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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强攻?
六个半时辰打下襄阳?
宋北云那个狗东西?
这些信息叠加在一起,可以说是非常具有魔幻现实色彩,他娘的他个二十郎当岁的狗东西凭什么就能打下襄阳城?
肯定很惨烈,肯定是用宋国将士的命填的!
“报官家,全程伤三人。如今已得救治并无大碍,倒是辽国援军有三千五百人伤亡,宋大人都按照宋国将领之准予以抚恤了。”
打下襄阳只受伤三个人?这不可能!肯定虚报了!
对了,勾结辽国人是吧……对对对,勾结辽国人!
这时御史台一名官员往前一步走就要开始说话,但被御史大夫回头一巴掌给扇了回去。
他还不知道这厮要说什么么,但这是这时候能开口的吗?好不容易有了金陵城最舒服最豪华的衙门,冬天都有暖气的,可别回来再让那狗东西给砸了去。
事从权宜不知道吗?都说了辽国是援军,也许作为一个文官可以不动军队,但总该懂“援”字吧,这个时候胡闹可是要命的。
不过这时,老丁却走了上前,沉着脸说道:“官家,臣先贺襄阳叛乱平息。但臣所要问之事则是谁予以宋北云调度兵权之能,他为属官,属官不允调动军权。”
来了来了,朝堂上众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老丁,这人到底是个铁头娃娃啊。好家伙,都看不出来官家正高兴呢,上来就泼冷水。
赵性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自信的一笑:“朕给的。”
朝堂上一下子就屏息了,不通过兵部调动兵权,这本身就是违规操作,即便是皇帝也是不合规矩的。但赵性如此坦然的承认了,那下头该如何圆场?
但赵性显然不慌张:“东海新军并非隶属兵部管辖,而是朕豢养的私兵,以练兵之用。宋北云调动朕的私兵,有何不解?”
这话真的也就是皇帝能说,换成别人还豢养私兵呢,哪怕是军营里的士兵被喊上一声“某家军”都得引来朝堂不满。
不过好像赵性这么说并没有什么毛病,人家皇帝养个私军玩玩,问题也不大。大家也都知道这件事,之前并未当成个事来看,毕竟皇帝放了一部分权来换取自己一部分的自由? 大家也都是心照不宣了。
可是谁能知道这东海新军居然强悍如斯?那新军多少人?满打满算五千编织,这其中还有一半是后勤辎重,能作战的也便是两千余人。
这两千余人加上一个书生? 一日破襄阳?这帮人是天兵不成?
带着这个疑惑? 朝臣纷纷窃窃私语了起来? 而老丁问完之后也是告了一声便没了声音,退到一边等待赵性的解释。
“朕得消息,那荆州早就与西夏有勾连? 便早早派了宋北云为秘史? 深入其中收集证据并赋予他见机行事之能。诸位爱卿没有异议吧?”
这还能有什么异议呢,人家皇帝都这样说了,反正甭管怎么样都是你赵性英明神武呗。
那既然你要英明神武? 那咱们山呼万岁便是了。
果不其然? 朝堂上的老油条们不约而同的开始拍起了赵性的马屁? 赵性高兴的都快摇尾巴了? 他满脸的兴奋? 一身的洋洋自得。
“襄阳城? 不过一座城罢了。我大宋将来要开疆拓土、要重整旧河山。你们啊,到底是少了些见识,一日破襄阳又如何?不足挂齿。”赵性一脸嚣张的说道:“朕还下了令,让那宋狗……宋北云收拾完襄阳之后,顺手将那长安旧都给朕拿下。到时候朕带诸位爱卿去体会一把长安风月可好?见识见识那唐太宗之豪情?”
这逼……飘了啊。晏殊心里暗暗骂了一声? 连忙躬身上前? 清了清嗓子:“官家? 如今西北动乱? 大宋也得做好准备才是,不可轻敌。”
赵性正在那摇头尾巴晃呢,正要说不要紧有宋狗的时候? 定国公不动声色的拉了拉他的袖子,赵性刚到嘴边的话戛然而止,他咳嗽了一声:“是该筹划一番了,西夏三番五次挑衅,不懂我上国宽厚。此番更是以下犯上,是可忍孰不可忍。来人啊,下旨通告……”
赵性说完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小纸条看了一眼:“通告西夏,大宋再强也非好战之国、大宋再弱也非可欺之地,它既是如此狼子野心,那便勿谓言之不预。枢密院,起草檄文,即刻发兵西夏!”
