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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战斗停止了,敌人的部队已经撤离战场,远处二十公里的地区成了一片焦土,路过该区域时,仍可感受到一些余温。
那名重炮营营长被他们的旅长枪毙,仅仅是一次炮火覆盖,既然能够将整个炮兵营带入绝地,火炮几乎全部报废,再无用处。
不杀掉那名指挥官,不足以稳定军心,连一个小小的顿涅茨克都弄不了,还怎么挑战俄军?
亚速营这边也是被当头一棒,他们的首脑骂骂咧咧地要找回诺基德夫的尸体,可是再无部队敢于踏入顿涅茨克的领土。
图波小队就这样销声匿迹,再无任何信息证明这支部队是否还存在人间。
德基躺在病床上,一群孩子在他的床边嬉戏,这是他乐意看到的场景,他爱这些孩子,经常性地送东西给他们,还和他们一起度过圣诞节,这些孩子全是孤儿。
一个小女孩趴在德基的床头,轻声地和他说:“德基,你的朋友好像来了,他们长得很奇怪,好像是东方人。”
德基满怀期待地注视着门口,果不其然,叶淮小队来看望他了。
“德基同志,辛苦你了。”
叶淮笑着踏进门口,手里带着一些水果和补品。
“没事,这是我该做的,你们怎么样?”
“幸亏有你呀,德基同志,若不是你们在发电厂那边给予图波小队重伤,我们还不至于能够全部歼灭他们。”
德基特别高兴,他在孩子们面前一直保持着笑容,他不想给这些天真有邪的孩子们带来烦恼,现在的他极度兴奋。
“太好了!终于把这群恶魔消灭了!叶淮同志,感谢你们的付出!”
叶淮坐在他的床头微笑说道:“我们是同志,同志之间就不用再说什么谢谢了,这也是我们上级的任务。”
“无论如何,你们的付出是该感谢的,没有你们,顿涅茨克人民军也不会获得这次胜利的战果,顿涅茨克因为你们的存在,再一次成功保护了人民的安全。”
大胡子诺维看起来特别喜欢这群孩子,他抱起一个调皮的小男孩,和他们嬉戏着,也不在意孩子揪他的胡子。
“德基同志,我们这次来是告别的,我们要走了。”
德基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就这么走了吗?”
“是的德基同志,任务已经完成,我们要回去交差了,我们这次的行动是高层越级指挥的,我们得回去和大老板好好交代。”
“好吧,亲爱的同志们,能够认识你们是我的荣幸。”
“再见了,德基同志,希望我们下一次还能够并肩作战。”
“亲爱的同志们,下一次见面时,我期待能够和你们在庆功宴上举杯欢庆,再见了,我亲爱的达瓦里氏。”
二十四人依次与躺在病床上的德基拥抱告别,最后他们用一个军礼结束他们的告别礼,虽然分别,但是他们心里都知道,他们有着共同的信仰融入在一起,这份赤色信仰来自于每一个人的内心。
“叶淮同志,感谢你们的付出!没有你们,这场战斗我们是打不赢的,不如留下,和我们一起战斗!”
“同志们,分别是为了更好的相遇,今天我们告别对方,来日我们再把酒言欢。”
“好吧,同志们!为帮助我们顿涅茨克的英雄们送行!”
顿涅茨克军方领导人在广场上送别叶淮小队,他们用东方的礼仪为他们送行,二十四人喝上高浓度的伏特加,在人民的欢呼声中挥手告别,坐上运输直升机,往塞尔维亚方向飞去。
地上的人们手持锤子镰刀的赤旗,挥舞着这份红色的信仰之旗,来日方长,未来的世界,一定是赤旗的世界!
叶淮小队抵达塞尔维亚后,又匆忙登上飞往意大利的专机,在塞尔维亚,他们褪去身上的迷彩服装,放下枪支,穿上了西装。
吕文政已经在办公室等着太久,直到夜幕降临之时,叶淮等人才抵达公司的办公大楼。
“董事长,叶淮小队已经回来了。”
“是否有损失?”
“没有,一个人也没有少,也没见有人受伤。”
“好,赶紧把叶淮叫来我办公室,有急事商讨。”
“好的董事长,我这就去吩咐。”
高挑身姿的秘书踏着高跟鞋出门,正在吃饭的叶淮便迅速被叫去董事长办公室。
“首长,你找我判罪吗?这么急匆匆的。”
叶淮笑着进了门,也不敲门,也没有一声招呼,就这么随意地推开办公室大门进入。
“行了,你小子别卖乖了,这场仗打得不错,老首长都夸你有将才了。赶紧坐下,有急事吩咐你。”
叶淮随意地找个椅子坐下,随即又抓起办公桌上的一包烟,点燃后才缓缓回复。
“什么急事能让您这么火急火燎的?”
