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如梦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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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孙员外这般的倒也不在少数，不大会儿功夫座位上已少了不少的人。

演出还在继续，当一曲终了，此时看台下面剩余的人已是寥寥无几，其余人自然是各自找好自己心意的粉头上楼去了。

“守心啊，你说的演出不会是就这些吧，若真如此，那老夫可就大失所望了。”莱乙看着走过来的刘玉呵呵笑道。

此言一出屋内的众人不由点了点头，虽说刚才的演出是精彩，可总是感觉有些太过于露骨，难等大雅之堂。

刘玉嘿嘿一笑说道：“当然不会就这么简单，所谓各安其所，各得其乐。刚才的演出只是针对于那些世俗中人，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莱伯勿要心急。”

莱乙哈哈一笑说道：“好一个各安其所，各得其乐。那老夫就拭目以待了。”此时屋内剩余的要么是达官权贵，要么是士林名宿，听到刘玉无意间称赞他们是高雅之人，如同三伏天喝了冰镇佳酿一般舒爽，看向刘玉的眼神都充满了友善。

心中暗暗想道：“是啊，自己其能如同那群俗人一般，看见美色就走不动路。”殊不知大多只是碍于面子，不好当着众人的面上楼罢了。

“下面就由我们迎春楼的莹莹姑娘给诸位献唱一曲。”刘玉一句话说完后，一名女子抱着把琵琶缓缓走了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后刘玉微微点了点头后刘玉便快步走到了幕后。随着琵琶拨动，琴声，箫声也随即响起。

一阵前奏过后只见台上美人朱唇微张，缓缓唱了起来：“戏一折，水袖起落。唱悲欢唱离合，无关我。。。。。。道无情，道有请，怎思量。”直至唱罢，屋内都是一片寂静。

莹莹略带一丝忐忑的看着台下众人，如今身为花魁的妙妙就要隐退，刘玉有意让她顶替妙妙的位置。

所以特意给她谱写了这么一首歌，开始的时候莹莹还略有些担忧，怕客人接受不了，毕竟这种唱风她可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过。不过在刘玉拍着胸脯保证下，她这才答应了下来。

如今见众人久久不作声，莹莹心中不由的暗怪自己这位公子瞎出主意。正当莹莹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见坐在最前面的那名老者猛的拍了下桌子，大喝一声好，然后便见众人跟着喝彩起来。

见众人这般表现，莹莹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正在之时只见刘玉大步走到那名老者面前说道：“莱伯，此曲如何？”

莱伯沉思了片刻后说道：“曲是好曲，可老夫就是感觉这首曲子里少了一样东西。”

刘玉饶有兴趣的说道：“还请莱伯明示。”莱伯看了刘玉一眼缓缓说道：“老夫觉得这首曲子里少了魂魄，台上那女子唱的虽然不错，调子曲折蜿蜒，忽起忽落，不过却少了一丝感情在里面，不过这也怪不得她，想必这曲子不是她谱写的吧。”

这时台上的莹莹赶忙插嘴说道：“老人家猜的不错，这首曲子是公子替奴家谱写的。”

莱伯点了点头看着刘玉说道：“果然不出老夫所料，守心，不知这首曲子里可有何典故。”

刘玉先是看了眼在座的众人，后轻声说道：“莱伯猜的不错，其中倒还真有一个典故。外敌入侵，全城被占领之后，敌军将领听闻城内有个著名的戏班子，于是便请那戏班子前来唱戏。

那班戏子却也是忠烈之人，竟趁演奏的途中锁死戏院大门，一把大火烧了戏院，和那敌军将领一同葬身于火海之中。小子听说这个典故之后有感而发，便谱写出了这首曲子来。”

听完刘玉所述，莱伯深深看了刘玉一眼，似是感慨的说道：“好一个位卑未敢忘忧国，守心的志向我已知晓，定会让守心有得偿所愿的一天。不知这首曲子可有名字？”

刘玉不明白莱乙这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赶忙说道：“这首曲子名叫赤伶。”刘玉说完后暗暗给谱写这首曲子的原主人道了歉个歉。

莱乙点了点头，端起酒杯朝众人说道：“今晚得此一首赤伶，不虚此行啊，来，咱们共饮一杯如何。”

深知莱乙身份的林于二人哪里敢犹豫，赶忙起身将酒杯端了起来，众人见这两尊大佛都举杯了，自然不会迟疑。

三杯过后，莱乙哈哈笑道：“时候也不早了，老夫告辞了，多谢守心今晚的款待。”

刘玉赶忙说道：“莱伯莫要急着走啊，还有压轴戏呢。”莱乙闻此惊讶的看着刘玉说道：“怎么，守心还有什么绝活没有拿出来吗？”

刘玉微微一笑说道：“那是自然，莱伯暂且安坐，小子去去就来。”莱乙听刘玉这么一说倒也不急着离去，复又坐到椅子之上。

片刻之后只见刘玉一袭青衣站到看台之上朗声说道：“下面就由我和妙妙共同为大家演唱一首知否。”

刘玉话音刚落，便见妙妙手抱古筝走到台前，随着一阵前奏响起，两人缓缓开口唱道：“一朝花开傍柳，寻香误觅亭侯。纵饮朝霞半日晖，风雨着不透。。。。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一曲终了，刘玉并未听到台下有掌声传来。不免有些奇怪，难道自己这首古风歌曲不受众人欢迎吗，待朝众人望去的时候却见在座的众人皆是面色古怪的看着他。

“守心啊，老夫怎么听着你这首曲子有些熟悉呢。”莱乙面带笑意的朝刘玉说道。

刘玉拱手说道：“此曲乃是出自易安居士的如梦令，小子觉得词曲优美，便对其改编了一番，对于这位易安居士小子也是崇拜已久，只恨未能得见真人，实乃人生一大憾事。”

刘玉此言一出，站在莱乙身后的林于二人顿时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面色古怪的看着刘玉。

正当刘玉疑惑不解的时候只见莱乙指了指刘玉笑道：“你啊你，老夫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那李清照现居青州，守心若是想见倒也不难，青州离此也不远。只不过人家愿不愿意见你，老夫可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