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琴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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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今天就讲到这里，你们下山去吧。”怪叔叔道，“明ri我

开始给你们演练各种武学，讲解各家所长。”

众孩童应了一声，便起身下山。

“默儿，你暂且留下，我还有话要跟你说。”怪叔叔叫住古战默。

“雪儿，你先走吧。我过会来找你。”古战默对古战雪说道，随即又走了回去。

古战雪点点头，便与众孩童一起下得山去。

怪叔叔走到崖边，双手负背，眺望远海，却是一时没有说话。

“师父，你叫我留下来难道就是陪你登高望远？”古战默走到怪叔叔身侧，立在崖边，也极目望去。

说起来，自从师父来了之后，自己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这般登高望远了。

看着眼前壮阔的死海波澜，古战默心胸顿时为之一开，之前因为被古战血狼欺负而郁结的闷气顿时散了不少。

“方才我所说的你可都听明白了？”沉默片刻后，怪叔叔开口道。

“自然。”

“有何想法？”

“哈。能有什么想法，师父你都如此厉害，至少已是尊武境界。徒儿不登帝武岂不是拂了师父您老人家的面子？”

“口气不小。”怪叔叔微微一笑，“不过你把为师的修为看成是尊武境，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啊？”古战默顿时诧异震惊交织，“难道师父你已在仙武境了？”

怪叔叔不说话。

“难道——”古战默张大了嘴巴，“师父您跟我们大长老一般，也到了皇武境？”

“好了，别瞎猜了。为师能为，ri后你自然会明白。”怪叔叔道，“我让你独自留下来，是想告知你，我方才所讲的战力等级你莫要太放在心上。”

“那些，对你没用。”

“啊？”古战默惊诧莫名。

“那种战力体系，你用不到，也配不上你。”怪叔叔淡淡道，话语中，透着古战默还无法明白的微微唏嘘。

“徒儿不明白。”

“这种战力等级，虽然是整个江湖上公认的战力等级的划分标准。”怪叔叔道，“但，有些人终究不是凡人，不属于常规之中，不能拿世俗的判定标准来衡量。好徒儿，你便是那种人。”

“那我要修炼什么？”古战默问道。

“天武！”怪叔叔吐出两个字，眸中却是不由自主的jing光一闪，似是想到了久远前，那纵横天下的时光。

“天武？”古战默挠了挠头，一脸困惑，“听都没听过。”

“哈，你自然没听过。”怪叔叔淡笑一声，“当今天下，知道天武的，除了我，恐怕就只剩下你们大长老了。”

“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古战默一脸兴奋的样子，“师父，究竟什么是天武，要怎么修炼？”

看到古战默一脸兴奋的样子，怪叔叔却是微微摇头苦笑。

“我只知天武是一种武格天赋，是你该得到的天授之法，如何修炼，那是天授，我不知晓。”

“至于什么是天武，世界除了修炼过天武的人，没人能知晓的太详细。我只能告诉你，天武是世间最为强大的武格，是唯一可以靠一己之力杀死帝武武者的存在。”

“这么厉害。”古战默兴奋地有些无法置信。

怪叔叔点了点头，嘴角弯起一抹莫名笑意，轻声一叹：“天武，简直就是无赖一般的存在啊。”

“可是什么时候我能够得到天授，修习天武？”古战默问道。

“当你之剑感觉醒得差不多时，若机缘一至，你便能一步登天武。”怪叔叔说道。

“一步登天武？”古战默诧异道，“难道不用先到极武境吗？”

“用极武来和天武相论，你也太贬低天武了。”怪叔叔苦笑道，“天武八重，第一重武基便能达到极武境武者的雄浑程度。”

“什么？”古战默再次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好啦好啦。”怪叔叔挥手打断古战默的一惊一乍，“你ri后领悟了天武，一切自然会慢慢明白。”

“先下山去吧。入夜后，你与古战雪再来一趟雪上。”

