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投笔从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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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耀忘记了痛疼,呼地一下站了起来。只见脚下站的是一马平川,远处是连绵起伏低矮的丘陵。整片区域呈现土黄色和焦黑色,没有任何绿植。抬头看天,灰蒙蒙一片,不见太阳。刚才还好好的,回不去了。李星耀放弃了小说家的职业去开公交车,却被金色闪电击中带到了一万年后的另一个时空。他努力回想着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半个月前,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知道你为什么叫李星耀吗?因为你永远上不了王者1李星耀接到了钱主辑的电话,当头就受到了一句神恚
“李星耀,赶紧交稿件,今天再不交,这个月的满勤奖就别想了1钱主编崔更道。
“钱主编,这几天小孩子生病住院了,我要去医院照顾,能缓缓吗?”李星耀无奈地回答道。
钱主编听了李星耀回答,有些不耐烦了,“这是你第几次断更了?难道你没听过‘办法总比困难多’这句话吗?你就不能在医院写吗?我手下几十个作者,就你事最多,家里一会这个生病,一会那个住院的,难道你是猴子派来坑我的吗?要不是看在多年的交情,我早就换人了,你知道吗,你已经严重拖了我们小组的后腿,今天再不交,你就给我从哪里来回哪里去1
李星耀一听钱主编这话也有些生气,“谁会希望家人生病啊,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难听啊,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么连一句安慰都没有?”生气归生气,也只能在心里嘀咕几句,毕竟以前签合同时向钱主编承诺,每天交八千字的文稿,现在交不上实属自己理亏。
李星耀强压了怒火,赔笑道,“钱大主编辑批评得对,我一定想办法把这几天欠的稿件补上,请钱大主编辑多宽限几天时间,行吗?”
李星耀特意在钱主编辑中间加了一个“大”字,明说是奉承,实则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行,再给你三天,交十万字的文稿,否则别怪我无情1说完滴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三天,十万字,这不是为难人吗,尤其是当前,在为孩子医疗费正焦头烂额的前提下,哪里还有什么灵感,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写?就算有这些心情,也没办法三天完成十万字啊,又不是机械手臂,cpu电脑运算,能将键盘敲冒烟那种神速1想到这里,李星耀接近崩溃。
几年前,李星耀带着妻儿老小来到了广城做生意,一开始顺风顺水,生意兴拢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一场金融风暴,让他血本无归,还欠下许多外债。就在这时,机缘巧合,他认识了钱主编。
钱主编不仅是一个编辑,而且还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他打的广告也叫一个漂亮:您想月入千万吗?您想让家人衣食无忧吗?您想不用在外风吹日晒就能赚钱吗?您想只需要在家里敲敲键盘,就能实现梦想吗?那就来加入我们小说家的行列吧。这是一份高尚的职业,一份很有“钱”途的职业。您还等什么呢?只要您识字,只要您有丰富的想象力,你就能成功。来吧,心动不如行动,下一个千万富翁虚位以待,就等你了!
