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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重新热好的饭菜端上了桌,虎千斤刚坐稳下来,寒岳的筷子就已经伸到了盘子边。
“啪!”
虎千斤手疾眼快,打掉了老头的筷子,眼神不善的说道:“阿爹,你的肚子又不是橡皮做的,吃多了不消化。”
“没事,阿爹我饭量不错,再吃一顿也没事。”寒岳老脸厚皮,说着拿起筷子又想开动。
虎千斤眼眸异色一闪,眼神不善的说道:“阿爹,好像你脸上的胡子有些不对称,左脸的多了几根,要不我再帮你捯饬一下?”
老头吓得筷子一停,目光却有些不舍的停留在了桌上的美食。
“呃,阿妹,刚才我是吃多了一点,要不这样,我喝点菌子鸡汤,也好消消食。”
“想得美!这锅菌子鸡汤可是我用鸡枞和山鸡,花了一下午的时间炖好的,本想着给黑虎哥他们补补身子,现在都被你喝去了一大半,还想喝?做梦!”虎千斤没好气的回道。
老头不满意的把碗筷一放,翘起二郎腿正想抽口土烟,忽然他把头一抬,神色古怪的问道。
“呃,阿妹,你说屋里是不是少了个人?”
老头这一说,大伙都反应了过来,不错,从吃饭开始,曹满就一直没见踪影。
照理说,曹满这个贪嘴,怎么可能任由一桌子的美食而不动心?
换作以往,其他人还未开动,这家伙一准已经趴在桌边哈喇子直流。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段虎心里一动,刚要起身,海子已经主动的走到了门口。
“你们先吃,我这就去叫耗子哥。”
其他人不明白其中的缘由,海子却知道个清清楚楚,在他看来,曹满这会儿肯定是又洗又擦,换衣画眉,这才耽误了时间。
海子出了屋,段虎心里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也怪他大意了,刚才被老头一闹腾,直接把曹满忘了个彻底。
“黑虎哥,你喝口我做的菌子鸡汤。”不等段虎行动,虎千斤把碗端了过来。
段虎不好得拒绝,谢了声后接在手中。
还别说,虎千斤炖的菌子鸡汤美味可口,鸡枞的鲜味融合在了鸡肉的香味中,鲜嫩爽口,清新十足。
光是喝了一口,段虎就已经赞不绝口。
等到他把菌子鸡汤喝完,虎千斤又帮他舀了满满一碗鸡枞和鸡肉。
“你多吃点,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山鸡肉嫩,对身体也好,鸡枞吃了能长寿,补身子再好不过,还有我烤的野兔,味道......”
虎千斤热情的边夹菜边说着,弄得段虎有些不好意思,把老头看得胡子直撅,眼巴巴看着美味却又不敢动手,在那一个劲儿吞着口水。
“够了够了,阿妹,你留点给耗子好不好?像你这么夹菜,我怕耗子来了连汤都喝不到一口。”
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老头羡慕的提醒着。
“耗子哥那份我早就留好了,不劳你操心。”虎千斤回了个白眼,硬是把对方的话给憋了回去。
老头讪讪的笑了声,段虎的笑容也有些不自然,主要是因为虎千斤的热情让他有些不自在,看着满满一碗都冒出了边的美食,他不知道是该吃好呢?还是不该吃好呢?
“黑虎哥,你怎么不吃?是嫌阿妹的手艺不好吗?”虎千斤眨着那双水灵灵的眸子问道。
“呃,我还是等曹耗子来了再吃好了。”段虎找了个借口把手里的筷子放在了桌上。
虎千斤还想说些什么,正在这时,海子急促的从外面跑了进来,脸色有些不好。
“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寒岳眼尖,一见对方神色不对,立刻警觉的问道。
“寒大叔,耗子哥他......”
寒岳眉梢一挑,“咋滴,又掉坑里了?”
“不,不是,他没在屋里。”海子迟疑的回道。
“不在屋里?天都黑了,他该不会犯傻一个人跑出去遛达吧?”老头一听就站了起来。
“这不可能,耗子哥连晚饭都没吃,怎么会跑出去呢?海子,你仔细看了没有,耗子哥真不在屋里?”虎千斤疑惑的问道。
海子点点头回道:“阿姐,不仅是屋里,就连前院后院我都找过了,就是不见耗子哥的踪影,奇怪的是......”
