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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间,听得远处有人大声喝道:“姚大通那个老杂种躲在那里?你到底说是不说?”这一句话声音极响,仿佛半空中打了个霹雳,震得他们耳朵“嗡嗡”作响。姚大通“哎哟”一声低呼,夹在胁下的几本旧书,掉落在地。叶枫心道:“这老头与我们合作,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我须得敲打他几下,教他断了想几面下注的念头。”
当下嘿嘿一笑,道:“姚先生,看来你有些不妙,莫非你私下勒索弟子的红包,否则就敷衍了事,不传授他们真才实学,怪不得家长要寻你的晦气。”姚大通脸如死灰,心道:“我活在世上,始终是他的心腹大患。”不由几十年的恩怨一发涌上心头,想起自己沦落到埋名隐姓,不敢抛头露脸,均是拜那个人所赐,忍不住紧握双拳,全身颤抖,寻思:“你要置我于死地,便教你身败名裂。咱们同归于尽罢了。”
赵鱼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伸出一只手出去,握住他冰冷的双手,低声说道:“姚先生,天塌下来有我们兄弟顶着,没有人敢动得了你。”姚大通勉强一笑,道:“连我的安全都无法保证,还合作个屁啊?”听他的口气,显然把他的命运与赵鱼他们捆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叶枫笑而不语。就在此时,听到有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似乎吃了极大的苦头,大声哀求道:“上官帮主您……您……高抬贵手,小人这就带你们……去找姓姚的混蛋……”
叶枫吃了一惊,失声道:“上官笑?他到这里做甚?”随即明白了几分,心道:“上官笑是受大老虎的指使,来杀人灭口的。正是武林盟一次次犯错作死,岳重天的变革派才有改朝换代的机会。”只听得上官笑冷笑道:“你早说就是了,何必要自寻苦头呢?当真百无一用是书生,满脑子的狗屎,一点也不晓得变通。”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
他们正欲悄悄离开,忽然四面八方,响起落雨般的脚步声,也不知来了多少人,犹如天降神兵,轻捷快速。姚大通道:“如何是好?”赵鱼微微一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没什么好怕的。”双眼左右环视,见得院子后面垒着好大一片假山,显然是个极好的藏身之处。扶着姚大通,三人闪入层层叠叠的假山之中,抬眼往外看去。
在如雷的脚步声中,数十条大汉蜂拥而至,上官笑、霍守业、周定邦皆在其中,他们由一位肥胖老者引领着。那老者鼻青脸肿,头发凌乱,衣裳撕得稀烂,脖子上架着好几把钢刀,众人嘴里骂骂咧咧,闯入“人杰院”。很快从里面传出乒乒乓乓的打砸声,以及学子们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赵鱼他们多历沧桑,不知见过多少悲惨之事,知道此时若是跳将出来,便是因小失大,唯有硬起心肠,充耳不闻。赵鱼做了个手势,三人悄悄从假山走了出来,上官笑在里面盘问拷打学子,神都帮教众狐假虎威,大呼小叫,竟无一人出来。叶枫大喜,心道:“真是天助我也!”
谁知才走了三五十步,蓦地从左首冲出一彪人来,与他们迎面相撞。最前的一人,亦是姚大通的同僚,被神都帮教众按住头颈,拳打脚踢,大声哀号。他见了姚大通,先是大吃一惊,随即喜不自禁,道:“他就是姚大通!”神都帮教众把他推到一边,一发大叫道:“姚大通在这里!”
