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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观涛冷笑道:“死?你以为死就能解决问题?我的大小姐,你每次闯下泼天大祸,我来替你善后扫尾,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好说话了?”他煞费苦心搭上洗剑山庄这条线,原本想以最快的方式,达到他人生巅峰,可是如今却让她全搞砸了。且不说一无所获,就凭和洗剑山庄结下无法化解的仇恨,三巨头必然处处给华山派使绊子,拍砖头,华山派以后的路只怕更难走了。

这感觉就像只差一口气,就爬上了山顶,不料却被别人一脚踢下了悬崖。再达到如此的高度,谁知道是什么时候?况且他走到今天,已经耗尽了所有精力,要他从头再来,他已是力不从心。余观涛想到此处,心头感到一阵剧烈的痛楚,脸上肌肉也扭曲了起来。余冰影的剑虽然刺在苏岩身上,但是他所受的伤更重,该如何是好?就这样前功尽弃,让他怎么甘心?

瞬时间他脑子转过无数念头,终究觉得苏岩不死,他尚有翻盘的机会。如何让苏岩不计前嫌?如何与洗剑山庄重启合作?他想到了四个字:“投其所好”。苏岩不是想得到余冰影么?他就亲手把余冰影交给苏岩。甚至有必要的话,他可以用绳子捆住余冰影,把她扔到苏岩床上。也只有这样,他才能绝处逢生,柳暗花明。

所以不管余冰影性情多么倔强,总之这次他非得要她认命。哪怕大家说他冷血无情,他都不会在乎。那些人不过是柴米油盐便能满足,只晓得不痛不痒的儿女情长,哪里领悟得到大权大握,笑傲江湖的快感?在他们这些叱咤风云,布局天下的大佬眼里,任何的感情,都必须无条件的服从自己的利益,他和杨洁的结合,难道不是这样吗?

这些人只会耍嘴皮子,可是他们有谁能想到,他们能够心安理得的端起饭碗骂娘,是他凭一己之力,给他们挡风遮雨,营造安全的环境?他们更不会看见,在阴暗的地方,有无数双贪得无厌的眼睛,虎视耽耽的盯着华山派。某些野心勃勃的门派,一直处心积虑的想着怎么颠覆、瓦解华山派。

作为华山派掌门人,他当然要面面俱到,平衡各种关系,该捧的捧,该踩的踩。意气用事,只会带着大家走向不归路。他冷峻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因为他已经找到了亡羊?牢的好办法了。余冰影忽然平静下来了,冷冷道:“我闯大祸?你怎么不说,每次是你逼得我忍无可忍?”为什么要用借追求利益的名义,来践踏我的幸福?

余观涛仍在微笑,缓缓的道:“照你这么说,原来是我害你,苏公子也该死喽?我要不要向你低头认错喽?”他这几句说得轻描淡写,却自有一股威严气象。余冰影道:“你是英明睿智的华山派掌门人,怎么会犯错呢?是我鲁莽无知不懂事,屡屡破坏你的计划。”余观涛道:“既然你知道不懂事,干嘛不学聪明点?”

余冰影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委屈求全?”余观涛眯着眼,道:“你和我年轻时一样,容易冲动愤怒,只想我每次即将被撞得头破血流的时候,总有一双手在背后拉住我,使我没有付出惨痛的代价。”他凝视着杨洁,道:“这个时候你为什么还不出手?影儿就等着你拉她一把。”杨洁眼露惊恐之色,退了几步,道:“我不会伤害影儿……”

余观涛苦笑道:“闹成这样的光景,洗剑山庄还是我们的朋友么?”他用力吸了吸鼻子,喃喃道:“我已经闻到了浓浓的杀气,一场针对华山派的浩劫即将来临……”众人心中均是一凛:“洗剑山庄决不会放过我们!”余观涛严厉的目光往众人扫去,一字一字道:“事已至此,怪谁都无济于事。当务之急,我们要上下一心,一致对外。别人想咬下华山派一块肉,我便教他崩掉几颗牙齿。”

叶枫热血上涌,刹那间心里的怨恨愤怒全没了,暗道:“我愿做师父的马前卒,急先锋。”翠兰大急,连扯他的衣?,暗示他静观其变。余观涛目光最后落在余冰影脸上,尽是关怀怜悯,虽然他一个字也没有说,但已经将他的意思准确无误的表达出来:“我愿意做你的坚强后盾,你为什么不放下手中的刀?刀是对着敌人的!”

