撒尿呢?”赵云走了过去,其他人已经离典韦很远很远了,并且脸上带着极大的怒意。口中还不断的谩骂着典韦。

典韦已经提上了裤子,看到赵云走了过来,便叫道:“我只是想尿尿而已。”

赵云道:“就算要尿,也要到没人的地方去尿,以后不管你是拉屎还是撒尿,都要远离人群,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去,知道了吗?”

典韦很听赵云的话,点了点头。回到了一棵大树下面,坐在那里仰望夜空,不再说话了,眼神中却充满了无比的天真。

赵云走到了那几个人的身边,说道:“你们别跟疯子一般见识,现在大家都好好休息,到了子时还有一场恶斗呢。”

“诺!”

“庞德、管亥、卢横、李铁!”赵云回过头,冲在前面不远处坐着的四个人喊道。

“队长有何吩咐?”庞德、管亥、卢横、李铁四个人听到赵云叫他们。便一起走了过来,抱拳道。

“庞德、管亥看好鬼厉。别让他乱跑乱叫,卢横、李铁,你们看好鬼厉的兵器,只要兵器不在他手中,鬼厉就不会变的暴躁,我道林子外面去看看情况。”

“队长。你放心去吧。”

别动队里,都是飞羽军最原始的成员,当年的飞羽军只剩下这么一点人了,其中官爵最小的也是校尉一级的,但是一进入到了别动队里。所有人都屏弃了官爵,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大家在一起彼此生活的样子。

大家彼此都非常的熟悉,在作战的配合上也都非常的默契,只需一个眼神的传递,便立刻明白对方所要表达的意思,而且他们之间还有一种特殊的手势,所以在进行战斗的时候,根本不需要太多的语言,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能够成功击杀那么多西凉兵而没有一个人阵亡的原因。

当然,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跟他们的整体战斗力有关,年复一年的训练,让他们已经逐渐成为了身经百战的厉害角色,完全可以以一当百。

赵云起身跳跃到了树干上,几个起落间便消失在树林中,不一会儿便到了树林的边缘。

他站在一棵高大的树上向虎牢关里面眺望,只见虎牢关城墙上星火点点,守卫竟然比白天还多。

如果说虎牢关的关墙是肩膀的话,那么他所在的地方正好是肩膀的上方,凭借着这个高度,完全可以居高临下的俯瞰虎牢关内的景象,将所有的一切尽收眼底。

虎牢关还是那个虎牢关,但是在经历过多次战争的摧残后,除了还留有几座像样的府宅和城墙之外,关内的兵营、建筑都早已经不复存在。

赵云看到关内营帐遍地,篝火重重,士兵们密密麻麻的在篝火前开怀畅饮。略点下人数,竟有五千人之多。

他皱起了眉头,如果硬拼的话,肯定会损失惨重。

“队长,别看了,下来吧!”一个声音在树下响起。

赵云朝下望去,看见卢横站在树下面,便跳下树来,刚好落在了卢横的身边。

“我知道队长心里在想什么,这么多的士兵,如果硬拼的话,肯定是不行的,而且我们一会儿还要带着天子一起出来,天子都是养尊处优的,可不像我们一样能够飞檐走壁上蹿下跳的,对不对?”卢横微笑着说道。

赵云点了点头,问道:“你来找我,不单单是为了告诉我你猜中了我心中所想的事情吧?”

卢横也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要想带出天子,就得智取,属下想到了一个计策,所以来找队长商量商量。”

“嗯,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赵云和卢横认识的时间也算够久得了,他也知道,卢横从一开始就是跟随着林南的心腹,林南还是军司马的时候,卢横就是林南身边的亲兵屯长,而且卢横为人比较机警,深得林南的信赖,也是个独当一面的将才。曾经驻守范阳负责抵御袁绍。

卢横道:“队长应该到过虎牢关吧?”

赵云点了点头,道:“到过,最近的一次,也是在两年前了,那时候是讨伐吕布的时候,我进去过一次。不过。现在的虎牢关,跟两年前的虎牢关已经大不相同了。”

“队长既然到过虎牢关,肯定对里面的地形非常了解,所以,属下想带领五十个人去吸引敌人,等到大批敌人被属下引出虎牢关时,队长便可趁机而入,将天子带走。”

“你是想调虎离山?”赵云明白了卢横的意思,便问道。

“恩。就是这个意思,属下没有读过什么书,认识的字也是主公教的,所以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话,还不如队长的简洁。”

赵云皱起了眉头,淡淡地说道:“计倒是好计,只可惜我们人数不够,单凭五十个人。根本无法引出大批敌人。”

卢横嘿嘿笑道:“队长,你放心。属下自有办法引出敌人,五十个人绰绰有余。”

赵云见卢横信心满满的,便说道:“虎牢关内有张绣和王双,这两个人是马帐下四大将之一,昨夜在双钟岭的树林里,我亲眼看到了张绣的身手。他竟然会百鸟朝凤枪……百鸟朝凤枪是我师父年轻时的成名绝技,曾经收过两个徒弟,并且将百鸟朝凤枪的枪法尽数传给了他们,所以,天下会此枪法的。除了我师父和我之外,就只有我的两个师兄。也就是等于说,张绣就是我的师兄,难怪他号称北地枪王呢?”

卢横好奇地道:“队长,张绣是你的师兄,难道你之前不认识他吗?”