他们这边一发出声音,另外的地方也传出喊声,四方八面都是声音,相互呼应,也不知到底有多少人,仿佛埋伏着千军万马,气势极是惊人。三人不由收住脚步,脸色齐齐一变。叶枫哈哈一笑,道:“咱们中了十面埋伏,只好做困兽之斗了。”姚大通知道落在上官笑手中,下场必然极惨,却又不清楚赵鱼他们本事如何,看着把他们团团围住的神都帮教众,只觉得忐忑不安,满脸的冷汗。
赵鱼从腰间慢慢抽出钢刀,微笑道:“我有杀人如刈草的快刀,有值得托付的好兄弟,敢和任何人拼命,试问天下,谁拦得住我们?”叶枫手指在剑身上弹了几下,发出龙吟虎啸般的响声,冷冷道:“魔来魔斩,佛来佛斩。”姚大通脸色稍稍一缓。叶枫双眼向众人扫了过去,见得不是大腹便便,行动迟缓的酒囊饭桶,便是纵欲过度,无精打采的好色之徒,并无武功高强之人。当下道:“你们先走一步,我来断后。”
姚大通巴不得尽快脱身,连声说道:“好,好。”赵鱼知这些人殊不足道,决非是叶枫的对手,也就同意了他的主意,低声说道:“你保重!”忽然刀光闪动,向一人劈去,喝道:“朋友,无缘无故挡着路做甚?”那人闪避不及,被一刀砍中左肩胛,大叫一声,软软倒了下去。
赵鱼左手抱着姚大通,把他夹在胁下,纵起身子,施展出轻功,踩着众人的脑袋,冲了出去。神都帮教众大声呼喝,纷纷拦截,但他们哪是赵鱼的对手?赵鱼拳打脚踢,掌劈肘撞,尽管他并未打算取他们的性命,但想起这些人平日作恶多端,出手亦是狠辣无比。近身的几位神都帮教众,皆被他打得倒地不起,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其余之人忙纷纷避让。赵鱼笑道:“承蒙各位网开一面,赵某在此心领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哈哈。”
话音刚落,身后响起呼呼的风声,显然是暗器袭来,劲力却又不怎么凌厉,好像有意要手下留情似的。姚大通道:“此人沉迷酒色,气力不济,这几枚暗器没什么好怕的。”赵鱼道:“姚教授说得是。”钢刀反撩,把暗器尽数击落,脚下并不停留,冲出了众人的包围。
便在此时,听得两人大喝道:“把脑袋留下来!”只见两柄长剑一左一右,刺了过来。这两剑是尽力而为,发出刺耳的破风声。姚大通哼了一声,道:“原来是九华,崆峒派的不肖子,杀人讲究的是技巧,一味前后不顾的蛮干,反而露出了自己的破绽。你看到了么?”赵鱼道:“我看到了。”钢刀斜划,拖起一道刀光。霍守业灿烂夺目的剑光,居然被他并不明亮的刀光一分为二,转眼间已到了他的胸口。
霍守业大惊失色,忙急速后退,步法混乱,狼狈不堪。赵鱼并不追击,钢刀回拖,恰好与周定邦刺来的长剑相撞,这一下迅捷无比,钢刀从光滑的剑身一顺削了下去,直至他的手腕。周定邦胆战心惊,“啊”的一声惊叫,忙不迭松开五指,扔掉长剑。赵鱼右足一勾,把长剑踢上天去,喝道:“剑在人在,剑亡人亡。连长剑都敢抛弃,你不配出来混江湖!”抱着姚大通径往前冲。
两人目瞪口呆,不敢阻拦,目送他们远去。过了良久,空中的长剑,落了下来,嗤的一声,插在周定邦身前,颤巍巍的晃个不停。上官笑不知好歹,大喝一声,道:“往哪里走?”身子纵起,双掌劈出。叶枫道:“路又不是你的,你管什么闲事啊!”长剑抖出数十朵剑花,宛若数十株繁花似锦的树木,横亘在上官笑身前,教他无法逾越。
上官笑大为不服,强提起一口气,往上跃升数尺。岂知这些别人根本就看不见的树木,跟着向上延伸,恰好只比他高三五尺之地。但在他看来,仿佛泰山压顶,无法喘息。上官笑一口气提不上来,身子直直坠下,双脚落地之时,只觉得头脑一阵眩晕,险些栽倒在地。两人奔了出来,扶住了他,道:“帮主,你没事吧?”上官笑定了定神,双掌左右开弓,两人猝不及防,被甩了出去。上官笑怒道:“我不是弱不经风,需要搀扶的小姑娘。”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叶枫。
一帮众悄悄走到叶枫身后,蓦地一刀劈下。叶枫身子转动,与他面对面站着,喝道:“不许在我的背后捅刀子,因为我不是卑鄙无耻的小人!”那人的刀已经到了叶枫头顶,不知为何胆量骤失,咣当一声,钢刀跌落在地。上官笑嘿嘿冷笑几声,道:“你觉得自己很高尚么?”双手挥动,从衣?中跃出数十枚暗器,嗤嗤有声,向叶枫激射而去。
叶枫大笑道:“我只知道高尚的人,决不会使暗器伤人,上梁不正下梁歪,自己走旁门邪道,难怪下面的人,只会背后捅刀子。”一朵朵妖艳盛开的剑花,好像一个个拥有巨大能量的黑洞,将一枚枚暗器吞噬。上官笑本来面皮极白,方才耗费了大量精力,更是白得一点血色也无。双目几欲喷出火来,怒道:“你胡说什么?”叶枫笑道:“倘若你问心无愧,何必怕我说七道八?”