“是什么?”
“圈里的阿亮也不见了。”
一句话让虎千斤和寒岳感到万分蹊跷,父女二人对视一眼,察觉到了一丝异常的气息。
阿亮的性子虽然鲁莽,还十分的狡黠,但这头驴子一般不喜欢晚上在外游荡,以往只要天擦黑,无需吆喝和寻找,自己就能乖乖的回来,多年来都是如此,似乎夜里的世界阿亮并不喜欢。
像今天这种情况,阿亮无声无息的跑了出去,还是第一次碰到过。
“这就奇怪了,无端端的阿亮跑出去做什么?”寒岳摸了摸胡子,奇怪的嘀咕着。
就在几人疑惑不解的时候,一直未出声气的段虎站了起来,跨步出了灶房,其他人也跟着走了出来。
来到院中的段虎先看了看四周的情况,随后进了堂屋。
屋内一片昏暗,淡淡的月光照在窗沿边,只给屋内带来了些许微弱的亮光。
虎千斤提着马灯入了屋,灯光照亮了整个屋子。
“怎么这么臭?就像是腐肉的味道。”
还没来得及看清,寒岳皱起了眉头,身旁虎千斤和海子也是一样。
三人作为猎手,腐肉的臭味再熟悉不过,平时进山狩猎的时候,经常会遇到一些野兽腐烂的尸体,而此时屋内的气味和那些臭味几乎相同。
“海子,你刚才进屋有没有闻到这股臭味?”寒岳问道。
“有,但没用现在这么浓烈。”海子简短的回道。
段虎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皱紧了起来,他提鼻仔细嗅了嗅,随后脸色一变,伸手把身后的三人推出了堂屋。
“你们在外边等着,千万不可随意进屋。”
交代两句后,段虎重新进了屋,剩下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再次进屋的段虎脸上布满了凝重之色,借着亮光他仔细看去,屋内有些凌乱,草席旁还胡乱放着几件衣服,其中一件破破烂烂,上面还沾染着一些粘液般的东西。
靠近后,段虎挑起拿件破烂的衣服看了看,衣服上沾满了斑斑点点的黑色粘液,腐臭的气味正是从这些粘液中散发出来的。
“六丁六甲,丁亥拘魂,丁酉制魄,三清敕令,离火焚阴......”
随着法诀的念动,一团阳火从段虎的指尖释放出来,金色的火苗在靠近衣服上的粘液后,忽闪了那么几下,随即变成了淡淡的绿色。
“这......”
正在段虎吃惊的时候,衣服上的黑色粘液突然化为一团团深绿色的火焰燃烧了起来,很快便把衣服烧成了灰烬。
看着地上的灰烬,段虎脸色无比难看,之后他又检查了一下,这才转身出了堂屋。
屋外寒岳三人早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一见段虎出来,三人围拢了上去。
“黑虎哥,发现什么没有?”虎千斤焦急的问道。
段虎沉着脸摇了摇头,半晌后他看向海子问道:“海子,之前曹耗子去找你,你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这个......”海子为难了起来。
海子为人不错,到现在他都还记得和曹满之间的承诺。
“海子,没听见黑虎哥在问你话吗?磕磕巴巴的你哑巴了?”虎千斤性子急,大声的问道。
海子咬了咬牙,最后他把头一抬问向了段虎:“黑虎哥,我答应过耗子哥不把他的臭事说出来,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耗子哥是不是遇到了危险?”
段虎暗自点了点头,目光中露出了赞许之色,重承诺正是爷们应有的本色,单凭此点,就知道海子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
“他是遇到了危险,而且危险还有些蹊跷,海子,你的话十分重要,能不能找到线索全在乎你了。”段虎郑重其事的答道。
听了这话,海子不在犹豫,当即他把发生的事情如数说了出来。
一旁的虎千斤和寒岳目露诧异之色,要不是亲耳所听,恐怕谁都不会相信。
也难怪,什么恶鸟袭人,鸟屎还能无穷无尽像下雨似的攻击人,这也太扯了吧,不说普通人没有见过,就是一辈子生活在大山里的山民也闻所未闻。
“黑虎哥,当时我以为是耗子哥在开玩笑,故意在身上弄些鸡屎来糊弄我,而且我也没有发现他说的那种凶鸟,所以这件事我就没怎么在意。”海子有些后悔的低下了脑袋。
“凶鸟......”
