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杀戮的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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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场的北方，无数的海豚状生物从河面下一个又一个跃起，吞噬着所有站在面前的红世使徒，绝望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维斯特修雅发出一声像是悲鸣般的长吟，足尖轻轻地在水面上一点，更多的生物冒出，只是瞬间，所有站在水面上的红世使徒都被尽数讨灭，溅起的水花遮蔽了两方的视线。*

突然，一匹黑马从那水花中穿过，四只蹄子踏在虚空上，在天空中飞快地奔走着，蕾拉耶稳稳地坐在黑马上，望着站在河面上的维斯特修雅。

“就算是呼应公主大人的狂语，再次展开攻击到底有什么战术上的意义？”黑马的口中不断喷出橙色的火炎，欧罗巴斯的声音从中传出，毫无疑问，这匹黑马正是欧罗巴斯的真正形态。

“谁知道呢，就算不是这样，天晓得那个女的到底在想什么。”蕾拉耶冷静地说道。

“既然这样。”欧罗巴斯倒是挺认同蕾拉耶的说法，他也完全无法理解维斯特修雅的想法，只是就算不理解，现在也有必须要干的事情，那便是……

“不能让你们破坏‘真宰社’！”蕾拉耶扬起了声调，双手猛然张开道：“缠绕吧，尼姆罗迪之绢衣！”

淡黄色的球形从她的胸前扩散，将她和欧罗巴斯一同笼罩在其中，在两人的身周形成了一层屏障。

维斯特修雅发现了他们的意图，伸出手对准天空上的两人，不断地有生物从河底飞出撞向二人。

可惜当那些生物碰触到淡黄色的球形屏障后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给拉扯开来，偏离了原本的轨迹，与欧罗巴斯和蕾拉耶错开，飞向了远方。

欧罗巴斯趁此机会快速地在空中蹬了几下，带着蕾拉耶冲向了维斯特修雅。

然而三个比起之前更加庞大的生物从河底弹出，将维斯特修雅完全地护在身后。

剧烈的爆炸在相撞处产生，一道化为橙色火炎的身影窜向天空后突兀地一个折返，欧罗巴斯重新变回人类形态，怒吼着将手中的战斧斩下，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斩为两半。

面对这样的攻势，维斯特修雅发出诡异的哭声，然后一脚荡开了那极具力道的战斧，将欧罗巴斯的平衡破坏，接着又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起一脚，欧罗巴斯被狠狠地踹向了天空。

就算外表看上去再怎么柔弱，她依旧是大地四神的一角，论起战斗经验，上百个欧罗巴斯加起来都比不上她。

被踹飞的欧罗巴斯被滞留在空中的蕾拉耶接在了怀中，蕾拉耶担忧地看着欧罗巴斯，确定他伤势不重后才松了口气。

维斯特修雅并没有趁胜追击的意思，反而张开双臂，用柔和的表情仰望着二人。

“既然已经发生接触，那时间就差不多了。”仁慈的女声从维斯特修雅脖颈上挂着的石质勋章中传出。

“对啊，比起杀戮我更喜欢交谈。”维斯特修雅如此说着，就好像之前那么多红世使徒并不是死于她手一样，“我一直在等着天罚神‘天壤劫火’阿拉斯托尔还有‘炎发灼眼的杀手’夏娜将话传给你们，也正因为是你们，所以我才要说。”

“听完公主的狂语那又怎么样？”欧罗巴斯在蕾拉耶的搀扶下缓缓下降，既然对方没有要追击的意思，他正好趁这个时候恢复下伤势。

“说服不像是你们火雾战士会做的事情。”蕾拉耶的话语中带着淡淡的讽刺意味。

“不需要说服，因为什么都不用改变。”维斯特修雅更正着蕾拉耶的话。

“我们就先从‘炎发灼眼的杀手’托付的话开始吧，也就是说……”

“做场好梦，并将之化为行动。”

同样的一幕不仅出现在北面，其余三面也是一样，大地四神们开始向前迈进，大肆屠杀着红世使徒，却唯独没有对“化妆舞会”的高层下手。

西方的桑司柏雷一脸狐狸似的笑容坐在自己的王座上，看着前方的哈勃利姆和格雷施尔。

“啧，真不愧是传说中的人物。”格雷施尔抬起手整了整有些歪掉的绅士帽，面色苍白地说道。

就在刚才，经由他伪王的盛宴加持的十名红世使徒只剩下一名还在苟延残喘，面对几乎无穷无尽的亡者军团，除非强到能一次性抹消所有士兵，否则可以说是毫无用处。

“为何在成功扭曲乐园之后又展开无意义的进攻？”哈勃利姆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互相试探太麻烦了，我就直接告诉你们吧。”桑司柏雷很直接地说道，似乎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没错，告诉你们不断进行杀戮的意义。”狂妄的声音从桑司柏雷腰间的尖石状勋章中传出。

“哈，那我还真是要洗耳恭听啊。”格雷施尔回应着，不过任谁都能听出他口气中的挑衅。

不过泰兹卡特里波卡并没有理睬这低级的挑衅，继续说道：“这个战场就是，不管杀了多少使徒，都会继续源源不断聚集的疯狂刑场。”

“万，十万，百万，前往新世界的渴望是胜过一切的诱蛾灯……”说到这里，桑司柏雷那笑眯眯的双眼陡然睁开，可怕的杀意在那双眼眸中流转着，“所以要在这里，将那些记住人类美味的野兽，将曾经有过这种体验的害虫尽可能的全部杀光！把吃人的体验一点一点的全部剥落，为了即将诞生的新世界。”

“什……？！”格雷施尔听到桑司柏雷的话，一时间被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如果大地四神的目的真的如眼前这个家伙所说的话，那么他们现在进攻只是单纯的为了杀戮而存在的吗？

