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学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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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认识我们大长老？”古战八荒讶然道。如果中年男子认识他们的大长老，那中年男子的身份可不简单。大长老乃是古战族的领导人物，位高权重，掌握着古战族的生杀大权。

“认识？”中年男子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何止认识，交情深的很。”

“我们大长老会跟你这种怪人有交情才怪。”古战熊不失时机的吐槽道。

中年男子狠狠瞪了一眼这个老是拿他开玩笑的小胖子，哭笑不得道：“难道我不像能和你们大长老论交的人物？”

说出这句话后中年男子就后悔了，几个小娃儿岂能看出他内在的气度？

果然，四个孩童同时一脸鄙夷的摇了摇头。

“唉，真伤脑筋。”中年男子拍拍了额头，自嘲道，“我在这里跟你们几个小娃儿争论什么，浪费力气。”

“你们不用担心大长老会处罚古战默。”中年男子又道，“古战默学剑，你们大长老开心还来不及呢。”

“怎么可能。”古战八荒冷笑。

“这怪人肯定不认识我们大长老。”古战熊嘀咕道。

“简直没有办法跟你们这些小娃儿正常交流。”中年男子苦笑，“古战族武骨优秀的人难道从小都是怪胎吗？”

“武骨优秀我们承认。”古战熊瓮声瓮气道，“怪胎只有你。”

“好啦好啦。”中年男子一挥手，打断道，“多说无益，我头疼的厉害。古战默你直接去找你们大长老，就将今ri之事告诉他便可。”

“是吗？”想到大长老严肃起来时的威严霸道，古战默心中不免就一阵发麻。

“安心吧。没事的。”中年男子微微笑道，“顺便带着霜雪前去，到时候你自然会用到它。”

“事不宜迟，你们赶紧去找你们大长老。”中年男子挥挥手催促道。

“好吧。”古战默抱起霜雪，便和众人一起下山。

“对了，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忘记说了。”中年男子突然又喊道。

“嗯？”古战默驻足转身看向中年男子。

“你若是学剑，得先废掉你古战族的武基和武体，等你剑术有成时才能再学古战族的刀法。”

“什么？”众孩童齐声大叫一声，俱是一脸愤恨的怒容，似乎恨不得立刻把中年男子给撕了。

“不行。”古战八荒当先说道，“废掉古战默的武基武体，那他岂不是成为一个废人了，还学什么剑，坚决不行。”

“就是，要是废掉现在的武功，那以后还不被古战血狼欺负死。”古战熊也摇着硕大的脑袋说道。

“这样会伤害到默大哥的。”古战雪也坚决否定道。

“你若决心学剑，就必须废掉现在的武功，涅槃重生。”中年男子没有管众孩童的极力反对，脸上第一次露出凝重的表情，对着古战默道，“你想要学剑，是为解决心中所惑，这是你必须付出的代价。你可愿意？”

古战默一时无语，紧抿着嘴唇，眉头紧皱，显是心中正在挣扎。

“好，我就赌上一赌。”片刻后，古战默抬头迎上中年男子的目光，无比坚定道。

“哈，好。有魄力，不愧是——”话到嘴边，中年男子却是话锋一转，“快去找你们大长老吧。”

“古战默，你疯了吗？”见到古战默竟然愿意自废武功而学剑，古战八荒气得不行，向着古战默吼道。

“八荒大哥，我心意已决。”古战默微微一笑，便不再多说，向着山下走去。

众人一路无话，默默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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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鸟语花香。”古战熊脱掉身上的毛皮大衣，从怀中摸出一个大馒头，一边啃一边含糊不清道。

“死海这么奇怪的地方，有这么一个奇怪的岛屿也不算什么怪事吧。”古战雪接过话头道。

古战默和古战八荒却是没有说话，一者眉头紧皱不知在想着什么，一者还在生着闷气。古战雪与古战熊说了两句，见气氛压抑，便也识趣的闭上嘴不再说话。

四人走了约莫小半ri功夫，来到复兴岛zhong yang的一座大山下。

这座山乃是复兴岛的最高峰，古战族的大长老便住在上面。平时若无什么紧要事情，一般人不得随意上山。不过他们几个倒是例外。大长老处事威严狠辣，对他们几个还有古战血狼却似乎是特别喜爱，单独在他们面前时总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也破例特许他们随时可以上山去。

“你可要想清楚了。”山麓前，古战八荒再次向古战默问道。

“走吧。”古战默直接用上山的行动回答了古战八荒。

山巅，云层飘渺，流光轻曳，几间茅庐错落，崖边孤亭宁立，一派脱俗仙境之se。

有一老者，发须皆白，面容清癯，负手立于崖边孤亭之中，目光远眺，尽收死海波浪壮阔，却是不知在想着什么。

“魂爷爷，我们来了。”四孩童登上山巅，古战雪当先欢喜的叫唤一声，向着大战老古战魂跑去。

古战魂闻言，转身看向古战雪，满目慈爱的笑容：“哎呀，我们可爱的雪儿，今天怎么有空来找魂爷爷了？”

