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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8月26号的下午,我们抵达了瓦雷泽以南的莫拉佐内村,我看了一下,他有一条大道直接穿过了村庄的中部,把村庄分成了一东一西两个部分,似乎是为了与村庄照应,左边是马焦雷湖,右边是科摩湖。而且这个地方远离瑞士的边境,意大利人是一个神奇的民族,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士气低落,他好像有一点法国人的浪漫。(毕竟这里之前是拿破仑的臣民)
我们只剩下700多人(很多伤员退出了我们这一行动,但是,他们也不能算得上是懦弱和胆小,因为他们在宣传我们的思想和信仰,再后来,组建猎人赢的时候,他们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我们,还带动了大批同乡,这招叫:把革命的火种撒向四方。这个时候有人就奇怪了,还有300多人,是哪来的?这个嘛,就是从行军路途上招募到的青壮年,要不然就是拦截的溃兵)
我们三五成群的散坐在大道两侧,炊事班简直忙坏了,他们一边煮汤,一边清洗餐饮用具,一边分发面包和葡萄酒,还有一些人在切肉块,架火堆。
意大利的葡萄酒品种很多,我尝了一下,这种葡萄酒略甜,感觉跟喝葡萄汁有点区别,又好像没有什么太大区别。这个面包吧,还是能吃的,起码比那个斯大林格勒的大列巴好得多——德军:他当时一个大列巴就打我头上。
我就坐在树下,端着那个冒着热气的意大利浓汤,刚放到嘴巴边,还没来得及喝呢,一声炮响,把我面前的几个战士都打成了肉泥。
不仅是正面的大道上,两侧的原野里小树林里,源源不断地窜出了大批穿着白色丧服的奥地利鬼子。
一时间,枪声大作,我们的战士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奥地利人在接站的一瞬间就冲垮了我们的警戒线,巡逻小队被他们残忍的杀害。
现在是差不多七点钟,我们这只饥饿又疲劳的部队遭到了突然的袭击。
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们的部队遭到了突然袭击?
事情是这样的,达斯莱普在思考加里波第的进一步行动,推测加里波第“全歼”了一个旅团之后会往哪里走时,一个参谋插了一嘴,他抱怨道:“这个疯子简直就是一个魔鬼,它让我们的部队四处奔走,累死累活的,还有莫拉佐内,这个地方的居民简直不可理喻,那些低贱的意大利农民不愿意交出他们的粮食供给我们这些精锐的奥地利军队……”
“莫拉佐内…”达斯莱普念叨了一下,便在地图上寻找这个小村子,寻找着,寻找着,突然间眼前一亮——这个地方左右靠着大湖,距离瑞士比较远,更重要的是,它处在交通要道上,这不就是加里波第活动的基本要素吗?!
达斯莱普可不是什么笨逼,他只是没有适应游击战的战法,也没有打过游击战而已,但是基本的战争规律,他还是晓得的。
意识到这个地方极有可能是加里波第下一步的落脚点之后,他命令距离这个村子最近的辛普申将军率领700多人马从马尔纳泰赶去,即使不能得手,也必须想办法拖住加里波第,因为他的大部队很快就可以赶到。
于是乎,在这个地方就被咬上了。(还要补充的是,知道是一回事,但是想要做到奇袭的效果,又是另外一回事,是吧,我们的神父诺夫?)
