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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赏晴雨?幕赏卿雨?楚城幕在心里默默的念了念这个名字,脑海中仿若出现了一个身材高挑,身着素袍的女孩子,正慵懒的依靠在古旧禅房的门柱边上,目光懒散的看着西天的夕阳。夕阳带着几分温热的金红,轻轻的抚摸在了女孩子身上。
一阵阵清雅的檀香透过被雨水冲刷过的窗棱传到了禅房外的小院中,夕阳下,暂歇,院子里的菩提树被冲刷的发亮,刚被雨水淋得瑟瑟发抖的小蟋蟀,又不知在哪个角落里发出了劫后余生的欢快鸣叫。
“好听么?”仲卿卿抬头看了看大男生,问道。
“嗯!”楚城幕伸手把仲卿卿从地上拉了起来,示意她在自己身前的办公桌上坐下,先是看了看她那精致的混血容颜,又低头看向了位于她左手小拇指上的戒指,带着几分浅浅的疑惑,问道:
“我记得第一次和你见面的时候,你就是左手小拇指戴着戒指,戒指戴在这个手指,不是有不谈恋爱,不想结婚,不想开始一段男女感情的意思么?”
仲卿卿闻言,脸色微微一红,就想转身躲到一边,却被楚城幕一把给抓住了大腿。深怕自己动作太大,伤到了楚城幕受伤的胳膊,大妞只得无奈的撇了撇嘴,道:“你都困成这样了,我去给你泡茶。咱们一边喝茶一边说,怎样?”
楚城幕闻言,这才松开了仲卿卿丰腴结实的大腿,从老板椅站了起来,移步到两人办公桌之间的茶几边上的沙发上坐下,懒散的半靠在沙发靠背上,看着大妞用行云流水一般的茶艺泡了一壶绿茶。
低头闻了闻茶香,楚城幕把滚烫的茶液一口喝掉,然后把茶盏放到了茶台上,就这么目光灼灼的看向了那个似乎还想转移话题的大妞,笑道:“茶可以慢慢再喝,你还是先给我解惑吧!”
仲卿卿闻言,先是把尾指上的黄白相间的戒指取了下来,又低下了头,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一根精致的白金项链,解开了项链的搭扣,把戒指滑落到了项链上,再把这根以戒指作为吊坠的项链系回了修长白皙的脖子上,然后对着楚城幕嫣然一笑,道:
“如果我告诉你,我在和你见面之前,我的戒指其实一直是戴在右手小拇指的呢,你信么?”
楚城幕闻言怔了怔,有些意外的看了看茶台对面的大妞,疑惑道:“右手尾指是目前单身,不想谈恋爱,喜欢独处的意思?”
仲卿卿很是熟练的戴好了项链,把吊坠沿着宽松的衬衣领口塞进了深邃的沟壑里,整理了一下刚才因为取项链下来而弄得有些散乱了的宽松麻花辫,然后翘起了二郎腿,挺直了后背,低头点了一根灰黑相间的卡比龙,点了点头道:
“嗯,右手尾指戴戒指的含义有很多,相对左手尾指来说,却不够那么坚定。从我第一次看见你开始,我就悄悄的把戒指换到了左边。当时小鱼儿其实是发现了的,不过她那个小脑袋瓜子稍微笨了点儿,没反应过来我这是什么意思,还以为我很讨厌你,呵呵呵……”
“那你突然换到左手是因为什么?”楚城幕隐隐猜到了大妞这么做的目的,却想不通她这么做的出发点在哪。
“如果我不换到左手,你还会像当初那般不防备我么?以你的性格,还会这么容易让我轻易的走近你么?”仲卿卿修长的手指捏着香烟,调皮的冲楚城幕笑了笑,问道。
楚城幕闻言,回忆了片刻,最后摇了摇头,哑然失笑道:“恐怕不会,如果不是看到你戴着不婚主义的戒指,我恐怕连当初去硅谷都只会带着祈青华,而不会带着你。所以你这是见我到我的第一天就开始打我的主意了?”
