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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猛外号绝艳刀,对这天下第一刀的盛名,心中有自己的思量,他捻棋下了一子。
她托腮思索。盯着乌木棋盘。
他取了茶盏,慢慢吃茶,秋阳落在了梅窗间,亮漆面的榻几上层层叠叠是斑斓的梅叶。虬曲的树影。
“倒是有个事儿和青娘子商量。”秦猛放下茶盏,发出微响,他以往只和罗妈妈她们一样,拿钱和她一起参股开药铺子。
但他从怀中又取出一叠银票,放在了榻几上。银票推到了她面前,她讶然,他竟然增加了一笔银子。
曹夕晚诧异看着银票,又看看他。
她琢磨着,这不是秦猛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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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似乎又放出了一批福寿丹。”果然,秦猛透露了两句。
她便微笑。
她在这外书房坐了这么久,和秦猛套近乎,陪着他下棋解闷儿。就是为了打听这事儿。原是巡城司的慕容给她传了消息,说这几天巡街的时候,奸细又多了起来。
她就料到是侯爷的丹药又开始放了。
“你朋友的”他指了指银票。
他苦笑:“嗯。”
因为前面挑出来修炼的二十四位番子似乎没出什么大事儿,功夫已经迅速冲到第三层,医鬼陈明又完全没影儿,她料到他就去了城外诚福寺田庄子,奉命去为这些番子守着,让他们过了那段迷乱发疯的阶段。
她算了算时间,竟然比细柳的要快连她都意外。而且,秦王府的家将也选了有二十名去了这庄子。
难怪,这消息一传出来,想必连秦猛在衙门里的几位名门正派好友,似乎都心动了。
“成,他们在柳记参股的份额挂在你名下”
秦猛颔首:“可以吗”
“当然。”她含蓄微笑,欣喜于她和秦猛的关系更进一步,她打进了他的至交亲友圈里。这离着她向他请教佛门正宗罗汉心法,已经不远了。
有交情,一切好说嘛。
苏锦天知道她这个循序渐进的偷取心法计划,居然还笑过:“你就只在这种偷学高明心法的事上,脑子格外有用。不是说让你装呆吗”
“只是让我少思少虑!不是装呆!我诚心交友,这是我的本性。根本不用装好吗”她怒骂了苏影天。她觉得交朋友这种根本不用脑子,谁都知道应该这样办。当初她跟着苏锦天,也是因为他的师弟妹们在学师门密技,她帮着带孩子,教孩子,自然而然就学到了碧影心法。
尤其秦猛是个厚道人。
她向来不占厚道人的便宜。他若是觉得她这人可靠,有能耐,交她这个朋友路子更广,好处更多。他自然就会和她商量这事儿。
更何况,秦猛多半也看出了她的心思,居然也不急不躁,从容不迫。
她冲着苏锦天就唏嘘着,当年她们俩可没秦猛这样的沉稳大气,她和苏锦天一见面就打架、杀人、借钱。
“还有捡骨头。”他提醒。没她邀请他捡骨头,他也不好意思开口想和她一块儿睡,她还记得自己想了想,慎重地回答苏锦天:“这个事,我得问我们千户。”
她跑去问了那时的承天门千户宋成明:“苏锦天说,一起杀人的话,要一起吃住、睡觉、一起修炼比较好。不容易死。”
又跑回来:“千户大人说不行。”
现在回想,那时候真是太年少,天真烂漫,她还记得那时她和苏锦天都喜欢午睡,在千户所后院子里,她在睡梦中依稀还听得窗外大椿树上,盛夏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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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夕晚看着眼前的秦猛,这是和苏锦天完全不一样的人。
她收了秦猛的银票,纳入袖中,想了想:“你和他们说,股东可以保证先拿到紫金罗汉丹。”
秦猛笑了笑:“其实他们都稳得住,但他们手下各有几个得力番子,想在衙门里更上一层。求他们推荐到侯爷这边来修炼。”
她想,秦猛的朋友倒是几位有眼力的上官。怕自己的手下吃着福寿丹就死光了。先就出钱占一批罗汉紫金丹。
她觉得和这样靠谱的人,一起做生意是不错的。
“就是如果侯爷问起如何回答”秦猛打听着。
“没事,赵王府的柳供奉,侯爷问起,就说是他开的铺子。他门路多,自然能找人求情,不关我们的事。”
秦猛哑然。她真打算这样让柳如海背黑锅她诧异地看着他:“罗妈妈没教你吗这叫替死鬼儿。你没养过”
原来你一直在养他吗秦猛哭笑不得。
“当然,我一直在多方栽培他。”她正经解释。
“……”秦猛仔细观察,她居然是在说真心话!
“否则像他这样来历诡秘又厉害的奸细,不应该赶出京城否则就——”她比了一个手势,否则就应该宰了柳如海。
秦猛不是没听说过这样养几个奸细抵罪的规矩,但再三斟酌,还是问:“他知道”
“嗯,知道。”她用力点头,“我对他这么好,他应该回报我的。”
“……”哪一点好了秦猛困惑不已。他以前担心青娘子会上小白脸奸细的当,现在担心青娘子太凶狠失了本心。
“你敢住到我家对面吗”她问。
“……”秦猛一惊,想了想,居然摇头了。他确实不敢。
“我这人很心软的。”她谦逊地说,“叫他看出来了。”
秦猛叹气,平常他愿意相信这话,这会子,他实在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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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不在的几天,她白天数银票,写账目,与秦猛在外书房下棋。晚上就去陈妈妈房里陪着说话。
反正嫣支也不在府里,跟着去了。
但太太回来了,丫头们都回来,百花堂重新喧闹,她的麻烦紧接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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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她和嫣支一起住的丫头梢间儿,换了。
倒也罢,嫣支是被云柱的央求,磨得没脾气答应了。嫣支回来和她说:“云柱她们的房间湿气重,她们住不习惯。”
云柱、绛河是西北来的,实在受不了这湿气。
“答应了”
“……嗯。”嫣支一脸不安抱歉。
“那就这样呗。”她笑着。嫣支若是答应了,曹夕晚向来是不吭声的。
但最近陈妈妈病了,这些杂事都是问雪在作主。
渐渐就让曹夕晚不快起来。她想,她得和问雪吵一架,这小姑娘才知道百花堂里谁是老大。
细柳听她嘀嘀咕咕地埋怨,不屑道:“也就你这样没用,问雪没练过,一根指头就让她知道规矩!”
“我在内宅,不打架的。”她想了想,她报复过南枝,马上又改口,“我不是不打架,但我也很擅长撒泼耍横,不讲道理欺负人。你知道的,人要是能耐,舍不得不用。”
“……”细柳翻白眼。屁的能耐。
曹夕晚谦逊补充:“我这是家传密技。我们家奴出身的人。都懂的。”
“……”想揍她。细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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