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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在你头顶的上方,一只乌鸦绝望地叫了一声飞走了。
于是,一种凋怅的感觉会向你的心头袭来,勾起你无限的愁绪。
林南在守城都尉的带领下,来到了位于蓟城东侧三十里处的一块墓地,翻身下马,心一片悲伤。
夕阳渐渐要入土了,它的光线照着新掩埋的坟土,更显现出一种凄凉的红黄色。暮帐愈伸愈黑,把累累坟墓的阴气都密布起来。忽而一轮明月从东方升起,将坟墓的颜色改变一下,但是谁个能形容出这时坟墓的颜色是如何悲惨呢?
看到这个极为不起眼的坟墓,林南一把抓住了那个守城的都尉,喝问道:“为什么公输夫人的陵墓是这个样子?主持修建陵墓的人是谁?居然敢如此怠慢夫人?”
“启禀……启禀主公,是相国大人主持修建的……”
“来人啊,将田丰立刻给我抓过来!”林南怒了,一把推开了带他来的那个都尉,冲跟随自己一起的卢横叫道。
卢横急忙劝慰道:“主公,抓不得,相国大人也是遵照公输夫人的遗愿而已,此事整个蓟城人尽皆知……”
“为什么我不知道?”
“属下……属下怕提及夫人的时候主公伤心……”
“滚!都给我滚!滚远一点!”林南正在气头上,再看到公输菲的坟墓时,内心早就已经阴沉不定了。
卢横知道林南的脾气。毕竟跟随林南也很久了,当即让众人全部退下,离林南和那座坟墓远远的。
林南跪坐在地上。抚摸着墓碑,脑海想起了公输菲的一颦一笑,渐渐的,心里越想越难受,丧妻之痛,原来竟然是那么的难受。
不知不觉,他流下了眼泪。眼泪滴入了黄土当,渐渐的泣不成声。
卢横和其余人都远远地望着。隐约听到了林南的哭声,每个人的心里都笼罩上了一层阴霾。
“一向铁血无情的主公,没想到对公输夫人的感情如此之深……”卢横在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坟墓前,林南捧起了一把黄土。洒在了墓碑上,然后双臂抱着墓碑一小会儿,擦干眼泪,这才缓缓地站起身子来,之后又盯着坟墓看了小半个时辰,这才离去。
回到蓟城后,已经是深夜了。
燕王宫里,貂蝉、蔡琰也都已经睡下了,林南一从外面回来。先想到的就是公输菲给自己生下的儿子。
据宫看门人讲,公输菲给林南生下一个儿子后便死了,貂蝉便收养了公输菲的儿子。将其当作自己亲生的一样看待。
所以,林南从宫外一回来,便直奔貂蝉所在的房间。
一路畅通无阻,林南的回来,让所有宫女都感到意外,连通报都没有来得及。便已经到了貂蝉所休息的房间外。
“貂蝉……貂蝉……貂蝉……”林南一进门,便大声喊了起来。
貂蝉刚睡下不久。突然听到林南的声音,以为是做梦,便随便应了一声,直到男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才把她惊醒。
当貂蝉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她看到林南就坐在自己的身边,而且怀还抱着男婴,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
“蝉儿,是我回来了,你不用怀疑,不是在做梦。”林南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轻声地对吃惊的貂蝉说道。
“夫君,你终于回来了,公输妹妹她……”貂蝉一把抱住了林南的臂膀,将头靠在林南的肩膀上,不禁垂泪。
“母亲……父亲回来了吗?”这时,睡在貂蝉卧榻里面的两岁女孩林倾城揉着朦胧的眼睛,梦呓地说道。
“哇……哇……哇……”
林南怀抱的男婴一直哭个不停,他没有太多哄孩子的经验,前世虽然也有孩子,但是由于生意上太忙了,所以孩子一般都是老婆照顾的。这一世,他之前也有过一个女儿,但终究是聚少离多。
“他怎么一直哭啊?”林南搞不定自己一直哭个不停的儿子,哭丧着脸对貂蝉说道。
貂蝉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将儿子给抱了过来,然后掀开自己的上衣,便给儿子喂奶,当奶水被儿子吸进嘴里以后,儿子果然安静了下来,不再哭了,也不再闹了。她笑着对林南说道:“孩子饿了。”
林南看着正在吃奶的儿子,脸上浮现出来了一丝笑容。俄而,他的悲伤又袭上心头,看着儿子,心想道:“如果给你喂奶的是你的亲生妈妈,那该有多少啊。”
“蝉儿,小琰是不是也生了个儿子?”林南忽然想起蔡琰给给自己生了个儿子,和公输菲的产期是同一天。
“嗯,蔡琰妹妹确实给夫君生了个儿子,住在西殿,夫君要不要过去看看?”
