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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君神魂刚一进入万鬼窟,那些恶鬼便如附骨之蛆一般拥了上来,这时一把剑从天而降。正是那人将含光抛出,神兵护主,自然落下,将她周围护定。那些恶鬼害怕神兵之威,不敢继续上前。
而谢明君却将含光拿在手中,轻抚剑身,说道:“既然是炼魂,便借这万鬼之口化解我的罪孽吧。”说罢将含光剑轻轻围在腰上,继续向前行去。
神兵一收,一众恶鬼再次扑上,开始撕咬神魂,顿时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谢明群脚下速度不减,任凭那些恶鬼噬身,却还是一步一步向着洞窟深处走去。
她牢记着那人的嘱托,紧守心中一点灵光,使自己不至于昏迷过去。恍惚之间,仿佛看到一个身影走在她前方,那道身影背后凝成一尊灰蒙蒙的佛像,散发出一股威严宏大的力量将她笼罩。
周围的恶鬼似乎也被这股力量所摄,不再向前,反而眼中露出了虔诚之色。没了阻碍,谢明君身躯一振,快步向前,转眼便消失在了洞窟深处。
半空中的那人轻轻“咦”了一声,又摇了摇头,转身消失不见。
再度出现时便是一片苍茫的星空之中,那人饶有兴趣地看了眼虚空中盘膝而坐的一道身影。
那道身影正是宁兴平,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一道灰蒙蒙的佛像正凝聚在他背后。
当神识被吸入这片星空的时候宁兴平并未慌乱,他能够感觉到这片星空充满着混沌之气,于是便盘膝坐下,仔细观察起星空中混沌之气的变化流动来。突然间,他心思一动,仿佛看到谢明君正在被万鬼噬身,情急之下,连忙运转如来琉璃身,分出一丝神识传递了过去。
神识原本就是极为奇妙的东西,无形无相,但又无处不在。曾经无数的修行者仔细研究过神识,但却并无一个明确的结论。只能知道神识平时蕴藏在识海之中,与肉身、魂魄成三位一体,缺一不可。相传上古时期曾有仙人有秘法可神魂出窍,在肉身损坏之时夺舍重生,但夺舍之后几乎再无寸进,最终神识逐渐崩坏,仍是不免身死道消。
这种秘法已经失传,近几百年再无人修炼。随着修行者增多,对于修行的研究也愈加成熟,最终归结为肉身是修行之舟,随着修为的增加,肉身之力愈加强大,可以容纳更多元力为己用,更可以将自身开辟天地,孕育元力。
魂魄是修行本源,凡人魂魄不可离身,一旦离身,便会肉身崩坏,而且极为脆弱,惧怕天地之力,若被其侵蚀至会魂飞魄散。但修行者修为达到一定境界,魂魄坚固,可离体而出,更有强者神魂出窍,可遨游天下,但仍然畏惧天地伟力,若遇雷、火、罡风一类狂暴元力,仍是不免受损,而且神魂受损,极难修复。
神识则是修行指引,神识之力无形无相,却是奥妙无穷,平时藏于脑中识海处,运用起来可传递讯息,可调动周围天地元力,可操纵兵器,有修为通神者还可以跨越空间,以神识之力灭杀敌人。如那万蛊门有一秘术,名曰咒杀,便是以神识之力循着被咒之人气息,引动其体内元力变化,使之于无声无息之中死亡。但这一秘术对神识要求极高,而且需要被咒之人的贴身之物方可施展,如果神识不及对方,非旦不能咒杀对方,反而会反噬自身。神识之力会随着修为增长而自然增长,便是损失些许,也可补足,不似神魂那般脆弱。
而此时宁兴平见谢明君身陷险地,不及思考,便传递了一道神识出去,竟然意外地穿破空间,来到谢明君身边,形成了她看到的虚影。一路护送谢明君来到洞窟深处,见到阴火,被阴火之力灼烧,那道神识便瞬间消散。
随着那道神识消散,宁兴平也睁开了双眼,抬头便看到立在虚空之人。再看那人面容与玉像相似,连忙起身行礼道:“晚辈等人误闯前辈仙府,却得前辈赐福,实是感激不荆”
