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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前边的门被从内打开，娜塔莎扭着手腕走进来，找了个位置一屁股坐了下来。后面的鹰眼小媳妇样的跟上，跨坐在前头位置上，下巴抵在椅背上看着被史蒂夫扯着背心的交叉骨。

史蒂夫看着交叉骨转着眼睛，似乎在打什么主意。他往下用力一拳又一次打中交叉骨的腹部，冷淡地说：“别再打什么坏主意, 你的同伙很快就会被带来, 洛基我们也抓住了。”

交叉骨短时间内被史蒂夫击中腹部三拳, 这下也受不了地吐出口血, 但就算这样他看起来依旧很自信：“哈！这可真是自信呢, 不过什么都说不准。不是吗，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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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

交叉骨话音刚落，后车厢门就穿传来一句话。门被朝内推开, 有谁从外面走了进来。

最先看到的是一身反射着光的铠甲。苍银的铠甲泛着冷色调, 脖颈除是黑色有白纹的兜帽, 蓝色的领子立起，上面还有着白色蕾丝，两者恰好遮住了喉咙，往上是难以分辨男女的精致相貌。她抬起头微笑，阳光像在亲吻那头耀眼的灿如黄金的碎发，微微眯起的碧瞳如翡翠般漂亮, 对视时仿佛被对方的温柔包容了一切。

她向前走来, 股侧的银铠和皮带摩擦着蓝底白纹的布料, 包裹到脚的铠甲碰撞着发出响声。

——他就像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殿下，让所有人都被迷惑了刹那。

“我来了。”她重复，声音柔和清亮。

越看越——

让人不爽。

钢铁侠砰地来了一发掌心炮，把车顶又轰出一个大洞，一下子惊醒了所有人。

“斯塔克！”史蒂夫忍不住皱眉。

“不小心手抖了一下。”钢铁侠漫不经心地敷衍着，上前几步绕了阿尔托莉雅一圈，把她拽着的viper拉到交叉骨面前，低头打开面罩咧嘴一笑：“哇哦，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交叉骨阴郁地瞪了钢铁侠一眼，嗤笑一声说：“我说什么？我说你们复仇者终于打算出卖美色让那些白痴们更信服你们了？正好笑。”

钢铁侠完全不按套路走：“我知道的，你们也想走，可以失败了。”说着他自恋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谁让斯塔克都这么帅。”

这次复仇者们和阿尔托莉雅都看向了他。

然而钢铁侠却不再说这个了。他盯着阿尔托莉雅搓了搓下巴说：“你这身衣服是什么时候换的？剑呢？拿到了没有？”他顿了顿，用力眨了眨眼。“哦……天……我说真的，你这样子看起来真不像之前那个小女孩……”

“呃……我是说，你现在简直……我根本没看出你是个女人。”说着他把视线转移到阿尔托莉雅胸口，不着痕迹地点点头恍然大悟。

然而刚才一直沉默着盯着阿尔托莉雅的viper突然爆发了：“女人？！”她惊叫，不敢置信地看阿尔托莉雅。

阿尔托莉雅有点懵逼：“嗯？你不是看着我切换成这样吗？”

viper完全不理她，自顾自一副要杀人的样子：“我不听我不听！！啊！！你这个女表子！骗子！”

阿尔托莉雅：“……”为什么这么说我？你不是亲眼看到了吗？是女的惹你了？！

交叉骨看着愤怒的viper，厉声吼：“闭嘴！”

viper一愣，抬头正对坐在地上的交叉骨的眼睛，而交叉骨则用力在地上一按，他和viper所坐着的车底板竟然翻了过来。

史蒂夫眼疾手快地在车底板翻过去的瞬间按向了交叉骨刚才按的位置，不过因为太用力不小心按穿了；鹰眼反应及时地三两步跳过车椅，手肘怼开窗户玻璃，扒着窗沿向后看，却什么也没看到；钢铁侠立刻推进升起站在车顶上；阿尔托莉雅也推开后车门；娜塔莎扫视所有人，冷静地用通讯器发声：“所有人留意！刚才九头蛇从车底翻了出去，抓住他们！”

通讯器里传来外面特种兵犹豫的声音：“可是长官……我们没看到任何人。”

娜塔莎看着阿尔托莉雅回头冲她摇头，鹰眼也退回来不说话，队长刚刚拔出手掌，车顶传来了钢铁侠的声音：“f**k！”

他们这次根本不算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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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福瑞坐在复仇者大厦的会客厅，看着复仇者们气氛低迷垂头丧气地走进来，想了想开导他们：“想开点，你们毕竟把剑要回来了。”

钢铁侠呵呵：“是啊，要回了被他们从我们眼皮子底下偷走的剑。”

尼克揉了揉太阳穴：“好吧，或许有个好消息你们愿意听听？这次九头蛇的内奸我们都抓住了。”