“雪儿想你啦。”古战雪甜甜一笑，惹得老者开怀大笑。

然而当古战魂一眼瞥见古战默怀中之剑，笑容顿止，一抹震惊之se在脸上一闪而过。

古战魂身形一动，便出现在古战默面前，随即一把拿过古战默怀中之剑，细看片刻后，声线中带着止不住的颤抖：“这是霜雪？”

“霜雪剑怎么会在你手上？”古战魂向着古战默陡然喝问。

古战族掌握着生杀大权的人物，自然不怒而威，这一声喝问，直接将众孩童吓得脸se发白，大气不敢喘一声。

意识到自己气势对于这些孩童太过强大，古战魂连忙收敛自身威压，再次问道：“默儿，这霜雪剑怎么会在你手上？”

“是一个怪叔叔给我的。”古战默顿时觉得身上压力小了不少，平静了心绪回答道。

“怪叔叔？”古战魂微微皱眉，“说清楚了。”

古战默接着便把中年男子如何出现，又如何劝他练剑等事一一说了。

古战魂听完，一时无语，眉头却是皱得更紧。

“雪山之巅？”古战魂轻吟一句，走到崖边，向着雪山远眺，再次沉默。

仿佛，那雪山之巅，也正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向此眺望。

众孩童见大长老不说话，一时间也不敢出声，站在原地，心中忐忑。

“怪叔叔，哈，你什么时候有这个名字了。”远眺的古战魂低笑一声，轻声自语，“想不到你竟然还活着，一千年了啊。”

听古战魂自语，众孩童以为大长老与那中年男子果真是旧识，当下心中不免都大松了一口气。

“默儿，你当真要学剑？”古战魂沉默片刻后，背对着众孩童，目光仍旧落在远处的雪峰上，开口问道。

“是。”

“为何？”

“未解孩儿心中之惑。”

“何惑之有？”

“不知。”

“哈，好一个不知。”古战魂淡笑一声，语气中透着淡淡的唏嘘之意，“想不到十年来我竟是没有看出来。”

“你可以学剑。”接着古战魂说道。

古战魂的同意让古战八荒等人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但。”古战魂话锋又一转，道，“学剑的代价那人可与你说了？”

“嗯。”古战默道，“要废掉我古战族的武功。”

“就这些？”

“嗯。那怪叔叔就是这么说的。”

“哈。”古战魂莫名轻笑一声，像是自语又像是对着众孩童说道，“那家伙还是这么狡猾，又或者，他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么。”

“嗯？”古战八荒疑惑道，“魂爷爷，难道古战默学剑还有其它的风险？”

“不错。”古战魂道，“默儿已到步武境界，武体已成。凡是武体已成的武者，一旦武体被废，损失的不仅仅是武功，便是连自身身体也会变得非常孱弱，想要再练武功将会异常艰难。换而言之，若默儿不能在剑道上有超越常人的不世成就，那他将永远会是一个废人。”

“什么！”众人同时震惊。

“那怪叔叔果然不是个好人。”古战熊狠狠咬了一口馒头，像是拿着馒头泄恨。

古战雪担忧地看向古战默，虽然她不反对古战默想学剑的意愿，但要冒如此大的风险，她心中也犹豫不决是否要劝阻古战默。

“便是如此，默儿，你仍要坚持学剑吗？”古战魂问道。

“学！”这次古战默没有丝毫的犹豫，立时答应道。

既然心意已决，岂能因为凶险就轻易放弃？

“哈，好魄力，不愧是——”古战魂话到嘴边，却是与那中年男子一般，似是避讳着什么，话锋一转，“去，让你们口中的怪叔叔来见我。”

“嗯。”得到大长老的同意，古战默心中一块大石落地，立马应道，随即便不再耽搁，与其余众人下山而去。

古战默心情愉悦，步伐飞快，没过多久便和众人上得雪山。

见到中年男子，古战默一脸兴奋道：“怪叔叔，我们大长老同意我练剑了。他还说要见你。”

“他在哪里。”中年男子淡淡应了一句，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似乎古战族的大长老要见他早在他预料之中一般。

“就在复兴岛zhong yang的那座高峰上。”古战默伸手点了点。

“好，我去见见你们大长老，也算是久别重逢了。哈。”中年男子淡笑一声，随即身形陡然化作一道亮芒，瞬间消失在原地，向着远处高飞飞驰而去。

一眼看到中年男子化光飞遁，众孩童所有的表情顿时定格在脸上，无比震惊。

“那是化光飞遁，那是玄武境界啊。”古战熊喃喃道，嘴里嚼了一半的馒头都忘记往下咽了。

“玄武境飞不了这么远。”古战八荒语出惊人，“要从这里飞到大长老那里，至少也得尊武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