“已经很晚了,没那个必要了,等明天吧。”
说完上句话后,林南伸手便去抱已经被吵醒的林倾城,张开双臂,拍着手,笑嘻嘻地说道:“倾城,来爸爸这里,快来……”
“父亲?真的是你吗?”年仅两岁的林倾城伸出了手,试探性地碰触了一下林南的手臂,现不是在做梦后,便直接扑向了林南的怀抱。
林南抱着林倾城,先陪她玩耍了一会儿,等到貂蝉给儿子未晚奶,又把儿子哄睡后,这才问道:“取名字了没?”
“还没,等着夫君回来取呢。”貂蝉一把将玩累的林倾城给接了过来,抱在了自己的怀,然后将轻轻地拍打着林倾城的背,慢慢地将林倾城给哄睡了。
“哦,那他是长子?”林南又问起了长幼顺序。
“琰妹妹生的是长子。菲妹妹生的是次子。”
“怎么会难产呢?”林南搞不懂,为何要这样折磨他。
“当时菲妹妹难产,我让人请来了神医张仲景。他给菲妹妹看清,说大人和婴儿只能保一个,当时问我是保大人还是婴儿,我说保大人,可是公输菲却执意要生下这名婴孩,说一定要为夫君生下一个儿子。后来,婴儿诞生后不久。菲妹妹知道是男婴后,看了一眼男婴便去世了……”貂蝉下面的话显得很是苍白。越说越显得无力,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我明白了,从今以后,他就是你的儿子了。传令下去,以后谁也不准提起这件事,都要说成是你生的,你可愿意将他养大吗?”
“愿意,如此可爱的儿子,我上哪里去找?可是,他是菲妹妹生的,如果不让他知道他的亲生母亲是谁,那菲妹妹岂不是走的很不值?”
“我这也是为了他好。我不想让他知道他是一个没有母亲的人,有你对他的这份爱,就足够了。我相信。他以后一定会生活的快快乐乐的,如果菲菲知道的话,也会赞同我去这么做的。”
貂蝉道:“我明白了,夫君,给儿子起个名字吧。”
“林麟,就叫他林麟吧!”
“林麟?有什么意义吗?”
“我的儿子。就是麒麟儿,如今一下有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就自然叫林麒,小儿子也自然叫林麟了。”
“那要是我以后又给大王生了一个儿子呢?大王将如何取名字呢?”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蝉儿,我困了,不早了,一起睡吧。”林南说道。
貂蝉点了点头,将孩子安置好以后,便陪同林南一起去沐浴……
第二天一早,林南去了蔡琰那里一趟,亲自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儿子,并且正是赐名为林麒。
恰巧,蔡邕前来,见到林南坐在那里时,显得很是激动,急忙拜道:“见到主公!”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殿下没有君臣,只有岳丈和女婿。”
蔡邕听后,对林南的心胸宽广是佩服的很,随后得知林南前来给儿子赐名,这才知道自己的外孙叫林麒,而公输菲生下的儿子则叫林麟。由此推断,蔡邕几乎可以断定,林南是准备开始称帝了。
“麒麟乃是天上的神物,不是地上的,用麒麟做自己儿子的名字,必然是想称帝了。麒麟来自于天,他将麒麟作为自己儿子的名字,不就是在暗指麒麟儿的爹很了不起吗?他是准备称帝了?”蔡邕一脸的迷惑,暗暗地揣测着。
林南抱了一会儿林麒,见蔡邕就在这里,张嘴便问道:“如今燕军已经占领了原,然而战后需要很多事情要做,其一项就是燕国人才匮乏,不知道可有什么办法在短时间内,找到一大批可以充当大任的人吗?”
