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收获的季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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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收获的季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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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尼、艾利西亚和卡莉这一周过得非常轻松愉快，身为美食家的艾利西亚带着二人吃遍了从西36街到西48街几乎所有有名的餐馆，而作为回报，在百老汇音乐剧方面颇有心得的约翰尼则请两个女孩儿去看了几部他认为值得看的好剧——理查德－罗杰斯剧院（，百老汇剧院（broadway_theatre）十二月刚刚上档的，由奥普拉－温芙瑞担任制作人，布伦达－拉塞尔作曲的大热音乐剧the_coler）等剧院老戏骨担纲主演的the_fantasticks的第二轮公演。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音乐剧？”走在夜色渐浓，却依旧灯火通明，喧嚣无比的百老汇大道上，艾利西亚有些好奇地注视着约翰尼，问道。

“我从小就很喜欢音乐剧，虽然有些人认为这很……”

“像同性恋喜欢的东西？”

“没错，很像同性恋喜欢的东西。”约翰尼耸了耸肩，笑道，“不过你得知道，我同时还是一个橄榄球队员。”

“噢，好吧。”艾利西亚眨了眨眼，打趣道，“那就是一个把自己锁在柜子里怎么都不肯出来的同性恋。”

“随你怎么说。”约翰尼不以为意地摊了摊手，“我只是觉得，喜欢音乐剧有什么错呢，这是一种想象力丰富、表现力丰富、表演形式丰富的剧种，我能从这些故事和音乐中得到很多的启发。”

“这大概是我听过的最同性恋的事了。”艾利西亚笑道。

“好吧。”约翰尼扬了扬眉毛，“你说了算。”

“说真的，约翰尼，也许你可以试着投资几部百老汇音乐剧。”艾利西亚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它们所需要的投资额度没有电影大，操作起来也比电影投资要安全很多。”

“这是个好主意。”约翰尼歪头想了想，认真地回答道，“也许我会这么做的。”

“我们可以去吃点什么吗？”一旁的卡莉打了个哈欠，说道，“我现在又饿又困。”

“你又饿了？”约翰尼惊奇地睁大眼睛，“刚刚在剧院里你才吃了一大桶爆米花。”

“我在长身体。”卡莉严肃地说道。

“但我从来没见你胖过。”

“这是我的天赋。”卡莉得意地咧开嘴，嘿嘿笑了起来，“我只长高。”卡莉把手放在自己的头顶，跟约翰尼比了比——现在她已经能够到约翰尼的肩膀了。

“我以前还没注意，但现在这么一说……卡莉，你真的长高了不少！”约翰尼点点头，有些好奇地问道，“你现在有多高了？五英尺八英寸？”

“五英尺九英寸。”卡莉看了看约翰尼，又看了看比自己还矮半个头的艾利西亚，眯眼笑道。

“你只花了几个月时间就做到了我花上整个青春期都做不到的事情。”艾利西亚掂了掂脚，摸着卡莉的头顶，说道，“那就是长高一点。”

“如果你每天都坚持把ke－o－kes当水喝的话，你也会长得跟我一样高的。”说到这里，卡莉不由地看了约翰尼一眼，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感激，以及其它的一些复杂情感，“啊……好了，我们现在去吃些什么吧！”卡莉终于记起了她刚刚的提议，她拍了拍手，提高声调，笑道。

“这样吃下去我就再也找不到男朋友了。”艾利西亚有些苦恼地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但很快，她对美食的渴望便战胜了理智，“不过……该死的，这些都交给明天的我来担心吧，我知道前面那个街区有一家深夜营业的酸奶店，谁有兴趣？”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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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约翰尼三人开心地玩遍曼哈顿的同时，杰西卡－陈、辛蒂－康宁斯，以及s_m_m的雇员们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忙碌。从9月9日的第一场发布会到9月16日时装周正式闭幕，杰西卡每一天的行程都安排得满满当当的，她和她的雇员必须每天一大早就起床协调旗下六位签约模特的走秀工作，并待在发布会现场紧张地等待，直到模特们成功完成工作为止。之后，他们还必须去跟设计师或者他们的助理积极接洽，为s_m_m的模特们争取下一步的工作机会。

在这样紧张的节奏中，她与她的助理辛蒂－康宁斯，以及其他的s_m_m雇员都几乎抽不出哪怕五分钟的用餐时间，他们每天都是跟模特们一起待在后台，吃那些不带一点碳水化合物的‘健康食物’。

“我现在肚子里全都是生菜。”杰西卡－陈这样对约翰尼抱怨道，“我已经有快十年没吃过‘模特食物’了……什么是‘模特食物’？模特食物就是什么食物都没有！”