余冰影牙齿咬着嘴唇,反而将刀握得更紧了,显然她根本就不相信他。余观涛哈哈一笑,神色甚是尴尬,道:“看来我这个父亲做得相当失败,不过我不怪影儿,因为我不……”眼睛瞥向杨洁,语速放慢,好像在等杨洁做甚么决断。杨洁脸色骤变,生怕余观涛说出后面的话,急道:“影儿,你听我说……”

余观涛笑道:“慌张什么呢?我有个锦囊妙计……”他声音越说越轻,到最后已几不可闻。杨洁急着想听他说什么,忍不住身子挨了过去,道:“你能不能说大声点?”忽然全身酸软,倒了下去,原来余观涛出其不意,点了她的穴道。杨洁怒道:“你……你……”余观涛笑得十分愉快,道:“很好,好极了!”

他的话并不深奥,大家都听得懂。众人怔怔地看着他,对他敬仰之意登时荡然无存,一个人为了所谓的权力,连自己的妻女都可以出卖,还值得别人去尊重么?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有些爱憎分明的人,已经皱起眉头,鼓起腮帮。他们不拼命咬紧牙关,就会呕吐出来。叶枫右手不由紧握剑柄,寻思:“师父若要伤害影儿,我只好以下犯上,反出华山!”

翠兰按住他汗水淋漓的手,一劲地摇头。杨洁动弹不得,哀求道:“你……别伤害影儿……”余观涛脸色铁青,喝道:“阿洁,你别执迷不悟了,这辈子你受的苦够多了,当年你求他,他有领你的情么?影儿和他一模一样的性子,软硬不吃,今天不让她吃点苦头,明天我们便会重蹈覆辙。华山派死的人还不够多么?那些血的教训你就忘了?”

叶枫浑身一震,似乎有些听懂:“难道……难道……”却又觉得太荒唐,忍不住机伶伶打了几个寒噤。杨洁脸色如张透明的白纸,一丝血色也无,大声道:“原来你一直在报复他!他人品再不好,也比你强百倍,千倍……”忽然声音蓦然停顿,因为余观涛已经点了她的哑穴。余观涛狠狠的瞪着余冰影,厉声喝道:“倘若你真的爱你妈妈,就放下手中的刀!”

余冰影冷笑道:“是我不识相,不晓得为华山派牺牲,是也不是?”余观涛深吸了一口气,全身骨骼似爆黄豆般的,啪啪作响,道:“生活就是妥协,就是交易。你不向生活低头,就注定四面碰壁,走投无路。有多少我憎恶的人,但是为了华山派的利益,我不得不和他们把酒言欢。”

他不等余冰影开口分辩,接着又道:“你年纪尚轻,体会不到做父母的苦心,以后成熟了,有些事你慢慢会懂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哪有做父母不为儿女着想的?”余冰影道:“交易?妥协?我是小店里的酱油?盐?谁有钱就给谁?你凭什么那么霸道,剥夺我的幸福?”

她用尽全力嘶喊,是对命运的抗争和控诉吗?右手跟着往前递,匕首往自己颈部刺去,大声道:“我死行不行?”与此同时,叶枫抬起手掌,一掌往自己天灵盖拍去。不管谁先死,谁后死,他们总是要死在一起。立在他身边的翠兰,忽然出手如电。刹那间,至少点了他身上三处穴道。

叶枫软软倒了下去,无力叫道:“为什么不让我死?”余观涛冷笑道:“你觉得死的了么?”衣袖拂出,卷起一阵劲风,余冰影只觉得手腕剧痛,匕首立即偏转了方向,挨着脖子轻轻划过,鲜血顿时流了出来,也不知有没有切断颈上大血脉。余观涛抢上一步,托住她的手肘,往前一送,只听得当的一声,匕首掉在地上。

杨洁形同疯子,大呼小叫道:“姓余的,我要杀了你!”余观涛哼了一声,道:“你放心,她皮外伤,死不了。”他冲着众人吼道:“还不拿金创药来!”众人忙取出随身携带的金创药。更有几个乖巧伶俐的弟子,奔到存放药物的库房去,取出止血的草药,以及纱布来。

余观涛也不管功效如何,一发涂抹上去,犹如泥水匠刷墙壁,抹了一层又一层,又用纱布裹住。余冰影却以为自己喉咙断了,早就昏了过去。众人忙将余冰影抬入房中。余观涛安顿好余冰影,便去探望苏岩。所幸余冰影那一剑刺偏了几分,并未刺中要害。苏岩虽然昏迷不醒,但脉搏还是正常。余观涛一直坐到黄昏时分,才回到余冰影的房里。

余冰影兀自昏睡着,杨洁痴痴的坐在床沿,一声不吭,脸色苍白,两只明亮的眼睛,深深凹了进去,仿佛老了十几岁。余观涛在门口做了个有话对你说的手势,杨洁瞪了他一眼,还是忍不住走了出来。余观涛走在前面,往后山走去。跟在他后面的杨洁,看着余观涛佝偻的身影,随风飘动的白发,忽然觉得说不出的同情,暗道:“他真的老了!”