那人笑着摆摆手,说道:“缘分所至,无须挂怀,来,且带你看一奇景。”说罢大袖一挥,二人便在这星空之中挪移了位置。
宁兴平定睛看去,虽然还在星空之中,但眼前却出现了一团巨大的灰雾。他仔细感受一下,却发现这团灰雾完全是由混沌之气形成,与自己体内元力如出一辙。
正当他看得出神之时,一道雷光亮起,自那团混沌之气中一扫而过,接着便是巨大的轰鸣之声响起,那团混沌之气一分为二。接着便是一个洪亮的声音响彻星空。
“开1
随着这声大喝,只见得那团混沌之气缓缓分开,一半向上,一半向下,露出一个壮硕的身躯。
只见那人上身赤裸,下身围着一条皮裙,凌乱的头发披下,半遮住了坚毅的脸庞,脚下插着一柄巨斧。此刻那人正用宽厚的脊背顶着上方的混沌之气,缓缓站起。而后,又是一声大喝,那人身躯逐渐变大,顶动上方混沌之气上升。不多时,他便化身万丈,将原来的混沌之气彻底分开。
然后两处混沌之气中慢慢散发出不同的气息,下方有轻气上浮,上方有浊气下沉。等待上下两处不再有气息散出之后,那个巨大的身影便坐了下来,呆呆地看着这片天地出神。
又过了一会,那人再度起身,自巨斧中抽出雷电,射入上方,顿时电闪雷鸣,暴雨如注,下方顷刻间便化为一片**。过了许久,暴雨渐渐停歇,将上方原来灰蒙蒙的混沌之气洗成一片碧蓝。那人咬破手指,洒出满天鲜血,落在那片蓝天之中,画成一道又一道的血纹,当他画完最后一笔,似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倒在了下方的**之中。
海水渐渐没过了他的身躯,一切恢复了平静。又过了不知多久,水面下一阵阵沉闷的声音响起,连绵不绝,渐渐向着水面而来。接着便有几座巨峰从海面破水而出,然后是一块块平地浮现,连成一片,一块巨大的陆地自大海的西边显现出来。最后又自那块陆地上飞出两颗闪耀着光芒的星辰直飞上天,挂在了苍穹之中。
随着两颗星辰上天,海中一柄巨斧也直冲入半空,在半空之中悲鸣一声,兵解为无数的细小粉末,撒入了大地之中,似乎为那巨人唱出了最后的挽歌。
一切归于平静,但星空中的宁兴平心中却是翻起了滔天巨浪,这只存在于神话传说之中的场景出现在自己眼前,对他内心的震憾无以复加。
过了许久,他带着疑惑的神情看向自己身旁的人,那人知他心中所想,笑着点了点头。
那人又问道:“可有感悟?”
宁兴平面色郑重地说道:“这般开天辟地的力量岂是晚辈这般见识所能了解,但这壮阔场景,长留我心,在日后也必当受用无穷。”
那人哈哈一笑,说道:“正是如此,盘古开天辟地,方有这片天地,挥洒精血,方有天道规则,双目化星,方有日月光明。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而混沌之气,便是这方天地的根本,便是那最初的一。”
“生灵修行得道,便是以自身气海为混沌,凝化天地元力为内丹,是故修道者有金丹,修佛者有佛丹,妖兽者有妖丹,最终金丹碎裂,将气海混沌开辟为内府,自成一片小天地,模拟天道运转。”
“天地间元力变化,因四时不同,位置偏差,便先后出现了阴阳、五行七种基本元力,而天地之中还散落有雷霆、光暗、时空等特殊元力。这一切,便构成了这方天地中元力各异。众生因出生时辰、生存环境不同,而体质各异。修道之人,专一精修与自身属性相合的元力,便形成了不同的内府。这样可以更好地吸纳天地元力,同时反哺这方世界。不足之处便是属性单一,再难有混沌那种包容万物的天地出现。”
“你阴差阳错,体内两丹交缠,却自成太极阴阳之势,反而无意之间化出混沌之气,虽然时日太短,难有明显作用,但混沌种子落下,前途自然不可限量。”
“而今有邪魔作祟,天道不稳,你此刻应运而生,便是与我有缘,但是否能够拨乱反正,却还要看你内心如何。你可愿意红尘炼心,走上一遭,待我看看你心志如何?”
