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相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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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小友莫要为难，这事两全其美的法子也是有的。如果小友心怀疑惑，那么就请和老夫两人一行，亲眼目睹，自然不会有错···”

“对啊！！···”

树老的话犹如醍醐灌顶，让张德迷惘的双眼登时为之一清，懊恼地重重敲了下双手，“呃，···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话一出口张德也立即明白过来，自己这么说不是承认了自己不相信对方的话吗？这可是大大的失礼。

“明白，明白。小友不必在意，我两明白小友的好意。换做是我们也不可能做到相信才第一次见面的人，所以小友有所怀疑才是正常，若是小友想都不想就认为我们的话是真的，那老夫倒要怀疑小友了···”

“嗯，树老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快速点头认同，张德嘴巴不停地又开始询问，同时也是为了换个话题，减轻刚才引起的尴尬，“两位不知是欲何时动身？恕不相瞒，在下此次是孤身一人出府，所以···，呃···不管什么时候，在下都是可以的···”

话是这么说，但绝云还是从张德的神色上看出了几分急色，显然他并不愿意等到最后才动身，反而越是快速可能越是他所想的。

对于这出世的邪兵，绝云和树老都没有必得之心，快或慢自然也是随心所欲，并没有特别倾向。所以一看张德心有所想，绝云自然也是有了快些动身的想法，但有些该说的、该问的，依旧要说、要问，“抱歉，我和树老都是初到平阳城，所以···对此事也只是道听途说，并不知道确切的经过，不知张兄是否知晓一二？···”

“···既然两位都不知道，那就由在下将经过大概讲一下吧，···此事在下也并没有经历，所说之言也只是打探到的只言片语，二位姑且听个一二，切莫尽信。···据在下所知，邪兵出世之地乃是一处斜谷，此谷在现今早已被世人遗忘，然而在数百年前却是一处凶名赫赫之地···。两位莫以为谷中有大凶险，不错谷中却有大凶，然而这凶兆却非山形地势之因，而是谷中所聚之人，他们便是这凶名之源。···”

“人？···应该非是一人而已吧···”

“云兄高见，不错，谷中并非只有一人居住，而是有数十半百之数，其中不乏凶名在外的杀人魔王，却也有济世救人的无上圣手，但更多的还是一些性格乖张，喜怒无常的邪派之人，所以这谷又被那时的修士称为邪谷，妖邪之谷，世人退避。···圣人不圣，魔王非魔，虽说谷中有良善之人，但其性格也并非如你们想的那般完美，圣手之称，能救人，自然也能杀人，手上亦沾满了无数鲜血；魔王虽杀人不眨眼，但也并非没有一点善念，而且由于谷中之人的邪异性格，常有莫名怪事发生，血流成河有过，助人成事亦有不少，所以此谷在当时虽然凶名在外，却也是热闹非凡，当然这份热闹是在谷外，而非谷中。···具体的事情在下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想来那应该更多的是一处磨砺场所，一入斜谷，生死不由天，命运无常，半点不由人。其中的凶险非常人所能想象，当然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谷中也是有大机缘的，只是能够获得那些邪派高手亲睐的几百年来也仅仅只有那么一两个···”

“邪谷的衰败似乎有诸多秘密，几乎就是在一夜之间，威名赫赫的邪谷在一夜过后便再不复以往的热闹，谷中的高手尽皆不知去向，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然而那夜谷外同样聚集了大量的心怀侥幸之辈，听他们所言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发生。而就是一夜过后，邪谷便又恢复了那平凡无奇的斜谷，后来也有不少人一而再再而三前往探索，却依旧毫无所获，渐渐的山谷便成了一处无人问津之地。···那日，邪兵出世，有人侥幸获得，然而天降异象却也吸引了附近的修士前往，双拳难敌四手，虽有神兵在手，那人也还是被人逼入了谷中。···也是奇怪，往日平凡无奇，大小也不过数十里的山谷，在那人进入后便发生了异变，具体是何异变没有人知道，只是听说谷中内藏乾坤，似乎和以前的邪谷有些相似···”

“哦！！···这倒是一件有趣的事···”

食指微曲，敲击着桌面，听完张德的述说，树老脸上闪过一丝好奇，和绝云交换了下眼神，笑道。

“不错，确是诡异。···两位，不如我们就定在明日午时，东城门口相见如何？一天的时间不知是否足够二位准备行装？···”

“一天···，够了，足够了。那么就说好了，明日午时，东城门口。”

看了下树老平静的表情，绝云点头应承道，也确实需要好好准备一番，毕竟邪谷再现，绝非善地，若无十足的准备无异于白白送死，以两人久经磨砺的经验自然不会这般大意。

“好，明日午时，东城门口，在下必准时恭候，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说着话，绝云和树老已是起身，拱手告辞。

张德同样站身回礼，不过不同于两人的离去，他只是站在原地，望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身影，直至消失在酒楼门口。

酒楼的喧闹依旧，谁也没有在意又有两人离开，因为每当有人离开的时候，也就意味着后面的人能够前进一步，所以这处酒楼中的人数几乎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依旧座无虚席，客似云来，一幅热闹无比的景象。

直至两人的残影彻底消失，张德这才将杯中剩余一饮而尽，然而前一刻还别有一番滋味的好酒，此刻却已失去了味道，宛如白开水，平淡至极，嘴角微斜，独自喃语，“终于是找到人了，···只是···，哎，尽人事，听天命吧，但愿还来得及······”说着甩了甩头，扔下一小块银子，张德身形萧索地转身离座，缓步离开酒楼。

片刻后，一名小二上前将桌上残渣一一清扫，而后又用肩上的抹布利索地擦了擦桌椅，恰好这时又有人进来，耳目清明的他立即笑着上前将来人引至座位，开始招待起这一轮的‘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