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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也不难看出,陈列严就是陈守信的父亲,而去当了警察的刘文清,则是刘青山的父亲,那时候的情况你也知道,刘文清被撸成了农民,他后来重新加入了组织,刘青山也是在那时候开始和我们接触,再次重组以后,话语权就在我们这一边了。”
“原来有那么多的经历,都是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的,意识形态永远超越不了国界。”
“对,家国情怀永远排在第一位,其他的事情只能是其次需要,分分合合是必然,苏修若是不搞霸权主义,其实我们也可以一直走下去,奈何有的人强大了,就忘了自己是怎么来的了。”
“首长,我不知道的是为什么非得去做这些事,世界太大,我们能够做的太过于渺小。”
“是呀,太过于渺小了,我们根本不能够去控制历史的进程,但是我们可以跟随着历史前进的脚步一点一滴地去做,就像胡文说的,一代人一代人地传承下去,我们老了,世界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未来也是,不管怎么样,你加入也好,不加入也罢,我都希望你能够做一个真正的无产阶级战士,而不是和普通人一样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等到了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又总是懊悔自己没有好好珍惜这一生,没有用这个短暂的生命,去做一份轰轰烈烈的事业。”
“我还没有如此强烈的国际主义精神,所以我暂时还不能够加入组织。”
陈用作不想在这里继续和施子贡纠缠下去,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很可惜的是,曹阳虎那小伙子,本来我是打算发展他的,84年那一仗,他牺牲了,死得壮烈,带着一个侦察营上去,自己的身上绑满了手榴弹,一路冲一路杀,到最后敌人增援部队上来了,他为了掩护战友,拉响了身上的手榴弹,和敌人同归于尽,尸体都不完整,最后几番周折,才找到他的头颅,他才是真正的战士,是我们该学习的榜样。”
“曹前辈的牺牲,是我们的一大损失,如同昙花一现,在这世间留下了他的青春芳华,用生命去谱写了一个战士的英雄史诗。”
“后来,胡文也走了,前几年的事情,没想到的是,那一次他来军校找我,就已经是最后一次见面,时光流转,物是人非了呀。”
陈用作感慨着自己的过往,谁也没办法从他现在英雄垂暮的模样看出他曾经用青春去奋斗的历史。
“说了这么多了,也该回去休息了。”
“好,首长慢走。”
陈用作嗯了一声,便自行离开,施子贡目送着老人进入他的宿舍,这才放心离去。
陈守信还在忙着自己的工作,好不容易放下了笔,伸了个懒腰,手机的微信视频电话响了。
“哟,信哥,还在忙呢?”
“叶淮?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闲的,你那儿几点钟了?”
“凌晨一点左右。”
“我这儿才七点呢,刚吃完晚饭,让你见个人。”
“什么人?”
“信哥!”
“张翰林?你小子不是在西点军校吗?”
“刚毕业出来,现在和叶淮在东欧工作。”
“还挺难得的哈,居然把你们两个人凑在一起了。”
“瞧你说的,首长啥时候领人来我们这儿呀?”
“现在说这话还长着,不过你们现在在那边工作了,我需要你们的支持。”
“什么话嘛,咱几个还需要讲这些,你吩咐就是。”
“我现在的资历不够,很难服众,我才需要你们的支持,特别是你们那一边,就在风口浪尖处。”
“守信,你这是在为后天的会议担心吧?”
叶淮打住了原先嬉笑的话语,也变得严肃起来,这场会议看来不会像他自己想的那样简单顺利。
“对,很多人都来了,我现在心里没底,我加入组织不过三年时间,连领导层的人都没怎么认识,一下子把我摆在这么一个风口浪尖的位置,属实为难。”
“你是我们的上级,一句话的事,我们这边管几百人,随时听候调遣。”
“那好,你们忙你们自己的吧,不是特别需要我也不会请求你们的支持,我也该休息了。”
“行吧守信,你早点休息,这边天刚黑,我们出去走走。”
“玩你们的去吧,挂了。”
陈守信松了一口气,叶淮是他曾经的学弟,后来又和自己在同一个军里工作,自己是陆军,而叶淮则成了特种兵,张翰林是张慕云的独子,后来因为张慕云和前妻离婚,前妻带着张翰林出了国。
两人和自己都有莫大的交情,现在又共同为了一份事业工作,拢聚基层是当下陈守信最需要做的,他无法和一般元老竞争,只能靠少壮派。
第二天一早,陈守信便要出个远门,收拾好行李以后,匆忙赶去机场登机。
早上还在江南烟雨之地,下午夕阳斜照之时,已经身处于西北的大戈壁滩上。
吕鹏穿着一身西装已经在机场等候多时。
远远看到身着黑色外衣的陈守信,他个子很高,特别出众,还戴着一个黑色鸭舌帽,全身上下穿得一身黑色,戴着一副蓝牙耳机正在寻找吕鹏。
两人相见时,互相拥抱。
“上次你离开,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你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一转眼就三年了,感觉还是昨天发生的事情,老伙计们都怎么样了?”
“都好,走吧,会议明天就开始,今天你好好休息,我在订了饭店,给你接风。”
“三年了,其实我更想的是回西藏。”
“好了,你来这里,你父亲知道吗?”
“他不管我们的事情,走吧,饿了一整天了。”
“雪儿那姑娘昨天就到了,你们兄妹俩也正好聚一聚。”
“她也来?”
“是的,已经很久没有开展过一次新会议了,该来的都来了,就连你的老同学林海也都来了。”
“也好,这次会议,我需要你们少壮派的支持,都来了就正好了。”
“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父亲说了,所有海外领事的,都会支持你的。”
“二爷把这么大的摊子直接交给我,连个交接仪式都没有,那一群元老人物,自然是不服气的。”
“国外的都来了什么人?”
“俄国的久加诺夫,越南的阮氏明,半岛的李光华,日本的正村秋水,拉美的格拉瓦,南亚的莫兰,这些人都来了,不过智利的阿德莱却没有来,其他的还有一些小国的同志,这次会议规模得有近五十人。”
“意大利没有人吗?”
“欧洲的同志已经在意大利召开了,他们大部分都把票投给了你。”
“那真要多感谢吕伯伯了。”
“叶淮他们也出了不少力,顿涅茨克的那一场仗,让他的地位提高了不少,在组织的威信也是上升了很多,他们就不需要你担心了。”
“行,那就走吧。”
两人坐上汽车,在喀什的道路上缓缓行驶,这里的道路两旁植被很少,多是一些树木,比不得江南的郁郁葱葱。
已经进入深秋,这里的黄沙已经被西伯利亚吹来的寒风掀起,可见度也不是很高,西北的大荒漠有着别致的美。
古时候在这里生活的中原人,多是借着这漫天黄沙和落日抒情怀念自己的故乡,然而陈守信却觉得这样的地方才是自己的归属,这里才是他应该奋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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