“只是杀戮，为了这个目的竟然连大地四神都成了弃子？”哈勃利姆同样陷入了震惊当中，为火雾战士此刻的疯狂震惊着。

“我不记得有弃子这回事，不过也无所谓啦。”桑司柏雷又恢复成那笑眯眯的模样对着两人说道：“不过既然你要这么说，我倒要传句话给你们。”

战场的东边，这里已经没有了红世使徒身影的存在，弱小的红世使徒们在伊斯特艾吉的恐怖攻势下全部都化为了火炎，四周的环境如同被陨石砸过般坑坑洼洼的，唯一还站着的只有伊斯特艾吉以及驻守在这里的利贝扎尔。

“我不懂！”利贝扎尔站在高处，大声质问着伊斯特艾吉，震慑人心的气势从他的身上高涨起来，道：“你们在这里杀多少同胞又能造成什么影响？”

“用心挺好，站在大地上的强者，吾等启程寻找汝等的居所……”伊斯特艾吉的身边隐隐有着绿色的星光在闪烁。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利贝扎尔就猛地扑了上来，伊斯特艾吉双手前摊，绿色的火炎弹迎向了利贝扎尔。

利贝扎尔见状一挺胸，胸前的水晶念珠射出，与绿色的火炎弹狠狠地撞在了一起，爆炸产生的烈风让他不得不退开，重新站定。

“或许不存在……”

“也可能存在。”

伊斯特艾吉和库兹埃科特继续说着，丝毫没有受到刚才那一波战斗的影响。

“遵从自身愿望聚集在这里的徒……”话到这里，又要使徒从其他地方赶来，伊斯特艾吉抬起右手望着天空说道：“就像这样……”

“去死！”库兹埃科特高声喊道。

璀璨的星空下再次多出一片渺小的星空，不过就算是这渺小的天空，从中喷涌而出的力量依旧是将靠近的红世使徒全部抹消在这世间。

“活下来的徒，会永生记住这一幕。”伊斯特艾吉站在还残留在地面上的火炎中，缓缓地说道：“知晓人类美味的野兽，曾经有过体验的害虫，全都是这个下场。”

“不可能，这点小事不可能会成为抑制红世使徒的拘束力！”利贝扎尔反驳道，他也是红世使徒，自然知道**这种东西在红世使徒的心中到底占有多大的分量。

“但新世界会持续下去！”伊斯特艾吉铿锵有力地说道：“聚集于此，前去新世界的徒一直到死都会这么想，未来，没错，在未来诞生的多数红世使徒都会前往新世界，然后你们会成为传递过去的使者。”

“成为曾经吞噬过人类的老人。”库兹埃科特淡淡地说着让利贝扎尔不寒而栗的话。

“你们会在星空之下，坐骑之上，宴会之中，在闲聊的时候谈到。”伊斯特艾吉一点一点逼近着利贝扎尔。

“曾经吞食过人类的徒，全都在前往性世界之时被赋予残忍的死亡。”库兹埃科特说道。

“这些都是事实，飘散着禁忌的风韵。”

“什么禁忌，只要别告诉他人不就好了！”利贝扎尔吼道，只是他的声音没有一点底气，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只要这些事情发生过，那么一定会有人说出来。

“我们在此就是为了制造事实，在此地向在场的人散布死亡！”

北面的战场，星空中飘着延绵不断地细雨，这里完全没有了现代都市的风格，被一片热带雨林所覆盖。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选择在这种时候进攻？奥瑟望着一步一步，虽缓慢但坚定地向前走着的伟岸身影，不禁有些慌神。

说到底，他们这边的战力可以说是最弱，他和巴尔玛都只是普通的红世之王，面对大地四神这样的存在，连一丝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看来你们两就是这里话语权最高的使徒了。”辛塔希尔来到了他们两的面前，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他们快要喘不过气来。

终于，巴尔玛受不了这种压迫，巨大的象鸣声从巴尔玛的口中传出，他高高地扬起前蹄，踩向了辛塔希尔。

然而面对这一击，辛塔希尔只是抬起了自己的右拳，在巴尔玛的前蹄踩上之后，竟然连丝毫都不能动摇那个拳头，反而是自己狠狠地倒飞出去。

“听好了，无法反抗的弱者。”辛塔希尔再出一拳，奥瑟步上了巴尔玛的后尘。

“汝等的死亡将会造就一个崭新的世界。”爽朗的青年声音从四角状的石质奖章上传出。

“这一刻，是你们红世使徒新旧时代的分水岭。”辛塔希尔继续向前走去，没有红世使徒能够阻挡他的步伐，所有倒下的红世使徒化为树木的养料，为这片热带雨林再添一分绿色，“吃人的日子就到此为止！”

此时的辛塔希尔哪里还有对火雾战士那一副慈悲的情怀，无情地屠戮着眼前还能行动的红世使徒，边走边说道：“共同活在世上的红世使徒，我们就是这样不断地创造，现世、红世以及包含了狭缝的全世界，此刻以及未来，创世纪仍然在持续着！”

辛塔希尔的声音，在这片静寂的雨林中远远地飘荡开来，在每一个红世使徒的耳中回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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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风语现在很纠结，因为在风语的身上发生了一件喜闻乐见的事情，今早起来，看到了舍友发给风语一条短信，只有一句话……哈哈，你四级考了424分，然后风语一整天就是以一种悲愤又好笑的心情度过的，相信考四级的书友们都经常笑着谈论谁谁谁又考了424分，只是风语没想到竟然会发生在自己头上，实在是……有一种诡异的情绪在心中晃荡着，让大家分享下吧，其实风语在确认自己的四级成绩后真的笑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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