400名基本盘还算好,他们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冲进了村庄里,借着村庄的房屋,掩护从容的奥地利人对射。但是那新进来的300多人就不一样了,你可以想象,这些凶残的奥地利人会对他们造成怎么样的混乱。
奥地利人用密集的方阵沿大道冲了进来,要不是我们缺乏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那么前面两个方阵绝对不可能活着走出去。
我这个位置很好,跑到树后面,直接一个翻身就可以跃到一个篱笆里头,然后用机枪对着奥地利人一顿乱扫。
梅塞带着一个小队过来支援我,我们20几个人,依凭着这个篱笆和40多个奥地利鬼子对射。
此时的正面,那些新加入志愿军几乎要溃败了,他们没做多少抵抗,在奥地利人密集方阵的火力下,慌乱的向和烟雾中打了几枪就往后撤了。
这些人说好听点,就是志愿军,说难听点,就是才刚拿起来枪杆子几天的民间队伍。
但是他们的行为成功的迷惑住了前面奥地利的指挥官,他认为,胜利已经唾手可得了,其他地方的小规模抵抗,只不过是那些死硬的顽固分子最后的挣扎罢了。(除了少部分确实脱不开的志愿军战士,其他的基本盘已经有序的退入了村庄,在各级指挥官的指挥下待命,所以就给奥地利人造成了一种错觉)
前面的一个方阵差不多有百把人,他们的队形很快就散乱了起来——因为他们的指挥官告诉他们,敌人已经溃败了,往前追就可以得到源源不断的战功,有了战功就可以获得更好的生活。
于是乎,这些人就嗷嗷叫着冲了上去。后面跟着的那个方阵指挥官见到这个阵仗,哪肯把功劳让出去,但是谨慎的他只派出了十几个人,剩下的人排成了更密集的方阵——奥地利军队中还是有几个脑子清醒的。
前面的方阵很快就遭到了猛烈的打击,从左右房室里头窜出来的志愿军战士,狠狠地教训了他们一顿,尤其是加里波第,挥舞着大刀在乱兵中嘎嘎乱杀,吓得那些奥地利士兵肝胆俱裂,那位指挥官亡魂大冒,刚准备逃跑,就被朱诺逮到了,直接一枪托打倒,然后拖走。
看到前面的奥地利人被杀的狼狈不堪,后面的方阵立刻停止了前进,为了防止溃兵和敌人的双重冲击,这位指挥官下令对着四周射击,尤其是当四周出现可疑的黑影时,就要用更猛烈的射击。
这一方法很快就让他们安全地退出了村庄,只不过前面那一个方阵撤回来的人寥寥无几。
辛普申一上来就损失了差不多100人,这就令他非常的肉疼——这相当于他一个食指的损失。
他命令在距离村庄只有250部的地方架起了两门大炮,朝着村子里轰击。这下,那300名民间队伍彻底绷不住了,有的开始哭爹喊娘,但更多的是朝着没有奥地利人的地方四散跑去,就连蓝帽子(督战队,后来就改成为了战场纪律执行队)和红帽子(教官队,后来改成了军官团)都镇压不住他们,加里波第让他们跑,不然的话又要浪费子弹在他们身上。
我这边的情况还算好,打死了六个奥地利鬼子之后我们就赶紧撤了——奥地利人早就看我们不爽了,他们的大炮刚架起来的时候,就是对着我们的,在我们转身进行战略后撤的3.14秒之后,两发炮弹打了进来,我们大部分人当即摔了个狗吃屎,剩下的三四个比较倒霉被打中了。
还能咋搞啊,再不跑就没了。
在火炮的掩护下,奥地利人拉开了散兵阵型,接着,田野交错行进。
勇敢的战士们爬上了房顶,居高临下下的这些奥地利靶子们射击。
不过我的机枪算是没卵用了,因为子弹已经打光了。只好重新拿起步枪,站在窗口边射击。
听到枪炮声,达斯莱普亲自率领着一个从加扎达过来的奥地利团支援。我们在稍微晚点的时候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境地。(奥地利人还要去清理这些溃兵)
莫拉佐内村里已经是硝烟弥漫了,别人其他旅团的先导骑兵在村庄的周围,试图从这些小路攻进村庄,然而都被我们打退了。其中,最危险的一次,就是从科摩湖方向的。
当时他们全员禁音,悄悄的从那个高高的野草丛里钻了过来,当时我的注意力还在前面的奥地利步兵身上,没有发现他们。直到他们有人已经摸到了我们的房子旁边的时候,朱诺的一声枪响,算是惊醒了我:敌人已经摸到屁股上了!
见到偷袭败露,敌人的骑兵干脆也不装了,他们直接上马,向这个没有几个人的小道里冲击。有几个战士试图螳臂挡车,但是下场很惨。
就在他们以为他们要冲进去嘎嘎乱杀的时候,朱诺心一狠,纵身一跃,把冲在最前面的那两三个骑兵扯下了马,此举让另外几个勇敢的战士得到了启发,他们很快也跳了下去,那种毫不犹豫和决绝,看的我心痛啊!
