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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鸿煜理清楚了自己的思绪,从头到尾的将云芝的话复述了一遍,又加上了自己所听到的。
「没事,你别慌,只要及时将药服了下去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只是你说她睡梦中还在想的那个人,相必是她记忆里十分重要的一个人了,因为伤的太深,所以掩藏在记忆深处,太难以根除,这才会梦中呢喃。」
「真的不会有事么?」段鸿煜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
「是真的,你放心吧,你快些回你的寝宫吧,还有两个时辰你就要早朝了,你也去歇息一会儿。」药老无奈的说道。
段鸿煜点了点头,他还是比较相信药老的,他先是去了一趟坤宁宫,在乐瑶书房的宣纸上留下了一串字,随后才回了自己的勤政殿的偏房,并没有去承乾宫。
乐瑶从床上坐起来,及地的睡裙铺散开来,她打开房门,从一旁取了自己的佩剑,赤脚在院子里练剑,剑气所到之处,花木尽折,可她却丝毫没有停止。
棠凝赶过来时,看到乐瑶着的双脚,心里着急,却不敢出声,知道乐瑶累了,自己停了下来,她这才上前,伺候乐瑶穿鞋洗漱。
「娘娘,皇上在您的书案上留下了几个大字,您要不要去看一下。」
乐瑶眼眸微动,神情似是挣扎了许久,「你给本宫拿过来瞧瞧。」
乐瑶的声音似是空谷回音,所以就带有一种渺茫的希冀,棠凝急忙跑到乐瑶的书房,小心翼翼的将那张纸拿了出来。
乐瑶看着宣纸上的六个大字,苍劲有力,「此生定不负卿!」她仿佛看到了段鸿煜写这幅字时的神情与姿态。
「棠凝,这个时辰,皇上也该下早朝了吧。」乐瑶将宣纸折好,放进了自己的袖筒中。
「这个时辰,如若朝中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儿的话,此时,皇上也该下朝了。」棠凝想了想,段鸿煜下了早朝,这个时辰,应该是在御书房和官员们议事。
「他上午应该是在御书房吧。」
「是,一般这个时辰,皇上应该在御书房内同大臣们议事。」
「那就走吧,去御书房。」
乐瑶带着棠凝到御书房时,段鸿煜还未回来,乐瑶刚想回去,却被小全给请了进去。
「小全子,你私自让后宫妃嫔进入御书房,不怕皇上摘了你的脑袋?」
「主子娘娘说笑了,没有皇上的旨意,奴才怎敢啊,让娘娘进来是皇上之前特意吩咐过的,但凡是关于娘娘的,一切都让奴才们好生对待。」
「好,本宫知道了,你们都去外面候着吧。」乐瑶话音刚落,小全子就带着棠凝悄声的给乐瑶关上了门。
乐瑶看着御书房内的摆设及装横,很简单,三排金楠木书架,一桌一椅一架台,椅子后面的墙上挂着砜覃的军事布防图。
乐瑶走到军事布防图前,和自己记忆里的不一样,面前的这一个画的很粗糙,她拿起段鸿煜平常用来批奏折的朱砂笔,在军事布防图上面修改着,每一座山峰,每一条河流,她都在上面标记的轻轻楚楚的。
段鸿煜回来时,看到棠凝站在外面,他就知道是乐瑶来了,便让吉德先带那几个大臣去偏殿等着,自己推门进了御书房。
一进门,便被自己眼前的图给震惊到了,那明明是自己最为精细的一幅军事布防图了,但是和乐瑶补充以后的相比,那就像是一个童稚之作。
「瑶瑶……」
「等等,还有一点,马上就可以完成了。」乐瑶还在伏案写着东西,直到段鸿煜走到她的她的身边,她这才放心的停下来。
「诺,这是你这边境的部落之间的利弊,我已经将自己知道的都写在上面了,还有啊,国内的河流有许多
,每年到了河流汛期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因为洪水而流离失所,所有的危险期我都写下来了,你记得通知各地官员,让他们每一次都提前做好准备。」
乐瑶知道的这些东西对于段鸿煜来讲都很重要,因为春季刚过,夏季来临,周边的部落隐隐有集粮之兆,很是让他头痛,本来国库粮食不全,打仗更是不可取之策,但是有了这些部落的缺点就不一样了,大局瞬间扭转。
乐瑶知道自己的这些东西对于段鸿煜来讲十分重要所以她也没有说别的话,只是安静的呆在一旁看书。