有人说权力和是最好的春药,喝了之后,会精神抖擞,容光焕发。只不过是药三分毒,喝了太多的春药,身体会被掏空,加快衰老,余观涛就是最好的例子。自从他接手华山派,他就开始燃烧自己的生命。自从苏岩上山,他身上的火烧得更旺了。是不是他清楚自己身体状况,倘若不快马扬鞭,也许他看不到人生最辉煌的一天?

这样的人究竟是可恨还是可悲?两人走到山顶,坐了下来。杨洁余恨未消,不愿和他坐在一起,与他隔了数尺的距离。余观涛讪讪笑道:“我们又不是牛郎,织女,中间要隔着一条银河。”杨洁冷冷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余观涛挪动身子,慢慢挨了过来,笑嘻嘻道:“我们隔着太远,就是放屁,也听不见响声。”

杨洁怒道:“谁想听了?你这个人总是放无声屁,既臭不可闻又阴险恶毒。”余观涛笑道:“古人云:床头打架,床尾合,再吵再闹,我们都是几十年的夫妻,对不对?”杨洁怒道:“你有当我是你的妻子么?我是你呼来喝去的丫环,奴才。”说到此处,想起自己不幸的一生,眼圈不觉红了。

余观涛不愿在小事上纠缠不清,道:“我有些话要对你说。”杨洁怒道:“你又有什么损人利已的好主意?”余观涛道:“咱们也不绕弯子,脱下裤子直接放屁就是。倘若你能说服影儿,你我从此平等,无须再看我的脸色。”他确实低估了余冰影的决心和刚烈。就算把余冰影扔到苏岩床上又怎样?只要余冰影不放弃死的念头,华山派便不能真正与洗剑山庄搭上关系。

只有余冰影屈辱的活着,哪怕阿谀奉承的与苏岩过一辈子,他便赢得了这场胜利。要想余冰影心甘情愿受他的摆布,他必须先搞定杨洁。为了表示他的诚意,他一开始就承诺还杨洁的自由平等,这正是杨洁最在乎的。杨洁冷笑道:“你又想骗我?”余观涛脸色一红,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了你?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杨洁道:“我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诚心,你学几声狗叫,让我听听。”余观涛毫不犹豫,道:“这个好办!”他不仅模仿了狗叫声,而且四肢着地,绕着她走了一圈。杨洁看着他,眼中充满了鄙夷和嘲笑,冷笑道:“想不到堂堂华山派掌门人,居然堕落到如此地步。”余观涛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杨洁冷笑道:“自欺欺人。”

余观涛道:“你怎么说都行,能达到目的就行。”杨洁叹了口气,道:“要我劝影儿可以,你至少让我相信,影儿到底能获得什么好处,总之不能让她吃亏。”和讲利益的人谈交易,就得比他更精明。余观涛笑道:“未来洗剑山庄,庄主夫人的位子,这个好处难道不够大吗?”

杨洁点了点头,道:“果然是天大的好处。不过我很想知道,你这么费劲心思,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我不相信你只替影儿打算,你不捞半分好处,这好像不是你的风格。”余观涛道:“华山派搭上洗剑山庄的顺风船,可以借助洗剑山庄的势力,迅速在江南中原站稳脚跟。”

这就是他筹谋已久的计划,只要按照他的意愿进行,不用多久,华山派的实力将再上一个台阶。他说得眉飞色舞,好像是件稳赚不赔,十拿九稳的事。杨洁冷笑道:“看来你是赢定了。”余观涛道:“咱们华山派底子薄,经不起折腾,唯有小心经营,哪敢做没把握的事?”杨洁轻轻叹了口气,道:“怕就怕你竹篮打水一场空,自己一无所获不说,反赔上了整个华山派。”

余观涛怔了一怔,怒道:“你说什么?”杨洁道:“你以为算盘打得好,难道别人就不会动心思?”余观涛奇道:“人家洗剑山庄财大气粗,我们华山派穷得叮当响,有什么好图的?”杨洁道:“我们华山派再不济,亦是五大门派之一,在别人眼里,就是块肥肉。你把肥肉扔到别人嘴里,别人为什么不一口吞下去?”余观涛大声道:“他们不怕撑爆肚子?”