霍守业喝道:“华山派作为武林盟五大门派之一,你不帮我们也罢,反助外人与我们为敌,你不怕我们到秦盟主面前告你一状,教你吃不了兜着走?”叶枫打了个哈哈,道:“原来阁下是做帽子生意的。”霍守业一怔,怒道:“我为什么要做帽子生意?”叶枫悠悠道:“因为你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给别人扣大帽子啊。”霍守业双眉扬起,目露凶光,厉声道:“你什么态度?我好心劝你悬崖勒马,你别不识好歹。”
叶枫哈哈大笑,道:“我不偷不抢,堂堂正正,有甚么好回头的?这脚下平平坦坦,哪来的悬崖?岂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么?再说我又没骑马,勒什么勒?勒你马拉戈壁。”周定邦气得浑身发抖,喝道:“你到底站在哪一边?你要搞清楚,和我们作对,便是和整个武林盟为敌,人在江湖混,眼珠子一定要放亮点,莫站了错队,跟错了人,别一时失足成千古恨,到时悔之晚矣。”叶枫道:“你们找姓姚的做甚?”
周定邦怒道:“你一介无名小卒,竟敢妄议武林盟机密大事?”叶枫道:“倘若你们想借姚先生,顺藤摸瓜,揪出大老虎,挽回武林盟不佳名声,我举着双手赞成。但是你们不想真相大白,替某些饿虎饥鹰之人充当走狗,我只好砸破黑幕,让阳光照到每个地方。”上官笑干笑道:“叶大侠,你和此事毫不相干,不必来赶淌浑水,免得教大家为难。”
霍守业冷冷道:“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和武林盟作对的后果。”叶枫笑道:“谁说我是聪明人?你开什么玩笑啊?想当年一招‘推窗见月’,我便足足练了三个月,屁股不知吃了多少次师父的‘竹笋炒肉’。你来说说,后果到底是什么?可惜你们不是我师父,又不能叫我面壁思过,哈哈。”
周定邦脸上肌肉突突跳了几下,道:“身败名裂,葬身街头。”叶枫装疯卖傻道:“什么是名裂啊?莫非要拿刀子,把名字拆得七零八落?那我叶枫岂非成了口十木风?坟墓葬在街头,让别人怎么做生意?老百姓答不答应啊?”霍守业道:“单是你这句话,便已近大逆不道,所谓正邪不分,甚么是正,什么是邪,务必分得清清楚楚,你这些话若传到别人耳里,只怕有嘴也说不清了。”叶枫笑道:“看来你们在照顾我?”
霍守业叹了口气,缓缓的道:“你年纪尚轻,陷得不深……”叶枫笑了笑,脸色随即十分郑重,说道:“难道我要昧着良心,与你们同流合污,就是跟对了人,站对了队?”周定邦怒道:“想不到堂堂华山派弟子,居然自甘堕落,你对得起华山派的列祖列宗么?对得起你师父对你的悉心栽培么?”叶枫道:“我问心无愧,行正义之事,便是对得起我师父,对得起‘侠义’二字。我不让步你们就要逼死我是么?武林盟给你们的权力,是用来栽赃陷害别人的么?”