宁兴平听那人讲述混沌变化,天地元力,自觉受益匪浅,知这人无害己之心,便躬身说道:“虽然晚辈自知修为见识浅薄,不知是否能担得前辈所托重任,但自小晚辈双亲便被邪魔外道所害,因此立下宏愿,他日修行有成,必当行走世间,斩妖除魔,守卫苍生。既然前辈有此神通,晚辈也想入这红尘之中,看看自己道心是否坚定如初。”
那人笑着说道:“孺子可教,那便去罢。”说罢大袖一挥,宁兴平便向着那方天地之中落去。
一个小小的部落中,一个男人正在兽皮帐篷外焦急地来回踱步,两只手不住地互相搓动,不时地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帐篷。
“哇!!1一声大哭,洪亮的声音在帐篷内响起,那男人大喜,却又不敢贸然进入。
过了片刻,一个满面沟壑的老妇人掀开帐篷,走了出来,对着那男人说道:“恭喜首领,喜得麟儿。”
男人哈哈大笑,说道:“赏1一旁便有随从将一只宰杀好的羊背了过来。而他自己则是一掀帐篷,走了进去。
此时婴儿已经止住了哭声,两只小手紧紧抱着母亲,开始吃奶。男人慢慢走到跟前,看着一脸憔悴的妻子,又看向一旁婴儿。此时婴儿已经被热水洗净身子,裹入温暖的兽皮之中,只留出粉嘟嘟的圆脸,正闭着眼睛大口吞咽母亲那甘美的乳汁。
男人摸了摸石榻上妻子的脸庞,说道:“辛苦你了。”那年青妇人也还以一个满足的笑容,而后便昏睡过去,这一日一夜,她早已耗尽了全部心力。此刻,丈夫在侧,又有部落中的妇人服侍,她终于放下心神,安然入睡。
男人见妻子睡去,便伸出自己粗大的手指,轻轻地拨弄了一下婴儿肉乎乎的脸蛋。那婴儿感受到有人,睁开眼睛看向男人,又挥起一只小拳头,似乎对那个影响自己美餐的人警告一般。
那男人见此情形,不由得轻笑一声,吩咐周围的的妇女好生照料妻子,便出帐篷向着神庙而去。
这个部落,约有两百多人,依托南方群山而居,因祖辈都居于深山,故名曰藏山氏。而那个男人正是藏山氏部落的首领,名叫辛,此时他正跪倒在神庙中的山神像前,感谢山神让部落再添男叮这个部落云集的时代,人们为了争夺有限的生存资源,时常发生战争,而男丁则意味着部落再增一名战士。
转眼便是十六个春秋,那名男婴也成长为一名孔武有力的少年,父亲辛给他取名堥,意思为山丘,这个名字也代表了父亲对他美好的祝愿,希望他如祖辈信仰的山丘一般带给部落强大的依靠。
此时的堥正和一众伙伴围猎一只猛虎,只见他黝黑的皮肤,浓眉大眼,虽然年少,但那隆起的肌肉却能看出身躯之中蕴藏的巨大力量。周围的伙伴也个个健壮,带着原始的野性,但明显众人都是以堥为首。
在部落时代,一切以实力为尊,族民们并不会因为他是首领之子而对他有所偏爱。因此父亲对他要求极为严格,无论是打猎还是练武,都要求比一般族人更甚,这也使得他虽然年少,却练就一身本领,靠着自己的武力,让一众伙伴对他心悦臣服。
此时猛虎身上已经插了数支石矛,依然凶性不减,左扑右掀,让众人近身不得。一名族人一个不慎,被脚下树根绊倒,那猛虎见机便扑了上去,眼看便要丧生于利爪之下,一道身影从旁跃出,撞在了猛虎腰间,将那庞大的身躯撞飞开来。