“俄乌局势愈发紧张,北约现在全力支持乌军,我看介时整个北约都会参与对俄国的经济制裁,你看看有什么谋略?”
“首长您这不是拿我说笑嘛,我哪里懂得经济?”
“呵,我就知道你小子会这么说。”
“你鹏哥来信息,建议我们公司赶紧囤积天然气和石油,一旦两国战争打响,我们奇货可居,可以狠狠赚这些发达国家一大笔。”
“您这还缺钱啊?这么一个庞大的跨国公司,资源、军火、粮食、钢铁、汽车,各种行业都占了,世界前50强都有我们的位置,还需要再赚钱?”
“你这真他妈的是张口就来,整个组织近十万人,经费不要钱?拉人不要钱?组织就我们这么一个金库,不赚钱怎么养活?”
“行吧行吧,那就买吧,反正也不差这份钱。”
“差的是人和时间,若不是你小子玩失踪,直接跑去顿涅茨克,我现在已经可以开通管道运输天然气了。”
“那是鹏哥下的命令,你去怪他呀,可别把我当成替罪羊。”
“行了行了,别贫嘴了,张翰麟已经从西点军校毕业了,过后不久我就让他来公司管理天然气方面的业务,你去给他打打下手。”
“合计着就是给他小子当保镖呗。”
“也不全是这意思,管道经过乌克兰地区,我手底下一千多号士兵现在都在各地,已经找不到人了,让你去是保护一下我们公司的财产,懂了吧。”
“行,您需要我就去,但是哈,不能让张翰麟指挥我的部队,西点军校那套战法不适合我的部队。”
“行了行了,没人动你的指挥权,原先我是计划让林朗笑他们去的,可惜他们现在在中东护送石油,只能动用你这张王牌去干这杀鸡用牛刀的活儿了。”
“得了吧,林朗笑这个疯婆娘指不定会在乌克兰搞出什么动静,您放宽心吧,我去做就是了。”
“那好,就这么决定了,我再派五十个人给你打下手,这些人都是安保公司的,用他们去做这种事是没问题的,但是你切记,不要和乌军发生冲突。”
“放心好了,我有分寸,我可是您手底下第一战将,行了,我回去接着吃饭了,什么时候去通知我一声就是。”
“去吧去吧,不耽误你了。”
叶淮晃晃悠悠地起身离去,突然又回过身来看着正在工作的吕文政。
“你小子又怎么了?”
“首长,你为啥不派鹏哥来给你打下手呀?”
“大鹏那小子离不开队伍,不像你一样,拿得起放得下。”
叶淮哦了一声便离开了办公室,吕文政心存忧虑。
是呀,自己的孩子不来给自己打下手,反而总是千里迢迢的给自己传送信息和建议。
分开十来年了,自己的孩子已经从一个青年步入了中年,自己也成了个老年人,可是父子俩人十多年时间只能隔着屏幕相见。
——
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星期,新训学员已经习惯了日常的生活训练,每天的早上几乎是理论课,而下午则是训练,智与体共同发展。
这天周末施子贡被少校叫去他的宿舍,原本正在酣睡的施子贡被刘青山弄醒,随即告诉他教官有事找他。
施子贡明白,这是组织对他个人的考验开始了,对于加入组织他是举棋不定,一边憧憬着和自己总有共同信仰的同志在一起,那样他会有一个归属感。
上高中时他不时地和同学讲这些故事和国际形势发展,然而因为他的个性却被他人误解,从而走到尘外孤标的境地。
可是现在不同了,有一群和他一样的人,建立了一个组织,这怎能不让他向往?
但是这个组织又不是一个学术交流组织,而是实实在在的行动派,这让他莫名担心自己的前程和人生,若是加入了组织,则就与普通人有了界限,再难回归现实的普通生活。
他就带着这种左右为难的心理敲响了少校的宿舍门。
“来了,随便坐吧,在我这不需要什么约束。”
教官的宿舍很是简朴,面积也很小,这里堆积最多的东西便是书籍,那几乎贴近天花板的书架让施子贡感到窒息。
和自己一样的上床下桌式的床,摆放着一台电脑,中间有一个小桌子,这应该是教官吃饭的地方,而后靠窗的位置又摆放着一个桌子,上面摆放着一大堆资料和一台笔记本电脑。
阳台外还有一间独立卫生间,阳台摆放着许多果盆,有一棵低矮的芒果树上已是硕果累累。
这样一个生活简朴的教官让他的好奇心愈发浓烈,什么样的指挥官过得这般清贫。
“你觉得这里的生活怎么样?有什么困扰吗?”
