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老人与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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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化和祭炼，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层次。

举个例子，炼化好比是租的房子，能够使用，但所有权并非是自己。祭炼则代表着是自己的房子，所有权是自己的，而且可以随心意进行改造。

“半年之内完成炼化，便算是万中无一的剑道天才，传说，哪怕是真一观那位人称‘剑祖’的大能，也需要7天时间，才完成祭炼。”

万花公主眼光灼热，自言自语道：“可眼前这个人，他上手不到一个时辰，不仅完成了炼化，而且还祭炼了1%！怪不得父皇让我过来，这个人，值得我花时间1

“还有一点时间。”

秦玄笑着对吕灵儿道：“我在修炼一会儿。”

“嗯嗯1

吕灵儿激动的点点头，乖巧的坐在秦玄左侧一米外的地方。

秦玄重新闭目修炼。

“喂，你别靠我主人那么近，别打扰他1

没过多久，万花公主就忍不住凑到秦玄身前，想近距离的感受秦玄体内的法力运转，吕灵儿见此，赶忙低声提醒她别靠的太近。

“没事。”

万花公主语气肯定道：“他刚才能够听到我们的法力传音，这是雷剑的一种特性，正大光明，在雷剑范围之内，法力传音这种有些偷偷摸摸的事情，是不被允许的。”

“能够发挥出这种特性，说明他和雷剑的契合度非常高，不会因为我们说话就影响祭炼进度。”

稍作解释之后，万花公主几乎贴到了秦玄的脸上。

好厉害！

万花公主心中暗惊。

几乎贴在秦玄身上后，万花公主发现了更多玄机。

通常的祭炼，都是尽可能的加快进度，等将剑身祭炼100%之后，再不断打磨，加深祭炼效果。

可秦玄却是反过来的。

他刻意的放慢了整体速度，选择将每一点祭炼都祭炼的透彻。

是担心雷剑会在战斗时不稳定？

万花公主眨了眨眼睛，轻声提醒道：“只要完成了炼化，雷剑便不会再反噬剑主，你已经进入了祭炼阶段，论短期战力的话，还是尽可能的祭炼更多剑身为好。”

在万花公主说完后不久，秦玄祭炼雷剑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在一个时辰结束时，他骇然已经祭炼了5%的雷剑！

嗡—！

响亮的钟声响起，周边白茫茫的世界瞬间消失，恢复了原本的台阶景象。

“雷剑，长远来说，是不错的选择。”

传功长老的声音自天上传来，道：“但对于当下，或许并非那么明智，往上走，走到顶端，便是通过了第一关。两名姑娘，请距离秦真传超过10层台阶的距离。”

“主人，加油1

吕灵儿拉着万花公主往后退了退。

“嗯。”

秦玄手握九彩雷剑，缓步往上走去。

“好困。”

万花公主打着哈欠，直接靠在吕灵儿身上睡着了。

“喂，你不看主人试炼吗？”

“不用看了。”

万花公主已经快要入睡，呢喃道：“他肯定能过的。”

……

秦玄缓慢而警惕的朝上走，刚好在第十层台阶时，前方一阵云雾翻滚，场景再次变化。

台阶变为平整的草地，星空化作明朗的晴空，连带着空气都清新许多。

四周草木林立，身前一座门扉虚掩的茅草屋，里面传来沙哑的老者声音。

“人已经来了吗？抱歉，年纪大了，总记错时间。”

木门彻底打开，一位身形佝偻，拄着拐杖的白发老者，从门内缓缓走出。

乍一看，这老者的体型到步伐，都和一位80岁以上的老人无异，但那一双眸子清澈无比，不似凡人。

“是内观寺的秦真传吗？”

老者一手拄拐站在原地，一手负后支撑着背部，带着些许好奇的打量着秦玄。

“是我，敢问老人家，您就是我第一关试炼的对手吗？”

秦玄拱手行礼，询问道。

“是的，咳咳。”

老者咳嗽两声，身上开始散出法力的气息。

初玄境？

秦玄心头一跳。

在看到老者的年龄之后，秦玄甚至以为是某个内观寺长老过来考核自己了。

可现在，老者的气息却只是初玄境。

是刻意隐藏了修为吧？

秦玄如是猜测。

“老朽不才，入门80年，修为止步在初玄境。”

老者自我调侃道：“宗门也是看不惯我平日白吃那么多粮食，所以安排我来，给秦真传你当试炼的考核官了。”

“您谦虚了。”

秦玄回道：“能被安排为考核官，您定然是有非凡之处在身的。”

“非凡之处么。”

老者看了看自己的拐杖，道：“大概就是我把拐杖当成剑来用，所以有点特别吧。”

秦玄看了一眼老者的拐杖，通体红木，造型和气息上，都无什么特别。

“老人家，请问试炼的规则是？”

“很简单。”

老者淡笑道：“10招之内，只要秦真传能让我退后半步，便算是你赢了。”

“就这么一个要求？”

“嗯，获胜的话，规则就是这么简单。”

老者长舒一口气，继续道：“不过在让我退后之前，秦真传每用一招，便要听我讲一段故事。”

听故事？

秦玄想起先前万花公主和自己说的剑道知识。

所谓‘剑意’，便是个人经历的一种总结、感悟，通常了解一个人的一生后，便大概也能体悟到对方的剑意是怎么个特征。

让我听故事，便算是一种‘机缘’。

秦玄当即明白了这一关的玄机所在。

既然是试炼，那自然应该‘机缘’与‘磨砺’并存。

这老者将拐杖作为剑来修，若是能听听他的故事，那自然是有收获的。

“老人家，咱们能不能先预支几段故事？”

秦玄道：“我对老人家您过去的经历，十分好奇。”

“秦真传的悟性很好呀，这么快就看出了试炼的关键。”

老者眼中带着羡慕，道：“我若是有你这般机灵，恐怕现在应该就不是初玄境了。”

秦玄谦逊的笑了笑。

“不过，预支几段是不行的，最多就是一段。”

老者无奈道：“我虽然也很想找人唠嗑，可传功长老给了我死规定，最多预支一段。”

秦玄恭敬道：“我洗耳恭听。”

“我埃”

老者露出回忆的表情。

“我是个孤儿，从懂事开始，就不知道自己的年龄，也不晓得自己的姓氏，更别说生日了。”

他将拐杖微微抬起。

“我唯一确定和我家庭有关的东西，便是这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