蔡邕道:“如此,主公可以布求贤令,很多人看到以后,必然会踊跃报名的。”
林南哈哈笑道:“好,那就依你之见,求贤令必须写的真实,由你草拟设定,即日便布出去。”
“诺!”
林南正打算从蔡琰的房间离开,蔡邕便适时地说道:“主公,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蔡邕道:“如今原已经平定,魏国已经灭亡,我大燕的版图直接扩大了一倍有余,近闻马腾篡汉自立,刘璋、刘备也分别以续汉统为名各自称帝,天下动荡,许多百姓仍然处在水深火热当,我以为,当此多事之秋,主公当顺应民心,何况主公手握有玉玺,称帝是天经地义之事,那些跳梁小丑,怎能和主公相比?一旦主公称帝,大燕将是正统,待修养生息数年之后,分别派遣将领平定天下,则天下必然会一统。”
林南听后,只轻微地点了点头,说道:“此事改日再议。”
说完,林南转身便走,眉头紧皱,心也是一番惆怅。
蔡邕一脸的不解,以目前燕国的实力,称帝是必然的事情,他不明白为什么林南会表现的如此冷淡。看着林南远去的背影,蔡邕摇了摇头,叹气道:“越早称帝。越能安稳天下的民心,这个道理,他应该是知道的……”
“父亲。侯爷也许另有想法,主意在他,父亲也不能越俎代庖。”蔡琰抱着自己的儿子林麒,对蔡邕说道。
蔡邕点了点头,说道:“我晓得,不光是我,管宁、邴原、田丰、钟繇、士孙瑞等人。一会儿也必然会向主公提出来的,称帝是必然的。早晚又有什么不同的吗?”
蔡琰劝道:“一切就交给侯爷自己拿主意吧,他必然有他的想法,我们不必太过操劳。”
蔡邕“嗯”了一声,走到蔡琰身边。将林麒抱在了自己的怀,笑呵呵地含饴弄孙,显得无比的欢快。
……
林南独自一人走在王宫里,步伐很慢,但是思绪却很快,脑海飞快的想着一些事情。
对于他来说,称帝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手底下的人更希望他很快的称帝,因为那样他们的官职、俸禄就会更高。地位就会更加尊显。
而且称帝也是为了能与其他家国平起平坐,甚至以正统地位来痛斥那些不正统的家国,玉玺在手。原在手,这就是正统。谁强,谁才有说话的地位,谁的腰杆才会挺的更直。
可是,称帝并非想想象的那么简单,其包含的大大小小的利弊也为难着林南。
先。称帝之后,该如何选择朝廷体制。是继续沿用秦汉以来的体制,还是改变其独有的体制,以便消除其的隐患?
秦汉以来,州刺史制和州牧制频繁交替,直到汉灵帝时,益州刺史刘焉谓四方多事,原因在刺史权轻,遂蛊惑汉灵帝改部分资深刺史为牧,刺使实际已为一州军政的长吏、太守的上级,州郡两级制随之形成。后来州牧制和州刺史制同时存在,但都成为了牧守四方,一州上的军政的最高权力人,才出现了汉末军阀割据的局面。
如何消除这种局面,形成地方上一个很好的监察制度,以及让地方上军政剥离的难题就摆在了林南的面前。除此之外,林南想过一些后世的家国体制,但是在现行阶段,根本无法推行,因为民智未开,你若强行推行什么总统联邦制或者共和制,必然会适得其反。
所以,他只能走国几千年传承的封建制度,而封建制度就要加强央集权,收回地方上应有的权力,他的能力不消多问,如果不是智勇双全,又怎么会开辟大燕国呢。最后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在称帝之后沿用三省六部制。
三省六部制,是国古代封建社会一套组织严密的央官制。它确立于隋朝,此后一直到清末,六部制基本沿袭未改;对于三省制,其,尚书省形成于东汉;书省和门下省形成于三国时,目的在于分割和限制尚书省的权力。在展过程,组织形式和权力各有演变,至隋,才整齐划一为三省六部,主要掌管央政令和政策的制定、审核与贯彻执行,各不同时期的统治者做过一些有利于加强央集权的调整和补充。
以后世人的目光,去看过去,你会现你有很多的好处。
单独对三省六部制而言:第一,使封建官僚机构形成完整严密的体系,提高了行政效率,加强了央的统治力量。
第二,使宰相的权力——分为三,三省长官的品级又较低,这就削弱了相权,加强厂皇权。在秦汉,丞相协助皇帝处理全国政事,处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每当皇帝无能,丞相就可能专权,蜀汉的诸葛亮和阿斗便是一个很好的特例。