不过，虽然十分辛苦，但s_m_m的模特们在这届时装周上所取得的成绩却让杰西卡感到非常欣慰。

&ue杂志的封面，还曾经在半年前的纽约秋冬时装周、巴黎秋冬时装周和米兰秋冬时装周上走了十七场秀，在模特界小有名气。

不过，上一次她虽然在纽约时装周上获得了六个品牌的邀约，但这些品牌大多数都是新兴设计师所创办的还没有什么名气的小品牌，唯一一个具有大众认知度的品牌是倾心于金塔精灵般气质的贝齐－约翰逊。这一次，金塔在人脉甚广的杰西卡－陈和s_m_m的帮助下，一口气获得了四个大品牌的青睐——帕森斯设计学院科班出神的本杰明－曹创办的前卫品牌、时装风格奇趣可爱，极受少女欢迎的贝齐－约翰逊、与miu_miu齐名的世界级品牌安娜－苏，以及充满美国运动时装风格的奢华品牌托里－伯奇，这四位在时尚界具有超凡影响力的设计师都对金塔的精致面孔和在t台上的老练表现非常赞赏。特别是本杰明－曹，这位年轻的亚裔设计师对这个像是从天堂坠落到人间一般清丽脱俗，却又带着一丝忧郁和不羁气质的模特简直爱不释手。

在本杰明－曹的春夏女装新品发布会上，金塔－拉皮娜惊艳亮相。这个拉脱维亚女孩穿着一条乳白色的折叠式短裙，短裙上潦草地描绘着涂鸦式的图画，整条纤细白嫩的左臂曝露在空气里，与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右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穿着一双黑色亮皮皮靴，走起台步来双手轻摆，两条长腿笔直有力，帮助臀部随着主人的动作左右轻轻摆动。与劳拉－斯通相似的是，内心敏感细腻的金塔在台上也是不苟言笑，满脸都写满了冷酷。但与劳拉的女王气质不同，金塔从那对倔强的眸子里透出的更多是不羁叛逆的气息，再配上那张如天使般美丽的脸蛋，现场的观众几乎顷刻间便爱上了她。

“其他的模特，我得担心她们是否跟我的设计风格契合。但是金塔－拉皮娜……天哪，我的意思是，只要把衣服套到她身上，嘣，完美至极。”在发布会后的派对上，本杰明－曹主动找到了杰西卡－陈，“我想让拉皮娜小姐担任本杰明－曹春夏季的广告女郎，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预订她2007年秋冬时装周的走秀工作。”

“金塔很喜欢你的设计，也很喜欢为本杰明－曹工作，听到这个消息她一定会非常高兴的。”看着这张亲切的亚裔面孔，杰西卡－陈的脸上绽放出了一丝微笑，“合作愉快，曹先生。”

在工作的间隙，身为极客的金塔－拉皮娜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端着她笨重的单反相机，在后台到处穿梭，捕捉时装周上设计师、造型师和模特们忙碌的生活。

“你在拍什么？”贝蒂－弗兰克睁大了眼睛，看着金塔－拉皮娜，开口问道。

“你。”金塔一边调着焦距，一边轻声说道。

“但我上身还什么都没穿呢！”贝蒂遮住自己的胸部，叫道。

“这才是时装周最真实的生态。”金塔不停地按着快门，“继续吧，贝蒂，现在这样就很好。”

“天哪。”贝蒂翻了个白眼，把金塔推出了试衣间，重重地锁上了门。

说到贝蒂－弗兰克，这个可爱搞怪的十七岁荷兰女孩在纽约时装周上的表现可谓十分耀眼。她不仅一口气拿下了德雷克－林、安娜－苏、拉尔夫－劳伦、迈克尔－科尔斯还有薇薇安－谭的邀约，还在时装周即将开幕的前一天成功拿下了斯特拉－麦卡特尼的走秀合约。

天生长着立体娇俏的脸蛋、厚实性感的嘴唇，以及难得一见的碧蓝色内双眼眸的她在t台上有着与在生活中截然不同的气质。在造型师和化妆师的精心雕琢下，舞台上的贝蒂－弗兰克一改可爱活泼的邻家女孩气质，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带有书卷气，甚至有着男性般肃穆凝重的知性女郎，而这样的特质显然打动了总是喜欢在作品中加入一些超越性别，带有学生气息的设计元素的斯特拉－麦卡特尼。