因为这个小巷比较狭窄,这个行动很快就引起了骚乱,后面的因为速度刚提起来,刹不住,就撞到了前面的那两三个身上,从而形成了多诺米骨的连锁反应。就这样一次严重的危机,硬生生的被堵住了。
朱诺差点因为窒息和太重死掉,不过等我们把他救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感觉不太好,岂止是不太好啊,接下来的旅程,我们一直是用担架抬着他的。
总之,敌人的骑兵一直在四周徘徊,敌人的步兵占据着村庄的前后大道,还有一些在田野里推线,不过每次都被我们赶了出来。炮兵一直在狗叫,但是我们拿他们却无能为力。
看到此情此景,达斯莱普深信不疑——在他看来,这回加里波第是插翅难逃了。
他命令夜间停止攻击,封锁掉所有道路,等到拂晓的时候再攻击,就以这个奥地利团为先锋(这个团就是之前战旗都被缴获了的那个旅团,鉴于他们的旅团长已经战死——那个旅团长可能是觉得这样子太耻辱了,被释放之后,干脆改名换姓,伪装成流民逃跑,因为他长期在意大利驻扎,所以对意大利语很熟悉,他可以说出让人一听就觉得是伦巴第人的伦巴第话。达斯莱普决定给他们一个将功补错的机会——只要他们的战旗准备重新夺回,那么这个旅团就能重建。在奥地利军队中,有编制跟没编制,可是两个区别,但是他们现在是处于半有编制半没编制的半死不活状态,这样子就能激发他们最大的战斗力,至于刚才没有投入战斗,那是为了他们能够一起必杀保存体力)
但是他们做梦也没想到,事实证明侦查的重要性,加里波第又又又又跑掉了。
事实上,我们仍然有足够的机动性,因为我们的马车跟马匹还有很多,我们用马车载着不能走路的伤员,剩下的人骑着马匹,接着深夜的掩护,从一条敌人没有设防的小道,悄悄的离开了战常
这条小道是由这个村子里一个被吓得心惊胆战,让人望而生厌的神父带的路,有趣的是,这位神父是前面一位神父的弟弟。
部队化整为零,在黑夜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潜台词就是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以后有事了再聚一块儿)
当第二天清晨,奥地利人冲进村子的时候,除了几个重伤员外,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那些军官那是一个目瞪呆。
将军迅速派兵在四周侦查,尤其是瑞士边境的地带,他深信加里波第会向这个地方逃窜。因为这个地方的路程最短最方便,而且也是相对较为安全的。但是加里波第的却大胆的穿过韦拉泰向北,重新向瓦雷泽湖的方向前进。刚好这个时候,奥地利人在这个地方兵力空虚——因为主要的地方都被调到这里来打歼灭战了。
在8月28号,到达了瓦尔岗纳,同日的晚上,来到了卢加诺湖上的莫拉家里。
这次算是垮了,他们身边只有100多号人了,还有一个朱诺,他虽然想说些什么,但是什么都说不了了,他的一举一动,甚至呼吸都比较困难。
然而,加里波第却在这里病倒了,军团由叶接管。
“现在我们的处境非常危险,一旦我们的敌人反应过来了,那么我们又要重演莫拉佐内村的悲剧。”叶在会议上严肃的说。
“为了保证军团安全,同时也是为了军团的后勤进行适当的补给,我认为有必要向瑞士的阿尼奥走,在那里,我们可以获得一个相对安定的环境。
”
其实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因为现在能拿主意的就是叶。况且叶的意思很明显了:仗打不了了,但是我们可以去搞生产,搞生产,我们就有钱了,有钱我们又可以招兵买马,壮大队伍,就又可以点燃伦巴第的战火,可以跟奥地利的鬼子血战到底。
达斯莱普现在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拉德斯基给他的任务是除掉加里波第,可是他这个鲁莽的对手虽然吃了败仗,可仍然是逃之夭夭了,他曾一度想把满腔的怒火发泄在俘虏身上,尤其是那个被降级了的奥地利团,他们更是磨刀霍霍,但是他们不能这么干,虽然他们真的看那几个俘虏非常不爽(那些俘虏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后,便彻底的放飞自我,不断地嘲讽奥地利人,还摆出一脸享受的样子来恶心他们),但是呢,他们又不得不为乙方33个被船运走的俘虏感到担心,害怕遭到加里波第的报复。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俘虏的大部分都被释放了,除了一小部分的罪行,实在是无法赦免,被蓝帽子处决掉了,其他人可都是活着好好的。不仅如此,还有不少人在对被俘虏期间的待遇说了不少赞许的话,从这些行为里,拉德斯基好好的认识了一下这个鲁莽的对手。
他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不仅是在作战备忘录里写道:“(加里波第)确实是一个拥有无法否认的超众勇敢和才干的人。”据后世的野史相传,几个月后,他对一个在巴马会见的一个撒丁王国的外交官说:“为了你们的战争做出巨大贡献的人,你们至今尚未器重,这个人,就是加里波第。”
甭管外面怎么说,总之,我们现在重新开始了屯田活动。叶发现自己之前的决策纯粹就是自己吓自己——因为当得知意大利军团的威胁性已经不大了之后,奥地利人开始安排了有计划的撤军,说人话就是现在的卢佳诺湖是安全的,所以叶又带着他的老同志们回来囤钱了。没打错,就是囤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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