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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遥山乍然被点起了名,有点儿慌乱,她求助似的看向扶渊,“公子,婢子不行的……”
“没事,”扶渊回头,安抚地拍拍她手,“你到那儿该吃吃,该喝喝,我到时候教你几句话,你记住了就行。”
遥山羞红了脸,乱撞的目光无意间就撞上了徐西坞的。她连忙躲开,徐西坞却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遥山姑娘,某先在此谢过了。”
说罢,还起身行了一个礼。
遥山只好冲他福福身,然后羞怯地躲在了扶渊身后——便算是默认了。
众人在十五莫名其妙的目光中沉默地用完了早饭。饭毕,扶渊留了常令和徐西坞,又叫了于玮过来。
徐西坞本觉得这事没必要叫禁军的人也参与——那是太子给他的刀,是拿来用的。机密要事,还是和信得过的人商量为好。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扶渊就扯住常令:“常兄,你看……”
常令早就注意到扶渊今日带了一对玉珰,但他不明白扶渊的意思:“怎么了公子,哪里不舒服吗?”
扶渊讨了个没趣,正巧于玮来了,他便兴致勃勃地又问了一次。
于玮也是一头雾水。
他只好去问徐西坞:“老徐,好不好看?”
“什么好不好看?”徐西坞压根儿就没看到那个玉珠,直言道,“公子你有事说事,没事我就上去把饭给钰儿端去——常兄还要煮药呢。”
帝都,天时院。
已荣升为院监的曲归林每日最要紧的事就是发愁,为各种人、各种事发愁。
遇到庄镇晓这样自己万事不愁的,他不仅替人家发愁,还因自己生气——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掌门师兄一回来,不说整顿整顿这内忧外患的天时院,不老老实实地避避风头,偏学那扶渊上神广收门徒!收徒就收徒吧,他还不从历年朝试中榜上有名的人择优录取,说什么“有教无类”——他扶渊上神的有教无类是拿钱砸出来的!
曲归林觉得这一切都不切实际,但这院里到底是庄镇晓说了算话。他有句话很想问问庄镇晓:他这样尽心尽力地给扶渊办事,到底是收了他什么好处?
因着心中想着的事,他一直没有开口问过,只是任劳任怨地和师叔们学着管事——学生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一时间,天时院就又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儿上。
这回是被他们自己推上去的。
近来几日,曲归林心中一直惴惴,总觉得有事要发生。庄镇晓又常出门,他一个人守着天时院,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
每当这个时候,他总会想,若是师尊还在就好了,若是师弟还在就好了。
可他总归是一个人。
终于,在某日他看名册的晨光中,宫里传来了殿下的口谕,要院长即刻觐见。
好在昨日庄镇晓出门未归,庄镇晓不在,天时院他就是老大——曲归林立刻搁笔,收拾了进宫。他去,总比庄镇晓去要好的。
太子殿下忙得很,他来时大理寺与刑部的官员都在里面,正商量着定罪。曲归林侧耳听着,似乎是哪个小小知县,也是倒霉,惹了太子殿下不痛快,一定要重判。
一个知县能有什么靠山,刑部与大理寺自然是顺着太子的,一个徇私枉法,便判了那知县斩监候,家人流八百里,一个也没漏下。
曲归林站得腿麻——这就是天子之怒,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他一辈子也翻不了身。
过了一会儿两位大人出来了,太子却还没有宣他。又过了一会儿,大殿里又出来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怀里抱着一个锦盒,与他见了礼,方才退下。
然后太子就宣了他。
曲归林忙整顿精神,战战兢兢地进去叩拜,连头也不敢抬。
太子不认识他,只问了庄镇晓怎么没来,语气不善。
曲归林早料到有这一问,便实话实说,而自己作为院监,在院长不在时是可以暂代院长一职的。太子一听庄镇晓忙着“广收门徒”,冷笑一声,还摔了手里的折子,咄咄逼人地问了他一大串问题。
此情此景,换做旁人恐怕早就要跪地求饶,曲归林却想到了别的:以太子的手段,能办他们早就办了,何苦大清早的把他叫进来问话?只因为这件事钟离宴作为太子没有理由插手,只能这样来敲打他们。
曲归林本来也是不支持庄镇晓的,但被太子的这些话一激,当下就决意要和太子对着干:“回殿下话,自从先师驾鹤之后,掌门师兄一直恪守本分,无越轨之举。圣人有言:‘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师兄是陛下钦点的状元,岂能不知。臣亦有惑,师兄为人,有目共睹,为何在玄山多留了几日,回来后便这样大刀阔斧,连先师的遗志也不从了呢?”
他又幽怨地补充了一句:“都不怎么回来了。”
钟离宴岂能不知这是为什么,只是听了曲归林的话,他才想起来。
还不是因为扶渊么!
如此,庄镇晓便没错了,也不能赖到扶渊身上。钟离宴忖度少许,就稍微缓和了颜色,叫曲归林起身回话。
“庄院长大义,是本殿目光短浅了。”钟离宴道,“院长与院监都辛苦了,等下另有赏赐送去;至于院里,庄院长有什么难办的地方,尽管和本殿开口。”
【作者题外话】:老双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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