贝蒂－弗兰克穿着一身黑色打底，由叶绿色和湖蓝色渲染而成的连衣裙，优雅地出现在了斯特拉－麦卡特尼的秀场上。她那被扎成马尾，并刻意在前额留了一缕头发的学生发型，以及一对镶在耳坠上的宝蓝色钻石耳环更是让她平添了一份知性。

“我从来不知道贝蒂有这一面。”看着舞台上无处不散发出常春藤气质的贝蒂，约翰尼摇了摇头，惊叹道。

“现在你看到了。”杰西卡看了看一脸惊讶的约翰尼，又看了看坐在不远处，正在与宾客们交谈，眼神却一直停留在贝蒂身上的斯特拉－麦卡特尼市场部总监，嘴角骄傲地勾起了一丝微笑。

在完成斯特拉－麦卡特尼的走秀之后，杰西卡－陈便带着贝蒂－弗兰克一起，在当晚的派对上与斯特拉－麦卡特尼聊了二十分钟。而在这二十分钟的愉快谈话之后，杰西卡－陈和贝蒂－弗兰克带着满意的微笑，以及一份斯特拉－麦卡特尼旗下stel_sheer限量版女性香水的代言合约与对方挥手作别。

“在img的时候，我的模特曾经多次为斯特拉走秀和代言，我们俩有着非常良好的合作关系。”杰西卡－陈不无得意地对约翰尼说道，“这一次，她显然很喜欢贝蒂，也很愿意给我和s_m_m一个机会。”

在纽约时装周举办的七天时间里，贝蒂－弗兰克与跟自己有着几乎一模一样的通告的香奈儿－伊曼天天待在一起，两个性格相投的女孩很快便发展出了一段亲密的友谊。两人一起参加走秀、一起化妆、一起吃饭，关系好得就像是一个人一样，这也让其他的模特产生了许多误会。

“你们俩真是太甜蜜了。”在安娜－苏的后台，与两人一同化妆的一位模特突然开口说道。

“什么？”香奈儿愣了愣。

“你们俩感情这么好，还能一起参加时装周。”那位模特带着钦羡的眼光看着贝蒂和香奈儿，“你们是怎么解决工作和私人生活相互交织所产生的问题的？难道你们在工作场合里看到对方都不尴尬吗？”

“噢，我想你理解错了。”香奈儿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脑袋，“我们不是女同性恋。”

“你们不是？”

“我们不是。”贝蒂坚决地摇了摇头。

“你们确定吗，我的意思是，很多女同性恋都不知道自己的真正性向。”

“我们真的不是！”

作为这对‘绯闻情侣’的其中一位，香奈儿在这届时装周上跟她的‘伴侣’贝蒂－弗兰克一样，有着许多亮眼的表现。

这位来自洛杉矶的十六岁女孩有着如西海岸阳光一般开朗的性格，而在几乎被东欧裔模特和巴西模特占领的时装周舞台上，她也常常成为整场发布会上唯一一个非白人面孔。这两个独特的特质让香奈儿就像一块磁石一样牢牢地吸引住无数人的目光，人们很快便记住了这个有着特殊肤色和五官，以及一双如黑珍珠般闪闪发亮的长腿的甜美女孩。

安娜－苏的秀场上，香奈儿是少数几个有着深色皮肤的模特之一，她里面穿着一件由各种小花图案交织而成的可爱棕色衬衣，外面则套着一条棕色与深蓝色相间的背带裤，在背带裤的正面，安娜－苏的设计师们别出心裁地缝上了两颗纽扣和数十朵小花，构成了一张正在绽放出甜美笑容的脸。

而穿着这件衣服的香奈儿，则正在绽放着比任何白人姑娘都要灿烂的笑容。

“她向所有人证明了黑人模特在时尚界的重要地位。”安娜－苏在接受时尚芭莎杂志采访时这样说道，“阳光、甜美、充满朝气，这就是我对伊曼小姐的全部感觉。”

在种族和肤色上的特殊不仅让香奈儿获得了许多额外的关注，还让她成为了那些希望追求多样化的设计师眼中最合适的代言人选。薇薇安－谭、德雷克－林和安娜－苏这三个由少数族裔设计师创办的品牌都在发布会后向同样属于少数族裔的香奈儿－伊曼伸出了橄榄枝，其中，安娜－苏与香奈儿合作的愿望最为迫切——如果不是因为缪琪亚－普拉达横刀夺爱的话，香奈儿也许早就是安娜－苏女郎了。最终，香奈儿在杰西卡的建议下，开心地照单全收，在每份合约上都签了字，这意味着她将获得至少五十万美元的收入，这对于一个刚刚出道不久的新人模特来说是极为可观的。

