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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几乎大半晚上,现在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灶房里,曹满穿好了衣服,还洗了把脸,正端着绿豆稀饭,吃上一口吸溜一声。
吸溜声并非来自稀饭太烫,而是脑袋上的脑包疼得有些受不了,只可惜没了眉毛,也没来得及补补妆,否则模样肯定更为传神。
“虎爷,你能给点肉吃吗?光是喝粥,肠子都快刮得没油水了。”曹满低苦着脸问道。
段虎听着好笑,看来这家伙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吃了顿爆栗后都死性不改,惺惺念念着不忘吃肉。
懒得和对方多说什么,段虎一瞪眼,吓得曹满脖一缩,乖乖的吃着他的绿豆稀饭。
吃了两口,索然无味,可是不吃,身子虚乏也就算了,主要是肚子饿得难受,不吃受不了。
曹满心里不爽,球的,这黑货太不仗义,打了人还不给口肉吃,什么天理?
一锅粥看似不少,但在曹满狼吞虎咽之下,不大时间便见了底。
等他把最后一口稀汤都灌进了肚皮囊,拍拍肚皮打了两个水粥嗝,倒是吃了个肚满肠肥,但总有些空唠唠的不踏实。
“吃饱了吧?”这时段虎问道。
“虎爷,就这绿豆米粥,吃再多也不顶用,几泡尿就没了。”曹满甚是不满。
“有的吃还话多,早知道你诸多不满,之前不如灌你喝点米汤,还能省下些粮食。”段虎一阵好气。
曹满听着嘴角一歪,真要是那样的话,他的肚皮可就要受罪了。
“嘿嘿,我也就开个玩笑,虎爷你别在意。”曹满换脸比狗快,当即脸上带出了笑容。
“开玩笑?呵呵,那你想不想让虎爷给你开点玩笑呢?”段虎一乐,露出了坏笑。
“呃,还是算了,虎爷的玩笑我可接不住。”曹满直接打了退堂鼓。
海子在一旁看着直翻眼,心里一百个瞧不起曹满,什么东西?
能吃能睡脸皮厚,就没见过这号人物。
“对了虎爷,我这是怎么回事?又吐又呕,光着身子敷着烂泥,好在没露腚,可全身酸痛怎么都不带劲儿,这是咋的了?”
恢复了鲜活气的曹满似乎现在才反应了过来,不过就他这大条的神经,天底下恐怕很难找出第二个来了。
“要我说真话还是说假话?”段虎反问道。
“那当然是听真话了,假话谁愿意听?”曹满想都没想就回道。
“真话?我怕你听了受不了!”
段虎的话才一出,寒岳没忍住笑出了声,看得曹满一愣一愣的,不知是怎么回事。
当下段虎把经过说了一遍,不过没提驴瘪的事,正如上次曹满喝驴尿一样,怕对方受不了。
“娘的,原来是那只臭尸鸦搞的鬼!”
“我就说这两日怎么会那么倒霉,大爷的,幸亏它死的早,否则爷爷不拔了它的鸟毛、敲了它的鸟蛋才怪!”
曹满气呼呼的直咋哇,可惜没有眉毛,怎么看都不像在生气,更像是挤眼凑鼻,卖弄着表情。
“憨腚!”
一直未吭声的海子冷不丁冒了这么一句出来,当即惹火了曹满。
“说清楚,我咋就成了憨腚?”
“馋屁股加上秃眉毛还不是憨腚?”
“噗......”
本来虎千斤忍着不笑,这会儿也失了态笑喷了嘴,脸色一红,急忙用手捂着。
“你,你......”曹满气得咬牙切齿,口舌都不利索了。
“我什么我?夜深了,我回去了。”海子不愿和对方多啰嗦什么,转身就想往外走。
“海子,你先等一会儿,我有话和你们说。”临出门,段虎出口说道。
海子点了点头,又坐回了原处。
“寒大叔,让我抽口烟如何?”说事前,段虎问向了寒岳。
“你小子,怎么这么多事......”