三省六部制的设立,三分相权,有利解决皇权与相权的矛盾,加强了皇权;同时扩大了议政人员的名额,收到了集思广益的效果。
第三,各部职责有明确的分工,有利于皇帝的集权与政令的贯彻执行,提高了行政效率,充分挥了家国机构的效能。
当然,林南并非照搬,只是袭用这种体制,在其基础上加以修改。
不知不觉,林南便走到了大殿,见大殿上站满了人。
以相国田丰为,管宁、邴原、钟繇、士孙瑞、卢植、盖勋、司马防、国渊、王烈等人都在大殿上站着,众人见到林南来了。便齐声拜道:“参见主公!”
林南环视了一圈众人,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大殿,笑道:“你们来的可真齐啊。就连国渊、王烈两位大人也都从辽东赶来了,看来你们是早已经商量好了……”
他边走边说,很快便到了王座上,坐下之后,朗声说道:“你们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田丰先站了出来,说道:“主公。如今原已定,魏国已灭。其余诸王尽皆称帝,当此多事之秋,我等恳请主公肩负起大任,称帝改元。”
“我等恳请主公肩负起天下大任。即日称帝!”众人齐声高呼道。
林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此时此刻,他忽然想起了宋太祖赵匡胤来,有一种和赵匡胤极为相似的感觉,被部下人强行推举为帝,皇袍加身。不过,不同的是,赵匡胤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而林南确实心知肚明。
“如此草率称帝。只怕不妥吧?”
“启禀主公……不,启禀陛下,在陛下北归之时。总军师就已经派人回了信札,我等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只要陛下点头,随时都可以进行登基大典!”田丰道。
林南还真是低估了他的这帮子臣子,但是见盛情难却,而且如果再推脱的话。肯定会适得其反,毕竟你要满足他们的需求嘛。
最后。林南松了口,朗声说道:“你们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了,但是有许多事情,还需要一段时间处理,称帝不可如此草率。一个月……一个月后的九月初九,我再正式称帝,届时,需要召回一些武,齐聚蓟城,共享大典。不过,现在我有些事情要交给你们做……”
“臣等敢不效犬马之劳。”众人齐声说道。
于是,林南便将自己的沿用三省六部制的想法说了出来,不过,并不是太明确,只是说设立内阁,选出五个人成为内阁成员,同时冠以丞相之名,共同执政。
在内阁下面设立九部,分别是兵部、刑部、吏部、礼部、工部、户部、外交部、情报部和商业部,九部官员统称为尚书。
另外废除地方上的州、郡原有的官职制度,州依然存在,但是郡改称为府,县不变。比如以前并州的长官叫刺史或者州牧,现在叫更改为知州,而郡的长官为太守,现在改为知府,县的长官则叫知县。
不管是哪一个阶级的地方长官,均没有指挥军队的权力,将军权全部收回,驻扎在地方上的军队,由皇帝直接掌控。也就是说,地方长官只有行政权,没有军权了。
最后,承用九品十八阶的官职制度,即丞相为正一品,依次类推。
在军制上,暂时沿用秦汉不变,所有军队全部由皇帝一人掌控,将军的任命和罢黜由内阁共同决议,大将军仍为最高军职,其次骠骑将军,其次车骑将军,依次类推,同样沿用九品十八阶的官职认定。
除此之外,大臣的爵位最高不能过一等侯,王、公等爵位,只赏赐给皇室,而且王、公等爵位,没有官职的,不许参政议政。
当林南将心所想都一一说出来后,在场的众人都惊为天人,如此完整的一整套体系,竟然从一个人的嘴里说出来。
“如果要称帝,就要沿用我刚才说的那种制度,我已经列出一份详细的官职体制表,我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在整个燕国内布此体制表,让众多官员都要熟悉一下,省的正式称帝后你们会有所不适应。”林南随即从怀掏出了一份官职体制表,让人交给了田丰,让其传阅。
众人听了林南的话,心都很明确,这是正式施行军政剥离,不过,对于现行阶段,他们觉得这样的做法,确实可以解除军阀割据,能够稳定燕国内部,不至于出现什么叛乱。
于是,众人面面相觑一番后,都顺从地拱手道:“诺!”