上官笑阴恻恻道:“难怪秦盟主要肃正风气,都是让你这种人坏了大局,你到底得了那厮什么好处?是白花花的银子,还是年轻美貌的女人?”叶枫冷笑道:“我又不是甚么巡视使,谁会送我银子,女人?上官帮主,人总是十分现实的,我说得对不对?”上官笑三人不由脸色都为之一变,心道:“莫非昨晚的事,被他给知晓了?”霍定邦叫道:“我们清清白白,正大光明,你胡嚼什么舌头?”叶枫笑道:“我又没说你们,你们对号入座做甚?莫非你们真收了上官帮主的银子,女人?”
三人脸色铁青,胸口起伏不定。上官笑道:“大家眼睛是雪亮的,倘若我们真是无耻之徒,秦盟主也容我们不下。”叶枫冷笑一声,说道:“某些人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表面上奉公守法,一身正气,私底下却是男盗女娼,肮脏至极。好一个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们所说的大家,恐怕是与你们同流合污、沆瀣一气的小圈子吧?而不是天下千千万万,正直善良的人。”三人脸色更加青了,手中兵刃不断抖动。
叶枫斜眼瞧着他们,道:“莫非你们心虚了不是?”上官笑道:“我们坦坦荡荡,有什么好怕的?”叶枫笑道:“上官帮主,听说温柔乡是个好地方,对么?”上官笑一听到“温柔乡”这几个字,当即浑身一震,如痴似醉,脸红耳赤,半晌说不出话来。霍守业长剑指着他,喝道:“你再胡言乱语,便叫你血溅当场。”叶枫哈哈大笑,手按剑柄,昂首挺胸,道:“想杀人灭口不成?”上官笑道:“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商量。”
霍守业道:“他血口喷人,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我和我妻子青梅竹马,情深似海,我爱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和那些肮脏的女人鬼混?”叶枫道:“听说丽华姑娘皮肤白得像月亮,皮肤光滑得如鱼鳅,那个琳琳姑娘看上去弱不禁风,为什么她的本事了得呢?”霍守业“啊”的一声,跳了起来,道:“你……你……怎么知道的?”叶枫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上官笑皱起眉头,冲着众人大吼道:“凑什么热闹?都滚到一边去。”众人退开几步,极是不服。上官笑拱手说道:“叶大侠,请借一步说话。”周定邦也陪笑道:“在下并非有意为难叶大侠,姚大通是秦盟主指名缉拿的要犯,我们也是职责所在,无可奈何,今天叶大侠肯卖我们兄弟一个人情,改日我们必定重重回报。”上官笑沉声道:“就是当下酬谢也行。”
叶枫斜眼问道:“你是不是准备,请我到温柔乡喝花酒,嫖女人去?或者给我一笔不菲的财物,权当我的封口费?”三人大吃一惊,颤声道:“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叶枫道:“我要的是公道,正义。咱们一起打老虎,让这个江湖更美好?”上官笑忽然大声道:“你究竟受谁指使,居然来诬陷我们?”转头看着一人,厉声问道:“你一直想抢我帮主位子,是不是你干的?”
那人吓了一跳,道:“怎么是我?”上官笑道:“你敢过来,对天发誓么?”那人怒道:“有什么不敢的?”快步走了过来,狠狠说道:“我张五若有异心,便教我身首异处,不得好死,你放心了吧?”上官笑转怒为喜,跪拜下去,道:“张五哥,请恕小弟无礼。”张五伸手扶他,上官笑忽然跃起身子,刀锋直刺,卟的一声,插入张五小腹之中,用力一扭一绞,拨了出来,鲜血登时如泉涌般的,溅得他满脸满身都是。
张五瞪着眼珠,吃惊道:“你……你……你居然杀……我……好……好……”捂着肚子,慢慢倒了下去,抽搐几下,气绝身亡。众人浑身发抖,颤声道:“帮主你……你……杀了张长老,你杀了张长老……”不由挪动脚步,和他保持一段距离,生怕他会突然发难。上官笑怒道:“你们的眼睛,是不是都长到屁股上去了?杀张长老者,华山派叶枫也!”