看到皇帝万岁偷摸打小抄,晏殊感觉青龙苑的脸都快丢光了,但他也不好说,在大殿上时,他毕竟是个皇帝。
大宋的朝堂上在不断讨论,而辽国那头也是没有停息,就在刚刚消息传来,辽国五万精锐遭遇西夏十万士兵,双方正处于对峙之态,一触即发。
“整个大西北啊,都烧起来了。”佛宝奴站在地图前问妙言:“你说宋国也会发兵?”
“必发兵。”妙言点头道:“师出有名,为何不发?再者说了,长安是你辽国的故土也是他宋国的故土,你能抢他自也是能抢,凭什么让你用故土换人?”
“奶奶的。”
“陛下,姑娘家家不好说粗口的。”
佛宝奴横了妙言一眼:“那就要看谁快了,我就是万万没想到那狗东西一日就能拿下襄阳,恨啊……打算了老子的节奏。”
妙言靠在旁边笑了起来:“陛下,那个赌怎么说?”
“什么赌?朕不知道什么赌。”
佛宝奴摆明了要耍赖,但妙言可是不放过她,追问道:“那日可是陛下自己说的,若是那狗东西三日内夺取襄阳城,陛下就穿上女儿家的衣裳去他那边不由分说的亲上一口就走。”
“去去去去……”佛宝奴一脸不耐烦的说:“现在军国大事要紧,这些屁事休得再提。”
“陛下是要耍赖咯?”
“耍什么赖?朕根本就没答应!”
答应没答应她自己心里有数的很,但这种事怎么能干呢?真的是干出这种事,加上现在这个西北局势,这要是真过去了,保不齐是要被扣下来的。
若真是被扣下来,那还不得挺着大肚子回来啊?不成不成,这种事万万使不得。
想通这一点,辽国皇帝陛下不再搭茬,只是用心开始在墙上的地图中仔细安排起了兵力布置。
“侧翼拦住那狗东西,正面抢先打下长安城。”
“你拦不住。”
“不可能!”
“赌不赌?”
佛宝奴差点张口就答应了,但她这次学乖了,用力的摇头:“不赌了不赌了……你这人坏的很,朕说能拦住就能拦住。”
说完,她皱着眉头盯着襄阳城的位置,侧过头问道:“你说现在这狗东西在干什么在想什么?他会怎样用他手里的东西,他到底打算如何摆弄西夏?是直接拿下还是如何?辽国怎样才能抢占先机?”
“你自己去问他啊,他会告诉你的,不过想听实话的话,就得看你拿什么换了。”
佛宝奴撇了撇嘴:“我还不信我这次处处先机还赢不了一盘了!问什么问,不问!”
在两国皇帝都在为大西北惊心动魄时,宋北云则领着人在襄阳的大街上闲逛了起来。
他满脸笑容,遇到跟他打招呼的人都会点头致意,看似就像一个和蔼可亲的退休老干部。
这一行人一路来到一家粮店面前,宋北云仍是笑眯眯的走了进去,拍了拍里头正在算账的老板。
那老板抬头看了一眼,然后立刻低下了头不敢言语。
“掌柜的,你这粮铺经营的不错啊。”
“回大人……都是我大宋体恤百姓。”
小宋吧唧了一下嘴,从一个袋子里抓了些小米放入口中咀嚼:“新粮就是香。”
那掌柜的腿肚子已经有些发软,但仍是满脸笑容的回答道:“若是军爷喜欢,小人将店中新粮全部搬去营中。”
小宋抿了抿嘴:“不对吧,掌柜的。你可没有能耐说搬就搬吧?你家主子还没放话呢。”
说完,小宋一扬手,身后那些皇城司的恶棍一拥而上,随着楼上一阵嘈杂,这间米店里所有人都被捆了个严实。
“走吧,掌柜的,带路。”小宋拍了拍他的脑袋:“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那掌柜的跪在地上哭喊着:“军爷,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啊……您且放了小的。”
小宋摇摇头,叹了口气,转过身根本就无视他的哭喊,径直带人走去了他的仓库之中。
这间粮仓外头加挂了好几把锁,看上去还挺坚固的,但再坚固的锁头哪里扛得住斧头,噼啪一通砍之后,粮仓得大门就被打开了。
小宋捂住口鼻走了进去,身后立刻有人走上前帮他托住了长衫的下摆。
“孙大人,何必呢。”小宋站在谷仓之中:“我给了你三天时间。你若是自首,我还能想个法子给你开脱一番,可是你不光不反省,还偷偷联系城中的西夏探子,想要将您接出去,何必呢。”
小宋说完,长叹一声:“孙大人啊,出来吧,该到上路的时候了。念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个痛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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