林南起身便走,说道:“那就这样吧,九月初九,我正式称帝,请将此消息公布天下!”
说完,林南便出了大殿,径直朝公输菲生前所在的翰林院而去,留下田丰等一帮子人在大殿上研究新的官僚体系,一个崭新的朝代,即将开启……
翰林院里。林南来到了公输菲生前所在的房间里,看到琳琅满目的机关摆放在屋子里,心不禁又想起了公输菲。
他随手拿起了一张连弩。这张连弩和已经在军普及的样式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入手比较重,而且弩臂也要比之前的要大许多,张力也就更加的强一些。
“噗、噗、噗、噗……”
林南无意扣动了弩机的机括,弩箭一连十的射了出去,钉在了墙壁上。而且一排弩箭射完毕,巨大的箭匣子里的箭矢便立刻填补了之前射出去的空白。而射出去的弩箭也深深地埋入了墙壁,只露出弩箭的尾部。
“好强劲的穿透力,看来这张连弩应该是经过改良的,射程要远远高出那种小型连弩……”
林南放下连弩。随意在房间里走动了一会儿,现这里面摆放的东西让他大开眼界,虽然都是纯木头制作的,但是能有如此的工艺,已经出了时代的局限。
最后,他在一个墙角现了公输菲最引以为傲的机关鸟,在机关鸟的边上还放着几个类似机关鸟的物品,那东西和后世的三角翼差不多,但是在制作的精良上。远没有三角翼精致,因为所用的东西不过是一层牛皮。
林南看着这些东西,他知道公输菲一直在研究如何将机关鸟用到军事上的东西。而且这也是他之前无意间提及的,没想到公输菲把它当真了。
“主公……”一个年的男人出现在了门口,看了一眼房间内的林南,便轻声叫道。
林南正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那三角翼,转过头时,看到了那名皮肤暗黄的年男人。便问道:“你是?”
“在下翰林院大学士温良,叩见主公。”年男人很有礼貌地拜道。
“哦。你就是温良?我记得以前公输夫人向我提起过你,说你是河内温人,家里七代都是木匠,而你本人对木艺也十分的精通,这才向我举荐你当大学士,今日总算见到你了。”
温良道:“承蒙主公记挂,温良不胜荣幸。”
“你好好的大学士不去管理你的属下,跑这里来干什么?我记得,现在应该是上工时间吧?难道,你是来找什么东西吗?”
温良摇了摇头,说道:“主公,在下是来找主公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给主公说。”
林南放下了手头里的东西,看温良一本正经的样子,便径直朝外面走了出去,在经过温良的身边时,说道:“跟我到大厅里来……”
温良小心翼翼地关上了公输菲以前工作过的房间,最后瞄了一下,心里也是万般的伤感。
两个人来到了大厅,林南和温良都坐下后,便听林南问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现在就说出来!”
温良从怀掏出了一本黄布包裹着的长方形的物品,然后交给了林南,缓缓地说道:“翰林院自从被公输夫人管理以来,工匠们都异常的卖力。然而,公输夫人为了提高翰林院两千整体技艺,不惜亲自教导,并且传授匠人们机关术,说起来,我们都是公输夫人的徒弟……”
“机关要术?”林南接过温良递过来的东西,打开外面包裹着的一层黄布,四个字赫然映入了眼帘,便说出声来,直接打断了温良的话语。
“启禀主公,这机关要术乃公输夫人之心血,融合了公输家的机关术和墨家机关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重新撰写了这本《机关要术》,其涵盖了几十种杀伤力巨大的武器,所用的材料也从木头转变成了金属,也就是说,这本书,是一本教人如何生产厉害兵器的兵器谱,此乃公输夫人遗物,如今属下将此遗物交还给主公!”