杨洁道:“你膝下无子,女婿和儿子有什么区别?你将影儿嫁给苏岩,华山派岂非最好的嫁妆?”余观涛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良久,才勉强挤出一句话:“有我在,谁也别想打华山派的主意。”杨洁道:“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你千万别介意。”余观涛道:“你说便是。”杨洁道:“你能做到寿与天齐,长生不老?恐怕你脚刚伸直,人才断气,人家就教华山派变了颜色。”

余观涛跳了起来,怒道:“他们敢!”杨洁冷笑道:“别人怎么不敢?他是你的女婿,接手华山派理所当然。到那个时候,洗剑山庄必定派出大批人手,控制住局面,谁敢说个不字?”余观涛身子一颤,脸色苍白,颓然坐下。杨洁喃喃道:“汉家青史上,计拙是和亲,兴衰寄明主,安危托妇人。看上去你是占了大大的便宜,其实人家才是计高一筹,放长线钓大鱼。一旦影儿嫁入洗剑山庄,你这个说一不二的掌门人,就成了洗剑山庄的大管家,替别人打理好华山派,就等别人来接收。”

余观涛道:“你危言耸听,无中生有。”口气已变得软弱无力。杨洁道:“如果你以为把影儿嫁过去,就能换到相应的利益,那你真是把洗剑山庄看得太善良了。有些门派开出的条件比我们丰厚得多,仍然难逃被洗剑山庄吞并的厄运。”不知什么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月亮还未上来,山顶上阴凉而黑暗。余观涛不由得机伶伶打了几个寒噤。

能够位居五大门派之首,洗剑山庄决非靠的是仁慈,博爱。如果洗剑山庄的胃口不够大,不吃掉众多的门派,也不会有如今庞大的身躯。忽然之间有一只温暖的手,悄悄的伸了过来,握住了他的手,他登时觉得踏实了许多。杨洁的声音同样也充满了温暖:“凭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创下的事业,才是最踏实可靠的。世上哪有甚么捷径可走?你想占别人的便宜,别人也是想来挖你的心头肉,鸡蛋无缝,蚊子自然钻不进来。自己不贪得无厌,别人哪有得手的机会?”

余观涛满面通红。杨洁另一只手托着下巴,脸上露出讥笑,道:“人家抓住了你想急于将华山派发展的心态,于是画了个结盟的大饼,就让你乐不可支,双手奉上华山派。我们最要紧的是,并非把华山派做得多大,而是把它变得强大,我们经营好西南、西北足以笑傲江湖,何必要去贪大求全呢?小孩子吹的泡泡是不是很大,很飘亮?可是它一戳便破。”余观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他一直以为他在算计别人,听了杨洁一番分析,忽然发现自己并没有多么的高明,别人略施小计,差点让他几十年的努力化为泡影。杨洁道:“我们不是寻常百姓,今年收成不好,大不了勒紧裤腰带,明年还有机会。我们一步走错了,不仅一辈子也翻不了身,甚至横尸街头,所以我们不能做错事,更不能选错人。”

余观涛犹豫了一会,道:“你觉得影儿怎样?”杨洁反问道:“难道枫儿不好吗?尽管他出身卑微,至少对你忠心耿耿,对影儿情深意重。至少你不用担心,华山派会改旗换帜。”月亮慢慢爬了上来,照在杨洁的身上,仿佛披着层祥和的光芒。她又叹了口气,道:“归根到底,你不喜欢枫儿,是因为他没有可以帮得上你忙的背景。你也不想一下,当初你还不是一穷二白,身无分文,我嫌弃了你没有?还不照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余观涛低下了头,只觉得一张脸在发烫。

杨洁又道:“枫儿比不上你精明干练,但是由他来守基业,绝对没有问题。况且他和影儿两情相悦,将影儿嫁给他,我们老有所依,能有善终,这不是最好的选择吗?我们身边就有最好的人选,偏要到外面挑三拣四,岂非瞎了眼睛?”她白了他一眼,幽幽道:“你事业做大了,心却浮躁了,忘了自己的根本,开始瞧不起人了。”余观涛勉强露出笑容,道:“原来在你的心里,我是这样的差劲。”杨洁道:“浪子回头金不换。”

余观涛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在余观涛悉心照料下,苏岩恢复得极快,没过几天,伤口已经开始结疤长肉。只是余观涛态度却远不如前些日子亲密,虽然他客客气气,左一个贤侄长,右一个贤侄短的,但是已经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苏岩是个聪明绝顶的人,如何看不出其中微妙的变化?

又过了几日,便要回苏州去。余观涛假意挽留了几次,也就任他而去。临行那日,余观涛特地把场面搞得格外的隆重,放下华山掌门的身段,领着几百门弟子,将苏岩直送到山下大道临别之际,苏岩望着余冰影,神色意味深长,欲言又止,终于叹了一口气,上了余观涛雇来的马车,绝尘而去。众人目送他远去,均觉得压在心上的一块石头,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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