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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大手中梢棍在掌心起起落落,他俯视着脸色难看的叶青,眼中有些意外。
这杂碎往日被围,向来都是担惊受怕的咆哮,喊着依旧恶臭的话来壮胆、挽尊。
可今日,竟然坐在地上无动于衷。
这念头在齐大脑海里一闪而逝,身边的同伴开始动起了手。
经常械斗的他们,知晓棍子敲在哪里让人疼的不行,却不会留下多重的伤势。
梢棍不停落在了叶青身上,发出了阵阵闷响。
“去你大爷的,刚才不是很嚣张么,现在怎么不嚣张了。”
“你叶公子不是向来横的狠么,再横一个叫爷爷瞧瞧。”
“怎么着,嫌弃哥几个力道不够?叫啊,叫出来埃”
......
挨了几棍的叶青,猛然抬起了头。
疼痛和愤怒,让叶青面容狰狞扭曲。
猩红的双眼骇人至极,手中挥舞的梢棍都停在了半空。
叶青猛地站起,一记猴子偷桃,左手直接抓住一人下面,右手在这人吃痛卸力的瞬间,夺过了其手中梢棍。
嗷!
凄厉的惨叫,听得周围行人毛骨悚然,瞬间夹紧了双腿,瞠目结舌的看着叶青反击。
嘭!
势大力沉的一棍,直接敲在了吃痛棍夫的头顶。
鲜血,从发梢中流出,染了满脸。
叶青踉跄着身子,无视了身后的三人,逮着眼前人就是一顿挥棍踢打,嘴中咆哮不断,“来啊,不是要弄死爷爷么?爷爷弄死你们1
又是几棍落在脑壳上,这人直接被敲晕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叶青猛然转身,梢棍指向齐大三人,大声咆哮。
“来啊,来弄死爷爷1
齐大三人面对发疯一般的叶青,看着其满是癫狂的双眼,不由身体一抖,咽了口口水。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被逼入困境的野兽,撕开了牢笼一角,完全可以趁机逃脱。
但癫狂的凶兽一旦脱困,不会选择逃跑,而是张开獠牙,挥舞利爪,疯狂的攻击围堵他的人。
梢棒不停挥舞,带起了阵阵呼啸。
齐大三人完全被叶青的疯狂吓破了胆,连连后退。
“走,快走1
“带上六子快跑。”
“他姥姥的,他疯了,他疯了1
......
惊叫连连中,齐大三人避开腿脚不利索的叶青,抬起自己昏迷的同伴,消失在人流之中。
叶青举着梢棍,扫视全场,猩红的双眼所过之处,没有一人敢同他对视。
周围看热闹的行人恐避之不及,立马四散而去,怕被叶青盯上,遭受无妄之灾。
危机解除。
叶青毫无形象瘫坐在地,手中梢棍依旧攥的死紧,大口的喘着气。
他沉着脸,抬手轻碰身上的棍伤,疼痛让他的脸越发狰狞。
缓了片刻,叶青起身,一瘸一拐的朝着前方走去,在众人惊惧躲闪的眼神中,消失在街道上。
仙味楼二楼临街雅间。
李富贵眯着眼睛,望着叶青消失的方向,一直拿着的酒杯,这才缓缓放下。
他身边,刘远满眼忌惮,欲言又止。
他对面,丰神如玉的赵举人,嘴角噙笑,眼中尽是赞许之色,畅快举杯自饮。
过了片刻,街上从新恢复喧嚣后。
李富贵笑呵呵的开口,“赵举人,这叶公子,好似有那么一些变了。”
赵元良顿了一下,摇了摇头,“赵某并未与叶公子打过交道,不过今日所见,这叶公子好像不似传言那般是个软骨头。”
“是啊,叶公子刚才表现出来的血性,让在下也有些刮目相看。”李富贵撇向叶青离去的方向,眼中笑意更浓。
对于赵元良明明下午才见了叶青,此时赵元良却说并未同叶青打过交道一事,全然不提。
微微颔首的赵元良,敏锐的察觉到了李富贵眼中杀意一闪而逝。
赵元良暗道叶青对手众多啊,微笑着,举起了空着的酒杯,“李兄,今夜多谢款待,赵某敬你一杯。”
刘远立马上前,为其斟满。
“不敢不敢,赵举人能够赏脸大驾光临,才是在下之幸,在下先干为敬。”李富贵诚惶诚恐,赶忙双手举杯,饮进了杯中酒。
赵元良装出了没想到李富贵这般恭谦的错愕,然后满眼迟疑,仰头饮酒。
喝完之后,赵元良直言不讳道:
“李兄,今夜请赵某来此,所为何事,还请之言,不然这酒,赵某着实喝不出滋味。”
李富贵咧嘴笑了,伸手拎起酒壶,为赵元良斟酒,“赵举人如此直率,在下若再拐弯抹角,显得在下...”
赵元良直接拿起酒杯,一言不发的打断了李富贵废话,眼神中浮现了冷色。
江州世族,颍川举人的傲气,让李富贵笑容一僵,神情出现了拘谨。
他赶忙道:“不知赵举人对那叶家祖宅可有兴趣?”
“并无,那等破落商贾门第,不堪入目。”
李富贵心中大喜,神情却漏出了可惜之色。
“这般么?要说那叶家祖宅修葺不凡,若赵举人有意,咱们可一同拿下。”
“赵某不喜生意,今日那叶公子来赵某书社说要谈笔好生意,弄了偌大阵仗,被赵某打发给了书社掌柜。”
赵元良举着的酒杯往前,饱有深意的望着李富贵。
李富贵眼中精芒一闪,赶忙端酒起身,同赵元良碰杯,谄笑着拍起了马屁。
“赵举人才华横溢,学富五车,读的都是圣贤书,颍川县谁人不知,谁人不敬,商贾小道尔,不值得赵举人分神。”
“在下提前祝赵举人来年会试,与京都春风得意,金榜题名。”
“哈哈哈哈,借李兄吉言,你我共饮此杯。”赵元良爽朗大笑。
一番酒足饭饱,主客尽欢。
赵元良揽着李富贵的脖颈,颇为放浪形骸,打着酒嗝提议道:“李兄,你那赌坊赵某早就想去玩玩。可家中家训严厉,不敢逾越雷池,实在是可惜之际埃”
装作醉酒的李富贵,心中一动,立马责怪的看着赵元良,“赵举人想去,吩咐一声就好,在下有办法让赵举人在我那赌坊内来去自如,却无人知晓。”
“当真?嗝,可莫要哄骗赵某?”赵元良一脸认真,并打了个难闻的酒嗝。
“自然不敢骗我的举人老爷埃”李富贵忍着不适,继续赔笑。
“那现在就去,可能安排?若不能,你就是哄骗赵某。”
“既然赵举人来了兴致,那咱们这就走。”
......
叶家祖宅内。
给自己擦拭了跌打药酒的叶青,赤着上身,坐在院子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天空圆月。
咕咚!
烈酒入喉,刮肠烧腹。
嘶!
“这酒真他娘的没个滋味,不够烈埃”
身体有些遭不住,但精神只有鄙夷的叶青,嫌弃的将酒坛放在了地上,看着前世许久未曾见过的璀璨星河,眼中尽是落寞。
“霓虹不复存,星河终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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