林南翻开了《机关要术》,从第一页开始向后看,上面明确地画着一些攻城武器以及守城武器的制作步骤,而且还有一些机关兽的做法,当他翻到最后一小半的时候,“兵器谱”三个字便赫然映入了眼帘,紧接着,便是对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镋、棍、槊、棒、拐、流星锤等十八种兵器的生产方法、使用方法以及利弊进行了分析。每一张图纸都是一种兵器。比如说刀,又分为大刀、长刀、短刀三种,每一种都各有一张外形。是纯手工画上去的。
“如此浩大的工程,她一个人,怎么完成的?”林南好奇地问道。
“公输夫人聪明好学,有任何不懂的地方,就会去请教各个工匠,工匠们也都乐意为其解答,最终公输夫人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便撰写成书,将此机关要术的精要让每一个工匠传阅……”温良越说越激动。最后泣不成声。
林南也没想到公输菲在翰林院的这群工匠心里留下如此深刻的影子,在还没有建立翰林院的时候,工匠只不过能够勉强混口饭吃,哪里有那么多稳定的工资拿。是他开创了工匠的作用,把他们留在翰林院里,为自己研究和开新式武器,当然,这个新,是套用了他的思想。
他是后世人,枪、炮、飞机、坦克、潜艇等等,他什么没见过?所以他和公输菲在一起的时候,聊得最多的就是如何制造他心想象的东西。比如说飞机、坦克。不过,他知道那是不可能制造出来的,也不过是随口一说。
可是。公输菲当真了,他的思想打开了她的思维,让他从单一的玩木头的机关术上走了出来。以前,她不舍得将自己的机关鸟让别人研究,可到最后她还是把自己的机关鸟给献了出来,召集来能工巧匠。让他们一起研究,然后仿制。彻底打开了翰林院里的人的思维。
温良抹了一把眼泪,起身拱手道:“主公,属下想请主公去看几样东西,这几样东西,也都耗费了公输夫人的不少心血……”
“嗯,你前面带路。”林南内心里充满了感伤,如果公输菲不死,也许他的飞机、坦克梦就能实现。
林南跟着温良来到朝翰林院院士工作的车间走去,在经过车间时,所有的院士工匠看到林南的到来,都纷纷表现出来了一份热情,保持着高昂的精神状态。
不多时,林南跟着温良来到了翰林院的后院,在一片空地上陈列着几种新的玩意,周围围绕着二十个院士,见到林南到来之后,都纷纷鞠躬道:“参见主公!”
“免礼。”林南随口说了一句,径直朝前走去。
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辆由钢铁铸就而成的战车,战车高三米,宽六米,前身均匀地分布着十根锥形的凸状物,在地上趴着,像一尊威武的神兽。
“这是什么东西?”林南看到这不伦不类的东西,像是一座钢铁掩体,又像是防守用的刀车,可他就是看不出来这到底是什么,便指着问道。
“主公,这是坦克。”温良说道。
“坦克?有没有搞错?坦克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林南被这帮子工匠弄得哭笑不得。
“主公,没错,是坦克。”温良说着便将图纸给拿了出来,摆在了林南的面前。
林南看了以后,忽然现那张图纸为什么那么熟悉呢,想了半天,才搞清楚,原来是自己画的。只不过,图纸上虽然画的再怎么抽象,至少还像个坦克,可是眼前的这堆钢铁,怎么看怎么像一个防护用的刀车。
“坦克有轮子,这轮子呢?”