“我是我师父的关门弟子,我拜师的时候,我的两个师兄早已经离开了,而且这件事也是我师父临终的时候才告诉我的,却没有说名字,所以我并不知道谁是我师兄。也是昨天晚上我见到张绣和典韦对战时使出的一招枪法,我才看出门道的。”

卢横皱起了眉头,问道:“难怪昨天夜晚队长特意支开了典韦,不让典韦大开杀戒,原来张绣是队长的师兄……”

赵云听出了卢横的话语里颇有不满之意,一脸的羞愧,说道:“我现在也后悔莫及,当时只是感到很诧异,突然遇到了自己的师兄,居然还是敌人,稍稍动了下恻隐之心。等这件事办完了,我回去的时候,自会向主公请罪。”

“那倒不必了,主公若是知道了,免不得要对队长小惩大诫,而且这件事也是人之常情,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做出和队长同样的事情。队长,主公这次派我们来的目的是为了抢夺天子,代号‘鲨鱼’的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如果队长下次再遇到张绣的话,还请队长不要手下留情,看他的那样子,也不会归顺主公,而且西凉兵正处于优势当中,张绣根本不会考虑这些问题,所以,劝降也就免了。”

赵云听到卢横的这番话,只点了点头,说道:“多谢你的理解,你放心,如果再让我遇到张绣的话,我不会再有恻隐之心的。卢横,离子时还有一个时辰,你到林中先休息一下,养精蓄锐,待会必定会大战一场,会消耗不少体力。你的提议我接受了,咱们就来个调虎离山。”

卢横道:“队长,主公对你是非常信任的,所以,主公信任的人,我卢横也是十分的信任……”

话只说了一半,卢横就不在说了,向着赵云抱了抱拳,转身朝林子里走了过去。

赵云听出了卢横的话外之音,坚定了一下信念,长吐了一口气,便走进了林子里。

及近子时,大家都在擦拭着兵器,纷纷摩拳擦掌,刚才短暂的休息过后,大家的体力都恢复了过来。

李铁抱着双铁戟,走到了典韦的面前,将双铁戟直接扔在了典韦的面前,问道:“鬼厉,筷子给你,今天晚上将有一顿大餐等着你去吃呢,到时候喝酒吃肉都随便你,尽情的吃,我保证,绝对没有人会拦你。”

典韦本来还是愁眉苦脸的,一看到自己的双铁戟来了,登时变得喜悦了,那用乌黑的镔铁打造而成的双铁戟已经全身都沾满了紫酱色的东西,闻着还有一股腥臭味,可是他拿在手里之后,竟然伸出了舌头,舔舐了一下双铁戟,眼神也在那一刻变得凶戾起来。

“好,出,目标虎牢关,前进!”赵云见大家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便叫了出来。

“威武!”众人齐声叫了一声,响声响彻山林,惊走了山林中的鸟兽奔飞。

乘着夜色,二百个人在赵云的带领下,迅地下了山坡……

夜色的昏沉黑暗,和举行葬礼的时侯一样地凄惨,整个的自然界都好象穿着丧服。月亮和星星都让乌云遮得一点儿也不漏,好象它们都完全消失了的一般,整个大地一片黑暗。

虎牢关东门外的一片树林里,赵云等人都已经做好了准备,望着虎牢关城墙上的守兵都有了点疲惫,便小声对众人说道:“一会儿,按照原计划进行,任何人都不得出现一点纰漏,明白了吗?”

众人都点了点头,只有典韦一个人在那里憨笑。

赵云急忙捂住了典韦的嘴,瞪了典韦一眼,说道:“鬼厉,尤其是你,一定要紧跟在我的身边,你要是不听话,就不让你吃饭。”

了疯的典韦,就像一个三岁孩子的智商一样,先是点了点头,在赵云松开他的嘴后,这才说道:“鬼厉不要不吃饭,鬼厉要吃饭,鬼厉一定会听你的话的……”

赵云道:“想要吃饭的话,就闭上你的嘴,敢吵一句,我就不给你饭吃。”

典韦还真就用双手捂住了嘴,不再说话了。

“卢横,一会儿就看你的了。”赵云拍了拍卢横的肩膀,笑着说道。

卢横也冲赵云笑了笑,说道:“队长放心,我有的是办法。”

话音一落,便带着早已经挑选好的四十九个人迂回到虎牢关的边缘地带,然后在树林和山体相连的缝隙里,贴着山壁慢慢地移动到了虎牢关的城墙下面。

赵云等人伏在虎牢关城门对面的树林里,映着城墙上的火光,他们可以看到卢横和他带领的四十九个人一起叠起了罗汉,最下面站了五个人,然后四个人踩着这五个人的肩膀,之后是同样的方法,接二连三地上了几个人。

士兵叠起来的罗汉一共高四层,最下层五个人,上面依次是四个、三个,两个,十四个人完全站了起直了身体,高度和城墙差不多,但是,最难受的人当属最底层的五个人。

卢横等这些人战好之后,他急忙跃起了身子,以敏捷的身手爬到了顶层,半蹲着身子,刚好和城垛的高度持平。

城墙上的士兵依然往来如故,对于在城墙下面生的一切浑然不知,而整个城墙下面,已经叠好了三个这样的罗汉,尚有几个人在一边等着。

卢横刚想露头爬上城墙,却见城墙上一个士兵刚好走了过来,一声重咳后,对墙下就吐出一口痰。

那士兵吐痰的瞬间脖子也伸出墙外,一眼瞅见贴在墙上的风间,一个惊吓之后,“啊”的一声大叫,挺枪便刺。

卢横反应迅,当下右手已出,锁住那士兵喉头,一声脆响后,那士兵已经被卢横拧断脖子,卢横右手向下一沉,把那士兵拉出墙外,借势跃身,翻身落在城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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