虽然远在纽约，但伊莉莎－瑟娜薇显然还是或多或少地受到了自己的叔叔和教父的影响。不管是在numero拍摄内页，还是在时装周选拔的时候，听到她的名字，几乎每个设计师都会先询问她是否与意大利的那位大摄影师斯蒂芬－瑟娜薇有血缘关系，在得到女孩含糊的答复之后，设计师们便会让助理在le上寻找答案，并总是能意外得到红底鞋之父克里斯蒂安－鲁伯托是面前这位女孩的教父的消息。

“每个人都在问我我的教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对于这样的情况，伊莉莎－瑟娜薇显得有些闷闷不乐，“我不知道他们究竟聘用的是我，还是我的教父。”

不过，虽然经常与家族中两位声名显赫的杰出人物扯上关系，在杰西卡的帮助下，伊莉莎－瑟娜薇却保持了难得的平常心态。她拒绝了所有品牌为她提供的后台vip通行特权，而选择与其他的普通模特一起进场化妆、更衣、排练、走秀。伊莉莎平易近人的性格和专业素养让许多知道她家庭背景的人都大感惊讶。正是因为如此，唐娜－卡兰和dkny都不约而同地决定与伊莉莎签订广告代言合同，这位来自地中海的意大利女孩将成为这两家品牌的春夏季代言女郎。

“伊莉莎真的很棒。”卡莉认真地注视着正在台上为dkny走秀的伊莉莎－瑟娜薇，喃喃说道。伊莉莎今天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高腰衬衫，下身则穿着一条由一根闪烁着耀目光芒的镶钻腰带牢牢绑住的黑色流苏裙，手上套着一对金属质地的铠甲手环，一头亮丽柔顺的棕色长发如瀑布般从肩膀上倾泻下来——这是一个异域气息浓厚，却与此同时充满着上东区贵族小姐气质的女孩。

“她会拿到dkny的合约的。”在看到伊莉莎朝观众们投去一丝微笑，用娴熟的狂欢转身步伐优雅离去的时候，杰西卡轻轻舒了口气，信心满满地对身旁的辛蒂说道。

而在走秀的间隙，英文不是很好的伊莉莎－瑟娜薇则会端着一杯用来缓解疲劳的，热气腾腾的咖啡，独自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戴上耳机，跟着录音中的人声一起学习英语。

“mannequin……man——ne——quin。”伊莉莎一边认真地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一边跟着录音喃喃念着，丝毫不顾旁人的异样眼光。

“我不想有人听不懂我说话。”伊莉莎笑着对自己在s_m_m的闺蜜们这样说道，“我有许多意见想要对化妆师和设计师们提出来，我不想让语言成为他们忽视我的借口。”

“伊莉莎是个非常认真的女孩，她对自己负责，也对自己的职业生涯负责，我喜欢这样的女孩。”杰西卡显然非常欣赏伊莉莎利用业余时间给自己充电的行为，“我保证她一定能成为一个超级名模的……不，应该说，她不管在哪个行业都能成功。”

与伊莉莎相同，时装周上的奥奈德－海朗德也在利用着工作之余的空闲时间学习着，但她与伊莉莎学的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东西。

“他们在干什么？”工作完成之后，奥奈德坐在化妆台前，一边接受着造型师对自己脸部的精心卸妆护理，一边指着一旁正在忙碌的设计师团队，问道。

“他们在修改服装。”

“为什么现在还要修改服装？”

“因为在批发商订货之后，服装就要批量生产了。”造型师解释道，“尽管在舞台上一些服装看起来非常出色，但有些对于消费者来说并不实用，这个时候就需要设计师来参与修改式样，以增加市场销售量。事实上，他们还需要一些试衣模特来帮助他们完成这些工作……你为什么会对这个有兴趣？”

“学些东西总是没错的。”奥奈德轻声回答道，“也许有一天我也会像他们一样也说不定。”

在为黛安－冯芙斯汀宝走秀的时候，奥奈德－海朗德遇到了s_m_m公司的签约模特在这届时装周上遇到的唯一一次技术故障——在走到一半的时候，奥奈德的高跟鞋鞋跟突然断掉了。在打了一个趔趄之后，奥奈德毫不犹豫地便把脚上蹬着的一双高跟鞋都踢到了u形t台的空隙里。她把一双光滑白皙的脚曝露在空气里，踩着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带着微笑完成了接下来的走秀。出人意料的是，她身上那件凹字形的，带着波点，充满六十年代复古气息的低胸衬衫在没有高跟鞋的情况下竟然显得更加引人注目。这也让戴着一头波浪形的金色假发，描着红唇，看起来就像是从黄金年代（e）充满诱惑的花花公子插画中走出来的奥奈德在这场发布会上出尽了风头。