正竖着耳朵听的寒岳不免有些抱怨,然而当他发现对方脸上严肃的表情后,老头就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不仅寒岳感觉到了,身旁虎千斤和海子都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黑虎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虎千斤关心的问道。
段虎没有回答,把递来的烟枪点燃,狠狠地抽了起来。
不大工夫,他把烟杆还给了寒岳,随后深吸一口气,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寒大叔,阿妹,海子,段虎对不住你们。”说着话,段虎抱拳深施一礼。
这一下可把几人给闹懵了,相互对视一眼,完全搞不懂段虎这是在干什么?
“段虎,你这是在干什么?别闹了!”寒岳赶紧劝道。
段虎摇了摇头,重新坐下后继续说道:“其实我的身份以及来此的目的你们都不知晓,这么说吧,我是一个倒斗艺人,说得直白一些,就是盗墓贼......”
话声一落,寒岳当即站了起来,老头瞪大了眼珠不可置信的盯着段虎。
虎千斤和海子同样吃惊不小,面对段虎的真实身份,二人张嘴结舌,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
“呃,我说虎爷,好端端的和大伙开什么玩笑?你这人也真是的,看把寒大叔他们吓成什么样子了......”
曹满一见不妙,连忙打起了马虎眼想要糊弄过去,谁知段虎接下来的话,却连他都倍感为难。
“我来此的目的并非是为了探望什么老龙寨,而是为了寻找一处古葬,是为了倒斗、发死人财来的。”
......
“黑虎哥,你说的不是真的吧?你不是说你原来是个跑马帮的吗?怎么现在又成了盗墓贼,来盗什么古葬?黑虎哥......”
在场的几人中,最为在意的当属虎千斤,此时当她听了段虎的话后,眼眸中都充满了泪水,红着眼揪心的问道。
“阿妹,对不起,我那是骗你的。”
段虎的话刚说完,虎千斤上去就是一巴掌,力量不小,一下就在他的脸庞上留下了几根指印。
“你这个骗子,骗子!”
虎千斤颤抖着娇躯,泪水夺眶而出,哭喊声中跑出了灶房。
“阿姐,阿姐!”海子急喊两声,跟着追了出去。
临走之际,他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段虎,心里很是难受。
曹满把脑袋一耷拉,像泄了气的皮球,“完咯,完咯,这回算是彻底玩完!”
他不明白段虎究竟是怎么了?
居然扯疯会把身份和来意都说了出来,这明显是被驴踢了脑袋,又或是被门夹过,否则正常人会这么傻吗?
“寒大叔,也给我抽几口烟好吗?”憋闷的曹满想抽口烟缓缓神。
一言不发的寒岳把烟枪递给了他。
曹满接过就想点火,却发现烟枪里没烟丝,想要开口要点,却发现老头脸色阴沉得可怕。
曹满瘪瘪嘴,算了,还是别触这霉头为妙,免得待会儿拿他当出气筒,成了冤大头。
好一会儿屋内都没有话声,曹满又闷又憋,很是不自在,但又不敢出声,就这么默默地熬着。
还是寒岳先出了声,“怪不得你懂这么多门道,身手也极为了得,原来是个倒斗艺人。”
“不错,当年我杀了独眼雕后便外出闯荡,在最无助的时候遇到了我的恩师,自此加入了九锡虎贲,成为了一个倒斗艺人。”段虎淡淡的介绍道。
“恩师?”
“狗屁的恩师!你知不知道他不仅害了你,还毁了你的一生!”
突然间寒岳一提嗓门,怒吼声吓得曹满一哆嗦。
“他没害我,要说害我的是这个世道,是这奸诈黑暗的人心!”段虎没有动怒,依旧平淡的说着。
“放屁!”
“你以为这世上就只有你很惨吗?那我们这些人算什么?”
“你放眼看看老龙寨,哪一个人没有凄惨的生世?可他们却宁愿咬着牙挺着腰板作人,也没有一个去干那下贱龌蹉之事!”
寒岳脸色铁青,说话丝毫不留情面,看似凶恶,可老头的眼眶却含着点点的泪光。
“我知道,但我们所选的路不同。”段虎眼光低沉,似乎不愿和对方的目光接触。
“唉......”
寒岳长叹一声摇了摇头,“段虎,现在为时未晚,只要你肯改过自新,一切都可以重头开始。”
“听寒大叔一句话,世道再乱,人心再险,但终归有着存善之地,就比如老龙寨,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拿你当自家人看待......”
