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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夜间闲谈,戌甲感叹起上午的那一幕幕情景。四个师兄却是过来人,只说自己当初第一次见到时,也是大吃一惊,而且颇为羡慕。甚至回来后,各自都还寻了些法子试着练了练,当然练到最后也还是练练而已。
“我是有些理解前日几位师兄说的话了,用术比用体动静小,看着还文雅。倘是要做些涉险的事情,那更是安全的多。修仙,修仙,活着才能修仙,修仙也得修出个仙的样子。”
“哈哈,戌甲小兄弟倒是想的通透。”
“等过两日田里长好了,你再看那些用灵器的是如何采收,就更会觉得用体实是没意思。”
“那善用灵器者,皆指挥如臂。别说干些采收这般的简单事,凭器御气这种精细活儿都能做。再说灵器材质本就有先天优于人体之处,驾驭其长处优势,自然能做人所不能及之事。”
“那确实,你看书里写的,但凡那些凿山开河的事情,大都是先御器裁削,再施术饰补,还从没见有用拳脚的。”
“可练拳脚的门槛低啊,就咱们这出身、这天赋,不练体还能练什么?白天那些术学弟子干的活儿,咱们谁能干得了?”
“毕竟不像器学,修术学的还得更靠天赋些,出身的用处没有那么大。”
灵田做了浇滴,须等上两日,待作物长熟才好采收。左右无事,正好绕着灵田再跑跑练练。有了前日的经验,戌甲便又意放慢了些速度,由慢及快而循序渐进。速度慢下来,身形没那么晃动,气息也更加平稳,施展轻身术的成功率就有了明显的提高。当然短短一日的练习,出不了多大成果,只算是给以后的练体摸出一条路子。
白天修练,夜晚同师兄们聊天,两日时间过得飞快。到了第三日,造署来人又将体、药学弟子尽数领到灵田。体学的自然还是照常巡视,药学的则又下到灵田挨个察看作物。因为仅仅是察看,速度比起前几日时要快了不少。只是偶尔还是会在作物下方做上标记,一整块灵田里大概标记了五六株。不到一个时辰,下田的弟子便陆续回到了田边。
造署的人互相说了几句,其中一人便离去。不多时,领着一队人回来。戌甲瞧了瞧,全是器学的弟子,看来是准备采收的。与造署的人说过话后,器学弟子分成四部,分别由一蓝衣引着列在一条田边。站定位置后,还是由蓝衣人发令,每名弟子俱从袖中取出一件统一型制的灵器。那灵器大体为环型扁平状,一面向下伸出一圈锐齿。被操控至作物上方,然后套入并落在灵田上。戌甲正纳闷这是要干什么,只见那圈锐齿朝灵田下兜挖了进去,齿间看着应是留有缝隙。那些弟子手指慢慢上抬,灵田里的作物竟被连根带土一并拔了出来。不是何时,田边多了一件运输灵器,那些被拔出来的作物便一株一株整齐的竖立在灵器内。每立好一株,那环型灵器便松开锐齿,直起解套并飞回弟子手中,而后再去拔下一株。
这些器学弟子的控灵手法显然了得,不大的一个圆环操控起来却极少有失误。戌甲蹲在丘陵的土堆上,饶有兴致的观摩着。这种事情,用术之无形来掘物之无形,显然不易。手脚倒是有形,可伸展太短,得贴近挖掘,费时又费力。用有形之器来干,乃是兼了体、术之长。可是用这么高明的手段来专门拔几株庄稼,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一个来时辰过去,除了标记出来的几株外,所有作物都被拔出并装进了运输灵器内。待作物全部拉走后,造署的人招呼戌甲几个从山陵上下来,宣布本次征调结束,剩下的时间可回住处并等待酬劳发放,明日一早所有征调弟子全部带回学堂。
回到住处,众弟子的情绪明显舒缓了些。有几个药学弟子还找戌甲他们打探酬劳的事,有了些说笑。戌甲第一次被派差,当然不清不楚,也得问几个师兄。
“几位师兄,这次派差的酬劳是怎么个意思?”
“还能怎么个意思,就发三枚仙贝意思意思,还在想好事儿?”