叶枫也不理会,冷笑不止。大家面面相觑,全听明白了,心道:“帮主和张长老的老婆私通多年,他们两人素来不睦,正好趁机除了张长老,夺了他的老婆,又栽赃了华山派叶枫,一石二鸟,真是好计策。”上官笑晃着滴血的钢刀,厉声道:“是不是华山派叶枫,杀了张长老?”
众人忙道:“启禀帮主,属下看得真切,正是华山派叶枫杀了张长老。”上官笑道:“他为什么要杀张长老?”众人迟疑,不敢出声。上官笑大声道:“叶枫和张长老在温柔乡,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两人大打出手,拨刀相向,你们明白么?”众人齐声应道:“是。”心道:“我们一点也不明白。”上官笑道:”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众人想了想,道:“是瓶儿。”
上官笑大笑道:“瓶儿,瓶儿甚么花都插,正所谓来者不拒,对,就是她,老子曾经见过她一面,唇上有粒小痣,一看就是个红颜祸水。”霍守业道:“我也给上官帮主做个见证,华山派弟子竟然作风腐化,奢侈靡烂,此事须得让秦盟主得知,必须严惩不贷。”周定邦道:“他既然要自寻死路,且由他就是了。”上官笑厉声道:“杀我兄弟者,便是我上官笑不共戴天的仇人,为张长老报仇!”
众人跟着叫道:“杀!杀!杀!”叶枫笑道:“有本事就来取我的性命。”身子跃起,向他们冲了过去。他恼恨上官笑卑鄙无耻,青光闪动,挺剑向他胸口点去。只见上官笑两侧抢上四名教众,拨出刀来,挡住上官笑的身前,四柄钢刀同时向他砍落。叶枫冷笑道:“此等薄情寡义之人,你们替他卖命做甚?”双脚连环踢出,砰砰数声,将四人踢得直掼出去。
上官笑身手甚是敏捷,急跃而出,退开数步。叶枫大喝道:“恶贼哪里走?”刷刷几剑,剑尖如附骨之蛆,始终不离上官笑要害。霍守业和周定邦却各执把长剑,从一左一右攻了过来,叫道:“你想行凶作恶不是?武林盟容不下你这号人物,今天我们正好替华山派清理门户。”他们外家功夫并不怎样,剑法上却极有造诣。
只见两柄长剑左一剑,右一剑的,剑气纵横,织成一张烂银也似的剑网,将叶枫围在方圆不逾一丈之地。上官笑见他们出手,胆子不由又大了起来,奔了回来,喝道:“我的兄弟不是白死的!”钢刀一摆,加入战圈。叶枫笑道:“我会怕你们不成?”身形忽地一晃,从圈子冲了出去,长剑迅如闪电,一剑刺倒了一名神都帮教众。
他和白日行相处数天,白日行传授了不少的快剑招式给他,今天正好可以大展身手。叶枫审时度势,深知这三人不足为患,但要对付他们,须得将身边十余名神都帮教众清理,省得给他制造不必要的麻烦。三人见他忽然出手刺伤教众,登时明白了他的用意,大叫道:“大家别落单了,抱团作战。”
众人不约而同向他们靠拢。叶枫叫道:“晚了,晚了。”足不沾地,长剑连刺,不过片刻时间,十余名教众先后中剑,倒在地上。所幸不是刺中要害,并无性命之虞,叫唤之声不绝于耳,其余的人胆颤心惊,四下散开,哪敢再靠近?三人见他出手又快又准,忙集结成阵,呈犄角之势,旨在迫得叶枫不能逼近。叶枫笑道:“好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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