仲卿卿闻言,微微欠身,伸长手臂往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掸了掸烟灰,然后顺势站了起来,绕过茶几,走到了楚城幕身旁,坐下,一手挽住了他的胳膊,把头靠在他肩膀上,眼神有些闪烁的看了看楚城幕,轻声问道:“如果我告诉你,我一开始并不喜欢你,只是单纯的想从小鱼儿那里抢走你,你会怎么看我?”
楚城幕闻言,低头看了看大妞脸上不安的神色,好笑的摇了摇头,道:
“我是一个只相信自己眼睛所见的人,我眼睛里看到的,只有你仲卿卿为了我楚城幕的事业,做出了多少牺牲,也看到了你用自己笨拙的方式和我建立起了羁绊。至于出发点,我并不是特别在意。只不过我确实也有几分好奇,你和我姐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仲卿卿闻言,这才重重的出了口气,整个身体都放松了下来,灭掉了只抽了几口的香烟,紧紧的搂住了楚城幕的胳膊,垂着头,低声说道:
“其实小鱼儿并没有得罪过我什么,只是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看见她有在意的男孩子,所以我就想抢过来。当时的出发点并不是想得到你,而是想伤害她,这种情感并非是出于报复或是仇恨,仅仅因为嫉妒。”
“嫉妒?”仲卿卿灭掉了烟头,楚城幕却被勾起了抽烟的,伸手在兜里掏了一下,低头把香烟点上,问道。
楚城幕刚点燃了香烟,就被仲卿卿抢了去,这大妞夹着香烟,狠狠的抽了一口,幽幽的说道:
“嗯,嫉妒,嫉妒她拥有的一切,嫉妒她可以拥有完整的家庭,嫉妒她可以行走在阳光之下,嫉妒她什么都不用知道,就有人帮她铺平了所有的道路。更嫉妒她,可以自始至终拥有罗培东完整的父爱。”
“楚城幕,我的身世你大概是了解一些的。当初我全家被灭门后,我就躲到了渝州,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一直在为罗培东办事儿。当初爸爸明明交代的是让他好好的照顾我,可他却把身边所有黑的,灰的事情都交给了我去办。却把所有光鲜的,亮丽的,都留给了小鱼儿。”
楚城幕闻言,感觉口舌有些干燥,侧头看了看大妞低垂着的眼睑,直接拿起分茶壶喝了一大口,又再次给自己点了根香烟,轻声问道:“就像盛翛然那样?”
大妞见状,侧头看了楚城幕一眼,凄惨的笑了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
“盛翛然那种充其量算个白手套,帮她身后那人洗洗钱什么的,我做的事情,可比她做的要为难多了。当初我带着谷野他们刚到渝州,几年时间下来,包括小羊在内,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是一堆伤。”
“你别看着罗培东现在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那是因为到了他目前的地位,已经不需要再去做一些灰色的勾当了,所有的筹码都是摆在桌面上可以明码实价进行交换的。”
“可你别忘了,他骨子里可是京都最顶尖的世家子弟,他的血脉中,就没有遵守规则那一套。如果规则对他有利,他自然会在规则内运作,如果规则对他不利,他会直接绕过规则,用他自己的手段去解决问题。”
楚城幕捏着香烟重重的吸了一口,道:“这就是你当初隐晦的提醒我小心罗培东的原因?”
仲卿卿闻言,有些意外的看了楚城幕一眼,轻笑道:“你听出来了啊?”
楚城幕点了点头道:“我又不傻,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路?说说呗!咱们这个罗副市长以前都干过些什么?其实之前我就有些感触了,渝州的官场似乎对罗培东格外的害怕。要说背景,能做到一方大员的谁还能没点背景了?”
