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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清寒到凤鸣国已经有三天了,派人打听凤鸣国战王的消息,却得知她去云游四方了,无奈之下,只能准备打道回府了。
找不到人的他,着实烦闷的紧,吩咐尉迟勋不许跟着,自己一个人来到了城郊。
(注:断口崖下的河流贯穿整个凤鸣国,连接各个城池的护城河,所以在河边偶遇女主不算鬼扯。)
骆清寒沿着这条河有些,他知道这条河流,由京都底下的一个泉眼为源头,终年不结冰,还自带一股暖意,倒也是一处奇景了。
走着走着,却发现前面有一人倒在河边,本不想多管闲事的他,在看到那人的面容时,大惊。
女子绝美的脸庞苍白,唇也是苍白无色,一看便是失血过多。
骆清寒轻柔的转了一下女子的脑袋,却发现在后脑处有一血窟,还在流着血。
骆清寒将女子抱起,运用轻功快速的赶回他所下榻的客栈,回到卧室内,「尉迟勋,去请大夫,记得带上面纱。」
温塘留在宸王府,本想着等着赵文昭安的消息的,可谁知道,錦玉传来消息,温族长那个疯女人居然害死了那个男人(温塘的爹)
呵,这是狗咬狗了么,还是说,自己爹爹终于可以出一口恶气了,让那两个人,直接死了才好。
温塘打开房门,,身上换下了往日所穿的长衫,换上了劲装。
一身紫红色的装束,让他在夜间愈发的妖媚,本来这样的他会让女子血脉喷张,可是整个苗疆族祖地里的人都知道,这到底是怎样的一朵罂粟花。
「少主,恭迎少主回城。」血梧带头,一众人都匍匐在温塘的脚下。
「都起来吧,这一次本少主要以最快的速度,最少的伤亡来结束今夜的行动。」温塘用手指拨弄这胸前的一缕墨发。
「当然,谁都可以提着哪位长老的首级来见本少主,这样,那位长老的位置就是你们的了。」
这话一出,下面的人都兴奋的不行,谁不想要一飞冲天坐上高位,手上掌握着至高无上的权利。
「属下等定拼尽力,誓死效忠少主。」
「好,血梧,锦玉,你们两个陪本少主去魔楼,其余的就去大杀四方吧。」
温塘走出客栈,不过半刻钟的时间,苗疆族祖地就有不少户人家里都亮了灯。
「这老婆子的走狗还有多少?」
「回少主的话,老教主之前拜把子都不离不弃,又岂是阴长老,这一段时间里,不知为老教主除了多少异己。」
血梧虽说是在向温塘回话,但是她的眼睛却没有离开过温塘的脸,那眼中的爱恋是藏不住的。
「嗯,阴姨是个好的,可惜了,不能留。」温塘想到小时候阴姨对他的宠溺,那是一种长辈对小辈的无限溺爱。
等上魔楼,温塘一脚踢开房门,便可看到房间深处,一位老妇正在哪里艰难的想要爬起来。
「母亲这是急什么,想要起身,开口叫一下人来不就好了。」
温塘朝旁边的一个下属使了个眼色。
那名教徒意会的走向前去想要扶起温塘的母亲,却被温塘的母亲一手挥开。
「不需要你的假好心,怎么,攻打到我这里来了?」温塘的母亲喘着粗气,可惜啊,身子骨已经垮掉了。
「当然没有,儿子能有今日,怎能缺了母亲的见证,所以啊,儿子是特意到母亲这里来等消息的,让母亲听听儿子手下人的战果。」
温塘说的每一个字都轻巧得很,可是里面的阴毒却让人不寒而战。
可是温塘那般悠哉悠哉的样子,在温塘的母亲的眼里就是分外刺眼。
不到半刻钟
,就不停的有人给温塘送来消息,谁谁谁杀了哪位长老,直至所有长老都死了,又开始舵主们的去了。
每传来一个消息,温塘的母亲的脸色都会铁青一分,温塘眼中的笑意就会加深一番。
「母亲,真是不好意思呢,儿子的人把母亲的心腹都杀光了,母亲如今就是一个光杆了呢。」
正在温塘说完这一句话后,进宝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跑了进来,「主子,小主子被阴长老带走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温塘手中的茶杯应声而落。
一旁的温塘的母亲大笑,「哈哈哈,温塘,我们之间还没有完,看看谁会笑到最后。」
「少主,阴长老在外面求见。」
「让她进来,看好她,不能让她伤到小主子分毫。」温塘努力的平稳住自己声音的颤抖,可是指尖的颤抖仍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阴长老将安哥儿抱了进来,她的身旁一个人都没有,怀中只有一个孩子。
「阴姨,有什么事我们都好商量,何必那一个无辜的孩子来作为筹码。」
「哥儿,你从小就是我们的掌中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是你呢,今日是怎么对待她们的。」
阴长老的声音里充满了痛心,还有不可置信。
「那阴姨可知我的父亲,他傻啊,被他最爱的女人给害死了,毒素都侵入了五脏六腑,可是到了他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念着这个女人能够回心转意,他图什么了?
