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一个小夫郎(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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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场上已分出胜负。
北寒赢了。
“这就是你们凌国的武士?”
北寒嗤笑一声:“这般不堪一击?”
一语出,场上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可偏偏没话反驳。
毕竟她们最后的王牌都已经没了。
“不知还有哪位义士肯下场一试?”
北寒环顾四周,笑意盈盈。
触碰到她的目光,在一旁看戏的武官纷纷低头,将自己缩成鹌鹑。
连那人都败了,他们去了也只是丢脸。
“凌国这么大一个国家难道连一个肯上场的勇士都没有吗?”北寒故作惊讶瞥了女皇一眼。
女皇握着酒杯的手爆出青筋。
这人,竟这般不知好歹。
自她既位以来,还从没受过这等委屈。
“将军,我去试试?”
李将军低声道。
她虽然不喜女皇,但是凌国人,不能眼睁睁看着凌国的尊严被使臣如此践踏。
“这样吧1见女皇迟迟不开口,北寒贴心地换了另外一个条件:“只要有人能在我手上撑过三十招,我国便三年不攻打凌国。如若不然,凌国必须亲自向我赔罪。”
三十招?
南挽吐了一口浊气。
女主是气运之子,普通人根本难以抗衡。不说三十招,就连二十招都不一定有可能。
女皇略过李将军,把目光看向锁在角落里的那群武官。
饶是不愿,武官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可不到十五招就败了。
北寒越打越兴奋,仿佛永远不会精疲力荆
眼看着人越来越少,女皇脸色越来越黑。
这群酒囊饭袋,这么多人,连一个能打的也找不出来。
“李将军,你去试试吧1女皇咬牙道。
“是。”
李将军拱手行了一礼,走上了台。
两人过了将近二十招,但在二十一招时,北寒抓住了李将军的破绽,将她击退。
输了。
眼瞅着她都败了,其他人更不愿意上台自取其辱。
场上一时出现僵局。
北寒正想出口嘲讽,一个人突然走了上来。
“你是?”
北寒目光惊疑不定地看着南挽。
她认出,南挽就是街上让她感到危险的那人。
按理来说,能给她这种感觉的满打满算不会超过一手。这人不该籍籍无名才对,可她派去打探的人却没从她身上探到半点有用的信息。
李将军忙出声介绍:“回女皇,这位乃我府上门客,她见右相武功高强,心痒难耐,就想试一下深浅。”
女皇正愁无人,见有人自愿上来一试,喜不自胜,哪舍得责怪,特意夸了南挽一番。
言语间把南挽捧上了天。
“北寒。”
“南时。”
比武时,报出自己名字是对对手的敬重。
南……姓南?
南挽?
北寒心下古怪,这人莫非与南挽有关系?
但南毕竟是大姓,这股怀疑很快便淡了下去。
她拔出剑,身形快如闪电地冲刺。
南挽眼睛微眯,躲开这一攻击,反手抢夺她手中长剑。
北寒本能避开,剑尖直抵南挽眉心。
南挽伸手夹住她手中长剑,用力一弯。
剑脱手,北寒被震的往后退了几步。
她隐约感觉这人的武功有点熟悉,但一时想不出是谁。
没了剑,二人赤手空拳搏斗。
“二十招了。”
李将军藏在袖中的手紧紧蜷缩,还剩十招,越到最后越是关键。
她自然相信南挽有这个实力,可北寒这人,不可用常人目光看待。
在场上观战的人更是大气不敢出,生怕会影响战局。
“你很厉害。”
北寒看南挽的神色不由认真了几分。
她很少能遇到能把她逼成这样的对手。
“但是可惜遇上了我。”
北寒对自己的实力向来自信。
只要她使出全力,不出三招,南挽必败。
语罢,她再次攻击。
南挽险而又险地躲过这一击。
二十五招了。
李将军喃喃自语,还差五招。
将军,你可一定要坚持祝
……
“二十九招。”
场上所有人都兴奋起来。
只差一招,她们便要赢了。
北寒的神情很不好看,她用了全力,这人还未败,比她想象中还要难缠。
第三十招,南挽击退了几步,但也没输,成功挡了下来。
“赢了。”
李将军激动地站了起来,场上没有人责怪她的失态。
毕竟这个结果就连她们看来都很不可思议。
连女皇最看重的近侍都没打赢的北寒,就在一个普通门客手里输了。
女皇笑容满面。
不得不说,南挽狠狠给她涨了一波士气。
她大手一挥,当场给南挽封赏。
“异姓王。”
李将军啧啧称奇:“好大的手笔。”
当前凌国就缺一个像南挽这样的人。
女皇不傻,肯定想拉拢南挽,好帮她打战。
南挽不置可否。
这个恩宠,她上辈子早就得到了。
见南挽态度不卑不亢,女皇对她越发满意。
北寒目光不停地扫视南挽,这人十有八九是她认识的人。
但不管她怎么打量,都没从南挽身上发现任何不对。
难道是她看错了?
不可能。
北寒相信自己的直觉。
宴会逐渐恢复正轨。
面容娇媚的美人出来献舞,觥筹交错。
大臣家眷那边已经有不少人过去向李将军套话,想打南挽的主意。
异姓王,加上女皇的态度,南挽今后前程似锦。
他们若能攀上一些关系,不愁荣华富贵。
李将军看也不看那群墙头草,直接拒绝。
笑话,他们将军千好万好,怎么可能看得上她们的子女?
距他们不远处,面容精致的少年直勾勾地看着南挽,眼神闪烁。
若能嫁给这人,是不是就不用去北国联姻了。
南挽默默饮酒,想着等下回去该怎么跟楚宣解释。
她是不愿为女皇效力的,否则不会在重生关头,抛下荣华富贵,直接走人。
但异姓王的身份注定给她带来一些麻烦。
今后看着她的人比以往还要更多,她到时若露出马脚,后果不堪设想。
“将军。”
李将军压低声音道:“这是好事。”
自从南挽死后,昔日的那些旧部辞官的辞官,死的死,逃的逃。
若能依靠南挽的这个身份把那些旧部汇聚在一起,不愁对付不了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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