寒岳的话听在段虎耳中让他心头一暖,然而有些事情却是无法改变的。
“寒大叔,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已经晚了。”
“段虎,你还死性不改,想要一条道跑到黑吗?那可是条绝路!”寒岳的心一下就揪了起来。
当年在马帮那会儿,寒岳不是没听说过倒斗艺人,可是到头来又有几个活了下来,更别说什么大富大贵了?
别看倒斗这一行油水多,甚至于可以一夜暴富,可是风险却大得吓人,不说下墓开棺时的危险,即便盗出了财宝,也要面临着严法的制裁。
很多盗墓贼往往没有死在墓中,更多的是事后走漏了消息,锒铛入狱成了阶下囚、死刑犯,以往每年被枪毙的犯人中,十个至少有两三个都是干这一行的。
这些事寒岳如何不知?
他劝段虎除了道德观念之外,最主要的还是不想看见对方走上这条不归路。
“绝路?哈哈哈......”段虎闻听发出了几声冷笑。
“寒大叔,绝路又当如何?我段虎身为一个大老爷们,一个铁铮铮的汉子,还怕什么绝路吗?何况,这世上有几条路不是绝路呢?”
“你,你怎么不识好歹,就是不听人劝呢?”寒岳急得脑门上都渗出了汗珠。
“虎爷,常言说得好,听人劝吃饱饭,何况这件事......”曹满实在不愿看见事情会闹僵,而且他也知道段虎的难处。
正想打个圆场,却被段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吓得一缩脖,下半句话硬生生吞进了肚里。
曹满低着头百思不得其解,暗想今儿个段虎究竟是怎么回事?
非要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才会善罢甘休吗?
曹满不知道的是,段虎这么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其实,此前段虎在和寒岳谈话的时候,那时他就想挑明身份,把此行的任务以及所有的事情都全盘托出,但事后想想,他一改初衷,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是段虎善变,而是他不愿把寒岳甚至于整个老龙寨的人都他牵扯进来。
太危险了,他真要这么做的话,稍有不慎,就会给整个寨民带来灭顶之灾。
前车之鉴,大小志两兄弟是怎么死的?
他们和段虎非亲非故,单单只为了“仁义”二字,就这么葬身在了将冢里面。
当断不断必自乱,段虎不能把老龙寨的人都害了。
赵青河的阴险,阿布大叔的歹毒,还有什么龙宝四甲......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一切不得不让段虎有所顾忌。
说实话,看着寒岳那张布满皱纹道尽沧桑的面容,段虎心里也不是滋味,还有虎千斤......
“段虎,你是老龙寨的恩人,只要你愿意,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全寨子的人都会把你当成是我们的亲人,你别在固执了好吗?”
寒岳还想做最后的努力,但换来的却是段虎冰冷的声音。
“寒大叔,你我非亲非故,老龙寨也和我没什么关系,我意已决,多的话就别说了。”
“你......”
寒岳气得脸色涨红,心里是又悲又痛,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段虎会变成这个样子,冷漠无情,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正待发作,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蹊跷,莫非......
“段虎,你可要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只要是的话,你放心,寒大叔一定帮你,不仅是我,就是全寨的人都会帮你!”
段虎怕听到的就是这句话,虽然心里感动,但是他绝不能这么做。
“呵呵,笑话,我能有什么难言之隐?”
“作为九锡虎贲的门人弟子,身为一个倒斗艺人,讲究的是土里来墓里去,撬棺掀板,发死人财!”
“倒斗是我的手艺,镇煞是我的能耐,发财是我的志向,我要赚来万贯家财,这辈子都要当人上人,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
“啪......”
寒岳气得一拍桌子,顿时把木桌拍碎,桌上的东西稀里哗啦摔在了地上。
“你,你有种再说一遍?”
这一回寒岳是真动了怒火,老头两只眼睛都快冒出了火色。
“哼,寒大叔,请自重!你我本是路人,有些事你最好别插手!”段虎冷哼一声,黑沉着大脸对着寒岳。
“你,你给我滚!”寒岳怒吼一声。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耗子,我们走!”
说完段虎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面色阴沉,不带一丝的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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