看着他最爱的女人娶到她声称最爱的男子为夫,最后,没有人给他送终,你说他这一生是多么的可笑。」
温塘的眼泪从脸颊上滑落,眼神扫过温塘的母亲。
「阴姨,当初若不是你收留我,我还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她……早已经把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阴长老没有话说,因为事实如此容不得她去掩盖。
「哥儿,阴姨不求你可以放过你的母亲,可是她如今也没有几日可以活了,不是么。」
「是啊,她自己已经活不过三天了,可是我就是不想放过她。」温塘走到温塘的母亲的旁边。
附耳说道「知道那个男人是怎么死的么,我用了一味药,让他旧病复发,谁知他这么脆弱,一口气没喘过来就去了,听说他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呢。」
温塘的母亲抬手就要打死温塘,却被温塘袖中的暗器给射中太阳穴。
「哎呀,真的不好意思,反应太快,这暗器啊就自己飞出来了。」
「阴姨,你带着她走吧,我这人其实挺善良的,就不对一个死者做什么了。」
阴长老把安哥儿放到进宝的怀里,看着温塘笑着,「哥儿真的长大了。」
温塘的母亲听到,……
「爹爹,爹爹你醒醒啊,你说你会好起来的,你说你会保护糖糖的。」男孩儿跪在雪地里,面前是一具男子的尸体,周围没有任何人,甚至是丫鬟仆妇都没有。
漫天大雪配上男孩儿的哭声,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凄凉。
最后,男孩儿用自己小小的身躯抱起男子的身体,其实,男子的身上已经没有多少重量了,但是,对于一个七岁的孩子来说,仍旧是吃力的。
男孩儿把男子埋在了一处梅林,他知道,这是母亲和父亲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对于父亲来讲,这个地方,意义非凡。
自那夜之后,温塘就跟从阴长老学习暗杀之术,自己也瞒着所有人学毒术。
众人皆知教主主夫是因病暴毙而亡,可他是见过父亲的尸体的,那明明是因为中毒致死的。
从十几岁开始,他就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重查当
年的事情。
得知真相后,温塘也开始了自己的计划,本来他想给那个男人也下个慢性毒的,让他们知道什么是自食恶果。
却不曾想,那个男人也是个短命的,有先天性的哮喘,本想这样一点一点的折磨他,可谁知他一味药下去,病发到无药可医,直接就去了。
十四岁,他让自己的人潜伏在温塘的母亲身边,一点一点的拖垮她的身子,而他却因为一次意外的任务,找到了他失踪的哥哥。
那是,他的哥哥是清风楼里的花魁,还好温塘的母亲没有丧心病狂到让哥哥去侍奉人的地步,还没有丧失所有人性。
哥哥长到十四岁,仍然是清倌,而且锦衣玉食,无痛无忧。
还记得他们二人初次见面的场景,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后来都激动的无法言说。
到最后还是哥哥先开的口,他听爹爹说过,他有一个刚出生就失踪了的哥哥,母亲让人「追查」多年一直未果。
兄弟见面,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文轩和他细细的说了他们父母的事情。
只说是他们本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孩子,可是后来家中变只说是他们本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孩子,可是后来家中变故,所有人都不知所踪,两个孩子也是被人拐卖。
荣安郡公是成了南风馆伎子,而温塘则是去了杀手组织当了一个从刀尖上舔血的人。
还记得当时哥哥甚是心疼他,为他处理伤口,仔细的为他打理一切。
但是有一次,他见到了赵文昭,那个十六岁的女孩子,他的生命里第一次出现了除了复仇以外的信念,「他想得到她。」
他将哥哥的消息一点一点的透露给凤鸣国皇室,终于,哥哥被送走了,而他也如愿的嫁给了他。
那一年他十六,她十八。
他也曾担忧过哥哥的处境,却发现齐国国君对他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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