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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祈年万万没想到景昌帝竟然真踹他,硬生生受下这一脚,闷哼一声倒地。
刘贤等奴婢吓得跪在地上。
苏怀瑾听声音不对,慌忙冲进去,见景昌帝还要踹饶祈年,忙拦住他,吼道:“你打他干嘛?”
景昌帝、饶祈年和刘贤等一众奴婢都惊呆了。
苏怀瑾心疼饶祈年到理智几乎全无,怒道:“大魏的江山,没了裴家不能转了?儿子与臣子,哪个更亲?”
饶祈年最先反应过来,扯扯苏怀瑾的衣服,大声说:“广安侯,不得无礼,快向父皇赔罪。”
苏怀瑾恍然回神,忙跪下,一紧张,嘴瓢了,顺着饶祈年叫了声“父皇”,连忙自打嘴巴:“啊,不,陛下。陛下,臣无意冒犯天子威仪,只是怕陛下情绪太激动,伤了龙体。”
“大魏社稷全系陛下一身,陛下龙体万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天下没了裴家行,没了陛下可不行——那陛下能没有饶祈年吗?
景昌帝被她说服了,但拉不下面子认错,冷硬地说:“那你说,裴鸿辞官后,谁能继承刑部尚书?你吗?”
如今刑部姓裴,换人必然生乱子。
那就以世家钳制世家好了。
苏怀瑾说:“臣才疏学浅,不堪大任,但朝廷多得是能用之才。陛下何不让工部尚书王安毅任刑部尚书,礼部尚书李策改任工部尚书,再另择贤能任礼部尚书。”
“如此一来,也可以避免朝廷各部门只遵世家,不遵天子。”
景昌帝眼前一亮,这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那你说,谁能任礼部尚书?”
苏怀瑾说:“广陵王府长史冯邦彦。”
这次随饶祈年南巡,她发现冯邦彦很想入仕,就想借这个机会推荐他。
饶祈年脸色大变,说:“父皇,冯先生从没在朝中任职过,哪能直接任命为尚书。广安侯尚且年少,不识大体,请父皇莫要怪罪。”
景昌帝摆手:“唐清江也是直接任的吏部尚书,不是干得挺好嘛。这件事朕再琢磨琢磨,你们回去吧。”
出了宫门,苏怀瑾说:“王爷,您没看出来冯先生很想入仕吗?为什么不支持我举荐他?”
饶祈年说:“陆峥嵘做礼部左侍郎五六年了,他不想再进一步吗?”
苏怀瑾惊讶:“王爷要举荐他?他哪里比得上冯先生赤诚忠心啊。他这个人圆滑世故,恐怕跟王府没那么一心。”
饶祈年说:“如果是其他部门有空缺,本王可以举荐冯先生入仕,但礼部不行。因为按朝廷用人的惯例,该礼部左侍郎补缺礼部尚书之职,本王若举荐了冯先生,陆峥嵘恐怕会怀恨在心。”
“你也知道,他没那么忠诚,若他反咬本王一口,就麻烦了。”
苏怀瑾无所谓地耸耸肩:“咬王爷一口,他有那么好的牙口吗?”
饶祈年看着她笑了笑。他本该无懈可击,可他有了她。
她的身世陆峥嵘是知道的,所以始终有个把柄在陆峥嵘手中。
景昌帝准了裴鸿的辞官表,裴鸿带着家人离京还乡。
王安毅任了刑部尚书,李策转任了工部尚书,但礼部尚书空缺着,始终没有任命。
这日,陆峥嵘的大轿正走在街上,一个乞丐撞了过来。
轿夫呵斥:“哪来的乞丐,滚滚滚!”
乞丐被赶走了,一个纸条却落在了轿子里。
陆峥嵘捡起来打开,上面有一行字:广陵王和广安侯推荐冯邦彦为礼部尚书,陛下认为合适。
陆峥嵘狐疑,这会是谁递的纸条呢?
知道这个消息的,一定是皇宫或者各大世家,在皇宫有耳目的。
有必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的,一定是跟广陵王府有仇怨的。
陆峥嵘首先想到了裴家,但总觉得不对劲。
若裴鸿想利用他报复广陵王,他一定不会返乡,而是留在京城踩饶祈年几脚。
这消息总不会是从皇宫大院流出来的吧。
罢了,比起消息是从哪里来的,它的真假更为重要。
此后,陆峥嵘着意在吏部、翰林院和内侍省打探消息,确定广安侯的确这样建议过,而陛下也的确是支持的。
陆峥嵘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主动投诚,王爷却依旧更器重自己的亲信,不给他晋升的机会!
他在礼部干了二十年了,凭什么让一天都没干过的冯邦彦压他一头!
陆峥嵘彻底恨上了饶祈年,既然投诚换不来好结果,那还是自立门户吧。
于是,陆峥嵘求见景昌帝,长跪不起,说:“陛下,臣有罪,有件重要的事情臣隐瞒了陛下。”
景昌帝懒懒散散地说:“你是来自陈罪状的?如实说来,朕免你罪责。”
陆峥嵘说:“是!广陵有一个善于绘画的女子,笔名‘怀瑾先生’,陛下曾把她赐给王爷做妾,还封了诰命。陛下可还记得此事?”
景昌帝想了想,才说:“嗯,有这么回事。当时老七说找不到那个女人,此事便作罢了,你怎么突然间提起一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的女人来了?”
陆峥嵘说:“陛下曾派臣前往广陵,臣约莫知道一些关于‘苏怀瑾’的内情。她是真实存在的,她其实就是出身馨雅院的王府舞姬,叫胡云娘。”
景昌帝了然:“难怪老七的人找不到她,她已经被裴氏的人杀了,当然找不到了。”
陆峥嵘说:“陛下,那胡云娘与当朝广安侯颇为肖似,或许她并没有死——”
景昌帝惊得坐直身子:“你意思是说,广安侯是女人?是老七的女人?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
陆峥嵘说:“臣岂敢欺君。广安侯是男是女,不难查证,事实不容狡辩。”
景昌帝的世界观像被洪水冲刷的土墙,一块一块地坍圮。
兼祧两房的广安侯,竟然是女人?
四处征战立下过战功的广安侯,竟然是女人?
被他和他儿子戴了两顶绿帽子的广安侯,竟然是女人?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柳明远为什么甘心戴绿帽子,护着老七的女人孩子了。
等等!如果广安侯是女人,那她与张灵娘,究竟谁才是朕皇孙的生母?
景昌帝突然想起那日,他怒急踹了老七一脚,广安侯冲进来护着老七,还,还失口叫了他一声“父皇”。
呵!呵呵!
好一出瞒天过海计啊!
竟然把世人都瞒过了!
如此欺君罔上,岂能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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