“这正是属下请主公来的原因,我们都试过了,木头制成的轮子承载量不够,很容易被压趴下,可是钢铁铸就的轮子却无法行走,就算用马匹来马,行动起来也极为吃力。自从公输夫人走了以后,我们就没有办法生产出像样的轮子来,只好放在这里。”
半成品!统统的都是半成品!坦克不像坦克,像一头断了四条腿的剑背龙,静静地蹲在那里,没有任何实用价值。
“要想让什么轮子都转起来,就必须要有轴承,有了轴承之后,就算是钢铁制造的轮子,也能快的飞奔起来。”
“轴承?什么东西?”工匠们都是翰林院里的精挑细选出来的人,在各个技艺上,都是数一数二的,可是被林南的一句话给镇住了,谁都搞不明白轴承是个什么东西!
只不过,当时并不普及,即使出现了,也不能全国通用,加上叫法也不一样,所以轴承这个东西很少有人知道。
“跟你们说了,你们也不懂,有机会,我会带领你们亲自制造一个。”
林南说完之后,又看了看其他的半成品,在心里默默地叹息道:“要想在这个时代搞出一件后世化的武器,简直比登天还难,只能用一些类似的东西取代,算是有个功效吧,坦克,就算制造出来又能怎么样?没有炮弹,一样是一堆废铁,无非可以用他做防守!”
林南在翰林院里待了很久,在给翰林院的优秀工匠们传授知识的同时,还希望他们进一步改良现有的武器,并且亲自将公输菲改良过的连弩拿出来让他们研究,比着照做。
还有牛皮制成的三角翼,工匠们都亲眼目睹过它的作用,确实能飞,只要是成品的东西,全部从公输菲原来工作的房间里拉了出来,至于机关鸟,由于太过繁琐,操作复杂,只能当做摆设而已。
林南临走的时候,专门将《机关要术》交给了温良,毕竟对于翰林院的这帮工匠来说,这本书放在他的手里,还不如留给工匠们研究来的实在。
在从翰林院回王宫的路上,林南遇到了蔡邕。蔡邕从王宫里出来,乘坐者一辆马车,在宽阔的马路上行走。
林南骑着马匹,缓缓地走了过去。
蔡邕的车夫一看到林南,便立刻将马车停靠在了路边,同时从车子上跳了下来,掀开卷帘,对蔡邕说道:“大人,主公来了。”
“快扶我下去!”蔡邕急忙从车里钻了出来,在车夫的搀扶下,跳到了地面上,拂了拂长袍,急忙向着林南深深鞠了一躬。
“参见主公!”蔡邕高声喊道。
林南勒住了马匹,翻身下马,笑着问道:“岳父大人,这里不是王宫,我又穿着一身布衣,不必如此。林麒可还好吗?”
“好……在琰儿的悉心照料下,林麒怎么会不好呢?”蔡邕答道。
再清高的人,也要吃饭。蔡邕自从跟随林南从落阳来到蓟城后,开始的时候并不过问政事,只安心教书,后来燕国人才实在匮乏,他和管宁、邴原三个人在执掌聚贤馆的同时,还偶尔涉及一下政事,而他也不再清高,毕竟女儿嫁给了林南,他关心国事,也自然就会多一点。
“恩,岳父大人,求贤令,暂时不用颁了,对于人才,我另有打算。另外,我准备在九月初九那天正式称帝,到时候必然要涉及到皇后的人选……岳父大人,你认为,在貂蝉和蔡琰之间,应该由哪个人出任皇后,母仪天下呢?”
蔡邕心一怔,这个问题他确实很难回答,他总不能说让蔡琰当皇后吧,那样的话,他岂不是会被认为有什么想法?他定了定神,说道:“蝉夫人温柔娴淑,又是主公正妻,我以为,当由蝉夫人出任皇后为佳。”
“蔡琰呢?才貌双全,又饱读诗书,还是岳父大人的亲生女儿,由她出任皇后,或许更加的合适。为什么岳父大人却不举荐自己的女儿,反而举荐貂蝉?”
“这个……”蔡邕的脸上一阵难堪。
“岳父大人,你尽管放心,就算你刚才举荐了蔡琰,我也不会有什么想法,因为在我的心,蔡琰确实是皇后的最佳人选。貂蝉乃宫女出身,无依无靠之时才被我收留,虽然是我的正妻,但是与蔡琰相比,只怕相差太远。这件事,就这样定了,我提前跟岳父大人打声招呼,以免岳父大人日后记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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