施子贡随便拉了个塑料凳子坐下,教官在小餐桌对面点燃一根香烟询问他,还不忘递给他一根。
“挺好的,没什么不适应,和同学相处也很好。”
因为施子贡这样的老烟民习惯性地接过了香烟,但是他已经几个月没有碰这玩意儿了,眼下是进退两难,难以和眼前的教官解释。
“抽吧,杨悦和我说过你是个老烟鬼,几个月没有碰,尝尝滋味儿吧。”
他只好硬着头皮点燃了香烟,谁料教官竟然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茅台和两个玻璃杯子,这般盛情款待让施子贡坐立不安。
教官倒下了酒,两人碰杯之后一饮而尽,这是施子贡在老家混晓的酒桌规矩,主人请客人喝酒,第一杯一定要完全下肚。
“文章我看过了,不错,有战略眼光,当初是怎么想的?居然投稿去国科大。”
施子贡勉强笑着回应:“没咋想,害怕上不了军校,急着表现自己的才能,但是我知道这篇文章投出去其实不过是泥牛入海,销声匿迹。”
“文章是我们的同志发现的,如果她不在那儿工作,确实是没什么人会注意到。”
“按照目前来看,所有人都觉得你很平庸,没有耀眼的出身,也没有什么一技之长让别人重视。不过努力这一块上,你做得不错,自己的劣势摆在眼前就努力去填补,这是很难得的,你的上进心我们都看在眼里。”
“教官这番话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施子贡笑容僵硬,根本琢磨不清眼前的这位少校,本省组织领导人的心里到底是怎么一个想法。
“不瞒你说,我现在特别着急,急着能够找到一个人才来辅佐我的工作,我手底下现在就只有青山和一个你们的学长,其他人我还没有能力让他们完全支持我的工作,一大批元老在前面被我挤下来,实在是难以服众。”
“教官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够成为你的棋子,用以调节权力平衡?”
“是的,你是新人,现在也没有完全发展为我们的一员,如果你有这样的能力,到中间去调节权力平衡这是再好不过的。你能够揣摩我的心理和判断真实的目的,这点能耐不错。”
“组织难道不是铁板一块吗?”
“你错了,整个组织将近十万人,分布在全球各地,元老级人物从上世纪就一直把握着权力中枢,其实这算是一个派别,内斗是正常的。”
见施子贡沉默思考着,少校随即又说道:“我现在只是这个省的负责人,我需要重整权力,尽可能地爬上领导位置上,这样才能让整个组织上下一心,统一协调进行工作,清楚了吧?”
“我很难说,毕竟我一个普通人,一下子摆在这么一个位置上,一个不小心就很容易导致内部分裂。”
“哎,这个你放心,还有的是时间,这只是给你打的预防针,那一天到来还需要几年甚至是十年的时间,不用担心,你不愿意我也可以安排你做另一份工作。”
少校又将杯子斟满酒,随意一碰到施子贡眼前的杯子一饮而尽。
“你若是愿意,你现在就该做些什么,至少让别人知道你的能力,我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了解,但我可以培养你起来,直到成为一个真正的国际共产主义战士。”
少校吐了一口烟雾,眯着眼睛说道。
“教官如此欣赏我?”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有一种亲切感,仅仅是凭着这份感觉罢了,不过我们也确实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加入我们。”
“那么你呢?你是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施子贡反过来提问了自己的教官。
“我?我想说我靠自己,但是我却仅在一线部队呆了四年,靠学历吗?更不可能了,我打小就顽皮,高考落榜生,妥协于父母走进了军校,我不喜欢这样的途径,但是这是事实。”
少校吐着烟雾弹了弹落在衣服上的烟灰。
“加入这个组织则是受我二爷的影响,他是上一任组织的主要负责人,现在他年事已高,已经退居二线,元老级的一辈人物却不效仿他,依旧把握着权力不放,而且行事也很老套,这不符合当下形势变化。”
“原来这个组织一直存在?”
“是的,不聊这个了,聊点别的,今天找你来也就是一个人闷得慌,找你聊聊天加深点感情和对彼此了解罢了。”
“教官不愿意说,我不问便是。”
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了些许醉意,下酒菜只有香烟,教官则是翻找了一番,最后拿出一袋瓜子花生,还到阳台外扯了几个水果。
“看看现在的国际环境吧,确实是挺有别致的特点的,别人吃肉,我们金字塔底层的人能分到的汤都是别人施舍的,zi本侵蚀着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红色土壤也避免不了被玷污。”
“我想知道你对zi本是一种什么看法。”
“它掌握了历史的走向,控制了世界,自人类文明走进了农业社会,人类就被耕地所圈养,工业文明的到来,滋生了更多的原始积累,商品逐渐牵制了人类,人类的进程是物质所决定的,而现在,财富决定了物质,它在现在的名字,称为商品,也可以叫做经济。”
“这是按照历史唯物主义的思考路线吧?”
