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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四个人,他目光投向林烟,她正蹲在地上和别的男人说话,眼睛湿漉漉的,而那个男人弯腰给她递毛巾。

不细看,正常举动,细看,暧昧氛围拉满。

受伤受尽委屈的女人,和柔情斯文的男人,地点还是角落,昏暗,对视。

突然没人说话,气氛有些凝。

徐特助非常懂事:“太太,跟我们去医院吧,比较省时间。”

“哦。”林烟默默捡起手机,起身,安安静静走到闵行洲跟前。

闵行洲低头看她:“记得把外套还给别人。”

林烟往回走,脱下递给易利顷:“谢谢。”

同时,徐特助将带来的外套递给林烟:“太太我给您带衣服了,外面还有人舍不得走,给您披。”

林烟穿上,遮盖身上的过敏痕,跟在闵行洲身后出门,她走路一贯慢,这回更慢,闵行洲头一回放慢脚步等她。

她加快,悄悄伸手扯来闵行洲的掌心攥住,宽厚的尺寸一下子稳住她的心,滚烫度,腻汗,缝隙间搅缠。

她没力气走快,是想让闵行洲牵她,闵行洲没推开算是很好的了。

门外还围住记者,都在想一个问题,如果结婚对象是闵公子,女人会出轨吗。答案是不会,如果会,唯一解释的只能是闵公子那方面不行。行不行也不是他们说了算。

直到电梯门合上,不知道谁说了句:“散会散会,过去吃饭,每次摊上林烟最终都不了了之。”

PM总裁的名片,那意思是,有问题直接打电话问他闵行洲,别乱窥探隐私。心照不宣。网上现在都是舆论,也比不上他们知道的这个大劲爆新闻,难怪林烟在网上发的文字这么有底气,隐婚这种事万一是他们夫妻乐意关别人什么事。

易利顷外套挽在手臂,和阿星他们乘另一间电梯。

电梯慢,三个人各想各的,易利顷按电梯层,阿星觉得这人真客气礼貌,问:“你刚刚的话太直接,容易吓到她。”

易利顷没说话。

倒是谢安开口:“有人已经等不及,等四年,煮熟的鸭子飞掉了。”

阿星好奇:“易先生是哪里人。”

谢安没隐瞒:“傣国京维娱乐城的老板,国外人,他每次入境,蜀黍都要把他列为重点监察对象。”

阿星抬头打量易利顷:“为什么?易先生不像坏人。”

谢安有些想笑,但只解释一半:“其实是受他养父的影响。”

阿星震惊住:“啊?这…”

.

车里,林烟对出风口狂吹冷风,她不明白闵行洲为什么会出现,出事的时候她想过找闵行洲,但她犹豫,犹豫就是没勇气。她麻烦蛮多,眼下的情况她顾不得去思考,只想要凉凉的冰。

闵行洲触摸控制屏调高温度,26。

林烟皱眉,听到他说:“再吹感冒。”

林烟应声:“可是舒服。”

闵行洲说:“忍忍,去医院打针。”

林烟身体紧绷,神经发疼:“打哪里?屁股吗。”

他闷笑一声:“我又不是医生,说了不算。”

林烟目前分心,不注意闵行洲的笑容:“我不去医院,我吃过药,送我回别墅,你让杨医生过来。”

闵行洲问:“确定不去?”

“不喜欢医院,能不去吗。”她声音低到发媚。

闵行洲看向林烟,林烟因为温度平衡升高,浑身发颤发热,头发黏黏糊糊地扒在脸颊,颈子,锁骨,像熟透的水蜜桃被捣烂。

美,实在美,不经意的瞬问一眼入迷。

破碎感的诱惑力格外刺激,男人没点定力,能火烧火燎栽她手中。

再往下形容可就不像话了,闵行洲察觉不对劲,这样的林烟只在床上有。

“不是碰到过敏药么。”

经纪人的确是这么跟闵行洲阐述。

一听,林烟手不安稳,碰到置物板的文件掉下来,林烟没敢动。

闵行洲弯腰捡起,激得林烟缩到角落一偏头,反射性,敏感,脆弱,碰都不给碰到。

闵行洲余光瞟林烟,闷笑一声,“吃你啊?”

她倒是装模作样:“很痒,万一传染你怎么办。”

“我看得懂,你当我眼瞎么。”闵行洲放文件,不疾不徐。

林烟避开他,合上嘴巴装聋,理智告诉她远离闵行洲,有些东西自行解体很难说。

闵行洲身上的欲感不要太重,他的气息,散开的衣领,喉结,汗液,捏纸张的指骨、筋管、腕力,都是浓烈的诱发剂。

华丽的是他,难受的是自己,活生生的,让人口干舌燥且饥饿。但她目前还算清醒,不至于拎不清分寸。

闵行洲问,“你知道他以前是做什么的吗,知道他的过去吗,知道他父亲叫什么名字吗。”

林烟愣神好久,“我不打探别人隐私。”她并不知道,同样闵行洲没想让她知道。

闵行洲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靠近姓易的。”

林烟仰头,其实现在心情很复杂,讨厌他和前任可以,同样讨厌他的多管闲事。

“你是不是闲得慌,你的私事我没管过的。”

闵行洲看她,这已经不是私事问题,姓易的一家做事游离违法边缘,易利顷的养父和林家那边又搞在一起,太多关系揉杂。他私心是不希望她知道太多,她不适合搅进权力的漩涡。

林烟继续说:“明明是他们想设计我和他,好毁我名声,让你尽快和我离婚。”

他低声:“怎么这么蠢。”

是挺蠢,林烟扭头:“你分明知道我出事,还对我那么冷漠,上来就指责我的交友权限。”

管她,她还挺横,就是甩脸,眼泪挂在眼眶,眼神更显可怜。

其实这一招挺灵,也是愚蠢的,也太任性,他并没有掉进林烟的陷阱。

林烟垂下眼,挪到车角落,背对闵行洲。

闵行洲说:“他不适合你。”

林烟低声:“我知道,我没有想过和编剧发展什么,但编剧是很有礼貌的人。”

编剧?闵行洲呵一声,易利顷果然有预谋,有套路。

车突然停下,在别墅大门,闵行洲抱她下车,两个人进卧室关门。

女保姆有分寸的避开,当然心里很懵,虽然这栋别墅终于迎来它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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