仲卿卿闻言,有些为难的咬了咬下唇,突然起身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在手包里翻找了一下,最后才在钱夹子的最底层,抽出一张黑色的卡片。
拿着卡片,仲卿卿又走回楚城幕身旁,把卡片递给了他,在他身旁坐下,把嘴巴凑到了他耳边,轻声说道:
“以前,以前在渝州有个品质很高的娱乐场所,这个娱乐场所并不对外经营,但却遍布了渝州各地。里面并不会进行涩情交易,但涉及到的交易层次却可以左右一地民生或是一个官员的走向。在那里服务的女孩子,都以一个‘娘’字结尾,它的名字叫……”
“婆罗门参?好奇怪的名字。”楚城幕接过卡片翻看一下,卡片是纯黑色的磨砂塑料材质,正面印着婆罗门参四个字,背面只是简单的印着一朵形似蒲公英一般的白球。不过相比蒲公英那仿若降落伞一般的籽实,眼前这个白球的籽实却明显不太一样,给人的感觉既有些像鸟笼,又有些像蛛网,更有几分像捕蝇草。
“等等,你是说以什么‘娘’为结尾?那岂不是?”反应过来刚才仲卿卿说了什么的楚城幕,突然放下了卡片,看向了身侧的大妞,疑惑道。
“嗯,你的那个大个子朋友霍霆锋,他的女伴儿很有可能曾经就在里面工作过。不过我却不清楚她为何到现在都不愿意换回自己的名字,如果她有一技之长的话,应该就不离十了。”仲卿卿点了点头,应道。
楚城幕闻言,微微愣了愣神,随即又苦笑了下,道:“那现在这个娱乐场所呢?”
仲卿卿摇了摇头道:“九八年那次大洪水后,就一夜之间全关了。”
七年时间,纤娘的儿子应该是五岁的模样,算算时间倒是对得上。回忆了一下纤娘和自己为数不多的几次打交道,楚城幕发现这个女人似乎面对自己以及山野间的小别墅时,似乎都很淡定,这可不像普通女人能有的见识。
不过既然事情都已经是七年前发生的了,倒没有没必要再把它揭穿,不然到时候锋哥也难做。倒不是楚城幕不相信仲卿卿所说的那个什么“婆罗门参”不从事涩情交易,只是以她对男女之事的生疏上来看,怕是对那个娱乐场所的了解也不深。
隐隐有些后悔自己那该死的好奇心,楚城幕暗自摇了摇头,决定把刚才得知的消息隐藏在心底,把手边的卡片递还给了仲卿卿,又继续问道:“所以你是恨罗培东的?”
出乎楚城幕的预料,仲卿卿闻言却摇了摇头,吸了口烟,自嘲的笑了笑,道:
“我不恨他让我去做脏活儿,其实到后来我也发现了,他是在用他的方式来引导我,让我把心里那些郁结的怨气给发泄出来。说来不怕你笑话,我刚到渝州那会儿,就跟个只会听命行事的机器人似的,他叫我干嘛我就干嘛!不过正是有了在他身旁的那段时光,我才又重新活了过来。”
说完话,仲卿卿微微闭了闭眼,灭掉了手里的香烟,再次紧紧的搂住了楚城幕的胳膊,微眯着眼睛,带着几分假寐的朦胧,又接着说道:
“我虽然不恨他让我去做脏活,可我却恨他在我刚刚对他产生依赖,刚刚产生孺慕之情,刚刚想把他当作父亲看待的时候,把我送到了国外,却把他所有的偏爱都留给了小鱼儿,这一送就是好几年。”
楚城幕闻言,捏着快要燃尽的香烟,思索了片刻,道:“卿卿,你别怪我帮着罗培东说话。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没有被罗培东送到国外,继续为他做赃活儿,继续对他产生依赖,甚至把他当作父亲,那你现在的人生,又会是怎么一副光景?”
仲卿卿闻言,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思索了片刻,回答道:“或许,或许现在的我会像长孙馥那般?”
仲卿卿本就绝顶聪明,这一点从当初她能跟得上楚城幕虚空作画就看得出来。她不过是钻进了牛角尖里出不来罢了,此刻有人给她把事情点明,尤其说这话的人还是楚城幕,这个把一门心思都扑倒了楚城幕身上的东北女孩子,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嗯!虽然我不太清楚长孙馥是一种怎样的状态,不过那明显不是正常人该有的生活,她相比现在的你,可差了太多了。”楚城幕点了点头道。
闭上眼睛,仲卿卿松开楚城幕的胳膊,把自己摔进了沙发里,侧过头,看了看百叶窗外隐隐透进来的光线,小小声的呢喃道:“难道这么些年,我都错怪罗培东了?其实他一直也是爱我的?那我岂不是抢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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