“是的。”
“没错,你是有一些成长经历的,我没看错人,能够知道理论便跟容易寻找到实践的方法。”
少校又点燃了一根烟,也递给了他一支,看着少校焦黄的右食指,他知道他的焦虑并不少。随之又说道:
“我得承认它确实大而强,摧毁力也是这般强而有力,控制了人类社会绝大部分的领域,但是你别忘了,我们这些信仰者依旧是这个社会最先进的群体,虽然它的主体在现代社会沦为低下的人物,可历史仍然是劳动者创造的,劳动者从不卑贱,我深知他们的强大,可我也仍然想着击败它。”
“这也是我的理想,让赤色的理想在世界各地生根发芽,让信仰领导着劳动者击败这个自出生起就带肮脏与鲜血的万恶祸源。”
施子贡立刻接话,很显然,他们是一类人。
“那么你又想从何做起,在内部你没有一点机会,它会将你的理想掐死在襁褓之中,带着你的,灰飞烟灭。”少校又是一问。
“那就从外部做起,在那些水深火热的地方做起,矛盾冲突的国家并不少,我们为何仅限于维护我们自己的同胞兄弟,那奔波在世界各地的战士,不也是我们的同志?创立第五国际,让星火再次燃起,在中南半岛的丛林,在东非的高原,在南美的雨林,在西欧的平原,哪里不是我们的奋斗之地呢?”
少校已经进入微醺状态,眯着眼睛思考着眼前那个少年所说的每一个字,少年确实是有些才能的。
他笑道,并将一口烈酒送入喉中,少校确实是来交心的。
随后施子贡说道:“前几年边境冲突,标明着南亚大国国内矛盾冲突越来越紧张了,病毒肆虐下的人民,是不是一把暴晒下的干柴?从印度开始,就不会再有平凡了,一切都将因此而不平凡。”
“你想先在印度下手?”
少校突然就变得严肃,深情也开始认真起来,这回不再是用话语考验少年,而是真正把少年所说的认真思考着。
“这个国家目前是最适合的,第一点是他们的毛派一直进行武装斗争活动,第二点是毛派拥有广大的群众支持,第三点是卫生环境问题下突出的阶级冲突,这里是最容易的突破口。”
“我预测俄乌会爆发战争,不知道俄国会不会赌上国运和北约进行一次较量了,你倒还不如在乌东这里幻想,毕竟那里曾是苏联第二加盟国,基础还是有的。”
少校撇开印度的话题,用另一个来引入他们所谈的内容。
“不行吧,倘若在那里活动,脸上就是北约,太近了,基础薄弱,虽然那里的冲突或早或晚爆发,但是在那里建立新政权,随时会被俄国和北约掐死在摇篮中。”
施子贡轻笑着回复,他的酒量是算不得多差,可是这种高浓度的酒让他开始犯迷糊,说话的声音也逐渐加大。
“那倘若俄军输掉那场战争呢?乌方就是一滩泥,而北约就是想推俄国陷入这泥潭当中,如果我们在那里活动,北约肯定会加入战局,我们乱中取胜,依靠乌方人民对政府的怨恨建立起新的政权,既然左右摇摆,我们就给他们第三个选择,那个时候,俄国国力已经被拖垮,而我们建立起一个欧洲桥头堡,也就可以直接在敌人的心脏处插入一把利刃,再声东击西,支持外界其他国家。”
“我们不可能在短时间号召那么多力量加入我们,我们要稳。”
施子贡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有自己的思考方式,也有自己的想法路线,很显然的是,他已经将自己置身于组织当中。
少校开始有些笑意,是欣慰的那种笑容,似乎眼前的少年便是自己所需要寻找的。
“你就不怕建立一个,敌人打掉一个吗?若是我们在别的地方活动,你是不是应该想一下北约会不会暂时放弃俄国而将目标指向我们?毕竟到时候敌人最大的敌人,就是我们,俄国和北约,不过是两只老虎的对峙。”
……
两人不知道喝了多少聊了多少,陈守信只记得来来回回打开抽屉搬运了几次酒,这酒是父亲过年看望二爷带来的,自己以让二爷注意身体为由搬到自己的宿舍,但是一直没有启封过。
两人醉醺醺的倒在地板上,宿舍再也没有一丁点儿声音,半夜时施子贡醒来,都不知两人睡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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