两人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乐瑶找到了一本孤本,上面有段鸿煜做的批注,很认真很细致,把每一种兵法的利弊都分析出来了,乐瑶感叹,不去做一个将军真真是可惜了。
中间棠凝进来给两人换了一壶茶水,直吉德来敲门,「皇上,大臣们还在偏殿侯着呢。」
乐瑶抬起头来,「你快点过去吧,正好用这些东西和大臣们商讨一下。」
段鸿煜深深地看了乐瑶一眼,平日里需要商讨一个两个时辰的事情在这一次硬生生的被压缩成了半个时辰。
等到段鸿煜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完了以后,再回到书房里,却发现乐瑶已经离开了。
「吉德,移驾坤宁宫。」
乐瑶待在自己园子里的阁楼上,倒在摇椅上摇着扇子,突然自己面前的光被挡住了,睁开眼,就看到段鸿煜含笑望着她。
「来找我做什么,不去找你那纯贵人啊,听说那纯贵人是江南女子,还是从扬州出来的,皇上可真真是放心。
也对哦,人家纯贵人那一腔吴侬软语,怕是把皇上的魂都给勾走了吧。」乐瑶那满口的洋腔怪调成功逗笑了段鸿煜。
「怎么又提及此事啊,昨日朕明明说让你相信朕的,可是你呢,不顾青红皂白就独自一人生气。」段鸿煜坐在乐瑶的脚边,贴心的给她穿上鞋袜。
「刚才敬事房的人来了,拿来了一个册子,让我往上面盖凤印,还让我不得不赏赐了一些东西下去。」想起这件事情来,乐瑶心里就来气,明明自己入宫以来就没有盖过凤印,没想到第一次盖凤印竟然是给一个妃嫔用的。
「昨晚上朕没有幸她,只不过为了掩盖太后的耳目,必须要这样做。
之所以选中她来当挡箭牌,是因为她位分低微,家境也不显赫,即便她没有侍寝,碍于女人的面子和虚荣心,也碍于自己的背景不雄厚为没有办法向太后告状,你能明白么。」
「煜……其实,你不该瞒着我的,你要是想这样做直接告诉我就好了啊,只要你说出来,我就信,但是,你要向我保证,永远都不要欺骗我,好么,永远都不要。」乐瑶扔掉自己手中的团扇,双臂环住段鸿煜的腰身。
「好,我保证,此生定不负瑶瑶半分,日后,若是对瑶瑶有半分虚言,定天打……」
「别发毒誓,我信你就是了。」乐瑶不相信其他,只相信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
两人相拥,乐瑶在段鸿煜的怀里深吸一口气,那是一股令自己安心的味道,只记得自己昏迷时,是这股气息一直陪伴在自己左右。
段鸿煜在乐瑶这里用了膳,又小憩了一会儿,这才离开的。
后来的数月中,段鸿煜很少踏足后宫,即便是来了,也是初一十五的时候,这个时间节点里,只能是帝后同寝,所以太后也没有多说什么。
偏偏有一天就凑巧了,前朝里,贤妃的父亲在出使外部时立了大功,作为帝王,权衡之术段鸿煜拿捏的可算是非常完美。
段鸿煜早早的就让吉德去咸福宫通知贤妃了,今夜,由她侍寝,吉德也得了个大便宜,足足得了十两金子。
乐瑶听
到这个消息时,手握团扇的指腹用力到发白,一忍再忍,最终,呼出一口气,「棠凝,本宫想吃冰碗,降降火。」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棠凝看着明显处于盛怒边缘的乐瑶,明智的选择撤。
棠凝给乐瑶做好了冰碗,看见乐瑶大口大口的吃冰,仿佛那就是段鸿煜一般,不禁吞了一口口水。
是夜,
乐瑶在等,等段鸿煜来给她解释,但是,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逝,乐瑶的心也在一寸一寸的变凉,直到棠凝进来提醒她,夜深了,皇上已经去了咸福宫。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像一个深闺怨妇一样,她不该这样的,不该……
「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本宫想自己歇一会儿。」乐瑶挥了挥衣袖,寝宫的烛火便灭了。
不久,一道黑影潜入坤宁宫正殿,他悄无声息地走到乐瑶的床前,乘其不备,点了她的穴位。
「瑶瑶,我带你去看一出好戏。」段鸿煜在乐瑶的怒视中,抱着她飞身而起。
咸福宫内,贤妃正由几个人事嬷嬷净身,不过刚刚好沐浴完,段鸿煜便带着乐瑶潜入了寝宫的房梁上。
「我解开你的穴位,你不准跑,也不准打我,出声也要小声一点。」段鸿煜看着乐瑶的那充满怒气的凤眸,提前给自己铺好后路,不得不说,段鸿煜的求生欲还是很强的。
