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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失踪,出动了警方救援,直升飞机在高空巡逻,降低又降低,广袤的大地,多数地形险峻复杂。
闵行洲在听到身边人说的时候,也没有任何惊喜,继续往前走。
4600米的高原,假设高反,走失,黑夜,野兽,都包围着她,不吓哭他。
不长眼的保镖来到他身侧,“再往前超高海拨,七爷您要不要…”
保镖的担忧终归是有的。
他们自然不清楚闵行洲有没有高反。
闵家那边盯得紧。
“您要不要往东走,东边方向环境没有…”
撞枪口上了,他转身,揪住对方的衣领,“你们很吵知道吗。”
他烦,更别提还来他耳边叨叨。
保镖已经看到他青筋凸起的手腕。
这下,谁也不敢再说什么。
吵吗。
七爷是在害怕听不到林烟小姐的哭声吗。
没找到林烟,节目组的导演倒是和闵行洲相遇,都沉默不语,互看两眼,继续分头。
越来越多的人,人是挺多,消防,包括附近的村民来领路。
那一夜,直升飞机整整搜寻两个小时才看到山峦后的星光火堆。
阿斌把能取暖的东西都给她取暖,她耳朵都是嗡嗡的,低烧反应。
阿斌那一刻是想寻路跑出去找救援,可怎样都不敢丢下她一个人。
会有人来救她了吗。
如果七爷没事,一定会有的,七爷怎舍得他女人被遗弃在这个寸草不生的山丘。
“你可别把我埋在这里。”
“附近都没有阿飘跟我说话。”
阿斌想笑又笑不出来,高反而已,怎么会呢。
他看着林烟,突然有些慌。
她坐在那儿摇摇欲坠,低着头也不闹腾,乖巧得很。七爷喜欢疼她,也不是没道理。
阿斌把背对向林烟,“你要挨好了林小姐,一旦躺下了胸闷心悸的感觉会更严重。”
她脑袋栽上那刻,阿斌呼吸那霎没了,僵在原地不敢动一动,活了28年第一次跟女孩子如此的近距离接触。
保镖和他老板的女人。
抱歉了,老板。
阿斌尽量说话避免尴尬,抬头,“我好像听到直升飞机靠近的声音了,你听到吗。”
林烟晃了晃头,“我还以为耳朵坏了。”
节目组不会放任林烟不管,阿斌当时可是看到七爷挥手投几千万给节目组,想怎么拍怎么拍,让他女人日子舒坦点。
天还是那么的黑,林烟也看不清什么,直升飞机进得来?会是他么。
她还问阿斌。
“但愿。”
两个字阿斌刚出口,就看到直升飞机上下来几个黑色西服的人。
阿斌慌忙起身,林烟身体一晃,差点倒在地上。
林烟听得到,听得到直升飞机降落的声音,旋螺桨的声音呼呼刮在耳边。
这个阿斌怎么让她栽了。
“老板。”
阿斌的声音。
林烟恍惚转身看去,顿时不动。
闵行洲来得悄无声息,融在夜色里,融在直升飞机翼尖的频闪灯里,林烟的视线都是模糊的,心脏狠狠沉没。
只是,那声抽泣勉强从她胸腔缓缓溢出。
他弯腰边扔掉林烟身上的外套,脱下自己的裹住她入怀。
依靠着他,满怀的拥抱,他的温暖,他粗喘的热气,黑色衬衣更衬得林烟唇色惨白。
林烟浑身打哆嗦可怜得不行,双眼泛酸,眼泪止不住地流。
像被狠踩入泥的破布娃娃。
凄芜得千疮百孔。
她怕极了,眼泪落在他掌心,缺氧过度已经不是她能所控制住。
“药。”
闵行洲几乎是怒吼出声。
才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跑过来,递给他药剂。
闵行洲单手撑她后腰,用牙口扯开药剂,药剂含到嘴里,低头,一言不发地捏住她下巴,药带着吻狠狠渡进她的口腔。
分明偿得到,有他的味道,还有葡萄糖,还有他的凶蛮。
真的是闵行洲啊,这不是幻觉,他一贯这么狠,从头到尾也没有和她说一句话。
就是他。
错不了。
一剂用完,他伸手,又扯开一剂渡到她嘴里。
众目睽睽之下,大家转身避开,抬头看天,终是舒了口气,人还活着就行。
她胸膛微弱的起伏,吊着一口软绵绵的气,“七哥…”
两个字,嘶哑到破碎不堪。
他抱她离开,“别说话。”
她闭嘴了,靠在闵行洲怀里吸氧。
刚上飞机,医生立马带着医疗箱实施急救,针口扎进血管那刻,林烟勉强能撑了撑眼皮。
闵行洲搂她在怀,手臂禁锢得非常紧,低头吻她,一点点润湿她干裂脱皮的唇,这回怎么这样干涩,这样弱。
他声音低到差点听不见,“真怕你在我怀里就突然没了,我上哪讨要活生生的林烟。”
林烟是有意识,缓缓扯动唇角回应他。
他身上的灼热紧挨着她全身。
两个人体温都是烫,她低烧,他是汗。
可药注入体内,也不是立马就起作用,林烟陷入即将昏迷状态,眉眼都是难受的拧着,就像没了颜色的小人。
湿热的手指落在她眉尾,明明才分离10个小时,怎就令她险些失了半条性命。
她喃喃细语,“差…点…”
差点什么。
男人眼底腥红,斥她闭上眼睛养神别说话。
林烟挪了挪腰,越发缩着身子贴到闵行洲怀里,痴痴呆呆的,她想,差点见不到他,他还活着,没有出事就行了。
一路都没有说话,她没力气也算很老实,有闵行洲,她其实更娇气更委屈,把在山丘里的遭遇全都抛给闵行洲,要他吻,要他亲自伺候她。
缇卡市城区中心医院。
林烟躺在病床吸了一整天的氧,才勉强恢复正常,闵行洲时不时出门办事,没二十分钟又回来,喂她喝水,帮她拿氧气管给她吸氧。
林烟这回真的娇气到没边,一定要闵行洲拿着。
分明,她就是要讨要回来,还得是加倍。
可闵行洲分明没去在意,只要她还有力气撒娇,他现在都照办。
怎舍得这只破布娃娃委屈。
林烟伏在他怀里,吻着男人的胸口,时不时用牙咬,彰显她微弱的力气,“你怎么不开心了,我好很多了,你别难过了。”
“你还记得吗林烟。”闵行洲声音是冷的,“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任何事情都要先管好自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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