史蒂夫把自己甩在沙发上望天：“我们居然相信了那个内奸那么久……”

尼克哽了下，换了个举例：“呃——那么，你们抓住了洛基？”

所有人刷刷刷回头看阿尔托莉雅，毕竟轰飞洛基的是她，把瘫在那的洛基拖过来的还是她。

尼克看到所有人都看向阿尔托莉雅，突然用力拍了几下手，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到他头上，然后他用那唯一的眼睛眯着瞪着托尼斯塔克：“托尼，或许你可以告诉我们这位小姐到底是什么人。”

他抬起手示意钢铁侠别辩解，搬出了上次对方告诉他的资料：“毕竟，就刚才的情况看来，她绝对不只是一个有超能力的正义的女孩子。”

托尼靠在软绵绵的沙发上，扬了扬下巴示意阿尔托莉雅回答尼克。

阿尔托莉雅此时还是亚瑟王的形态，她从容一笑，双手并拢压着剑柄，手中长剑剑尖点地：“如果你们觉得把超能力和魔法等同的话也没错。”她环视四周轻笑。“我可一直觉得我还算挺正义的。”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那么，我是亚瑟·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

“——大不列颠的亚瑟王。”

转头一看，托尼斯塔克简直整个人都变成灰色了。

“不对！”

“不对！”

正当所有人试图绞尽脑汁想办法安慰他时，托尼和阿尔托莉雅神色一凛，异口同声惊道：“没有失败！”

托尼和阿尔托莉雅迅速对视一眼，接着托尼冷静道：“我已经算过很多遍了……相信我。这次真的不可能失败！”

托尼斯塔克比谁都自信，他为了奥创这个能实现他梦想的ai已经反复计算和模拟实验了无数次，就算没有真的实验、就算现在处处表现着失败他还是这样自信着。

阿尔托莉雅则攥紧手中的剑柄，双眼微闭：“相信我，这里还有着魔力……这实验没有失败！”

正当所有人疑惑时，阿尔托莉雅猛地睁开双眼，目光如炬：“但是，这也绝对不是属于我的excalibur的魔力！”

“那是当然。”

复仇者们面前突然弹出一个屏幕，接着伴随着贾维斯“程序被入侵”的警报响起的，是屏幕中单片眼镜的男人的声音。

男人穿着正式的西服，右肩上却有着章鱼脚的绣纹。虽然没能看到全部，但足够复仇者们辨认出他的身份了。

“——西崔克！”鹰眼伸手握紧弓柄惊愕。

——那谁？

阿尔托莉雅大概是所有人中最迷茫地一个，说实话，不管是上次莫名其妙逃掉的交叉骨和毒蛇夫人还是这次的单片眼镜西崔克她都一点印象也没有。

……反正……是敌人总没错咯？

西崔克对复仇者们的敌意一点也不介意，他微笑着对着史蒂夫举了举手中的红酒杯，道：“其他问题先不说……来，让我们像美国队长举杯……”

史蒂夫皱紧眉头，他听见了走廊传来的急速地跑步的脚步声。

门打开，门外跑进来了一小队的人，他们正着装着神盾局统一的制服，更让史蒂夫放心的事这些人他都比较眼熟，然而下一瞬他们就统一地立正举起枪对准复仇者们，声音虽然零碎却同样坚定：“九头蛇万岁。”

是神盾局的卧底！

居然还没有清理完！！

接着天花板上传来一声钝响，一个机器人直接跳了下来，他有着紫色和黄色的涂装，奇异的是他的头部只是装了一个支架器械，他的胸口也是一张大大的人脸。他得意地冲着复仇者们挥了挥拳头，几步走到奥创爆炸的地方。

西崔克诡异地笑了起来，嘴角挑到老高：“佐拉博士？你来了。”他随手在旁边的电脑上打了些什么，电脑屏幕上清晰显现出了实验室的状况。“来，让我们好好感谢队长。”

佐拉博士哈哈大笑：“感谢队长提出的抑制，不然我们还没法得到奥创呢！”

史蒂夫难以置信地瞪大眼，托尼则喊出声来：“这不可能！抑制的方法只有我知道！”

西崔克抿了口红酒道：“是啊……斯塔克家的头脑真是令人惊叹，我们完全无法做到这一步。”

佐拉接着道：“嘿嘿嘿……不过，只是从你让神盾局特工做的事装的东西里找出抑制方式，这个我们就不是做不到了。”

“真蠢。”佐拉搓了搓手，抬手从炸成一堆的奥创废墟那提溜出一个小小的光电团。“看呐，多谢你能制作出了抑制方式……现在你们也过不来了。”

他说的对，之前是史蒂夫就尝试过，这种东西根本没那么容易打破。

复仇者们本来自信甚至自傲的防御，被用来作为困住他们的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