见乐瑶点头,段鸿煜这才放心的解开了乐瑶的穴位,见她想要说些什么,段鸿煜急忙低头含住她的樱唇,柔软的触感,香甜的味道让他舍不得松口,不由得加深了这个吻,可乐瑶却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舌头。
「嘶……」段鸿煜吃痛,却未松开。
乐瑶狠狠地将他推开,「你做什么啊,来她的宫殿里,难不成还想要二女共侍一夫?我告诉你,段鸿煜你做梦,你敢这样做,小心我废了你。」
乐瑶转头就想要自己离开,却被段鸿煜给抱住,「傻瓜,我怎么舍得让你受这种委屈,你看下面。」
乐瑶低头看去,在逆光处走出来一个人影,那个人与段鸿煜的身形至少有八分相似,容貌也是在昏暗的烛光下难以辨别,但是气质上就差了一大截,可是如若不注意,那就是妥妥的段鸿煜啊。
看着下面的这个男人,乐瑶脑海中蹦出来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你……」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在没有遇到你之前,都是他来替我行男女欢好之事,我怎么会去碰那些肮脏的女人呢,只有你,是我的唯一,不论是曾经,现在,还是以后。」
「等着吧,一会儿让你看看那个女人的丑态。」
段鸿煜和乐瑶一起等着贤妃进来,门「吱呀」一声开了,看着里面贤妃蹑手蹑脚的关上门,随后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献身的画面,乐瑶表示,就这饿狼像,是永远都发觉不到面前的皇帝是假的了。
直到下面二人赤条条的相拥在一起,段鸿煜这才捂住乐瑶的眼睛,「走吧,别让下面的脏东西污了你的眼睛。」
咸福宫偏殿
「小主,昨个儿夜里是贤妃娘娘侍寝,动静闹的这么大,扰的您都没有睡好,喝碗牛乳花生粥,养颜又养胃。」
「哼,我倒是希望动静闹得越大越好,一会儿去给皇后请安的时候,看看她那张脸,一定很好看。
让她成日里勾搭皇上,每次都拿我做幌子,不就是欺负我母家没有势力么,可这次呢,贤妃侍寝,贤妃的母家那可是百年望族,我就不信,她还能如此。」纯贵人慢悠悠的喝着自己手里的粥,心情畅意的很。
「刚才奴婢去御膳房端粥,听到御膳房的大总管说,今个儿皇后娘娘的心情出奇的好,还赏了御膳房每人两粒金裸子
呢。」
「哼,那都是用来做样子给别人看的,别说皇后这个妒妇了,就是一般人家的主母听到自家老爷宠了小妾那也是心情不爽的,皇后这样做,只是想告诉太后,她还是很大度的。」
「是,是奴婢愚见了。」
请安的时辰到了,后宫的妃嫔们陆陆续续的都来到了坤宁宫。
高座上,乐瑶含笑看着下座的贤妃,「今日众姐妹精神气都很好呢,可是有什么新鲜事儿?」
「皇后娘娘,臣妾昨日因为伺候皇上,睡得有些晚了,今日晨起着实是乏了些,不知娘娘可否体恤臣妾,早早的让臣妾等回宫吧。」
贤妃口中说着自己劳累憔悴的很,但是那一脸的红光却是遮不住的。
「呵,但是本宫的疏忽了,忘了贤妃昨日侍寝,这许久未曾侍寝,身体难免会乏累的很,云芝。」
乐瑶并没有贤妃想象中的失态,反而待她有着平日里没有的平和,但是话中的讽刺她也听明白了,但是下意识认为这是乐瑶的妒忌。
「娘娘。」云芝听到乐瑶的声音,忙在一旁开口。
「将本宫给贤妃准备的东西拿出来吧。」乐瑶笑的大方得体,仿佛刚才拈酸的话不是她说出来的似得。
「是。」云芝拍了拍手,李胜后面跟着几个小宫女走了进来。
「掐丝珐琅梅花盆景一对、象牙雕石榴香筒一双、白砗磲佛珠两串、和田碧玉手镯一对、赤金绞丝手镯一对、各式金累丝发簪十支、玉钗十支、寿字小金锞子一百锭、合浦明珠一盒。」李胜唱报完毕,淑妃在一让出声道。
「皇后娘娘不愧是皇后娘娘,合浦珍珠那么珍贵,平日里有几颗,还是镶在吉服上面的,可不似皇后娘娘,一出手,这就是一盒啊。」
「淑妃姐姐这就言重了,不就是合浦珍珠嘛,本宫也不是稀罕得紧,若是淑妃姐姐喜欢,本宫送你几颗也无妨,镶嵌在你的发饰上,给你撑撑场面,一个位居妃位的女人,成天不要太寒酸的好。」
贤妃向来得理不饶人,本来淑妃的父亲是大理寺少卿,职位本来在贤妃的父亲的职位之上,但是大理寺少卿是个得罪人的官职,也怨不得淑妃平日里孤立无援了。
「好了,你们两个争什么啊?尤其是你,贤妃,身为妃位的妃嫔,理应以淑妃为典范,贤良淑德,宽己待人,哪似你这般!