那道身影正是堥,只见他撞飞猛虎之后并不停歇,再次跃起,骑在了虎背之上,一手按住猛虎额头,将头颅向下压在地面上,另一只手捏成拳头,向着猛虎的鼻尖,眼眶处便是乱锤。
猛虎吃痛,几次想要将堥掀翻,但无奈本身受伤,再加之堥确实天生神力,却是掀之不动。眼眶与鼻尖原本就是脆弱之处,哪能受得堥的铁拳,数拳下去,便将鼻梁骨打折,眼球爆裂,再得几拳下去,那猛虎便趴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眼看便是不活了。
堥看着猛虎气息微弱,又补了数拳,见猛虎气绝,这才从虎背上跳将下来。周围的伙伴发出一阵欢呼,庆祝猎杀这般大物。
一行人抬着猛虎尸体,兴高采烈地向着部落而去。在离部落不远处,突然堥示意众人停步,自己则是将耳朵贴近地面,聆听前方的动静。
一阵喊杀声和妇女的哭喊声,自地下传来,堥惊呼不好,吩咐众人拿出武器,扔掉猛虎,向着部落疾冲而去。
刚到寨门口,便看到一群人分成两拔,一拔围攻部落的男子,另一拔则是在追赶妇女。
父亲呢?堥心中突然出现了一股不祥的预感,父亲乃是整个部落的首领,此时族人有难,他应当带头抵抗,而人群之中却并未见到他的身影。
堥带着众人杀入寨子中,在门口一座帐篷后面看到了让他心痛不已的一幕。父亲单手拿着铜刀,支撑在地面上,双目怒视前方,一道渗人的伤口自左边脖颈斜斜划至右边腰际,早已气绝多时,而他脚边,便是母亲那瘦小的身影,被一枝石矛自后心穿入,钉在了地面上。
父亲被一刀毙命,显然杀他的是一个用刀的高手,堥将父亲手中的铜刀取在手中,将尸身与母亲放在一处,便开始寻找人群中使刀的人。
突然,一个面色冷峻的年青人出现在了他面前,手上提着一口铜刀,仍然在滴着鲜血,见到堥出现,二话不说,便当胸斩去。
刀未及身,一股凛冽的气劲便刺得堥胸口微痛,他不敢怠慢,连忙举刀相迎。
二人都是年青气盛,你来我往斗个不相上下。堥越战越心惊,自己自幼年练刀,似乎对刀这种武器有种天然的亲切之感,在父亲的教导下,很快部落中便难逢对手。而且随着自己年纪越长,气力增强,便是教导自己用刀的父亲,也成了自己的手下败将。而这番激斗,他竟然发现自己隐隐落在下风。
他突然想到,离藏山氏不远处有另一部落,名曰驻穴氏。因为两个部落距离不远,围猎之时常常因猎物归属而争斗,这许多年已经斗了数次,各有伤亡。
而最近传来消息,说是驻穴氏首领有一子,名唤和,自幼外出游历,近期回到部落中,擅使一口铜刀。自己一直想要前去会一会此人,却被父亲阻拦,他还暗笑父亲年迈,却是少了争强之心。
而此时与那年轻人一交手,他才知道此人厉害,再仔细看他衣着,正是驻穴氏无疑。想必父亲之死,便是此人亲手所为。
相到父母惨死,堥心中悲愤,挥动铜刀再次向那人扑去。又是一番激斗之后,他始终逊色一筹,手上一软,铜刀被那人带飞,接着便是一道寒光当胸斩来。
眼看自己便要步父亲的后尘,一股强大的求生意志自堥的身体中迸发出来,硬生生将身躯向后倒去,于间不容发之际,避开了这致命一刀。
那人“咦”了一声,手中刀顺势下划,堥连忙向后滚去。虽然躲过了这开膛破肚的一刀,但刀刃还是划过他的后背,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