段虎眉头皱的更紧了,忽然他眼珠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
“该不会是那只尸鸦吧!但......”
“这可能吗?尸鸦毕竟是一种活物,尽管常年和腐尸打交道,难免惹上一些阴煞之气,可是活物和死物却有着本质的区别......”
想到这,段虎又问道:“你说当时曹耗子满身都是鸟屎,那些鸟屎的颜色都是白色的吗?”
“没错,当时我记得很清楚,鸟屎是白色的,而且黏黏糊糊的臭不可闻。”海子回道。
“糟了,尸鸦化煞,看来这回曹耗子真的是危险了!”
念及此处,段虎再也坐不住了,他急忙说道:“寒大叔,海子,阿妹,你们去召集寨里的寨民,无论如何要在天亮之前找到曹耗子,否则他就会有生命之忧。”
“还有,一旦发现了情况,千万别出手,记着一定要通知我,不能擅作主张!”
三人听后顿时慌了起来,他们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严重,本以为曹满失踪虽然蹊跷,但不至于有着生命危险,但此时此刻他们才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眼看段虎就要动身,寒岳眼珠一动,回头向虎千斤交代道:“阿妹,你和海子去通知寨里的人,我和段虎先行一步。”
“可是,阿爹......”
“别多说了,我想阿亮之所以会出去,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这一带我熟,有我跟着,应该能帮到段虎。”
说完老头回屋拿了苗刀和一些零碎,这时段虎也拿好了装备,二人相互一点头,出门后快速消失在了夜色中。
......
寒岳带着段虎并没有在老龙寨逗留,而是直接出了寨子,在外围寻找了起来。
寒岳知道,段虎并非等闲之辈,能让此人感到焦虑的事情,问题一定很严重。
何况经过黑盘山将冢一事,老头隐约意识到,这一回发生在曹满身上的变故,很可能又将是......
出了寨子,寒岳分别在几条土路上仔细观察了起来,认真的分辨着地上的脚印,他不是再找曹满的脚印,而是查找着阿亮的蹄印。
作为一名老猎人,寒岳的经验要比段虎丰富多了,有他从旁相助,省去了段虎不少的麻烦。
查找中,老头不忘抽空询问着:“段虎,刚才你在屋内有没发现什么线索?”
“很少,几乎起不到什么作用。”段虎答道。
老头暗中叹息一声,随后又问道:“我知道你有一些特殊的本事,以你之见,曹满是不是又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段虎默不作声,但是他的神态已经默认了寒岳心中的疑问。
半晌,段虎主动说道:“寒大叔,如果......我是说如果真遇到什么危险,我希望你别出手,救曹耗子的事情交给我好了。”
寒岳把头一抬笑出了声,“怎么,你是嫌我老了不中用,还是嫌我只有一条手臂,是个残废人会拖累你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段虎听出了老头的言下之意,连忙歉意的回道。
“那是几个意思?”寒岳像不服输的老公鸡般,脑袋抬得更高了。
“前车之鉴,我想寒大叔应该知道我的意思。”段虎不想多做辩解,简单的说道。
其实寒岳心里也明白,只是老头天生就是犟脾气,平时也就算了,毕竟年纪越大,血性不像年轻那会儿强烈,多了些稳重,更多了些顾忌。
而现在,被一个后生说叨,尽管是好意,但老头的颜面何存?
别看寒岳活了这把岁数,但也是个要脸面的人,特别是他那不服输的倔强性子一点就燃,这一点虎千斤和他挺像,倔驴阿亮就更不用说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小子,寒大叔能活到现在这把年岁,靠的不仅仅只是侥幸,虽然我不会你那些门道,但是我也有着自己的办法,就比如说进山捕猎、找寻线索的本领,你小子肯定就没有我强......”
老头的话匣一打开,念念叨叨起来就有些没完没了,听得段虎好生头疼。
要不是指望着对方尽快找到线索,段虎早就撩蹄子,独自一人行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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