而在走秀完成之后，回到后台的奥奈德立刻走到黛安－冯芙斯汀宝女士的面前，诚恳地向她道了歉，请求对方原谅自己在舞台上擅自更改原有配饰的行为。这样的有礼有节让冯芙斯汀宝非常欣赏，她不仅没有责怪奥奈德，还给这个丹麦女孩提供了一个为黛安－冯芙斯汀宝旗下的彩妆品牌代言的机会。

“这个女孩儿会走得很远的。”注视着正在卸妆的奥奈德，黛安－冯芙斯汀宝这样低声对自己的助理说道。

奥奈德这种沉稳大气，在任何情况下都处变不惊，懂得为自己考虑的聪明性格赢得了许多设计师和摄影师的青睐。在与全美最富盛名的摄影师斯蒂芬－梅塞尔合作拍摄了一期alia的季前时尚大片之后，梅塞尔为奥奈德提供了一个难得的机会，他把这个气质独特迷人，在拍摄现场显得非常职业，一丝不苟的丹麦女孩推荐到了卡尔－拉格菲尔德那里，这位时尚界凯撒的私人助理则在第一时间联系了s_m_m，为奥奈德提供了一份香奈儿的走秀合约。

“我想这说明梅塞尔先生很欣赏我。”能够拿到香奈儿的合约，即使是沉稳的奥奈德也不禁有些激动，“我喜欢香奈儿，很高兴能够为他们走秀。”

至于s_m_m最早的签约模特劳拉－斯通，这个来自荷兰北布拉班特，今年已经二十三岁的模特终于获得了她第一次纽约时装周的走秀机会。

而这第一次，劳拉完成得无比耀眼。

凭借着2006年巴黎秋冬时装周最佳新人模特和vogue_paris封面女郎的双料荣誉，劳拉斯通拿到了薇拉－王、ck、马克－雅各布等十一家品牌的走秀合约。这个长相怪异，与时尚界传统审美观格格不入的女孩现在已经成为了纽约时尚界的新宠，虽然没有获得像在巴黎那样的热烈追捧，但纽约的设计师们对劳拉的欣赏却依旧强烈。

毕竟在那场时装周开幕前的欢迎派对上，许多人都听到了安娜－温图尔对这个荷兰女孩的评价。

“我想要邀请斯通小姐为vogue美国版十一月刊拍摄内页，如果她在纽约时装周上有着与在巴黎时装周上一样的惊艳表现的话，也许她还会得到为vogue美国版拍摄封面的邀约。”

对于这个从来都不会主动夸奖他人，甚至连露出微笑的时间都很少的时尚女魔头来说，这段话，就是她对劳拉最热情的赞美。

而能够获得安娜－温图尔的赞美的人，都能够获得整个纽约时尚界的关注。

卡尔－拉格菲尔德如此，汤姆－福特如此，劳拉－斯通也是如此。

“劳拉是一个完全与众不同的模特。”薇拉－王这样评价劳拉－斯通。在她的新品发布会上，劳拉穿着一身带有罗锻、纺纱、绉纱等数种设计元素的白色长裙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里。她用她那完美的丰满身材和冷酷的表情，把薇拉－王这一季想要展示的日本艺伎内心的情感张力和芭蕾舞者身段优雅的艺术意境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劳拉是我见到过的最好的六号模特……我想现在时尚界的审美观念可能会有所转变了，在我看来，牙缝也是性感的。”马克－雅各布这样说道。在马克－雅各布的舞台上，劳拉穿着一身亮片黑色短裙，短裙的束身紧腰设计把她那丰腴的胸部和紧俏丰满的臀部都完美地勾勒了出来，让这个荷兰女孩显露出了一种与其他的零号模特截然不同的健康之美。在探照灯和橄榄油的帮助下，舞台上的劳拉－斯通无时无刻不散发出诱人的性感光芒。马克－雅各布显然非常喜欢这个打破时尚界陈规的模特，他在发布会结束之后就宣布将与劳拉签下一份代言合同。

“还记得上一次我到马克－雅各布来面试的时候吗？”劳拉在电话里笑着对约翰尼说道，“我刚刚看到那两个女人了，阿曼达和路易莎，她们不停地在夸我刚刚在舞台上的表现有多么精彩。”

“你怎么回答她们的？”

“我说，感谢你们上一次没有让我入选，这才让我有机会到巴黎去展示自己。”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