见到堥受伤,一旁的同伴拼死来救,有数人围住和,而另有数人则是背起堥夺路而逃。和有心追杀,但被数人拼死围住,待得他将众人斩杀,追到寨子门口,便见苍茫大山,哪里还有堥等几人的踪迹。
一战之后,藏山氏举族被灭,剩余男子被驻穴氏收为奴隶,妇女则被赐于部落中的战士,只有首领之子堥与数人逃脱,杳无音信。
一晃又是十年过去,驻穴氏在新首领和的带领之下越发壮大,东征西讨,吞并了数十个部落,成为了这片大地上有数的强大部落之一,占据了南方大片广袤的山野。除了少数还存活的奴隶外,似乎再也没有人记得那个小小的藏山氏了。
而在驻穴氏统领南方部落发展壮大时,内部却悄然出现了一股不和谐的力量。一个名叫有冥氏的小部落脱离了它的掌控,并且迅速扩张,占据了南方三分之一的土地,形成了与驻穴氏对抗的联盟部落。
终于有一日,驻穴氏与有冥氏在南方旷野之中展开了一场大战。
驻穴氏首领和高高地坐在一头巨象背上,身前放着他那久未动用的铜刀,冷眼看着对面那个年青人。只见其面如沉水,赤裸着上身,露出后背一道狰狞的伤疤,正是当年自和刀下逃生的堥。
只见堥双手执刀,高高跃起,向着象背上的和狠狠斩去。和也挥动长刀,迎了上去。只见二人斗得几招,各自飞退。
二人对峙良久,堥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十年苦修,方悟得一招,且看你能否挡下。”说罢,周身上下散出灰蒙蒙的气息,再次扑了上去。
随着二人大战,两方人马也争斗起来,一时之间,杀的天昏地暗。
而在战局中央的和却第一次有了心惊之感,他多年征战,对自己的刀法极其自信,但此时堥身上散发出的灰色气息与铜刀相辅相成,每一刀都带着无穷的力量,远超常人。
终于,堥拼尽全力一击,将和的铜刀斩断,刀势不减,又将和的身躯斩为两截。当他站在象背上,将和的首级高高举起后,整片战场变的鸦雀无声。接着便是有冥氏的欢呼和驻穴氏的悲哭响成一片。
自堥一战成名后,灰色气息一出,再难有人抵挡。于短短时间内便接手了驻穴氏原有的地盘,并向外扩张,建立了一个庞大的部落联盟,而他自然便被众部落选为领主。
又过了三十年,堥在这片大陆上已经是威名赫赫,无数小部落主动前来依附,而他也正式恢复了藏山氏之名,将其并入有冥部落联盟之中。
随着联盟日渐壮大,争斗平息,堥的心中却无法安定,体内那灰蒙蒙的气息越来越多,使得自己经常出现各种幻觉,一些陌生的面孔,陌生的事情不断涌入自己脑海,唯有自己独坐于山峰之上,望向苍穹,心中才能有些许安宁。
最后,堥将联盟领主禅让给了一名各方面都极为出色的手下,自己则是在山峰上独自隐居。
又是十年过去,这一日,山峰顶上突然传来一阵大笑,众人便见到堥的身影拔地而起,飞入空中,接着一刀破空,于苍穹之上砍出了一道裂纹,飞入其中,随后裂纹消失。当人们上山寻找之时,只看见石壁上留下了两行字:
七十载殚精竭虑,一朝悟天道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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