“其实咱们几个来不来根本没区别,想出把子力都用不上。”
“药学的弟子们估计能发六七枚,术和器的肯定是十枚。”
戌甲又将自己心中关于那些用器手法大材小用的疑问说出来,众人一听都笑了起来,一位师兄说道:“那必然是大材小用,收点庄稼光咱们几个就绰绰有余,怎会需要好些器学的弟子专门来一趟。把那些弟子弄到这来采收,实际就是修练,还能挣点酬劳,乃是美差埃”
“也不光是器学的弟子,你看术学弟子施展出的那些手法,实际也不需要,还是修练罢了。从察看、浇滴到采收,只须药学弟子就足矣,再说他们平日也经常干这活儿。”
“本来药学的弟子们辛苦点,这些仙贝便能统统挣到手,这会子是找个由头硬给术和器学的弟子分个大头?”
“戌甲,你这就是不了解状况了。没有术和器的本事,山上也弄不到这许多仙贝,所以人家术和器的给自己人分些好处也是自然,反倒是咱们这样的算是沾了人家的光。”
“这仙贝到底是如何做成的?”
“那估计只有财库掌事的才具体知道,其他掌事的也许都只是了解一二而已。听说做仙贝得用上好些种灵物,以往派人下山,很多就与这些灵物有关。”
“哎,就为这些灵物,年年都有求仙人回不了山,咱们日后怕也躲不过。”
“这能怨谁?你要是天赋上佳,能练出点名堂来,被山上视作宝贝。或者干脆投个好胎,有个长辈护着。那不就不用下山去犯险了嘛。人各有命,咱们生来就是当垫脚石的。”
“别不满足了,咱们要是垫脚石,那山下的百姓算什么?怕是连垫脚石都算不上,就是砂粒,就是数目字罢了。山上的垫脚石,只要运气好点别死在外面,都能无病无灾的活个一百多岁,山下的百姓有几个能过上这种日子?”
“得了,得了,说这些作甚?既然知道自己是垫脚石,就莫要想那些不着边的事儿。什么乾坤颠倒,天地倒转的事儿都是那山顶上的真仙才须考虑的。”
“讲点喜庆的事儿听听,还等着发仙贝呢。”
第二天一早,造署果然派了人和飞行灵器,按着原路把众弟子送回了学堂。戌甲头一件事,自然是到赵塚子那儿说一声。略略看了看戌甲,赵塚子说道:“既然没事,那就回去收拾收拾,明日起一切照旧。”
今日尚有些时间,戌甲却也不太想修练,拿出消息镜想找邬忧问问过去几日的疑问。邬忧正好也要上药房学习,二人约好了见个面。
午时末到了见面的地方,却见邬忧已然等在那儿了。戌甲上前问道:“你这是还没到时辰就出药房了?”
邬忧笑着答道:“本来就无甚好学的,早些出来也好,免得妨碍了药房的师兄弟们做事。第一趟差出得如何,还算顺利否?”
引到石凳坐下,戌甲说道:“本就是过去当木桩子的,哪里还谈得上什么顺利不顺利。不过这一趟认识了几个师兄,那几日中的空闲时间聊了好些事情。还见识了术、器的手法,倒也不算全无收获。对了,我见那些术学弟子的手法沉稳,几个师兄也说这趟差对术、器学的弟子来说也是修练,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关系么?”
理了理头绪,邬忧说道:“你那几个师兄说的没错,就这一趟差,对术、器乃至药学都算修练。不过灵田里的那点事儿对有点年限的药学弟子来说只是基本功而已,对术和器而言却不失为练习控灵的法子。对了,这趟差在这边征调的都是什么年限的弟子?”
戌甲有些奇怪,说道:“五年以下及二十年以上的,这里面是有什么内容?”
邬忧点了点头,说道:“那边征调的是五至二十年之间的,明白其中的区别么?”
捏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戌甲说道:“也就是说,那边征调的都是修练正当时的弟子,而这边则都是还没怎么练或练不下去的弟子?”
邬忧又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前阵子第一次接的差事,其实也完全不必把一拨弟子弄去那么费事。找几个专门的人去干可能更还快,那次我就看出来了派差不是目的而是手段。”
戌甲站起身,踱了几步,然后问道:“既然是修练,那找些别的法子代替就行了,为什么还非得如此大费周章?”
邬忧笑了笑,起身站到戌甲面前,说道:“提前熟悉将来的差,你也知道学堂中的弟子只有一小半能通过场试,剩下的一大半到了年限后都要分派到各处。与其到时候再费事培训,不如在学堂就开始教,以后去了各处,上手也快些。”
戌甲琢磨了一会儿,斜着眼又问了一句:“那些被重点关照的弟子,比如荭那样的,或是那什么钟山兄弟样的,应该不会被派到差吧?”
邬忧呵呵一笑,说道:“他们都是注定要去上五层的人,日后自然不会接下五层的差,当然就不须提前学什么了。”
哦,明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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