“嗯？”

“别问那么多，到时来了便知。”

“好，那徒儿下山去了。”古战默应了一声，便下山而去。

看着古战默离去的背影，怪叔叔轻声自语道：“古战魂，你好深的心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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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月冷照，晚风拂起三尺沉雪，拓满一身白衣如雪，低吟一曲寂寥挽歌。

被众孩童称为怪叔叔的白衣男子坐在崖边，目露凝思，任山风吹荡一袭白衣，舞乱三千白发。

“当年你我二人纵横天下，是何等快意。”白衣男子低声自语，“谁想世事无常，命运竟是如此弄人。”

一声长叹，白衣男子手中光芒一闪，出现一支紫金萧。

白衣男子轻抚紫金萧，呢喃声随风而散：“当年，我教你琴箫，你骗走我的紫金萧和白玉琴。如今，这两样又回到了我手里。”

“如果你还想要这两样东西，你就别让我失望，一定要觉醒啊。”

“如今，君且不在，吾便先吹一曲《问江湖》，为你将来之重生道贺。”

语落，箫声轻起，迎晚风，和飞雪，意悠扬气轩昂。

问江湖，何在。

风萧萧，雨飘摇，剑映绝代天骄。

看红尘莽莽，路迢迢。

问江湖，何在。

浪滔滔，雪轻摇，挑灯看剑笑。

望尘嚣，谁人，掌乾坤。

问江湖，何在。

心累苦，眼累苦，一身累苦。

翻掌风云，英雄笑尽，几番功名。

问江湖，何在。

当时壮志凌霄，回首青山白云飘渺。

孤舟夜雨，抚琴听箫，太寂寥。

问江湖，何在。

千杯太少，来生，再续逍遥。

……

一曲渐入尾声，白衣男子脑中思绪翻飞，情难自已，箫声在心绪波动间渐入哀婉幽怨。

一曲送远，回风长怀，天涯人何在？

“怪叔叔，你刚才吹得是什么？太好听了。”古战雪的声音在箫声落尽之时响了起来。

“你们来啦。”怪叔叔转过身，褪去沧桑伤怀之se，一脸温和笑意。

“早来了，您老人家太入神了。”

怪叔叔微微一笑，他自然知道这两个娃儿早就来了。以他修为，便是睡着了，周遭一切也照样可以清晰感应到。

“方才我吹得是萧，你们想学吗？”

“嗯。”古战默与古战雪齐齐点头。

“你们两人，青梅竹马，自当琴箫合奏。”怪叔叔又道。

听到“青梅竹马”一词，古战默和古战雪脸se俱是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红。

“哈哈。”怪叔叔见状，不免开怀大笑数声，随即衣袖一拂，雪地上便又多了一架白玉琴。

“哇。”古战默和古战雪惊叫一声，赶紧跑上前去，小心触摸着华丽美艳的白玉琴。

怪叔叔看着眼前两个娃儿对紫金萧和白玉琴爱不释手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弯起一抹温暖的笑意，一时间却是看得有些痴了。

江湖风浪，何时会有这般宁静平和的时光？

“对了，师父。你让我们过来有什么事？”古战默抬起头问道。

“教你们琴箫。”怪叔叔道，“以后入夜，你们便来这里吧。”

“真的？”古战雪激动的跳了起来，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布满兴奋之se，煞是可爱。

怪叔叔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古战默：“你有意见吗？”

“自然没有。”古战默把玩着手中的紫金萧，头也不抬的回道。

待两人又把玩了一阵紫金萧和白玉琴，怪叔叔便开始教导两人。不过片刻后，他心中便是震惊连连。

古战默能快速的将萧的技艺掌握乃在他意料之中。而古战雪对琴的天赋，却是让他大吃一惊。

古战雪学琴的速度，几乎堪比古战默学萧的速度。

看着正在埋头拨弄琴箫的两个娃儿，怪叔叔心中不由苦笑：“真是天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