当时听得李星耀热血沸腾,仿佛自己已经走向了人生巅峰,于是,仗着自己是文科大学生的资历,欣然答应了,他也不负钱主编的期望,在短短一个月时间内写下了二十多万字的小说序章,通过了钱主编所在公司的考核,顺利签约,并分到了钱主编的小组。从此开始了漫无天日的生活。
万物分阴阳,阳极必阴,盛极必衰,李星耀入行时间太晚,此时的中国网络小说已经呈几何式的倍增,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作者人数从几百万,一跃飙升到了几千万,每年产出的网络作品高达三千多万部。真可谓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作家之间的竞争,更是相当惨烈,你能想到的,别人已经写了;你有了灵感,创做出了新内容,前脚刚一发布到网上,后脚就被别人抄袭改编,还贯以如有雷同实属巧合的标签,让你哑口无言;最可怕的是,你还没有雄厚的财力去推广自己的作品。网络文学的大海中,绝大多数的作者都只是那一滴滴的小水珠,想泛起波澜,得到的结果就如同宋小宝小品的回答,“写作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星耀写小说的稿费也从几千元,跌到了几百元,如若家中发生了急事,稍微断了一次更,这几百元又少了一半。
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李星耀并没有放弃,仍然幻想着有一天,他也能像那些大神级别的作家一样,随便一部小说就能登上神坛,拍成电影,制作成游戏。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一切压在身上的窘迫将迎刃而解。
抱着这样的希望,李星耀在四面楚歌的现实里,坚持写着小说。他喜欢用席慕容的诗句来安慰自己:我如金匠,日夜锤击敲打,只为把痛苦延展成薄如蝉翼的金饰,是不是这样努力的把忧伤的来源转换成光泽细柔的词句,也是一种美丽的价值!我呸,自欺欺人。
面对逐渐陷入困境的生活,李星耀开始犹豫了,“难道这个行业不适合我……”连一直支持他写作的妻子也开始劝说他去找一份工作,先顾上生活再考虑写作。
他的内心无比的慌乱。
这次孩子的生病,再一次将他拉回了现实,不得不去认真思考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一个连医药费也要去东拼西借的人,写小说这份职业对他来说,还有什么希望?他动摇了。
放下与钱主编通话的手机,他透过病房上的玻璃,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孩子,还有扶在床边睡着的妻子。李星耀眼眶湿润了。于是他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是时候该放手了!
……
广城夏季的空气非常干燥,炽热的太阳烘烤着大地,街道上仍然有很多行人为了生活而奔波。
“是人们适应了炎热,还是炎热适应了人们”,没有人会无聊地思考这样的问题。而公交车上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却在自言自语。
小伙子身高一米八三,平头短发,高高的鼻梁上粘染了点点灰尘,大大的眼睛被微黑的眼圈包裹,嘴唇轮廓分明,略显干燥。一身蓝色的公交制服干净整洁,整个人看起来帅气十足。
“大爷,您慢点,小心地上滑1小伙扶着大爷向车下走去。
“小伙子,每次坐你的车,你都要来扶我,有时候还给我送水果,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啊1大爷颤微微地边走边说道。
“大爷,您别客气,上次听您说,您都九十多岁了,真让人不放心啊,以后出门尽量让家人陪伴啊1
大爷叹了口气,说道:“孩子们都忙,就不要麻烦他们了。”
说话间,大爷与小伙走到了站台。
“好了,谢谢你,小伙子!好人一生平安。”说完,大爷杵着拐杖转身慢步向站台外走去。
看着老人的背影,小伙摇了摇头,心里想道,“老人每星期都在同一个时间从敬老院出来去看望自己的孙子。这些孙子真有这么忙吗?不能抽时间主动去看看老人吗?反了反了,这都是些什么事啊1
小伙正想着,突然看见不远处的老人回头对他喊道:“小伙子,我听那天有人叫你李星耀,对吧?”
