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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如同凉水泼进了油锅,炸得人头脑发蒙。
刚刚还不停哭喊叫嚣的汪御史都愣住了,女帝更是直接从凤座上站了起来。
景君泽站在她身后,看着顾玉笔直跪下的背影,脑子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为何顾玉要说出这样的话,明明昨晚他们还相拥入眠,明明这件事还有许多妥当的处理方法。
顾玉却选择走向如此决绝的路。
顾玉背对着他,他连顾玉的脸都看不到,更猜不出顾玉现在的想法。
终身不嫁这种话,她怎么可以轻易说出口?
顾玉分明知道,他一直期待着他们二人成亲,一直期待着二人光明正大在一起,一直期待有个正经的名分。
景君泽脸色难看至极,紧握的双拳上面青筋暴起,眼中暗含悲痛。
他还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在顾玉眼中,他们之间的爱情永远排在许多东西后面。
仇恨,亲情,事业...
这个认知让景君泽心如刀绞,也明白了冷流当初被顾玉“请”出顾府的感受。
顾玉跪在地上,脊背挺直,脸上无喜无悲。
女帝露出一个很牵强的笑意:“顾爱卿是被汪御史气糊涂了。”
顾玉道:“臣没有糊涂。”
声音不大不小,却是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汪御史大声喊道:“顾丞相与太子之事人人皆知,你终身不嫁,就能改变帝相亲近的事实吗?”
顾玉冷漠地看了他一眼。
改变不了,但是这层窗户纸捅不捅破十分关键。
首先,太子妃是皇权的附庸,丞相是皇权的制约者,二者绝对不能混为一谈。
汪御史的担忧也是许多人的担忧,若帝相一家,皇权则再无制约。
汪御史所说,中庸之道沦为虚妄,百官谏言成一纸空谈或许过激,但不可否认,长此以往,会令朝廷阿谀奉承之辈频出,刚直果敢之人噤声。
女帝已经坐在高台,双眼双耳被百官蒙蔽,顾玉不能因为一个太子妃身份,成为第二个。
汪御史会是提出这点的第一人,却绝对不是最后一个人。
顾玉深知世人对女子的苛刻,只要这个担忧不消除,就会有源源不断的人向女帝进言。
劝她安分守己,劝她放权归家,劝她相夫教子。
而女帝,亦有此心。
顾玉怀孕期间,女帝就一点点在收她手中的相权,所以刚生下孩子没多久,顾玉就急着看折子,处理政务。
她费尽千辛万苦,将女帝扶上皇位,帮女帝稳固江山,是为了能够更好的施展抱负,而非被套上“太子妃”的名义,任由女帝削权。
其次,顾玉虽然知道女帝的心意,对景君泽也十分了解,但她是个极有想法和主见的人。
未来若是她与女帝和景君泽政见不合,又难以调和,她身为丞相还可以与皇权抗衡一二,身为太子妃,便只有低头听令的分。
再次,顾玉并不希望天下人说她走到这一步,都是靠女帝和太子维护,也并不希望别人在提到顾丞相时,再说一句她是太子妃。
也不希望一些想要入朝为官的女子,会因为她的经历,就觉得嫁个高官权贵,有夫家保驾护航,是为官的捷径。
最后,顾玉承认,她的确对女帝不够信任。
她忘不了多年前的花灯节,她因为仇恨跟君泽的关系降到冰点,曾有刺客刺杀她,她跟妹妹也分散了片刻。
那些刺客正是女帝派出来的。
这就像是心中的一根刺,虽然女帝待她很好,顾玉却是知道,这种好是基于她和景君泽的关系上。
所以她无法对这个婆婆交付自己的相权,也不能把命运寄托于女帝对她的这种“好”上。
既然注定以后会有源源不断的麻烦产生,那不如从一开始,就把源头解决掉。
利弊在顾玉脑海中迅速权衡,她也迅速做出理智却又罔顾人情的选择。
汪御史还在那里喊:“还请女帝三思!”
女帝忽然厉声道:“下去!”
神鹰卫连忙拖着汪御史走了出去,然而众人心里都明白,这声“下去”,更多的是想让顾玉闭嘴。
女帝很少有这般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不免让群臣惴惴不安。
景君泽站在原地,面色阴沉,细看还会发现他眼底满是悲伤。
顾玉也如女帝所想,闭上了嘴,却是跪得挺拔,无声抗争。
女帝不想当恶婆婆,对顾玉的选择从来都是支持,也尽心维护顾玉,不让顾玉被人逼迫。
但这一次,女帝忽然意识到,顾玉不信任她。
思及此,女帝略带疲惫道:“朕身体不适,诸位爱卿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吧。”
群臣都看得出女帝的情绪不对,都不会这般没眼色,就算有要紧事,也可以将折子呈到勤政殿去。
既然无人应答,太监便道:“退朝。”
百官陆陆续续离开,顾玉从地上站了起来,赶紧回头去看景君泽。
景君泽面露哀色,双目沉寂。
身边还有许多未走的官员,一些话不便给外人听,顾玉一时哑然,还有些手足无措。
见顾玉不说话,景君泽自嘲笑笑,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这是摆足了姿态,要跟顾玉赌气了。
顾玉心有些乱,哄人这回事一向是景君泽比较擅长,他们之间偶有吵架,也总是景君泽先低头。
顾玉知道,这回的确是自己过分了。
可再给她一次选择,她还是这么做。
可再怎么说,还是掩盖不了她先斩后奏,忽略了景君泽感受的错处。
顾玉自觉做错了事,待群臣都走得差不多了,便只身前往东宫。
没想到等待顾玉的是一个闭门羹,东宫的宫人道:“顾丞相,太子不在呢。”
顾玉微微皱眉:“是不在,还是不愿意见我?”
宫人道:“真不在。”
顾玉在东宫门口徘徊几圈,加之自己也颇为心绪不宁,便转身走了。
或许他们两个人都需要冷静一下。
顾玉径直去了刑部,居子石看到她这个时候过来十分诧异,但也没说什么,只是把她带到了书库。
如山的律法昭示着顾玉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轻松,但她不觉担忧,反而升起一股兴奋。
居子石要离开时,顾玉惦记着自己在朝堂上说的话,问道:“居前辈,我...我这么做,才是最妥当的。”
居子石“嗯”了一声:“你若是成为太子妃,就摆脱不了外戚干政的桎梏了。”
得到居子石的肯定,顾玉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来点儿。
居子石又道:“只是太子那里...”
居子石也不好说,年轻人的感情,他不太懂。
顾玉赶紧问道:“太子那里怎么了?”
顾玉希望从旁人口中得到肯定,若能再得到些她跟景君泽现在关系的指点就更好了。
居子石瞥了顾玉一眼,硬邦邦道:“我也不知道,你觉得你做得对就行。”
说着,居子石就离开了。
顾玉默念,我做的对,我做的对,我做的对。
念了好几声,心里的愧疚却是不见少。
顾玉抓着头发,心中焦躁难安,只能暂且埋头于书山,摒除这些杂念。
一直到下值时间,顾玉才磨磨蹭蹭从刑部官衙离开。
可没想到回到顾府,自家的两个孩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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