行了,你不是身子也乏得很么。今日的请安就到这里吧,你们就都回去吧。」乐瑶揉了揉额角,实在是不想和贤妃这种蠢笨无脑的女人交流了。
「是,臣妾等恭送皇后娘娘。」
乐瑶的凤驾离席,妃嫔们也该按照位分从高到低依次离开,贤妃位于四妃之首,坐上轿辇后看着淑妃。
「淑妃姐姐,念着你比本宫进宫早,叫你一声姐姐是给你面子,倘若,你以为有皇后给你撑腰你就可以压本宫一头?
呵,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在这后宫里,得宠的,才有资格说话。
我们走!」
「臣妾等恭送贤妃娘娘。」
看着贤妃的轿辇离开,淑妃没有多说什么,没错,按照位分的排列,贤妃确实是四妃之首,但是皇上也曾说过,她,才是当之无愧的四妃之首!
「采莲,我们也回去吧。」淑妃也随之上了轿辇。
「臣妾等恭送淑妃娘娘(德妃娘娘,良妃娘娘)。」纯贵人站在众多位分低微的妃嫔中,想着今日乐瑶的脸色,心里怎么想怎么都不舒服。
她位分是所有能给皇后请安的妃嫔中最低的,所以她是最后一个走的。
「你说说,今日皇后的大度是装给谁看的啊,还赏了这么多的东西,随便拿出一件来就顶了之前
我所得的所有赏赐。」
听着纯贵人的话,身边的小宫女眼中划过一丝嘲讽,就这种小家子气的妃嫔,没有皇上的宠爱,能当个挡箭牌也是她的福气了。
七月的伏天很快就到了,段鸿煜呆在御书房的时间也是越来越长了,一些宫妃为了献殷勤,日日差人去送东西,美名其曰,关心皇上的龙体。
乐瑶也特意派人打听过,无非是一些油腻的大补之物,这些东西,段鸿煜自然不会去碰,可苦了那些在御书房当差的奴才们,天天喝那些大补的汤,还有一些干巴巴的糖糕,火都从身烧到心了。
乐瑶几乎是没有让人给段鸿煜送东西的,不是她不关心他,而是棠凝做出来的东西容易化成汤汤水水,走到半路,冰就成水了。
所以,乐瑶每次都是差人去告诉吉德,让吉德到了午时提醒段鸿煜,这样她自己也是乐的自在。
很快,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了,不出一刻钟,外面就响起了吉德的唱报声,段鸿煜很快就推门进来了。
「整个皇宫,就数你这里最是凉爽舒适的了,朕的寝宫里也没有你这里舒爽。」段鸿煜在乐瑶给他更衣时,脸上都是带着滴滴汗珠的,可见外面是有多热。
「我已经让云芝备好水了,你快去沐浴吧,出来就可以用膳了。」乐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
夜里,段鸿煜从御书房回到承乾宫,一开门,一股凉爽之气扑面而来。
「吉德,你这是在屋里放了多少冰山,朕不是说过了么,宫里那些女人娇气点也就算了,朕这里能坐的住人就可以了!」段鸿煜一向是一个不喜欢铺张浪费的人,他以简朴自律来对待自己。
「回皇上的话,这屋子里没有放过多的冰山,只是放了一台而已,不过今日下午,内务府的人送来了风箱,说是皇后娘娘前些日子让人做出来的,今日刚好完工,供皇上使用。」吉德多冤啊,平白无故的挨了一顿批。
段鸿煜终于想起来乐瑶今日中午在寝宫里的那一抹笑是什么意思了,若不是今日时辰太晚,他定然会去坤宁宫。
「吉德,将前些日子各地藩王上贡的贡品里,找出那一些湘西竹柄扇给你们主子娘娘挑出来,朕记得她尤其是爱那双面苏绣的。」
吉德一边给段鸿煜宽衣,一边应下了。
吉德退出去后,段鸿煜拿了一本书,坐在床头仔细阅读着,刚坐上床沿,一双藕臂从后面环住他的脖颈。
「煜,人家的龟息如何?都在屋子里这么久了,你都没有发现。」乐瑶趴在段鸿煜的耳边轻轻吹气。
乐瑶体内天生的幽香钻入段鸿煜的鼻中,他将书放置一旁,翻身欺压而上,「你的内力深厚,特意隐藏,世间又有几人能够发觉。」
「那……我今日送的礼物你可满意?」乐瑶嫣然一笑。
「风箱什么的我一点都不在乎,你的寝宫里有,这就足够了,让朕心悦的,是龙床上的尤物,秀色可餐。」
段鸿煜粗粝的手掌隔着乐瑶身上的布料,从她的后背滑至腰间,轻轻一抽……
一夜红浪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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