“是的,大爷,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1老人犹豫了几秒,刚要张嘴,欲言又止,接着说道:“没什么事,以后你一定要小心一本书,祝你好运1说完大爷不等李星耀提问,转身离去,一边走一边摇着手说:“再见了,小伙子1。大爷仿佛知道了什么,奈何天机不可泄露,只能善意的提醒着李星耀。
“一头雾水,大爷今天是怎么了?小心啥书?为什么特意给我说‘再见了/难不成大爷他……呸、呸、呸,想什么呢,大爷虽然走路慢,身子骨看上去还硬朗得很呢1李星耀又对自己‘呸’了三下,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回到了公交车驾驶座上,拧动钥匙,发动汽车,向下一站驶去。
上次孩子的住院,给李星耀的刺激很大,为了生活,他万分不舍地放弃了写作的职业。由于有个a1本驾驶证,在朋友的介绍下,很快就成了一名公交车司机。
“工作虽然辛苦,但我现在的生活比较接地气1李星耀在做公交司机这段时间里,时常用这句话安慰自己。他开的是2路汽车,每天凌晨五点半准时从起点站发车,经过17个站抵达终点站,再原路返回。一个来回用时一小时,每天13个来回,可谓早出晚归。虽然辛苦,但也安稳。
路还是那条路,街道还是那条街道,李星耀每天陷入了起点到终点,终点到起点的循环。无聊时,他会用唱歌来打发时间:“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带走我心里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我像一只飞来飞去的蝴蝶,在这座城市里来回摇曳。忘不了当小说家写作时的感觉,比藏在心中那份火热更好一些。拜倒在残酷的现实中间,努力把温柔和缠绵重叠……”
跟着音乐的旋律,胡乱改编着歌词,李星耀时常怀念当小说家的日子,天马行空,脑力全开,一旦进入状态,灵感飙升,自己宛如上帝,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随时调动千军万马,横贯古今,上到万千宇宙,下到微小浮尘,一切尽在笔尖。最得意的是,想让谁生,谁就能生,想让谁死,谁就得死,生杀大权只在一念之间。随时随地扮演着第一视角,上帝的角色,那叫一个爽。
“如果上天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让我生活无忧,我还要当一名小说家,每天都让思绪成为一匹脱缰的野马,在天地间自由飞翔……”
李星耀想得正得意时,突然一个沧桑的烟嗓音从他身后传来。
“嗨,小说家,安全第一,专心开车,想什么呢?”
李星耀猛地一回头,侧眼余光间,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身后,公交车过道上站着一个身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女人,一个奇怪的女人。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专心开车,认真看路1,女人的烟嗓音再次响起。
“哦1李星耀不好意思地转过头,紧握方向盘,下意识地松了一下油门,减缓了行车的速度。
“这是什么情况,这个女人是谁?她怎么叫我小说家?难道她知道我的心里在想什么?又或者说以前认识我,知道我的经历?”李星耀想着,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公交车上车内后视镜。
后视镜里,只见一个女人站在他身后,头戴白色银饰,中间如白花蕊,数根并排直立,两边如弯月牛角,上身穿着窄袖、大领、对襟短衣,红绿蓝相间,下身穿着花色摆裙,拖到地面看不到脚。整个人在车窗射进的阳光下,显得鲜艳夺目。
汽车正在行驶,李星耀没有注意到的一个细节,公交车的启动、停车、转弯,甚至急杀车时,这个女人全身装扮,包括银色大耳环,竟然没有一丝晃动,呈现静止状态,女人仿佛悬停在空中,不受车身力道影响,只是看不到她的脚。
“我去,这么热的天,怎么会有人穿着苗族服饰来挤公交车啊!这不是‘自找热受’吗?”李星耀一眼就看出这个女人穿的是来自家乡的苗族服饰。
好奇心的驱使下,李星耀再次抬头,想通过后视镜看清女人的脸。
“奇怪了,这女人的脸怎么模糊不清啊?”李星耀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难道是我的后视镜脏了?不可能呀,每天我都要擦洗汽车内饰的,后视镜现在是明亮如新的状态,上面也没有一丁点裂纹。”李星耀思索着,看了看其他人,再看了看她,做了个对比。
“啊,别人的脸都能看清楚,为啥就她的看不清,什么情况?难道是我的眼睛出现问题了吗?”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的用力揉了揉眼睛,再次抬头看了一眼,还是看不清。
“哎,最近晚上总睡不好,可能是眼神迷糊了?看来我得去配个老花镜。”李星耀胡思乱想起来。
其实不是他眼花,让人细思极恐的是,车上的人没一个人能看到这个女人,中间凭空出现的一个空位,上下车的人在这个空位上穿行而过,一切都很正常,唯独李星耀看到的是一个实体,那么鲜艳、那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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